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馬錫島原先是葡萄牙的海軍基地,港口已經被開辟出來,正好作為南海艦隊暫時的基地,但港口比較狹小,只能停泊十艘廣船與一些蒼山船,還有大量的艦船需要在外海拋錨。
有了淡馬錫基地,南海艦隊距離麻六甲城又近了一步。
鄭芝龍沒有立即發動進攻,而是固守在淡馬錫島,先察看周圍的環境再說,他視察后發現,淡馬錫的確是一座孤島,在外海的方向上,這里是不錯的海軍基地,但與馬來半島隔著柔佛水道,而且水道又沒有可供士兵大規模登陸的灘頭陣地,要想拿下麻六甲城,還得從別尋找登陸地點。
難怪葡萄牙人放棄了淡馬錫。
休息了一整天之后,鄭芝龍率領一支小型艦隊駛入麻六甲水道,通道十分寬闊,雖然不適合海,但過往船只通行還是十分便利。
葡萄牙海軍還有十數艘艦船,現在都是龜縮在港口,只要明軍不向他們開,他們絕對沒有開第一的膽量,誰知道這支小型艦隊的后面,有沒有南海艦隊的主力艦船。
小型艦隊當然不是為了搶灘登陸,況且后面也沒有運輸船,沒有陸隊的士兵,鄭芝龍的主要目的,是在察看地形,選擇登陸的地點。
停在港口的葡萄牙艦船出旗語。
鄭芝龍不太確定旗語的意SI,“他們這是要干什么?談判?”
“報告司令,葡萄牙人問我們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這是南海艦隊的軍事秘密,怎么可能從我這兒泄露出去?”鄭芝龍的目光一直盯著北岸的坡地,“不用理他們,繼續觀測。”
“是,司令,”旗語兵話音剛,發現葡萄牙人更換了旗語,“司令,葡萄牙人要求與大明進行談判。”
“談判?我去,斗還未正響,談什么判?”鄭芝龍微微冷笑,“現在談判,他們會讓出麻六甲通道嗎?”
“司令……”
“別理他們的旗語,”鄭芝龍似乎發現一淺水灘,不覺眼睛一亮,他緊緊盯住盯住這塊水面,口中卻是說道:“我會與他們談判,但不是現在,而是斗以后。”
“司令,對方數次出旗語,我們一次都不回,似乎……”
“我所需要的,不是葡萄牙人施舍一點蠅頭小利,而是一個完整的麻六甲水道,要是談判,葡萄牙肯給嗎?”鄭芝龍不相信葡萄牙人能舍棄他們的命#根子。
“這……”
鄭芝龍也不理會這個固執的旗語兵,他轉對傳令兵說:“停止前進,用弓箭試試這兒的水深。”
“是,司令。”傳令兵答應著跑開了。
“嗖,嗖,嗖……”
艦船上的士兵一次向水中放箭,船上并沒有普通的箭矢,士兵們將火藥箭上的火藥撤去,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箭桿,箭桿完全沒入水中,只是在接近堤岸的地方,才露出一點尾羽。
“水深不錯,運輸船應該可以停靠,在行軍圖上標注出來。”鄭芝龍眼含笑,眉頭充分舒展開了,不知道是因為找到登陸的灘涂,還是因為葡萄牙人的幼稚旗語。
“是。”早有作參謀將位置標注下來。
艦船繼續向西航行,鄭芝龍一直在觀測著北岸的地形,時不時的還與邊的軍官們交談幾句,或者讓士兵用弓箭測試水深。
直到傍晚的時候,艦船才轉方向,駛回淡馬錫。
岸上的葡萄士兵,一直緊盯著鄭芝龍的艦船,艦船回去之后,他們立即向總督馬諾締匯報了鄭芝龍的一切行動。
一連五天,南海艦隊都有艦船在麻六甲水道緩緩行駛,艦船上總有軍官在觀測岸上的地形,特別是經過麻六甲城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凝視著港口的葡萄牙艦船,甲板下面,也有幾位軍官趴在船舷上觀看,只露出半個腦袋。
馬來半島的東南海岸,柔佛水道的出海口,有一個叫甘榜本涯的小漁村。
漁民靠海吃海。
南海艦隊到來后,他們暫時不敢下海捕魚,生活也就失去唯一的來源,見大明的艦隊一時半會不像要離開的樣子,漁民大著膽子,開始摸摸捕魚。
外海,距離南海艦隊拋錨的地方不足三十里的海域,有數艘漁船正沿著海的方向撒網捕魚,船上的漁民模樣的人,時而觀測海岸線,害怕葡萄牙人斷了他們回家的LU,時而又看看東南方的南海艦隊,與葡萄牙人一樣,他們同樣惹不起。
鄭芝龍決定動手了。
經過幾天的觀測,他已經選好了登陸的地點。
吃過早飯,十幾艘廣船帶著福船、蒼山船,從淡馬錫出發,沿著麻六甲水道向西北方緩緩行進,接近中午的時候,艦隊趕到麻六甲城,水道不像外海,雖然寬闊,但數十艘艦船卻是無法一字排開。
