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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一對心軟的父母


更新時間:2016年04月04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第四百五十三章

一雙兒女,小七喜靜,也就是傳說中的宅女,才點點大的年紀就不大喜歡跑跳,成日里窩在房間里,或是看書習字,或是擺弄七巧板,還有爾芙從莊子上帶回來那些小桌子、小板凳的小玩意,而現下擺在她眼前這兩樣小玩意,或許在那些靜不下來的孩子跟前,算不得什么太誘人的玩具,可是放在小七跟前,卻是實打實的一大誘惑,單看那摩挲得發亮的邊角位置就能看出一二來。

“西跨院的小葉子交代,前些日子,前院一個管事身邊的小太監將幾個諸葛鎖和魯班球,并一套沙盤交給了小主子,說是巧手匠人新制的小玩意,讓小主子閑來無事打發時間。”被爾芙打發去西小院搜索外來東西的瑤琴,將手里捧著的一扁平盒子形狀的東西,擺到了茶桌留空的一角,輕聲說道。

爾芙聞言,微微挑眉,伸手扯下了蓋在沙盤上的紅布,看著插著各色旗幟的沙盤,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擰著眉毛,低聲說道:“看不出來這小子才這么大點就喜好上了這些行軍打仗的事情,也不看看他那小體格能打得過誰!”

要說沙盤這玩意,爾芙在古裝片、抗戰片里看過不少,用途也明白一點,但是卻完全看不懂,所以只是草草掃了一眼就扭開了眼神,反倒是四爺看得很是認真,時不時的點頭,似是弘軒這小子干得還不錯的樣子,很有些‘為父的很驕傲’的得意掛在臉上。

這不一聽爾芙吐槽弘軒,忙出言解釋道:“你可不能小看了咱們弘軒,他的弓馬騎射都練得不錯。

年前,他師傅韓寶慶還與爺夸獎他來的。說是他底子打得好,很快就能上手聯系拳腳了,等他再大些,便教他騎術等其他的功夫呢!

你不知道,那韓寶慶是個有傲氣的人,很少夸人,便是當年大哥那身功夫在咱們幾兄弟里。已然是頂頂好的一個。可是韓寶慶還說他就是什么不成氣候呢!”

對此,爾芙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倒不是她覺得練習拳腳、馬術沒用,相反對于那些悶在房間里死讀書的文弱書生。很不看好,很是支持弘軒、小七多鍛煉鍛煉身體,信奉毛爺爺所說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句教誨,支持弘軒、小七做這些強身健體。甚至可以說是保護自身的健身運動。

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四爺把小七夸得太夸張了。一個那么大點的小孩子,便是練得好,修煉的是九陽神功那樣子的武功絕學,也不過就是小孩子拿槍。也就是比同齡的孩子們強些而已。

若可是要真計較起來,怕是他連古箏那樣子的小姑娘都打不過,也就是四爺這個炫娃狂魔。把捧著他給的飯碗的拳腳師傅說的一句奉承話當真,還說什么很少夸人這樣子的傻話。以為自家孩子是天才兒童,恨不得直接捧上天才好,他也不怕摔倒了弘軒這傻小子。

想到這里,爾芙又是一撇嘴,見四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沙盤上,也有樣學樣的擺弄起了瑤琴送上的諸葛鎖和魯班球。

——弘軒喜好動腦,不大點的時候就抓著九連環不撒手,爾芙這里的九連環就沒有他沒有解開的,一玩就是一兩個時辰,半點都不覺得厭煩,難怪現在也會喜歡這樣子的小玩具。

與爾芙在現代見過的那種幾根木頭湊在一起的諸葛鎖不同,弘軒玩的這幾個諸葛鎖要難得多,每個都有三十余根,嚴絲合縫的拼合在一起,看似很容易就能解開,卻發現哪根都動彈不得,如擰麻花一般的相互糾纏在一塊。

爾芙這個急脾氣的人,自然沒興趣慢慢解開,只是略微擺弄一下就丟在了一旁,誰讓她是個打小玩華容道都作弊的人呢,實在是沒那個耐心,玩不來這種動腦子的玩具。

“呼,她們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呀,真是急死人了,要不要打發人出去迎一迎,別是這倆個不省心的皮猴又跑到什么別的地方去玩了吧!”爾芙仰在方枕上,一雙秀氣的小腳丫搭在窗臺邊的長條幾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悠著,輕聲嘟噥著。

