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看看此時悲痛非凡,已無力癱軟在方圓懷里的巫雪影,方圓一邊安慰著心力焦碎的她,緊緊的揉抱著,但他的那雙眼怒視著趙昂,有一種想吃人的感覺。凝香問道:“方圓,他們在內訌,一激就暴,到時一定殃及池魚,我們接下做什么”。
方圓看了看巫雪影,對她說道:“你和宛清、嫣然先去鼎里好好休息,好嗎?”
慕宛清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看著方圓,說道:“方圓哥哥,那你呢?論實力,唯走為上策”。
方圓冰冷的眼里,親人之仇,兄弟之怨,姐妺之恨,世道之混沌,蒼生之苦,好似全集在了趙昂的頭上,但此時,僅憑這點實力,如果對抗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呢?但在方圓心里這陸影與趙昂并無太大差別,唯一差的就是陸影心中還有愛,對巫雪的愛,對于這份愛更會去信守那份承諾。那兩虎相爭,兩魔相對,畢有一傷,崆峒大亂,亂中取利,混水摸魚,哪能錯過這大好時機嗎?對就這樣,方圓堅定了想法,紅眼怒視著那趙昂。
但想歸想,事情變化卻來的太突然,輪不上他人多想,只見趙昂一陣狂笑,一個騰飛腳踏青云,身卷殘雪,冷冷的笑道:“陸影,你今天所有的一切,不要忘了是誰給的,是我,我能給,當然也能收”。
仰天長嘯,雙手合十,舉天禱告著,隨之手捧之中冒出了,一股青煙,沖上云霄,幾個盤旋,輕輕落在趙昂的手中,煙消云散之時,手中一只散發著黑霧的似龍像虎的小怪獸在手掌上跳動著,咆哮著。
冰冷沉穩如雕塑的陸影,此時卻是全身不自然的抖動著,本是悲涼的臉,卻被憤怒和恐懼之氣布滿了,抖動著厚厚的雙唇的冷笑道:“魂璽鬼符之神靈?趙昂,你真是一只老狐貍,陰毒狡詐,還給我留一手,我終其一生,為你鞍前馬后,沖鋒陷陣,到頭來只不過是你的一個棋子,一件玩物,悲哀啊”。
趙昂冷冷的笑道:“對于你這種善變,多情又自以為是的虎豹之徒,我不留一手能行嗎?”隨著說話之間,他手間的那小怪獸沖天飛舞,仰天低鳴,一個騰空,那股黑霧瞬間鋪天蓋地,天際之間無數雷劫鳴閃,更有著一種毀天滅地之勢,將這里的一切重重包圍著。
那陸影手中的魂璽鬼符如附靈一般,不斷的掙脫,火光四射,生生的奔出陸影之手,與那小怪獸合二為一,容為一體,隨后靜靜的落入趙昂手中。
陸影苦笑著,無助和恐慌的呼喊道:“想來,我陸影耗其一生,終難逃棋子的命運。但此時,我所想的是場上各位,難道你們的命動會好過我陸影嗎?難道你們心甘情愿輪為一棋子任人擺布嗎?”。
這一字一句直透場上所有人的心中,捫心自問,是不是一樣是一顆隨人擺布的棋子呢?答案是一定的。但此時是過了河的卒,哪有退回之路呢?
陸影突然狂笑,吼道:“趙昂,你不用太高興,更不用得意,你又會比我好過哪里呢。依然是一顆棋子,我過河的卒,你何曾不是發出的炮呢?”。
“哈哈”趙昂清清的笑著,冷冷的說道:“陸影,此時你才明白,未免太晚了吧。在這混沌,丑陋的天地之間,就如一棋下不完的殘局,不管是人是鬼還是魔,均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已。關鍵是看你為哪一方。強者為尊,認清形勢,排好自已的心態”。
趙昂高舉著魂璽鬼符,頓時,天地失色了,陰風咆哮,大雪更是磅礴的滿天飛舞,四面八方濃煙滾滾向這里壓來,濃煙之中帶著陰冥之氣,嘶吼、哀鳴、無數的煙霧形成一面面巨大的鬼臉,張牙舞爪,撕心裂肺的哀鳴,似要將天地吞入巨口之中。遠比陸影所釋放出來要強十倍百倍,有一種天地將被吞食的感覺。
趙昂引著所有鬼魂,千軍萬馬般向這里席卷,吞噬,只見遠處濃煙之中,聚集無數是兇神惡煞,面目猙獰的惡鬼歷魂,只見那些無頭的、暴眼的,長舌的、灘血的、獠牙的、巨手的,高腳的等等無奇不有,整個天地被恐怖之氣籠罩著,但此時卻是整齊劃一,更如有序軍隊一般,分上中下三路向這里進攻,上路為天鬼,只見刮風鬼引帶著股股巨型龍卷風呼嘯而來、無數的電閃雷鳴劃破天幕威攝著每人的心魂,由閃電鬼和打雷鬼主載著;中路是地鬼中的山鬼、水鬼、火鬼等更有移山、化水,御火之能;而下路為人鬼,各懷鬼胎張著陰爪、露獠牙,暴著凸眼向這里索命而來。
趙昂狂笑道:“陸影,如何,屈服了吧,把崆峒印和崆峒訣交出來,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我可以饒了你,代你向上頭求求情。大好前途何必呢?按現來說,這是你我的棋局,但剛開局,你就輸了,輸的一敗涂地。這又何必呢?放著光明大道不走,非得灘這火坑”。
此局看是無法扭轉了,趙昂完全控制了整個局面,方圓原本的計劃落空了,但此時如果上前一拼,更是肉包打狗有去無回。觀望四周這一幕幕驚人的場面,有如進入地獄之中,沒有半點生機。不對,好像還可一博,因為此時,只見陸戀正押著那暈死的趙啟西向這里走來。方圓心想,這趙昂再壞,不至于不顧及家人吧。就算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但虎毒不食子。
方圓此時已將三位夫人感應進入鼎中,更可放手一博了,從容的起身,拍掃著身上的雪花,吼道:“姓趙的,下棋嗎?當然要有好的棋手了,一盤殘局,不到最后,誰也無法定勝敗不是嗎?”
