清妾第七百一十九章 拿捏張保(1)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綰心>> 清妾 >>清妾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七百一十九章 拿捏張保(1)

第七百一十九章 拿捏張保(1)


更新時間:2016年12月24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第七百一十九章

“主子,您慢著些!”虧得瑤琴反應快,將已經走到房門口的爾芙拉了回來,硬生生按到了妝臺前的小繡墩上,不然爾芙這臉就要丟大發了。

少時片刻,重新梳妝過的爾芙,坐上了一頂雙人抬的小轎。

“主子,您消消氣!”一路氣呼呼地進了前院,瑤琴和丫兒忙追著勸,就怕爾芙這脾氣上來就不管不顧地把張保當成院子里的婢仆教訓一頓,可是她們卻完全不明白爾芙這般急躁的要見張保是為了哪般。

若是她沒有記錯,她曾經給弘軒做過一次小實驗,用濃稠的檸檬汁在紙上寫字,待晾干后,字跡就會消失不見,而湊近燭火燒烤一會兒,字跡就會變得焦黃色,再次顯露出來。

像這樣子的小實驗,弘軒是很感興趣的。

被弘軒纏得沒法子的時候,她數次感慨過,為什么當初就沒有學好化學,卻也不得不另想法子的將這事推給了白嬌,白嬌這個萬能助手,自是不會讓她失望的,很快就送來了幾小瓶調配成半透明膏狀物的東西。

這種膏狀物是織工在染布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一個小玩意。

別看這膏狀物瞧著不起眼,卻讓染布業有了很大的進步,這種膏狀物有著很好的遮蔽性,只要在布料上涂抹這膏狀物,那么就算是布料在染缸里浸泡上幾天幾夜,這料子也能保持本來的顏色。

只是這膏狀物,有一個缺點,讓它并沒有被推廣開。

這膏狀物不大好清理掉,一旦涂抹到布料上,便需要過上好幾水,才能徹底的洗凈,若是沒有徹底清理干凈之前,這料子摸起來就會皺巴巴,不同品級的料子,賣出的價格,自然是不一樣的,商人逐利,自是不愿意平白承擔這樣的損失,所以這東西并沒有使用起來,知道的人也不多,要不是爾芙需要哄著弘軒玩,白嬌也不會從犄角旮旯的一個織布作坊里,將這東西找出來。

這事,發生在弘軒才四歲半的時候,那幾瓶膏狀物,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弘軒的手里,轉眼就是幾年過去了,也難怪爾芙一時間沒想起來,可是她想起來以后,這就不禁有些糾結了。

弘軒的尸身,她是親眼看到過的。

爾芙現在是既希望出現奇跡,弘軒可能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又怕希望落空的平添苦澀,所以她甚至都不敢先驗查那塊料子,便急著要來找張保要一個答案,在她看來,若是弘軒真的沒死,那么能幫助弘軒做到這一點的,也唯有四爺一個人,而張保正是四爺信任的,想來應該也知道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抱著這樣的想法,爾芙沖到了前院,甚至她連片刻都不愿意耽擱,斜眼看了下想領著自己個兒去上方堂屋休息的小丫鬟,打發了想要給張保通稟報信的小太監,就直接沖進了張保在廂房的房間里。

太過莽撞的橫沖直撞,往往會帶來意外。

伴隨著一聲尖叫,才進門的爾芙就捂著眼睛,退出了房間。

敢情張保這個大太監平日就不需要跟著四爺跑前跑后的,所以自在慣了,這大晌午的用過了一頓還算豐盛的午飯,消消食就坐在躺椅上,繼續翻看著乏味枯燥的書卷,午后的陽光太和煦,想著左右沒什么事情的他就窩在躺椅上,三兩下的將外袍給脫了下來,蓋在了身上,只穿著一襲素白色的細棉布中衣就這么想著睡了過去。

