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妾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知道你是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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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我知道你是誰


更新時間:2016年01月31日  作者:綰心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綰心 | 清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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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未時末,鈕祜祿氏等幾位格格的額娘都乘坐著四爺府安排的馬車,帶著一份豐厚的禮物,開開心心的離開了雍親王府,可謂是賓主盡歡,只有董鄂氏悶悶不樂地縮在眾人身后,時不時挑眉瞟一眼過來送人的瓜爾佳側福晉。

“今個兒福晉她們進宮能早些回來,你們也抓緊回去歇一會兒收拾收拾吧。”爾芙緊了緊身上的大氅,低聲吩咐道。

昨個兒晚上,她就和四爺定下了今個兒要好好辦一場家宴的計劃,本來是該早些通知府里的幾位格格,可是她這早起就鼻塞、流鼻涕的難受,也就把這茬忘記了。

好在想起來的還算及時,不然估摸著就該有人以為是她故意無視她們這些格格了。想到這里,爾芙又微微一笑,“酉時正過來花廳就是了,咱們就這么散了吧。”說完,她就率先離開了垂花門口,上了停在一旁的軟轎。

“主子,您這身子還不舒坦,讓奴婢們去通知她們就是了,您何必自己個兒走這一趟呢。”剛一進暖閣,爾芙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引得瑤琴打開了話匣子,略有些不滿的嘮叨著。

爾芙笑著接過了古箏送上的熱姜茶,微微抿了一口,感覺著嘴里略有些澀的辛辣味道,輕輕搖了搖頭,“雖說幾位格格的地位不如我,但是到底是同在府里伺候的,既然我只是出去露個臉就能給她們一份體面,我又何必那么小氣呢……

再說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覺得也舒服了些呢。”說著,爾芙就又喝了一大口熱姜茶,感覺到口鼻處都熱乎乎的,這才放下了手里的茶盞,起身往炭爐旁走了走。

酉時初,福晉一行人回到了府里。

“抓緊回去歇一會兒吧,過會兒,咱們一道去花廳吃頓飯。

說起來咱們府里今年就沒吃過團圓飯呢。”烏拉那拉氏站在馬車旁邊。一邊讓宮人整理著微微褶皺的袍擺,一邊笑著吩咐道。

李氏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轉頭笑臉吟吟的應是。隨即就領著變身小胖紙的弘昀小朋友坐上了管事嬤嬤備下的軟轎,回到了東小院的正房暖閣里坐下。

“聽說瓜爾佳側福晉又病了。”李氏翻來覆去的看著涂了鳳仙花汁的手指頭,垂眸道。

柔蘭忙上前一步,將早些時候從西小院灑掃丫鬟那里聽說的消息一一稟報上去,“據說晨起就不舒坦了。又是喝藥,又是熏蒸的,折騰了小半天才總算好些了,然后就急匆匆的去見來府里給幾位格格們請安的福晉們去了,隨后還讓府里安排了馬車送人,這好人可是都讓她做了。”

“討好了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有什么用……”李氏冷笑著說,“咱們爺如今是親王了,按例可有四位側福晉,那些人才不緊盯著她瓜爾佳氏屁股底下的位置,不然那些人可是都恨不得我們這兩個側福晉立馬死翹翹的給人騰地方呢。”

“主子說的是呢。”柔蘭諂媚的笑著。

“不過這好人也不能都讓她做了。”李氏隨手將小指上戴著的赤金鏤空護甲拔下放在一側。沉吟片刻,抬眸說道,“我記得年前南邊送過來好些料子,你去找出些來給各院送去。”說完,招呼柔蘭讓人送了熱帕子過來敷臉,半躺在了羅漢床上歇乏。

進宮——看起來是件很體面的事情,可是是真累人,不但身體累,心也累,也虧得四爺如今是親王了。讓她不必似爾芙前幾年過年進宮的時候見人就跪、就拜的,但是那也不如在府里頭自在。

難怪西小院那位就算是醒了,仍然抱病在府里休息,而不是急吼吼的跟著她們進宮去應酬呢。

李氏如此想著。喃喃道:“傻瓜。”

正坐在下首小杌子上翻看庫房記檔冊子的柔蘭沒有聽清,忙抬眸看去,追問道:“主子,您說什么?”

