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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作死的于林氏


更新時間:2016年04月09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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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許安年一離開,房間里就是一靜。

在場眾女,除了此事的始作俑者烏拉那拉氏成竹在胸外,也就是爾芙這個先許安年一步分辨出新米和陳米的人,還算是有那么一丟丟的明悟。

其他人,包括李氏在內,這會兒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端坐在爾芙下首位上的董鄂氏,自認為她與爾芙關系,屬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種惺惺相惜,如此詭異的情況下,完全可以互通有無,相互交流下信息,見旁邊無人注意,便面露謙遜、恭敬的淺笑,側了側身子,湊到了爾芙跟前,輕聲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爾芙聞言,攤了攤手,做無辜狀,低聲答道:“我也不大清楚,不過估計是采買上的人出了什么差頭吧,不然福晉怎么把京中糧店掌柜都請到府里來了。”

對于董鄂氏來說,爾芙說的話是屁用沒有。

她又不是傻子,難道她會看不出爾芙說的這些情況,她不過是想到爾芙平日里和烏拉那拉氏走得近些,興許知道什么內幕消息,再加上從剛剛爾芙就流露出一絲了然于心的輕松感,這才讓董鄂氏貿貿然的開口詢問!

誰想到爾芙居然會如此滑頭,連一句靠譜的消息都沒透露……

對此,董鄂氏很是不滿。

“為了幾個伺候人的仆役,擺出這么大的陣仗,怕是有點不對勁吧!”董鄂氏將心頭的不滿壓下,繼續笑著說道。

她就不信爾芙這個小白一樣的人能管住嘴。

“誰知道呢!”

爾芙雖然單純,且有時候有些天真。但是絕對不是個傻子,任憑董鄂氏怎么說,她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無所謂表情,笑呵呵的應付著,氣得董鄂氏暗地里咬碎了貝齒,卻也是一句話都沒問出來,只能閉著嘴巴生悶氣去了。

與爾芙這邊一樣。對面屏風后的鈕祜祿氏。亦是滿臉好奇的打探著消息。

要說這李氏的運氣是真不好。

往常,因為鈕祜祿氏與爾芙不對付,總是趁著請安的工夫。想方設法地湊到爾芙跟前,擠兌爾芙這個笨口拙舌的側福晉,而最近剛剛被放出門的她,想著不要和四爺心尖尖上的這位對上。所以一反常態的擠開了董鄂氏,湊到了李氏下首的太師椅落座。

而這位鈕祜祿氏是個怎么挨打都不長記性的蠢人。別看她避開了爾芙的鋒芒,但是她心里對爾芙、李氏這兩位側福晉是一點畏懼心都沒有的,所以鈕祜祿氏打探消息的口氣,簡直可以說是頤指氣使。居高臨下,活脫脫一幅上位者對手下人吩咐差事的模樣,硬是氣得李氏腦門生煙。青筋暴起。

“好啦,你們就別在底下竊竊私語了。”烏拉那拉氏任由堂上眾女套了一會兒消息。這才動作優雅地放下了手里的茶盞,挑眉掃視著下首眾女,語氣平靜的抬手說道。

同時,還不忘吩咐琦香領著宮女把屏風都撤了去,免得這屋子里黑洞洞的。

隨著屏風被撤去,爾芙徐徐吐了口氣。

她看著對面雙手緊攥帕子的李氏,又看了眼上首面色如常的烏拉那拉氏,勾唇一笑,剛要開口說些什么,便被鈕祜祿氏那個沒腦子的搶了先,急吼吼的沖到了堂屋當間,尖聲叫道:“福晉,您這一大早就擺出這樣一番陣仗,到底是為了哪一般,別是閑來無事的拿咱們打岔吧!”

“鈕祜祿妹妹,還是這般性急。”烏拉那拉氏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李氏,笑著抬手往下壓了壓,柔聲說道,“既然你都這么問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本還想著替李妹妹保留幾分顏面的!”說著,烏拉那拉氏就對著李氏流露出了一抹歉意的笑容,吩咐福嬤嬤將之前就已經拿下的大廚房采買壓了上來。

要說這府里什么差事油水最大,那自然是采買的。

這樣子的肥差,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當得起的。

一來是因為盯著這位置的人太多;

二來則是沒有那么大的底氣,很容易就被人拿捏住了。

所以在四爺府里,能做采買的嬤嬤、管事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這些人的身后都有著不少的支持者,且都是在府里打滾多年的老人兒,是連烏拉那拉氏這樣的嫡福晉都不可小覷分毫的存在。

