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入花海,突感這彼岸花是那么的美艷,奪目,黃泉路也不像傳說的那樣,艱難萬險了。因為已救出愛人,心中辭懷了,坦然了。
“戴衛平呢?”方圓正四處尋找著,觀望著,過奈何橋之時明確商定在這里等待,接應,但此時他人呢?不會出現什么意外了吧。
“那邊好像有打抖的痕跡,我們過去看看”義虎指著前方,那一片被打亂壓倒的彼岸花叢。
一路小跑而至,突現,戴衛平躺在花海之中睡著了,衣裳不整,胸口處也有被撕抓過的痕跡,方圓探著他的脈搏,一切還是正常,好像是睡著了,問道:“戴衛平,醒醒,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搖晃之下,戴衛平睜開蒙朧的雙眼說道:“我怎么了,怎么睡著了,真是該死,你們還好嗎?救出你的大小姐了嗎?”
方圓看著四周,好似有打抖,好像又不像,但戴衛平怎么會暈睡在這里呢?問道:“你遇到什么”。
戴衛平站了起,查探一下身體,沒有什么特別的情況,搖著頭,感覺是在做夢一般,稍許模糊,但又像是親身體會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遇到一個魔鬼,卻又是一個小女孩”。
朱漓驚慌、雙眼緊盯著戴衛平,搖著頭,急切問道:“你是不是遇到,魔嬰了”。
戴衛平搖著頭又點著頭說道:“我也不清楚,算了,好像沒什么事”。其實不是沒事,而是沒發覺罷了,那魔嬰已在戴衛平體種下魔根,誘發九歌神刀之東皇太一刀的魔性重生。就如一顆種子在戴衛平體肉等待待重生發芽,當然此時還十分弱小,戴衛平不會有太多的改變和感覺。
戴衛平無障,此時方圓心中急切的是七天之期,讓愛人林君還陽,說道:“那好吧,我和朱漓領路,我們訊速御氣飛離這里,一定要在七天之期內回到蓮花居”。
方圓提起寒水碧波珠于前,朱漓化為原型坐騎而上,一路上‘遇佛殺佛遇神殺神’也不顧一切,在黃泉路上飛馳著,倒也算平安,只那無數怨魂野鬼不斷的滋擾,但均被碧波珠擊開,被他化出一道道法力打散。不時出了冥界,來到了大峽谷,心情也就放松了。
而此時的蓮花居上,真是地動山搖,天象異變,天際中的那道道力波之暴破開來,照亮了整個山谷。
“哈哈,你們這又是何必呢?下冥界追三魂,要怕是有去無回了,這叫偷雞不成,反而失把米,哈哈”趙昂激諷著,目空一切的掃視這里的一切,狂妄清視笑著。
無塵一直盤坐于回魂臺動轉著回魂臺一切,護著那七盞魂燈,但此時卻是越來越昏暗微弱,慕宛清細細探著林君的變化,但隨著林君的臉色慢慢的變淡,四肢越發的冰冷異常,也開始隨之焦躁不安。
慕宛清臉上掛著一滴滴淚花,隨之‘嘀嗒嘀嗒’落入石板之上,如時間一秒秒的飛逝著。問道:“無塵大師,這如何是好”。
無塵搖頭說道:“阿彌陀佛,一切皆是天命,隨緣吧”。
巫雪影雖有十八羅漢阻陣,但畢竟只是元嬰期修為,體內經脈根本無法長時間撐受強大的真氣涌入,再轉化為自身真力催動伏羲琴與強大的憤天盟爪牙對抗。明顯力不從心,全身已被汗水泡濕,臉色開始發白,精神不振。
更關鍵是此時站自一旁的趙昂突然助陣來了,抬手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波揮掃而來,就如秋風掃落葉,滿天紛飛,眼前巫雪影就如無線的風箏一般將要被狂掃而出,然而卻是分身不暇無法低抗,眼觀四方的無塵縱身飛起化出萬道佛力攔截而去,但那強大的仙道之力,無塵只是度劫頂峰,一直無法度劫,哪能捍動,不但無法救出巫雪影,雙雙被那強威之力掃出幾十丈開外,重重詐砸在回魂臺上,瞬間回臺魂被擊塌了一角,一盞回魂燈也隨之向下掉落,情急之下,慕宛清奮身飛起,用身體拖住這維續生命之燈,燈滅魄散,有三魂也不得其回。
“哈哈,只是一群螻蟻,何能捍動猛虎之威,給我殺”趙昂喝令道。
隨之低呤道:“都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姓方已是茍言殘喘,就讓他好好體會一下,人間至悲之情,至慘之境,哈哈”。
凝香本是守護回魂引燈,這才是關鍵,是三魂引路燈,三魂入體的通天路,看著巫雪影臥倒在地,臉色蒼白,全身無力,嘴里噴灑著鮮血,無塵也承受強大的內傷,癱臥在地,唯有尤離帶著那傷痕累累的十八羅漢對抗著,隨時有被破陣而入之感。正想起身相助,但巫雪影阻攔住,她無力攀爬直身,抹著嘴角的血水說道:“守住回魂引燈,千萬要守到方圓哥哥回來的那一刻”。
“守,你們還拿來什么來守,就憑你們這些殘兵敗將嗎?那不是自尋死路嗎?為一個死人搭上這么多的性命值得嗎?為無法實現的夢,白白送了性命值得嗎?真是不知所謂,無知螻蟻卻自感自命不凡,逆天而行”趙昂譏諷著,一步步向回魂臺走來。
慕宛清放好回魂燈,扶起巫雪影,拉著諸葛嫣然,艱難一步一步走至臺前,說道:“值,太值了,像你這種大魔頭,哪知人間至愛至情,像你這種大魔頭,哪知人間至誠至信。你哪知人生存天地的意義,你哪知真者行天地的價值和本源之理”。
諸葛嫣然自信從容的笑著,是那種清冷憤怒的笑道:“姐姐,何必浪費口舌呢?你能讓狗不吃屎嗎?你能讓虎不食肉嗎?”