一個閃身方圓抬手擰起了趙啟西,吼道:“姓趙,你看,這下一步棋,你還有得下嗎?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哦”。
突然遠處傳一陣哀嚎,驚呼道:“西兒,是你嗎?姓方,這就是你所謂的明門正道所為的事嗎?無恥,下作”。
方圓雙眼直視前方,吼道:“無恥下作,也是跟你們學的,再說對付你們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何必顧及什么道義,恨不得抽經撥皮。不過你放心,趙啟西很好,還沒死”。
但這邊說著,趙昂卻突然抬手一揮,一股真力化出,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向方圓直射而來。情非得已之下,只能用趙啟西低擋兇猛異常之光“箭”,直沒入趙啟西的體內,頓時就像大暴炸一般,在趙啟西的體內向外暴開,一股強大的沖擊波,將方圓拋出,沒入厚厚的積雪之中。
凝香訊速飄身而過,將雪層之下的方圓拉了出來問道:“方圓,你沒事吧”。
方圓起身笑道:“沒事,被陰了一下”轉身用那種不敢想像的眼神看著趙昂吼道:“姓趙的,虎毒不食子,你太毒了,遠比蛇蝎之毒,財狼之惡”。
趙昂身后那中年人,頓時抱頭痛苦深埋雪中,哀嚎、悲鳴,呼天喊地的痛苦著。趙昂吼道:“無毒不丈夫。哭什么,將這筆血債記在姓方的頭上就是了”。伸手一抬,將那人扶了起來,對著方圓吼道:“姓方的,放心,我不會讓你這么容易就死去,而是會好好將你慢慢折磨而死。所謂,棄車保帥”。
這個結局,大出所有人的意料,本還有法碼在手,但現在卻輪為案上肉,板上魚。四面八方有十方惡鬼陰魂圍著,滿山遍野更有無數憤天盟的‘棋子’潛伏著,個個修為高深,多次對抗,知根知底。難道真陷入死局了嗎?
“好個棄車保帥,太陰太毒,當之無愧的魔頭,我想鬼母現世也不過如此吧”突然遠處飄來一道雄厚有力的咆哮。
只見御云而來的是一位身披著黑色隨風飄擺道袍的老者,一頭亂發黑白交雜拔肩飛舞,一臉胡子蓋住一張霸氣外露的臉,只留一雙炯大放光的眼睛掃視前方,高大威猛身型,更顯來者的霸氣和強勢的力道。邊上還有一位冰清玉潔的美女白筱苒,緊隨其后更朱漓、朱高、戴衛平等人。
只見那只那位道長,嘴中默念,雙手劃十,頭頂之上一尊血紅璽印盤旋著,印璽之上九龍交紐,印座四面有五方天帝圣容,印璽四周萬道金光閃爍,讓人不敢直視,而此時那無比神勝尊崇的萬道金光向四周灑開,慢慢那將那一股股黑云吞食化開,更像一雙巨手慢慢揭這個黑幕。那三路鬼魂恐慌的四處奔跑,逃散,天地慢慢的變清了,一道陽光從天邊普照入崆峒山中,感覺無比的溫曖絢麗,充滿了生機。
只見陸影突然重重跪叩而下,呼喊道:“罪徒陸影,恭迎掌派人,罪徒犯下不可饒恕的浩天之罪,請掌派降罪,還崆峒派一個全新的面目”。
趙昂驚駭的喊道:“白均天,你不是怎么會在這里”。
白均天怒視狂笑道:“你是想說不是深陷囚牢之中是嗎?這么說來還要感謝你和罪徒,才能使我能靜心潛修。才會有今天之修為,參透崆峒印之萬道法力。要不然怎么有機會來對付你們這群魔頭呢?”I1387(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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