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這陰風太盛還是天氣太冷,天際之間卻突如其來的飄起的鵝毛大雪,滿天飛舞,藍光映射之下更具別有風味。
方圓注視沙州的對抗,憤怒的吼道:“倭國黑龍會,真是膽大妄為”。
朧月卻是甜笑著盤坐于地說道:“此情此景,我想琴歌曲,嫣然借你鳳凰琴一用”隨之轉眼看著方圓問道:“方仙人,何不拋開這不堪一幕,靜心一聽我新學一曲,品評一二”。
方圓點點頭問道:“為什么會在此情此影此形想彈琴作歌呢?”
“咳”一聲長嘆,輕言道:“世間,何為如此呢?然道崇高的地位和無尚的權利才是唯一追求嗎?然爾此時斥否,有感而發,利益驅使之下可拋去一切值得嗎?當然還有其它原因,一會兒你就明白我用意了”。
朧月接過鳳凰琴,如水的琴聲悠然響起,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但更為絕妙的是琴歌合奏,朧月如柔似水脆如竹。
甜美多情的歌聲唱道:“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日色欲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眠。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此曲有意無人傳,愿隨春風寄燕然。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時橫波目,今作流淚泉。不信妾腸斷,歸來看取明鏡前”。
歌聲伴著琴音緩緩道來,如細雨絲絲入體,緾綿入懷,點點透入心房,方圓心中好如平靜的水面拋入石子,蕩開來綿綿的漣漪。
注視人琴之上,琴音如光,光影之中更似有一曼妙女子雪中飛舞著,牽動著心魂,引領著心聲。
雖說此情此景,兩里之外正是血雨腥風的撕殺著,血水染紅了黃沙,哀鳴響徹了山谷,尸橫遍布沙野、魂飛魄散的悲慘之壯。與此柔柔琴音綿綿悲傷歌聲相應,堪稱是世間的種種諷刺。
此曲為李白所寫的《長相思》,道出妻子懷歸遠戍的征夫,望穿秋水愁腸百結的相思之情,纏綿悱惻,催人淚下。
然而在朧月的彈唱之下卻述說著自已的孤棲幽獨的落寞之感,雖說唱的是思念,卻是一個愛的期盼,期盼愛情,期盼忠貞的愛情,轉化出一愛難求,一情難覓之情傷。更有抒發出那愛人似乎很近,近在眼前;卻像是心隔千里,遠隔云端,無法實現的悱惻悲哀之心境。回到現實,顧影自憐獨自凄涼。恍惚的思念,一切也許都是自已想象和奢求。
朧月那眼神從未離開方圓的身上,含情注視著,柔情似水的神情,伴著歌聲黯然淚下。
方圓在想,這朧月為何如此呢?也許是郎有情妾有意,卻因天意弄人,成為仇敵,生生的將他們拉成了對立面。感傷的說道:“《長相思》剛學的吧,好像不太適合此時此景,更不適合你心境吧”。
朧月按琴曲罷,拉出手絹抹著眼角,心中暗想,難道不知我意嗎?不是,但知道又能怎么樣呢?微微甜笑說道:“是啊,彈唱的不好不要見笑”。
但曲剛罷,部分鬼兵卻也飄移而至,將這里圍住,也許是被那些倭國邪修擊散而來,朧月很是不爽的騰空起,把心中那股悲戚之情化為無上之神力,架上鳳凰琴吼道:“找死”。
拔動著琴弦,散著道道威力橫掃開來,一曲《鳳翔千仞》奏出更似一片片音刀飛舞于天際之間,有如萬千勇士正與那鬼兵軍團對決,刀刀入體,絲絲入魂。鬼魂體之上燃起了一道道藍光之火,一具具鬼兵之尸散開化出一屢屢青煙邈邈騰空。
鬼兵軍團此時已被擊散,孤魂野鬼般散落四周,但一切好似還遠未結速。
“轟—轟—轟”頓時只感地動山搖,一道道巨響正向這里移,有如一巨型怪獸正向這里大踏步而來,對,那就是一怪獸,十丈有余身型,黃金鐵甲在身,一個黑臉模糊不清,散發著一股陰冷的黑氣,只露兩眼透射兩道幽藍之光,傲視前方,透露那種邪惡與仇恨。
不對,那是讓人聞風散膽的鬼將,萬物的生死判官,判官不是他的官職而是他的法力,如遇此將,生死將不再由自已決定,喜歡不行于色,生死一念之間。
“鬼將,靈魂的控制者,真正鬼將修為”白筱苒驚駭說道,感知真是命運之悲,溫室中的花朵,初涉陽光就要枯萎。那陸戀何嘗不是呢?