“狂妄,無知,呈一時口食之便,有用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大禍臨頭嗎?難道你們不知死神將要降臨了嗎?”趙昂非常不爽,怒目直視,滿臉散著威攝,說話之還帶著一陣陣威力強壓而來。
姐妺三人相互支撐挺立于臺前,巫雪影一陣狂笑道:“死,你覺得我們是怕死之人嗎?死,對于天道真理來說,那是多么渺小的事?死,就憑你能憾得動我們的意志嗎?可笑,可悲,終身為奴者,卻自已為至高無尚,哪知,自已只是一條看門的狗,狗杖人勢,從你身上是最好的表現了吧”。
“那我們成全你們,去跟你們的夫君方圓團聚吧”隨著話音,張開雙臂,雙手劃圓,容合天地之陰陽,頓時雙手掌揉合一光球,一個無比強大威攝的真力之球,正要向巫雪影那三位面帶從容無懼的笑容,堅定不移的意志挺立于原地的姐妺們攻擊而去。此重擊之下,那將是魂飛魄散,尸首立馬成為粉末灑落于天地之間。
“去死吧”趙昂一個吼叫,那個光球發射而出,一強大的仙力威壓而來,就如巨型狂風,就如火箭發射,直感毀天滅地之勢,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然而也就在這千金一發之際,突然生生在巫雪影她們面前立下一道墻,一道厚實有力的仙靈之墻,將那超級狂風阻在外面,將那萬頓暴破之力排在墻外,順時谷中的地裂了,山崩了,四周山體成無數碎石沙土向四周崩塌而下,一道道力波向外排動,如超級狂風卷起的層層浪花。整個山谷頓時面目全非,斷瓦殘垣,滿目瘡痍,但唯一不變的是那靈墻隔阻之下的回魂臺,依然動轉著,紋絲未動,還有那三位無畏生死的姐妺們,原貌不變的立于臺前。
趙昂傻了,怎么會是這樣,趙昂困惑了,這是什么情況,靜靜的立于原地,全身上下被反力已撕扯的是支離破碎一頭亂灑落肩頭,兩眼如電直視前方,但他意想不到的事還在后頭,天際之上,一人一劍直射而下,就如天降神箭,要趙昂死,要趙昂就此魂飛魄散。
“趙老賊,去死吧”隨之又“噗通”與話音同時響起,那把骨白之劍直沒入趙昂的天靈穴之中,慣穿了全身,劍柄之上還倒立著一個人,那是方圓,剛從黃泉路上追趕回來的方圓。
“趙老賊,我要用你的血了祭奠我父母的亡靈,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岳母,巫咸‘天女‘巫雪的亡魂,祭奠我愛人林君一家往死冤魂,要用你靈魂要祭奠被你殘害的無數怨魂,為蒼生除一大害”方圓嘶吼道。
趙昂紅目直視,驚魂之下無力的喊道:“方圓你怎么會是你”。
“趙老賊,去死吧,我會讓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順勢騰空而起“哧”的一聲拔出元屠,一血紅的噴泉從趙昂的頭頂噴灑而出,飛向四方。
不等趙昂癱倒而下,方圓落于面前,又是一劍直入丹田,橫豎一劃,趙昂的丹田破了,死了,癱軟在地如一團肥肉巴拉著,唯有那死不瞑目暴凸雙眼還露在外面。
方圓哪肯就此罷手喊道:“嫣然,快讓還在潛修的小潔出來,此人的魂魄是大補,不要浪費了”。
驚魂未定,驚幻未醒的諸葛嫣然,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被方圓的話驚醒了,取出一個玉瓶,一道青煙射出,一只全身潔白的九尾狐,立馬現身于跟前,隨之露出狐的本性向趙昂那團肥肉樸去,撕咬著,順時吞下了三魂七魄,打著飽嗝,抹著血紅的狐嘴,一個閃身,立馬化身為一個嬌艷狐媚之女子,卻還是那樣純真可愛,幾步蹦跳來至方圓的跟前全身緊貼著甜蜜笑著,拋著媚眼說道:“方圓哥哥,你真好,是不是想我了,我也好想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