因此就算是烏拉那拉氏和原來的大李氏這樣子執掌中饋的人,想要變更采買的人選,也必須要切切實實地拿到原來采買的人的錯處,絕不能憑一己喜好就變更的。

小李氏如天上掉餡餅似的得到了側福晉的位子,又從烏拉那拉氏手里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到了一份不小的權利,整個人就膨脹啦,變得盲目自信起來,不但沒有延續原本的優點,穩扎穩打的鞏固其在府中的地位,反而是急吼吼地換了之前的采買,將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小人物安排在了采買的位置上,搶了一處肥差中的肥差。

不但是得罪了府里一批手握實權的嬤嬤、管事,還將短處露了出來,其實這也不重要,要是她安排的人不出差錯,按照市價采購米糧,完成了福晉最看重的縮減開支的大前提,那么她這個負責大廚房的側福晉就能順順利利的過關。

可是這人本就是貪心的,貪圖李氏側福晉的地位,才主動靠了過來,走得就是逢迎拍馬的路線,又怎么可能不把手伸到白花花的銀子上給人抓,在府中不過半年,便自以為將大廚房的事情摸了個門清,卻不想不過是霧里看花,壓根沒抓到精髓。

李氏也是狂妄了些,自認為她能將李氏和烏拉那拉氏玩弄于鼓掌之中,如探囊取物般輕松的得到側福晉的位置,卻不想這果子本就是烏拉那拉氏隨手丟給她的玩意,不過是因為烏拉那拉氏錯以為大李氏害了她的兒子。又礙于大李氏膝下有一雙子女,四爺不好處置,這才扶了小李氏起來。

看不清楚位置的一對主仆,怎么可能不犯錯!

烏拉那拉氏是如何注意到采買的人虛報高價,且以次充好的將陳米當做新米送到廚房這事,不單單是因為爾芙隨口的一句話,最重要的則是那個被李氏隨手多了差事的前任大廚房采買寧可賠出大半身家。也要將這個搶了她位置。且吃相比她還要難看的接班人拉下馬。

正因為如此,這本本該在李氏和采買手里的賬本,才能這么容易的落到了烏拉那拉氏的手里。

當然。這其中的細節,烏拉那拉氏是不會解釋給李氏聽的。

被李氏扶起來的采買,本是京郊莊子上的莊頭娘子——于林氏,亦是大李氏親自從莊子上帶進府來的一個可用人。不過大李氏那時候就是想用這個莊頭娘子做些小事,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且爾芙又從來不在大廚房這邊叫飯,她也就放棄了這枚棋子,任由她在府里自生自滅了。

這莊頭娘子于林氏雖然見過的市面有限,卻善用小算計。進了四爺府就一直想要往大李氏的船上靠,卻不想大李氏壓根不理會她,反倒讓她無意中靠上了小李氏的船。

而這個喜好貪小便宜、耍小機靈的莊頭娘子于林氏——在小李氏頂替李氏成為府里側福晉的那天。便算是徹底翻身了,本就是大廚房一個不起眼的幫傭廚娘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這些曾經瞧不起她的人證明自己個兒,連續在小李氏跟前獻了幾天殷勤,終于拿下了大廚房采買的這一大肥差。

肥差就那么多,每個位置都有無數人盯著。

她上去了,自然就有人下去了,而原本的采買亦不是個無名之輩,而是烏拉那拉氏身邊一個陪嫁丫鬟——櫻雪的婆婆,雖說櫻雪只是烏拉那拉氏陪嫁丫鬟中不起眼的一個,與烏拉那拉氏的關系遠了些,但是也是能把話送到烏拉那拉氏跟前的。

所幸,這莊頭娘子——于林氏上位的時機很不錯。

正巧,碰上櫻雪再次有孕,這個采買的胡婆子想著家里才不到兩歲大的大孫子,心疼櫻雪自己帶孩子辛苦,加之她年歲也大了,就想尋個合適的機會,把手里的差事,全須全尾的從這個人人眼紅的位子上退下來,過幾天舒心自在的日子,也便沒有與她計較,甚至有些樂不得的就把賬本和鑰匙、對牌等東西都一道交給了于林氏。

胡婆子的痛快交接,并沒有讓于林氏心存好感,相反覺得胡婆子軟弱可欺,就在胡婆子由櫻雪陪著收拾家當,準備給烏拉那拉氏磕個頭就離府的時候,于林氏領著兩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找上門了。

