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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終于安靜下來了,貴公子和兩個黑衣人帶著那些手下走了,虞勇也起身和三個道士告辭,準備找個客棧先住下來。
本來他決定吃完飯就要繼續趕路的,可是剛剛被三個道士說李向的事情所吸引,再加上突然出現的貴公子那幫人和白衣人那幫人的事情,讓虞勇覺得這兩天一定會有大事情發生,最關鍵的是兩日后彌勒教主要見證天師傳人,這個更加讓他感興趣。
所以虞勇好不容易尋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也想等著看好戲。
也許真的是好戲也準備在他面前大演一場,他住的客棧,正好和那一撥白衣人是在一起。
剛剛進了屋中收拾一番,準備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院子里小二大聲說話,于是湊在門口聽了起來。
“你看見剛剛進來的那個女人了嗎?”
“恩,咋啦,又看不見人家長啥樣!”
“你眼睛長屁股上了?剛剛那股風把她頭上的紗罩吹開了,那樣子,嘖嘖,太美了。”
“你看著了?”
“沒看著跟你說個屁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的女人呢。”
“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說說還不行啊?”
兩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聽不到了。
虞勇撇撇嘴,知道這是小二們無聊的調侃,便搖搖頭躺在床榻上睜著眼睛想事情。
過了會兒,再次聽到屋外兩個小二說話。
“剛剛聽到沒,那個女人好像還是個什么大人物呢,那些個男子都圍著她轉呢。”
“恩,從他們進門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一定也是來見證天師傳人的。”
“咱們還是少多管閑事吧,沒的惹禍上身。沒見那些人身上都藏著家伙呢嗎?”
“怕啥,咱們又沒惹他們,就咱倆說話,別人能知道?”
“行啦行啦,西院兒那幫人才不好伺候呢,咱們趕緊過去吧,不然一會兒還真要麻煩了。”
“也是,那幫人可不像白衣人那般,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走,趕緊過去吧。”
兩人再次說著話走遠了。
虞勇皺著眉聽完,總覺得這個客棧也是是非之地了,聽小二說的,明顯除了白衣人外,還有另外一撥不好惹的江湖人,自己出門的時候虞世南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惹事,身上還帶著虞大人的重要信件呢,不行,這里不宜久留,還是換個地方吧。
想過之后,虞勇就起身,將包袱收拾好,開門就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正好看到兩個小二滿臉是血的從西邊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這是要殺人啊!天殺的!”就這樣從虞勇的面前跑了過去。
虞勇眉頭皺的更緊了,快步往前邊走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西院兒那邊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罵罵咧咧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他也加快腳步,走到了前后院的跨門口,還沒出去,就聽到身后有人大聲叫喊:“你給我站住。”
虞勇愣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推門要出去,哪知道后邊的人繼續道:“小子,老子叫你站住,你耳朵聾了?”
這次虞勇沒有再動,緩緩將頭轉了過來,當先就看到了之前在酒樓中見過的那個貴公子的手下。
怪不得這么橫呢,原來是剛剛那些人,虞勇瞥了一眼,繼續轉身推門走到了前院。
“哈哈哈!”身后爆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一群人大聲道:“黑皮,你的話根本嚇不住人家,瞧瞧,人家根本都不理你。”
呵斥虞勇的那個叫黑皮的家伙,臉面頓時就掛不住了,冷聲道:“哼,敢跟老子過不去,他是不想活了。”抬腿就出了跨門去追虞勇,身后那幫無賴哄著跟了出去。
虞勇心里壓著火氣,緊急虞大人說的不惹是非的原則,快步走向柜臺,找掌柜的要馬匹。
黑皮一幫人瞬間就將前邊圍住了,然后怒目盯著虞勇。
虞勇依舊沒有看他,等著掌柜吩咐小二去牽馬。這下那幫無賴更加起哄的大笑起來,還一個勁兒的說黑皮越來越不頂用了。
黑皮忍不住了,當下伸手就朝著虞勇肩膀上拍去,口中道:“他娘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手碰觸到虞勇肩膀的一瞬間,虞勇動了,身形往旁邊一閃,黑皮收勢不住,整個身子砸向了柜臺,砰的一聲結結實實撞在了柜臺上。
也不知道是這個柜臺太脆弱,還是黑皮的身子太沉。這一碰撞,直接將柜臺壓的塌了,木頭分崩離析,黑皮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一幫臉上笑容還沒有退下去的無賴定格在了那里。虞勇則沒有一絲動容,繼續等著小二牽馬過來。
柜臺后的掌柜就麻煩了,他看著自己的柜臺一瞬間就爛了,還有個黑大個兒倒在地上哼唧,實在不知道該咋弄了,兩只手炸著,口中一直道:“這,這可怎么辦啊!你們,你們得賠。”
“賠你娘!”無賴們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幫人上來就將虞勇圍住了,另外幾人竟然過來,伸手將掌柜的衣領揪在了手中,巴掌就扇到了掌柜的臉上了。
“啊呀!”掌柜伸手捂臉,哭喪著道:“你們,你們這是強盜。”
“爺爺還真就是強盜了!”打人的無賴獰笑著再次升起了巴掌。
“住手!”虞勇大喝一聲直接伸手抓住了無賴升起的手腕,“某專打強盜!”