“你們錯了,鬼將并不是最可怕的,最應擔心的是他手中的法杖,那是惡魔法杖”朧月飄落于地,難得的謹慎驚慌的說道。
定眼望去一把帶著生命的邪惡法杖正握在鬼將手中,頂端是一個極兇惡魔者跪抱一個黑色的核心魔晶石,漆黑閃亮的杖身,黑色的光華蘊涵在杖身里,流轉不休。杖身一閃,瞬間就會有無數的陰魂如股股黑煙飛射而出,纏繞而來,定型困神,而那魔晶石之中將會閃爍出萬道藍光照射而來,被此光照射之下,將立馬魂飛魄散被吸入杖中,永世不得超生。
此鬼將離此不過三里之距,眨眼之間,就會威殺而至,方圓問道:“朧月,你的神識較高查探一下,后面那狼群是由誰統領的,現今如何”。
不時朧月更驚了,一直均是高高在上,不可一視的小主此時卻觸目驚心、花容失色,輕言道:“是陰圣僧,他怎么會在此”。
方圓點了點說道:“這鬼將和陰圣僧與你們憤天盟沒有聯合嗎?”
“你什么意思,憤天盟雖說是作惡多端,兇猛殘暴,但奉行的是強者為尊,怎么能與這魔鬼聯合”朧月氣憤的吼道。
“也許吧,眼下只能讓他們相互慘殺,我們才有一線生機”方圓細想說道。
此時那陰圣僧正統領數以百計的魔狼隱藏沙丘之后。方圓他們一方、鬼將、陰圣僧三足頂立,按實力論三方均不能快速擊到一方,而此時的黑龍會邪修也是秋風落葉了,卻是偷雞不成,倒是舍了自身性命。
“你們在這里隱藏好,好好看戲就行了”話音剛落一個騰空飛身而起,立于沙丘之上。
“小方子,你要做什么,太危險了”林君想阻攔但已來不及了。
“林君,你的方圓,是不是瘋了,想去送死嗎?”陸戀搖著頭,悲傷的嘆著氣,不知為了方圓、還是自已、還是林君。
朧月卻笑了,先驚后笑,安心笑了,說道:“沒事,你們要相信他”。
諸葛嫣然走了過來安慰著林君說道:“林君姐姐,你放心,沒事的,這些年來,我們都是這樣一路過來的,要死,那不知已死幾百回了”。
方圓昂立于沙丘之上吼道:“陰圣僧,還不出來,鬼將,我已幫你引來了,太不仗義了吧”。
鬼將突聞吼聲,一驚定住腳步,那雙藍眼掃視四周,突然狂笑起,陰沉有力說“哈哈,陰圣僧你也太狡詐了吧,如此行事,何于在陰魔界立足啊”。
方圓也從容的笑了,說道:“黑將軍,別來無恙啊。小真在此拜見黑將軍”。
“你是誰,怎能識得我生世”鬼將驚訝了,不解,小小元嬰真者,年不過二十五六,就算有駐顏,那也不會超五十,怎么知他。
“哈日巴特爾黑將軍,驍勇善戰,萬民愛戴,卻被奸陷害不得已反叛,不曾被自已心愛的女人告發,因此整個家族皆數因此散命,包括一雙兒女。一千多年來因為仇恨三魂游離這荒漠之上,卻成就了你為一代鬼將,統領這數千里荒漠游魂野鬼”方圓笑著細說道。
“你所說就算是對的,但這些歷史均有記述,不算什么,何以斷定我就是黑將軍呢?”鬼將陰沉的笑道。
“哈哈,因為你的眼神和穿著出賣了你,鬼將,含恨而死,但對這沙漠卻是衷愛,眼神之中卻含一絲愧疚和愛戀。”方圓笑答著。
“哈哈,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你的生死,也就我一念之間,你覺得你可以活著離開嗎?”陰沉的笑道,陰森的殺氣樸面而來。
方圓卻無半點懼意從容的笑道:“這點我相信,你能做到,但你不要忘了,殺我時刻,你將被陰圣僧而殺,我覺得你不會這么笨”。
“不會,我不殺你,你放手去做吧,不過惡魔法杖先還于我”這時沙丘之上飄出一和尚,金絲袈裟半掛身,長而祥和的臉卻露著一又狹細邪惡的黑眼,清瘦卻威嚴有力。一手緊握禪杖,一手掛捏念珠,四周旋轉五行飛珠。嘴中吟誦佛經真言感念之間將掌控附近的時空領域,隨心隨性而發。
“哈哈,黑將軍,你信嗎?我是不信”方圓笑道。
“你是什么東西,何時輪得到你說話,就憑這小小的修為,也能與我們抗衡嗎”陰圣僧冷笑道,不屑和藐視。
“哈哈,越是狂妄,死的就越快,不信,你也可以試試,我死之后,你一定也會死于鬼將的魔杖之下。你覺得你的一念之間可以殺我嗎?無知,那它也不答應啊”方圓輕松的笑著,一手托起鬼璽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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