于林氏一心想要顯示威風,不但要求胡婆子把她的行禮打開給粗使婆子檢查,看看有沒有夾帶私藏,甚至還要去搶奪櫻雪頭上那枚烏拉那拉氏賞下的赤金點翠纏枝花紋金簪,最后更是失手將已經有孕三個月的櫻雪推倒在地,害得櫻雪沒了胎兒,徹底的把胡婆子給得罪狠了。

胡婆子家一脈單傳,傳了幾代了,好不容易給兒子娶了櫻雪這個八字中子孫緣厚的女子為妻,在得了大孫子之后,又一次有孕,卻被于林氏害得流產了。

這份仇,比殺父奪妻之恨,也差不多了。

偏她于林氏還不知錯,嘲笑櫻雪是塊荒地,能種不能收外,還處處為難留在府里的胡婆子的親妹妹,在府里散步她胡婆子的夫家老胡家做了孽,這才輩輩單傳,子嗣困難。

要不說,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本來沒了孩子的櫻雪,這心情就不會太好,好不容易在家做完了三個月的小月子,重新回到府里就面對著各種各樣的傳言和戴著有色眼鏡的古怪眼神,直接就將這個好脾氣的櫻雪弄炸了。

而作為櫻雪的公婆——胡老漢、胡婆子回到莊子上榮養,聽到府里的種種傳聞,亦是被氣得不輕,與兒子一合計,便將她于林氏做的好事捅到了烏拉那拉氏跟前。

“奴婢冤枉呀,這分明就是惡人告刁狀。”

于林氏打昨個兒就被烏拉那拉氏安排的人關在了后院的柴房里頭,壓根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所以一聽烏拉那拉氏問起,跪在地上就捶胸頓足的嚎了起來,那嗓門就好像自帶擴音器一般,簡直是震耳欲聾。

“哦,那你說說是誰誣陷你了?”烏拉那拉氏嫌棄的掏了掏耳朵,暗暗鄙夷了一下李氏選人的眼光,嘴角含笑的問道。

于林氏一見烏拉那拉氏如此和氣的表情,只當烏拉那拉氏相信了她的說法,越發放肆了,也不跪著了,眼皮耷拉著瞄了一圈,雙腿一盤就坐在了地上,拍著大腿就打開了話匣子,指著站在琦香身側的櫻雪,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這個賤蹄子誣陷奴婢,定是她怨恨奴婢曾經錯手害她跌倒丟了孩子,這才往奴婢身上潑污水,主子,您可得給奴婢做主呀!”

人笨無藥醫。

如果爾芙是她,就算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只沖著此時站在烏拉那拉氏身旁的人是櫻雪,便會暗暗留心、多加小心,絕不會這樣胡攪蠻纏的開嚎。

“哦,你是說你從來不曾貪墨公中銀錢?”烏拉那拉氏回眸瞄了眼臉色微變的櫻雪,微微搖頭,對著于林氏,似笑非笑的問道。

“奴婢打從接了這采買的差事就一日不敢懈怠,不但每日都去市集比價,且選擇的商戶都是市面上最便宜的,有的時候,還會跟著那些農戶跑跑鄉下,便是為了尋到便宜的糧食、肉蛋等食材,替主子福晉減少開支,卻不想奴婢這么做,還落了個貪墨公中的罪名,這說奴婢貪墨公中的人,真真是黑了心肝兒,活該她絕戶!”不得不說,于林氏的口才,那還是不錯的,三兩句就把自己個兒摘了個干凈,還順道罵了兩句櫻雪,卻不想櫻雪膝下有子,壓根不把這話當回事,反而戳中了烏拉那拉氏的死穴。

要說這誣告一說是根本不存在的,不論櫻雪是什么心態的把這事擺到了烏拉那拉氏跟前,但是于林氏虛報高價是真實存在的,所以于林氏的詛咒,自然也不可能成真,但是耐不住弘暉身子有暇,幾個太醫都下了判斷,說他這輩子都難有子嗣承襲血脈,這是烏拉那拉氏心底的一根刺。

一聽于林氏提起,烏拉那拉氏壓根考慮不到她于林氏的詛咒會不會成真這事,直接就將于林氏恨到了骨子里,更是覺得于林氏就是在指桑罵槐的替李氏張目,恨不得一時三刻就把她剮了、剁碎了喂狗才解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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