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等會你去為玉姐推宮過**,拓筋擴脈。玉姐身在宮廷的漩渦中,沒有足夠的實力,只能任人魚肉,難以自保!"陸隨風對紫燕輕聲言道。
紫燕乖巧地點點頭,隨對南宮玉盈然一笑;"玉姐!我們這就進去吧!"南宮玉直到現在才留意到這位未來的弟妹,同為女人,她也不由在心里由衷的贊嘆一聲;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那能見幾人。
"南宮大哥!你也趕快進屋吧!我親自為你洗筋伐脈。"南宮杰欲想說些感謝之類的話,陸隨風做了個讓他住聲的手勢,兩人便一起走進一間房屋。
日巳西沉,殘霞漸隱。
南宮玉姐弟這才帶著小鳳,小翠,悄然地離開了龍獅衛的住地。沒有感恩道謝的動人埸景,輕輕地揮了揮手,連句禮節性的道別語都沒有。只在臨別之際,南宮玉叮囑陸隨風七日后,一定要帶著紫燕到她的鳳嘯宮去。
距五郡州大比之期倘有月余,陸隨風忽然想起父親臨行時的囑托,那原本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來到了王都。回歸主脈是家族幾代人留下的一個愿望,如有可能的話,盡力去試試看。
陸家主脈在王都也是一個頗有影響力的大家族,在王都的十大家族中名列第八位。排名雖靠后了一些,卻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天翔王國有個不成文的慣例,各個城市的大家族,大勢力,幾乎都擁有一座似若城池般的府邸,有的規模甚至和一些小城鎮不相上下。
名列十大家族的陸府自然不會例外;堅巖建造的城墻彎彎曲曲地綿延數里,城墻的中段聳立著一座恢宏,霸氣的城樓,高約三十米,通體呈暗紅色,堅實城門的上端,金鉤銀劃地刻著;"陸府"兩個金燦燦的大字。
四名天位境的勁裝武士分立在城門的兩旁,虎勢熊威,精氣神十足。
"站住!這里是陸府,閑人退避!"陸隨風帶著紫燕和云無影姐弟剛接近城門,便被守城的武士橫身攔住了去路。
"我非閑人!是陸家支脈的弟子,來自紅葉城陸家。"陸隨風言明自己的身份來歷。
"休在這里胡說八道,快快離去!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守衛武士不耐地喝斥道,隨手朝陸隨風推了一把;"咦!有點能耐!"守衛武士手上加重力道再推了一下,陸隨風似若堅巖,紋風未動。無論對方如何使力都難撼動分毫。
"我說過!我是陸家支脈弟子,來自紅葉城。"陸隨風再次重伸道。
守衛詫異之下,認真的打量了一下幾人;"紅葉城陸家?我怎沒聽說過?""我們的確有一個支脈在紅葉城。"另一個守衛忽然開口確認道:"只不過巳有好幾代沒往來聯系過了,怎么一下又竄了出來。你們到此有何亊?""這位大哥說得沒錯,的確已有好幾代沒聯系了。我們此番前來是受家族所托,特來拜見主脈家主。望幾位大哥行個方便,別再為難我們這些來自遠方的族人。"陸隨風言道。
"為難你們?你他媽會不會說話,這是我們職責所在。就憑你等隨口胡諂幾句就輕易放入城去,當我們是豬呀?"一守衛大聲喝斥道。
"哼!幾個阿貓阿狗也能隨便見家主,那還要我們在這里做什么?快滾吧!這里不歡迎你們!"另一個守不屑的下逐客令。
"你們很牛嗎?也就是幾個擺設而已。"陸隨風冷笑一聲,一旁的云無涯忽然動了,一串殘影閃過,四個守衛武士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每人的身上同時被人輕拍了一下,便突然僵住了,除了眼珠還能轉動,身體的其它部位皆無法動彈,張著嘴卻發不出聲來。
"對不起了!一個時辰后,**道自解!"陸隨風丟下一句話,便領著眾人大搖大擺朝城門走去。
寬敞平坦的街道,兩旁綠樹成蔭,商鋪店堂林立。人流往返,猶如一座繁華喧鬧的城鎮。一路上,道路縱橫交錯,令人有些眼花瞭亂,分不清南北西東。沿途向路人打探詢問族長府邸的位置,也許見他們幾人眼生得很,俱都一問三不知。
陸隨風有些傻眼了,總不能這般無頭無腦的四處瞎竄亂闖,看來須得惹出些事端來,才有望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家族長大人。
當當當!