“沒什么。”李氏抬手扯下了臉上已經不熱的帕子,丟到了宮人手里捧著的銅盆里,斂吧斂吧褶皺的袍擺。露出了一抹淡笑,擺手打發了房間里除了柔蘭之外的所有人,低聲說道,“我聽德妃娘娘的話頭,似是今年就有把茉雅琦嫁出去的意思,你說四爺會給她選個什么樣的夫家呢,該不會要遠遠的嫁到草原上去吧。”

柔蘭年前這些日子,趁著各府福晉來府里給正院、東西小院這三位主子請安的機會,憑借著之前從李氏手里得到的大筆賞錢,順利收攬了不少粗使仆役做眼線,可算是內院里消息最靈通的一員,早就從前院灑掃的小太監嘴里聽說了四爺和身邊幕僚商量府里二格格的婚事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和李氏說罷了。

這會兒見李氏提起,故作沉思裝的緊鎖眉頭沉默了片刻,才一臉不確定的答道:“許是不能,咱們主子爺最是疼惜孩子了,估計是舍不得咱們二格格嫁那么遠吧。”

“……”李氏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但是之前茉雅琦做出的事情,可是將四爺的心都傷透了,所以她才會覺得四爺有可能不會留著茉雅琦在身邊了,“管她嫁去哪里呢,到時候我這個做額娘的備上一份好妝奩就是了。”

說完,李氏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后,起身去挑選出席家宴的衣裳、首飾去了。

正院里,烏拉那拉氏剛剛坐定身子,福嬤嬤就把府里今個兒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匯報了上來,與李氏滿臉不屑的嘲諷相對,烏拉那拉氏倒是很是贊成爾芙的做法。

雖說這些侍妾格格在府里的地位不高,但是卻也是四爺的女人,在外人跟前該給的體面,總是要給的。

“這事側福晉做的漂亮。”烏拉那拉氏抬手招呼過福嬤嬤替她把頭發拆開,笑著說道,“以前總覺得瓜爾佳氏做事有些孩子氣,想法也很是幼稚,但是現在看,大面上的這些事情,她還是拎得清的。

到底是大家出來的貴女。比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家強得多。”

說著,她就看了眼擺在眼前的幾本賬冊。

這是府里大廚房的賬目,之前一直都是由李氏負責,前些日子她抽空翻了翻。發現賬面上有些不對勁,不但日常采買的新鮮蔬果和雞鴨魚肉等東西的價格貴了不少,而且采購的數量也多了許多。

烏拉那拉氏覺得不對勁,又讓福嬤嬤去各處伺候的仆役處問了問,這才發現李氏趁著她病中。心力不濟那陣子,偷偷換了大廚房負責采購的婆子,換上了她院子里近身婢女素娥的親娘。

發現了這點,其他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

不過烏拉那拉氏并沒有將這事揭開,畢竟貪墨公中的事情,從古來就有,只是從來沒有人能做得這么不要臉面罷了,她趁著這機會直接從李氏手里收回了賬目、鑰匙、對牌等東西,便不再過問。

這些日子,大廚房的這些事情都交給了福嬤嬤去處理。

“等過了正月。便把這大廚房的事情交給她練手吧。”烏拉那拉氏側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小阿哥,含笑道。

福嬤嬤聞聲,手下動作一僵,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平常,但是還是被烏拉那拉氏感覺到了,“嬤嬤有話就直說,你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么?”

“奴婢是擔心主子。”福嬤嬤眉頭緊鎖的打發了房間里其他伺候的宮人,低聲道,“雖說這幾年瞧著西小院那位是個好性子的,可是奴婢怕人心不足。權力在手,再讓她起了野心。”

“她比你想象的聰明得多。”烏拉那拉氏微微搖頭,抬手取下了耳垂上戴著的一對蜜蠟耳墜子,笑著說道。“弘暉身子虧損,我又沒有了生養的能力,她就算是想要再多的權利,她也不會和我對上的,反而會待我更加尊重,不然四爺也不會容了她。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認我對烏拉那拉家做到了該做的本分,若是想要旁的好處,我是無能為力了,若是她們想要重新送人進來,那我就收著好啦。”

說著,烏拉那拉氏就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家里那些恨不得吸光她血肉的親戚,她不會再管他們的死活了,要是送了新人進來更好,到時候她就能借著機會和那些人翻臉,也免得她日后夾在四爺和家族之間為難,左右弘暉有四爺這個親爹護著,絕對不會委屈了就是。