“耐性太差!”四爺抬頭看向爾芙,低聲說道。

“切。”爾芙不以為然的發出一個氣聲,隨即就用腳丫勾了勾長條幾案上的手把鏡,躺在那里摳鼻子玩了。

四爺無語地搖了搖頭,斜了眼頗有些驚訝的蘇培盛,冷聲說道:“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怎么連半點規矩都沒有,瞧瞧這坐沒坐相的樣子,連拿東西都用腳,你也不怕她們笑話你。”說著,四爺還用手指了指在旁伺候的瑤琴等人,似是想要讓她們一塊來鄙夷爾芙這種沒有儀態的行為。

只是瑤琴等人對爾芙這種隨性的行為,早已經司空見慣。

沒有拉到盟友的四爺,不禁有些氣悶,又礙于他四爺府當家大爺的身份,不好插手爾芙房間里的事情,只得將滿肚子的火氣,一股腦的往蘇培盛身上撒去,從蘇培盛不能為主分憂,又沒有眼力見的站在燭臺前頭擋光,一直數落到蘇培盛的靴子上有泥點這種小事,說得蘇培盛就差哭給四爺看了。

可憐蘇培盛這個本分、踏實、忠誠的小太監,躺著也中槍……

不對,應該說是已經鉆進防空洞了,還是被四爺放的冷槍,掃了個透心涼。

鑒于主仆之別,蘇培盛自然是連為自己辯解一句都不敢,頂著四爺如利劍般冰冷、尖銳的眼神,縮著脖子,耐心的等四爺說得累了,端起茶碗潤嗓子,自以為逃過一劫,才剛剛吁吁吐出半口濁氣,上不上下不下的時候,便聽見四爺語氣冷颼颼的沉聲說道:“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這戳著了,看著就覺得礙眼。

不怪爺說你。你這耳朵也不知道是干嘛使的,沒聽見你瓜爾佳主子惦記著小主子們,還不抓緊去二門那守著,等小七她們一回來就直接帶過來,讓你瓜爾佳主子少擔會心……”

說完,四爺又不厚道地橫了蘇培盛一眼。

那樣子就好像四爺恨不得一時三刻就把蘇培盛這個看不懂眼色,一點不知道變通的憨貨趕出去。重新找個機靈的小太監回來頂替蘇培盛的位置一般。其實卻是暗暗給蘇培盛遞眼色,讓他有個合適的借口和機會去二門那邊,等待著偷偷出府。且日落未歸的兩個皮猴送信,免得這倆孩子撞槍口上。

“奴才這就去。”聽到四爺這么明顯的暗示,蘇培盛就算是真傻,也聽明白了。忙應了個聲,耷拉著腦袋就往外跑去。那速度就好像踩了風火輪一般,誰也甭想追上去。

四爺的暗示,明顯得很,蘇培盛聽懂了。在一旁努力自娛自樂的爾芙,自然也聽明白了,笑嘻嘻的打趣了一句。“呵呵,您還真是個慈父。”。便轉過身,繼續去合計該怎么收拾這雙膽大妄為的孩子去了,不搭理四爺這個好像變身慈父的冷面冰山啦。

四爺不以為然的回了句,“誰家的孩子,誰人愛。”,也不再出聲了。

“阿瑪,額娘,你們看小七給你們帶什么了?”已經很是寧靜的小院里,突然出現了幾道嘈雜的腳步聲,還不等爾芙從羅漢床上爬起來,小七就嘰嘰喳喳的叫著,從外面跑了進來。

許是跑得有些急了,小七腦門上,還掛著點點汗珠,一張笑臉,紅撲撲的兩腮,如同一只快樂的小鳥一般,對著故意板起臉的四爺眨了眨眼睛,便徑自撲到了爾芙的懷里,捧著幾支嬌艷欲滴的桃枝,獻寶似的掐了一朵開得最美艷的粉色桃花,就往爾芙的鬢邊簪去。

“別來這套,你還是自己反省反省你的錯誤吧!”爾芙黑著臉,將抓著她衣襟不撒手的小七,往旁邊推了推,用眼神瞟了瞟板著臉的四爺,冷聲說道。

爾芙就不動聲色的將黑鍋丟到了四爺頭上,而她則扮演起了故意替小七圓場的慈母,暗示小七抓緊自我反省,別等著四爺翻臉,到時候罰她抄書,她這個做額娘的可是不管。

好在,四爺看透了爾芙的小心思,并沒有戳穿她的謊言,相反還很是配合的瞪了瞪眼,沉聲喝問道:“身為女子,居然偷偷出府,這么晚才回來;身為姐姐,不能勸阻弟弟的胡鬧行為;身為子女……”