在葡萄牙士兵的注視中,五艘頭的廣船,緩緩向北岸的麻六甲城靠近。
接近艦的射程時,廣船加快了速度,全力駛向岸邊。
葡萄牙士兵一陣緊張,岸開始向艦船開,于此同時,隱藏在港口的葡萄艦船,也做好了加入團的準備。
廣船沒有還擊,現在還在艦的射程之外,明知道成為岸的靶子,士兵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沖。
一枚彈擊中最前面的廣船,船劇烈搖晃,甲板被撞擊出一個碗口大的洞穴,幸好是實心彈,船體損失不大。
廣船上的艦開始還擊了,艦的口徑比岸要小上一些,但明軍使用的都是開彈,每一枚開彈到沙灘上,都能揚起滾滾的沙浪,加上開彈時發出的巨大響聲,聲勢比岸更加恐怖。
沙塵、火光、煙霧,還有巨大的聲,在麻六甲城的外水上空,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散著刺鼻的硫磺味。
岸雖然有著巨大的口徑,但發射的是實心彈,數量也不多,總共只有十門,在與艦的互射中,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島上隱藏在港口的葡萄牙艦船,時不時的向南海艦隊的艦船上來上幾,讓明軍分心不少,還要觀察它們是否有沖出港口的企圖。
激大半個時辰,一艘不幸的廣船,被實心彈擊斷兩根桅桿,只剩下一根桅桿,孤零零地豎在艦船的尾部,基本山失去機動。
鄭芝龍讓旗出旗語,命令這艘廣船退出場,先行返回淡馬錫,這艘廣船上的火還在,斗力并沒有下降多少,本來還有斗下去的實力和勇氣,但看到旗語,還是乖乖地離開了場。
陸上的岸損失更大,一門岸直接被連續的兩枚開彈炸毀底座,管“轟隆”一聲,在斗最緊要的關頭,轟然倒塌了,還有一門岸,管嚴重形,已經無法再發射實心彈了。
岸毀一門傷一門,現在只剩下八門了。
鄭芝龍一看艦對岸的擊有效,心中大喜,他命令正在作四艘廣船向岸邊靠近,同時增加五艘廣船,加入對岸上的擊。
南海艦隊開始占據火數量上的優勢,一直待在港口水的葡萄牙艦船,終于看不下去了,它們駛向港口的最邊緣,全面與南海艦隊的廣船開。
于此同時,尾在艦船后面的運輸船,也是蠢蠢動,陸隊的士兵隨時準備搶灘登陸,在葡萄牙士兵面前,它們根本就不用隱瞞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葡萄牙的傳令兵,在總督馬諾締的授意下,紛紛奔向附近的各個據點,而各個據點的士兵在得到明軍攻麻六甲城的訊息,源源不斷地向麻六甲城聚集,準備給即將登陸的明軍士兵迎頭痛擊。
灰塵和煙霧彌漫在空氣中,讓天黑得更早,鄭芝龍看著逐漸擠壓過來的昏暗,知道今天無望結束斗了,他出旗語,命令廣船后撤。
廣船與岸脫離了接觸。
半天時間的斗,雙方互有傷亡,似乎明軍的損失更大,除了已經脫離場的那艘廣船,又有一艘廣船傷痕累累,艦幾乎損失了一半,而葡萄牙的岸,總共才損毀三門。
艦和岸都停止了射擊,水道于暫時的寧靜。
不過,南海艦隊的艦船并沒有返回淡馬錫,而是在水道優哉游哉地飄,不知道會不會利用的掩,重新向岸上發起進攻。
艦船上的士兵開始分工,有的搶修受損的艦船,有的在檢修火,有的在清理船上的實心彈,更多的士兵則是利用爭的空隙,趕緊小睡一會,以緩解自己的疲勞。
望著明軍的艦船上升起的微弱火光與裊裊的晚餐炊煙,馬諾締陷入沉SI,天已晚,明軍為什么沒有離開水道?他們會利用的掩,行登陸嗎?岸上的防,還有哪些漏洞?
“點起火把,將岸邊照亮。”
要破壞黑暗的掩,火光是唯一法寶。
在火把的照射下,明軍的運輸船無法靠岸,廣船也無法躲岸的擊。
岸上的葡萄牙士兵,與艦船上的明軍士兵,就在火把發出的微弱火光中對峙著。
明軍在艦船上,以海軍對陸軍,享有爭的主動權,葡萄牙士兵在陸地上,他們雖然有幾門大口徑岸,卻只能在岸的保下,被動地堅守在岸邊的陣地上。
什么時間進攻,從哪兒進攻,完全由明軍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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