暖暖的陽光,透過晶瑩剔透的琉璃窗打在身上,啞黑色的外袍,吸光能力很是強大,他睡了一會兒就熱了,不但將外袍丟在了一旁,甚至連系著的中衣都拉扯開了。

爾芙進來的時候就那么剛剛好的看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胸口。

說句實話,在現代的時候,這到了夏天,街上露胳膊、露大腿的人,那絕對是比比皆是,爾芙也并不覺得別扭,就算是看見幾個打赤膊的男人,她都覺得很平常,可是來到這時代以后,入目都是長袖大袍的,猛然看見一個袒胸露背的,她還真有些不大適應,卻也不至于尖叫出聲,但是考慮到身后跟著的瑤琴和丫兒,以及幾個小丫鬟的脆弱小心臟,她還是硬逼著自己,來了一個高八度的海豚音,表示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爾芙是沒有受到驚嚇,包括捂著眼睛落跑,那也都是做戲。

廂房里,睡得正酣的張保是真真切切地被嚇壞了。

可憐張保一翻身就要坐起來,卻忘記他正睡在躺椅上,就這么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翻滾,直接就滾過了躺椅的扶手,跌坐在了冰涼堅實的地上。

不過這些都不是大問題,他更害怕的是他看到的那一抹背影。

他顫巍著手指,系好了衣裳,連摔成八瓣地屁股都顧不上揉一揉,便抓住了一個上前來攙扶他的小太監,滿是驚悚的瞪著不算大的一對三角眼,顫聲問道:“剛才跑出去的是側福晉瓜爾佳氏?”

小太監看著素日高高端著架子的張公公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愛莫能助(幸災樂禍)地掃了一眼張保的領口,微微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再好好表示一些他對張保的同情,同時也為自己沒能攔住爾芙進門解釋一番,便聽見身后跟過來的小丫鬟夢娥,接茬道:“側福晉許是找您有急事,連小喜子想要過來通傳一聲的工夫都不愿意等就沖了過來!”

“啪……”張保掄圓了胳膊,一巴掌就護在了小太監的臉上。

他就說好像哪里不對勁,敢情是這個小太監沒過來通傳,要是這小太監腿腳快一些,哪怕是早側福晉一般,他也不至于丟丑在側福晉跟前。

說白了,張保就是又氣又怕地遷怒了小喜子罷了。

可憐的小喜子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正架著張保起身的胳膊,條件反射地往前送了送,剛剛半站起身的張保就又一次地被摔在了地上。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能忍,嬸也不忍了。

張保單手揉著再次受創的屁股,另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被嚇呆的小喜子,眼角微微抽搐著,冷聲呵斥道:“咱家看你這猴崽子是真的越發欠調/教了!”

說著話,他就將注意力落在了門口瞧熱鬧的兩個小太監身上。

只見他眉梢高挑地剮了一眼小喜子,對著門口站著的兩個小太監,厲聲吩咐道:“還不趕緊把他給咱家拉下去關起來!”說完,他就再也不看房間里大眼瞪小眼的幾個人,胡亂將丟在地上的袍子往身上一披就這樣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趕著去見爾芙了。

從頭到尾就很是冤枉的小喜子,欲哭無淚地看了眼兩個同伴,乖乖伸出了手,任由二人架著他往外走,帶著哭腔的嘮叨著:“你們說我這是倒了什么霉了,這一眨眼的工夫,明明什么都沒干就被甩了兩個大嘴巴,也不知道張公公回頭會把我打發到什么地方去,這輩子怕是沒個指望了。”

押著小喜子出來的兩個小太監,和小喜子都是一塊進內務府的同年,當初被送進內務府的一幫小伙伴就剩下他們這幾個了,關系自是親近的,所以也沒有太為難他,一出了正院就松開了他的胳膊,更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著失落的小喜子:“你也別說這喪氣話。

張公公雖然為人嚴厲了些,可是待咱們手下人是真好,他也就是這會兒氣急了,估計待會兒消消氣就把你放出來了,你說說你也是,怎么就不攔著點側福晉呢!”

“咱們是個什么身份,我還攔著側福晉!”要是不提這話,小喜子還不好倒苦水,有了同伴這句話,他也就將心里的那點子不痛快都說了出來,反手指著自己個兒的鼻尖,又戳了戳冠帽上的鎏金頂子,嗤鼻一笑的自嘲道,“你是沒瞧見側福晉過來時候的樣子,那火急火燎的,連她身邊的大宮女都攔不住,我一個沒品級的小太監去攔,那我才是真不要命了呢!