“哎呀,阿瑪,您就別給小七念經了,小七知道錯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過四爺這種板著臉的教訓,并沒有嚇壞頑皮慣了的小七,小七嬉皮笑臉的湊到四爺的身邊,抱著四爺的胳膊晃了晃,便打斷了四爺還未說完的話。

小七這么一撒嬌,四爺的語氣,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連小七言語間的不敬都顧不上了,伸出大手,揉了揉小七帶著瓜皮帽的小腦袋,將袖子里的干凈帕子,交到小七的手里,一臉慈愛的笑著,緩聲說道:“趕緊擦擦汗吧,這臉都成小花貓了!”

“咳咳咳……”見四爺這么輕易的繳械投降,爾芙不滿的輕咳了兩聲,提醒道,“爺就慣著她吧,下次她跑出去胡鬧,您可別說我這個做額娘的沒關好,有您這尊大佛給撐腰,誰管得了這皮猴。”

“哎呀,孩子才回來,這不擦擦汗,萬一著涼了怎么辦?”四爺也自覺他這種繳械投降的行為不好,但是還是辯解了一句。

只是他說的這話,爾芙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合著擦了臉上的汗就不會著涼了,您不是該說‘快回去換身衣裳,讓你額娘給你做些好吃的,別餓壞了’才對么!

呸呸呸,不對!不對!

不是該好好教訓這兩個皮猴么!怎么還擔心她們餓不餓,會不會著涼捏,爾芙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轉眸叫過瑤琴和古箏,輕聲說道:“送弘軒、小七她們回去換身衣服吧,穿成這個樣子,沒的讓人笑話!”說完就似是無比嫌棄的擺了擺手。

其實,爾芙心里卻是擔心倆孩子真的著涼了。

小家伙們在外跑了一天,這身上又是灰、又是汗的,也著實想要好好洗洗,只不過他們自己個兒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又被蘇公公提醒,自家額娘從發現她們離府就擔心到現在,心里內疚,這才沒有回房洗漱就過來了,一聽爾芙放他們回去洗漱,均是一喜,笑著應聲,便笑嘻嘻的往外走去,連本來都到嘴邊的話都忘到了腦后。

“你不是要好好教訓他們的么!”目送著兩個小家伙走出門,四爺和爾芙齊聲對著對方說道,說完,兩個人就都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疼愛孩子的心,讓他們倆舍不得太過教訓這雙可人的孩子。

雖然背地里,倆人都說要狠狠教訓他們才是,但是一看到倆孩子回來的時候,那張因為看到外面的世界,而欣喜的笑臉,倆人的心就都軟了,甚至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了,只顧著擔心孩子們是不是累了,是不是餓了,這就是所有家長的通病。

如同爾芙當年因為不理解父母太忙,沒時間照顧她,而故意做出一些惹父母生氣的傻事,鬧離家出走回來的時候一般,老爸、老媽找到她,最先問的一句話,一定是‘餓了吧!’

“瑤琴,去讓小生子抓緊置辦一桌飯菜,這倆孩子估計餓壞了。”爾芙想到這里,撫了撫鬢邊的桃花,笑著吩咐道。

小廚房里,小生子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瑤琴過去的時候,燒火丫鬟已經蹲在灶前燒火,小生子更是如千手觀音一般,游走在幾個灶臺前,正在翻炒著鍋里的食材。

“主子讓給小主子備飯吧?”小生子抽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就你機靈。”瑤琴笑著回了句,轉身走到了面案前,將幾碟已經切好擺盤的鹵味和用炭火溫著的羊肉鍋子,裝進了食盒,先行送到了上房里,這才重新回到了小廚房。

春寒料峭,兩個小家伙兒雖然身體好,但是跟前伺候的婢仆,卻不敢讓他們在涼絲絲的屋子里泡澡,只是拎了熱水進凈室,伺候著兩位小主子擦了擦身上的汗,便捧著已經熨燙好的家常袍子,送到了小七和弘軒跟前。

不到兩刻鐘,小七和弘軒就洗漱一新的回到了西小院的上房,坐在了堂屋里擺著的飯桌旁邊。

與此同時,瑤琴則把剛剛出鍋的幾道熱炒從食盒里取了出來,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妥當,與東西跨院伺候小主子們的婢仆,配合的那么默契,之間沒有半點空余時間,也不曾讓小主子們多等一秒鐘,讓小主子們一進門就吃上了熱菜熱飯。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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