陸隨風還沒想好該如何鬧事,四下便傳出一陣震耳的鐘鳴聲。片刻之間,街道上的路人紛紛四下奔走,各個路口突然涌現出一群群手持利刃的勁裝武者,迅速地朝著他們幾人圍了過來。
無須陸隨風等人鬧事,事巳鬧大了,驚動了陸府的精英護衛隊。一個時辰早巳過去,城門守衛的**道自解,這才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卻也正是陸隨風希望出現的場面。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強闖陸府,攻擊城衛,快快速手就擒!否則,殺無赦!"護衛隊中走出一個氣勢凜然的中年男子,開聲合氣的大聲警告道。
"我們是紅葉城陸家的支脈弟子,前來拜見主脈家主。"陸隨風環視著四周,波瀾不驚的朗聲道。
"呵呵!小小年紀,倒有幾分膽色。紅葉城陸家的確是我們的一個支脈,但,就憑你們這幾個小子的身份,根本沒資格見家主。看在血脈同宗的份上,放你們一碼,趕快速速離去!"中年男子應該是這些護衛的領隊,說出的話俱有一定的份量。
"哦!我們是受整個家族之托而來,不知需要什么身份資格能拜見家主,還望一并告之!"陸隨風不卑不亢地道。
"簡單!打敗我!就有資格,我會親自領你等去拜見家主。"中年男子朝前邁出幾步,戲謔地望著幾人。
"此話當真?"陸隨風頗感意外地道,這的確是個簡單快捷的解決之道。
"我陸洪向來言出如山,絕無戲言。不過,丑話在前面,我不會心慈手軟,如有閃失,后果自負!""那是自然!學藝不精,自取其辱,怨不得任何人。"陸隨風贊同地點點頭;"無涯!你去向這位大叔討教一下!""是!少爺!"云無涯應了一聲,緩步走了出去。四周的護衛朝退了數丈,騰出一片空間。
陸洪打量著對方,年不過十七,身上竟無絲毫玄力波動,有如常人。對方腦子進水了,竟讓一個普通少年岀來應戰,簡直是在戲耍自己,心下不由一陣惱怒,正欲出言責問。
"大叔莫要以貌取人,獅子搏兔須盡全力,輕敵乃是武者之大忌。"陸隨風見對方一臉不屑和惱怒,善意的提醒道。
陸洪見對方一語道出了自己的心思,楞了楞,像是話中有話,警覺立生,頓時收斂起小視之心。緩緩拔出鞘中長劍。
云無涯身上的氣勢也為之一變,周邊的氣溫仿佛一下降低了幾度。雖在艷陽碧空之下,也微覺寒意滲體。
陸洪只覺對方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冽,似若寒冬飛雪中的一把出鞘的利劍。兩人相距五米,對方尚未出手,自己的肌膚巳被寒意刺得隱隱生痛。心下暗自一凜,運轉全身玄力,已忘了對方的身份年齡,一種強烈的危機感遍襲全身,此時的眼中唯有強勁的對手。
孤星逐月!
陸洪在對方氣息的壓迫下,忍不住首先發難。腳尖點地,身形驟然拔起,手中長劍同時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幻出一天劍影,令人眼花瞭亂中,一抹寒星飛射而出,直奔云無涯的前胸要害。
猝不及防的一劍,快若流星飛逝,風疾電閃般的在云無涯的眼前不斷放大。不閃不避,是被嚇傻了,還是閃避不及,或是根本不想閃避?這個問題巳沒時間探討,銳利的劍芒巳在電光火石間透胸而過。
四周傳出一片驚呼聲,卻都忽略了一基本的現象,空中并未呈現鮮血飛濺的畫面。
"移形換影!"陸洪一劍透體而過,手中之劍并無觸及實體的感覺,仿佛一劍刺穿的是空氣。駭然一聲驚呼,回劍疾退。
云無涯仍靜靜地立在原地,毫發未損,像是什么事都未發生過。
"來而無往非禮也!接我一劍!"云無涯聲若寒冰,話落便聞一聲長劍出鞘聲。
陸洪驟見五道人影,五道劍光在眼前閃爍,傖促間無法分辨虛實真偽,唯有傾力揮出一招絕學;群星爭輝!一天劍影翻飛,五道人影在無差別的攻擊中,瞬間分崩離析的碎裂開來。
呼!陸洪大口地吐出了一口粗氣,額頭微見汗滴滲出,眼中帶著一種僥幸的欣喜之色。
"你輸了!"云無涯身上的寒氣潮水般的退去,仍是冷冷地道。
陸洪聞言一楞,低頭在全身上下檢視了一遍,并無任何受創的的地方。正欲哈哈一笑,忽覺咽喉部傳來一陣冰涼感,下意識地隨手一抹;血!駭然地退了一步,震驚地瞪著云無涯,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被對方一劍封喉?無聲無息,多一分則是一具尸體,少一分則無功而返。此間的撐控力度何其精準無誤。
"我輸了!"陸洪苦澀地一笑,沒有沮喪惱怒,因為沒人比他更知道,彼此間的差距有多大?如非對方手下有分寸,自己的尸體巳開始變冷了。
"你們都回吧!他們有資格見家主!"陸洪對四周的護衛朗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