我也明白張公公是被側福晉突然闖進來嚇著了,遷怒了我,我就是氣那個小丫鬟太不明白事了,怎么就能這么明晃晃地把我往槍口上送,但凡是個會說話的,也不能這么說呀,我興許也就不會被張公公甩了兩個大嘴巴!”說完,小喜子就恨恨地回頭望了眼出來的角門,暗自思忖著,要是讓他抓著機會,一定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多嘴多舌的小丫鬟,讓她好好明白明白什么是為奴本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小喜子被張保關進了柴房,自怨自艾地嘟噥著吐苦水。

那邊,張保也不自在,才一進上堂的門,張保就連頭都不敢抬地行了個五體投地的跪拜大禮,磕磕巴巴的叩首道:“奴才有罪,還請側福晉寬宥。”

“你先坐吧!”若是往日的話,爾芙定然不會揪著這事不放,但是現在不同,她還指望著抓著張保的把柄,好好從張保這里問問話呢,所以她回憶著四爺往日的做派,似是漫不經心的低語了一句,便讓張保坐下了。

不過坐下是坐下了,她卻是不說責罰,也不說不責罰,只是故作高深地凝視著張保,直看得張保的腦門布滿了汗珠子,才清了清嗓子,語調輕柔和緩的含笑說道:“張公公,您也不必如此緊張,您是四爺的親近人,就算是要懲治您,那也輪不到本側福晉的頭上。

再說,這事吧,也怪我,要不是我莽莽撞撞地闖進去的話……

哎,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說完,爾芙就瞥了一眼瑤琴,瑤琴很是識趣的上前,邁著步子就要往外走,一副要將這事立馬就回稟給四爺知道的樣子。

可憐張保剛才對上小喜子還是威風凜凜的樣子,直接就跪了。

他算是明白爾芙是不打算輕松放過他了,卻也明白爾芙這般急沖沖的過來,定然是有事情找他,他現在能否保住這條命和在四爺府的尊榮就全憑他的表現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作為一個太監就更明白這點了,尤其威脅著他的,還是這么一位很受四爺很看重的側福晉,他橫著跪行了兩步就攔住了要出門的瑤琴,毫無節操的抱著瑤琴的大腿就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對爾芙連連磕頭求饒著。

“你是個聰明人,想來是明白我的意思了!”爾芙笑著看了眼滿臉嫌棄的瑤琴,微微點了點頭,示意瑤琴回到了她的身后站定,扭頭看著仍然哭喪著臉的張保,淡聲說道。

張保表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很快就有了主意,想著不管爾芙吩咐他做些什么,他都只管先答應下來就是,要是真的有什么背叛四爺的地方,他再找四爺告狀就是,完全沒有半點遲疑地就表忠心道:“奴才明白,側福晉只管吩咐就是。”

“我知道你只忠心于四爺,我也不會讓你為難的。”爾芙哪里會不知道張保心里的小算盤,她笑著給張保吃了顆定心丸,示意丫兒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張保,讓他重新坐回到了下首擺著的官帽椅上,這才說出了來意。

只見她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眼神平和,似是嘮家常似的,緩聲說道:“其實我過來就是想問你一件小事而已。

這次我突然離府,也來不及讓她們收拾行李,空著手就出來了,還要勞煩張公公替我打點這些,不知道帶過的那些行李,你可曾都親自點看過?”

張保是真的被爾芙說迷糊了。

在他看來,爾芙絕對是府中最大方、且最含糊的主子了,他實在想不通爾芙怎么會突然為了行李的事情就找到他頭上,難道是丟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了。

“奴才雖說是個太監,但是到底是半個男人。

男女有別,側福晉那些貼身的東西,奴才是拜托青黛姑娘給側福晉收拾的,至于其他的家具擺設,則是奴才和蘇公公、以及側福晉留在府里的鈴蘭姑姑一塊清點準備的!”張保想明白了這點,心里也就松了口氣,他接了四爺交代下來的差事,可是卻并沒有親自經手,路上的時候,還有小生子為他作證,不管是側福晉丟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總歸是怪不到他的頭上,心下大安的張保,連答話都多了幾分底氣,縮脖端腔地坐姿都挺拔了幾分。

只是他卻不知道爾芙想問的,根本就不是丟了東西的事情。

(未完待續。)


上一章  |  清妾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