若是弘暉能順利的成為富貴閑人,那正是她所期望的。

想到這里,烏拉那拉氏的心情就增加愉快了,眼角微微上揚,露出了幾縷細碎的魚尾紋,“你說這瓜爾佳氏還真是個聰慧機靈的,她介紹我用蛋清、蜂蜜敷臉,少用那些官粉,我這臉皮子摸著果然嫩了許多。”

“是呢,主子的氣色也好多了。”福嬤嬤微微瞟了眼,很是認同地點頭道。

從四爺等人回府,到花廳那邊開宴,中間只隔了大半個時辰。

也就是烏拉那拉氏等人略微洗漱一番就差不多要往花廳走了,反倒是爾芙等這些在府里留守的人在時間上更寬松些。

臨去花廳之前,爾芙特地吃了些東西,喝了一遍苦藥湯,免得因為她身體的關系,壞了其他人的興致,同時也讓瑤琴把薄荷油放在了袖管里,以備不時之需。

收拾停當,爾芙換上了一襲石榴紅的彩繡旗裝,梳著架子頭,裹著厚重、溫暖的貂裘大氅,領著瑤琴、古箏,慢悠悠地往花廳走去,路上正好遇到同樣裹著大氅往花廳走的荿格格,“荿格格怎么穿的這么少?”

荿格格身上穿著的大氅,外面是粉白色的緞面,內里是一層薄薄的絲綿,領口、帽檐位置滾了一圈雪白色夾雜著幾縷暗紅色的風毛,看上去雖然漂亮,也很有下墜感,若是深秋、初冬,或者是初春時節穿還好,但是現在穿,卻顯得太過單薄了些。

“勞側福晉惦記,妾身自小生活在關外,京城的氣溫對于妾身來說還算不得什么。”荿格格緊走兩步來到了爾芙跟前,微微俯身見禮,輕聲說道。

爾芙笑著點了點頭,示意荿格格身邊的丫鬟扶著她起身,“那也該仔細些,若是凍病了就不好了。”

說著,爾芙就把她暖手狐貍皮的袖筒和手爐一并給了荿格格。

而她自己個兒則把手都縮回到了大氅里頭,從里面扯著大氅的兩邊,招呼著荿格格一道往花廳走去。

“還是側福晉用吧。”荿格格看著爾芙縮脖端腔的背影,感受著手心里傳來的溫度,心里一暖,忙追上前說道。

爾芙微微搖了搖頭,“沒事,咱們走快幾步就到了。”

說話間,面闊五間的花廳斗拱飛檐就已經在眼前,只要再繞過一處月亮門就到了。

兩人一路腳步不慢的走來。

荿格格還好,之前不論是登臺,還是閑暇時候都要練基本功,所以體力上很好,除了額角等位置上有些汗珠子閃爍著,壓根看不出是一路近乎小跑過來的。

可是爾芙就不行了,養尊處優這些年,大多數時候出門不是坐車就是乘轎,即便是走路,也只是慢悠悠地散步而已,這會兒猛然快走幾步,肺活量就跟不上了,加之鼻子還有些不通氣,一進花廳門就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花廳面闊五間,進深三間,當中為前后開門的明間,只在南北向的正中打了一面木制隔斷,下端沒入青玉地磚之中,上方緊貼著頂棚外露出的彩繪承塵,木雕鏤空的隔斷上掛著一幅喜鵲登梅的瓷板畫,與隔斷墻前鑲嵌著燙畫五福臨門的太師椅交相輝映著。

當中的方桌上擺著一尊青玉瓷瓶,幾支長短不一的梅花枝不規則的插在里面,幽幽花香,剛進門的時候最是明顯,爾芙瞄了眼左右兩扇屏風后還空著的東西梢間,轉身就往東邊走去。

東邊兩間被宮人們布置成了會客廳的樣子,除了背靠墻邊屏風擺放著的一張寶座,下首還擺著兩排整整齊齊的官帽椅和角幾,角幾上擺著新鮮的水果盤和裝滿了蜜餞干果的攢盒,布置得甚是和爾芙心意。

“看來咱們倆是來得最早的了。”爾芙笑著坐在了背窗的官帽椅坐定后就親昵的招呼著荿格格坐在身邊,柔聲說道。

荿格格淺淺俯身一禮,這才半欠著身子落座,顯得規矩極了。

“我知道你是誰!”爾芙笑著環視了一眼左右,招呼著瑤琴上前擋住了外間伺候的宮人視線,語氣堅定、聲音低沉的盯著荿格格那張如花的玉顏,緩聲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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