一巴掌將無賴打倒,一腳踩在他身上道:“拿出錢來,賠給掌柜。”
一幫無賴真的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有這樣的膽子,竟然在他們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還敢動手,瞬間就一擁而上,要以眾欺寡。
小小的前堂立馬就變成了擂臺,桌子椅子,盤子碟子,噼里啪啦全都摔在了地上,不時傳出哀嚎聲。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群無賴全都躺在了地上,虞勇拍拍手,冷笑的看著這幫人道:“怎么,你們是不打算賠錢了?”
無賴們沒有說話的了,不是不想說話,實在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疼的只顧的上哀嚎了。
掌柜的嚎啕大哭起來,兩只手里隨便在地上劃拉著破碎的碗碟,哭道:“我一輩子的心血啊,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掌柜別怕,某讓他們加倍賠給你。”虞勇拉著掌柜站起身,轉頭就要和那幫無賴要賬。
哪知道卻被掌柜的拉著道:“這位好漢,小老兒在這里多謝你了,你還是趕緊走吧,這幫人可不是好惹的,萬一待會兒他們的那個頭兒出來了,你可就走不了了,哎,算啦,東西壞就壞了吧,小老兒只能自認倒霉了,誰叫咱們生活在著亂世呢!”說著話,掌柜的嘆氣搖頭,臉上的淚水奪眶而出。
虞勇實在是沒辦法,自己不想惹事,但卻連累了人家掌柜的,只能出手了,可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掌柜的也還在想著他的安危,這就讓他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轉頭再次安慰道:“掌柜的,別怕,就算他那個什么帶頭的出來,道理也是在咱們這邊的,某一定要他們賠你。”
掙脫掌柜的手,冷笑的朝著地上東倒西歪的那些無賴走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無賴們本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人,見虞勇過來,一個個挪著身子往后退。
“告訴某,誰是你們領頭的?”虞勇一把揪過一個無賴厲聲問道。
“他,就是他。”那人非常沒有義氣的直接指向了最先倒下的黑皮。
虞勇又看看其他人,頓時大家的手全都指向了黑皮,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虞勇松開手,走向黑皮,蹲下身子看看裝死的黑皮道:“怎么,你是打算自己醒過來呢,還是打算等我動手,幫你醒過來呢?”
果然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在這個活閻王跟前,黑皮立馬明智的選擇了自己醒來,然后動作迅捷的翻身爬起,直接跪在虞勇面前磕頭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好漢,求好漢看在小的家中上又八十老母,下有不足月的孩兒面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虞勇差點兒摔到,這他娘的倒是真會說話,自己什么都沒說呢,人家直接認慫了,只好冷笑道:“某不要你的命,你們只需加倍賠償掌柜些銀錢就好了,來吧,把錢都拿出來吧!”
黑皮苦著臉道:“好漢,不,不是俺們不賠,實在是,俺們,從來沒有出來裝錢的習慣啊,這,這渾身上下真的分文都沒有啊!”
“是啊,俺們真的沒錢啊!”一種無賴都開始哭訴起來。
“好哇,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命值錢,還是你們找不到錢。”虞勇嚇唬他們,伸手從衣襟下抽出一根細長的軟劍來。
這下可把無賴們嚇的不輕,這是要殺人啊,而且被殺的對象好像就是他們這些被宰的羔羊啊!
正準備磕頭求饒呢,忽然聽到不遠處一人大喝道:“你是什么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是活膩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