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楊凡真的很難抉擇。
黑河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糾結的楊凡，心中有一種勝利的快感。幾次的計劃都被楊凡給攪亂了，這一次他肯定是沒有辦法了。其實黑河最終的目的不是讓楊凡使用那些醫術，而是讓楊凡從此不再行醫。楊凡的離開，會對他們的計劃減少不少的阻力。
楊凡可以猜到黑河的想法，但是讓他放棄中醫真的還不如讓他死，中醫已經成了他身體中的一部分。不讓他繼續為中醫貢獻，就好像砍斷他的手腳一般。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過，原本還很平靜的觀眾們，都漸漸煩躁了起來。畢竟每拖一秒，他們的生命都在遭受著威脅。有些人甚至感覺呼吸都已經有些困難了。
整個會場響起一陣嗡嗡聲，更是讓人心煩。
“楊凡，楊小神醫，你想好了嗎？”黑河笑著說：“我的毒可是不等人的。”
楊凡咬緊牙冠，整個決定真的很難。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有些人眼神里是驚恐，有些人是期盼，還有些人是支持。
楊凡不知道該怎么做。
“小凡，能讓師傅說幾句嗎？”司徒云走上臺，對著楊凡說。
楊凡點頭。
“在場的各位觀眾，我是司徒云，也是楊凡的師傅。”司徒云道：“我知道大家此時心中一定非常不安，我也是如此，畢竟我也中毒了，也在等待著死神。”
“但是，大家想過沒有，如果楊凡今天妥協了，后果是什么？”司徒云說：“我們今天也許會得救，但是后天呢，大后天呢？我們現在是得救了，但是我們的家人呢？你們敢肯定這個人難道不會再次給我們下毒，我們將會活在恐懼之中，日夜受著煎熬。”
“楊凡還在，我們就還有希望。他是幾百年來，中醫最大的希望。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司徒云道。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在死亡面前，并不是每個人都看得開！
“你給我滾，老子不想死！”
“我不管什么希望不希望吧，總之我不想現在就死，趕緊讓讓楊凡答應他的條件。”
“楊凡你真的要看著我們這么多人都死嗎？”
“楊凡太狠毒了！”
“你就是不能做醫生了，我想你一定可以用其他方式養活自己的！”
一聲聲乞求和咒罵傳入楊凡的耳朵，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沒法承受這樣的重量。
這份重量里包含幾萬人的生死，是誰都承擔不起。
他該怎么做？
難道就這樣放棄中醫，放棄他畢生的夢想？他不想，真的不想。現在的中醫事業才剛剛開始，他還有好多夢想沒有完成。
可是，在這幾萬人的生命面前，他楊凡一個人的夢想又算得了什么呢？
司徒云走到楊凡身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但最終并沒有說出什么，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楊凡，你聽見他們的乞求了嗎？你剛才為他們據理力爭，為他們謀求幸福，但是現在他們是怎么對你的呢？每個人都很自私的，你也可以很自私啊！”黑河笑呵呵的說。
楊凡嘴唇都咬出血了。
“時間可不多了，最多還有十分鐘。”黑河頓了頓說：“十分鐘之后，你是想看到幾萬具尸體呢，還是你畢生夢想的破滅呢？我真的期待最后的結局啊。”
會場外面圍了幾圈警車，把這個地方隔離了。外面的人知道了里面的情況，所以也不敢沖進去。
已經有那么多人中毒了，現在沖進去也無濟于事，更何況現在沖進去無異于送死，增加中毒的數量罷了。
玲瓏一直在外面的車里等著楊凡，但是隨著警察大批的趕到她越想越不對。
十分鐘的時間，警察就驅散了周圍的群眾，將這里包圍了。
玲瓏下車，朝著里面沖了進去。
“小姐，請站住，里面非常危險！”一個警察用島國語說到。
玲瓏臉色冰寒，掏出一個證件來，用英語說：“里面的人身份特殊，需要我的保護。”
這個警察職位不高，看不懂玲瓏的證件，只好請來了他的隊長。
隊長結果證件，這是國際上證件，證明了一種特殊身份。
“小姐，里面非常危險，你確定你要進去？”隊長用英語問道。
玲瓏點頭，道：“我必須進去。”
隊長無奈，擁有這種特殊證件的人，基本上都是每個國家的特殊組織成員，他們一般負責保護非常重要的人物，生死相隨。隊長請示了上級之后，又一次確定了玲瓏的意愿，放行了。
楊凡還在糾結。
“還有八分鐘了，時間可真的不多了！”黑河的笑意愈濃。
這時候大門被打開，門口出現了一個穿緊身衣的少女，面色冰寒，一往無前。
楊凡看到是玲瓏的時候，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心中道：“玲瓏，你此時進來時何苦呢？”
玲瓏在全場人的注視之下，走到了楊凡身邊，直說了一句，道：“我陪你！”
這一句話頂過千言萬語。
楊凡全身一個震顫，這個女孩怎么這么傻，這么倔強？楊凡拿起玲瓏的手，發現也有了一條黑線。
楊凡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可能只有答應黑河的要求了。
原本躁動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因為他們知道現在所有人的生死都在楊凡的一念之間，在逼迫他也沒有用。反而把他逼煩了，事情會不受控制。
“無論你怎樣，我都支持你！”玲瓏主動握住楊凡的手。
“謝謝，謝謝你。”楊凡無比感動，只能用謝謝來表達自己的情誼。
楊凡看了一眼司徒云和蕭遠山，又看了一眼觀眾席的上焦急等待著的面龐。
他自己終究是小事，這么多人的命才是大事。
“看來，我們的小神醫是有決定了！”黑河說著，將一本書扔到了地上，說：“你要是答應的話，就把書撿起來。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這個撿書并不是那么簡單，而是代表著楊凡向黑河屈服。
楊凡無奈，漸漸彎下了腰。
這是一種無奈的屈服，他楊凡不甘。
但是不甘又有什么用。
“等一下！”千鈞一發之際，渡邊淳一突然說。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