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萬金幣?”南宮司馬吃驚地差點跳起來,看到小蝸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又道:“呵呵其實沒啥,不就30萬么……”
嘴上說著沒啥,本來想說點什么能弄到錢的辦法好寬寬小蝸牛的心,但是南宮司馬想了半天想不出來用什么辦法能弄來30萬。
這才是開始沒多久啊,好多人都是窮人,就算是大公會,那也是有財團勢力才能那么牛叉動輒拿出幾萬幾萬的錢,一下子拿出這么多,它們恐怕也夠嗆。
小蝸牛好像安慰南宮司馬一樣笑了一下,說:“其實沒關系的,這么多年都習慣了,再努力努力,后半年的醫療費用也能湊齊,只是可惜今天被淘汰了……”
南宮司馬不知道問她家里的情況會不會太唐突,又找不到好的話題,只好順著她的話說,問:“你每天都來么?贏得多?”
小蝸牛笑起來,道:“我可不是每天都來,只是有空了來兩次。最好的時候是連續過了三關,雖然后來被淘汰了,但也得了幾的傭金。”
“失敗了也有錢拿?”
看著南宮司馬的驚訝,小蝸牛奇怪道:“怎么,你不知道?”掃了一眼豪華包間,意思很明確,你啥都不懂咋還用這么豪華的包間咧,都不跟你朋友學啊!
“失敗了有參與獎金,不多,一場也就500金。有時候如果碰上了,會接到很好的,那贏了就很多錢,輸了也上千金呢!”
南宮司馬驚訝道:“這還有?我怎么沒看見!”
小蝸牛笑道:“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啦!呵呵,你看選手都只有一次喝藥劑的機會吧,但是大家對藥劑屬性都已經了若指掌,一旦哪個選手喝了藥劑表現出來的屬性卻很猛,和平常不一樣,那大家就會立刻第一時間找到那選手的經紀人,詢問藥劑的事情。”
“還有,從對手對你的傷害能判斷出你的裝備好壞。從你對對方的傷害能判斷出你的武器的好壞,等等,這些都是可以帶的,你以為要穿個馬甲,上面寫大鐵棍子醫院專治不孕不育啊?哈哈!”
“哈哈!”南宮司馬樂得大笑起來,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外面的比賽場地,見刑天之怒正在比賽,他的對手是一個戰士,不過,他好像是占上風。
“你朋友?”小蝸牛順著他的眼光看到了刑天之怒,說:“很厲害的一個刺客,我兩次都敗在他的手里,這兩天他喝的藥劑很暢銷。”
南宮司馬立刻警覺起來,因為那藥劑就是他煉制的啊,當初按照蒙面人的清單,每樣煉制了100瓶!
“暢銷?怎么講?”南宮司馬一時還不明白。
小蝸牛忽然瞪大了眼睛問:“該不會……呵呵,我說漏嘴了……好吧,別這樣瞪著我啊!你煉制的那些藥劑,被刑天之怒的比賽成績抬高了價格,黑市價一瓶20金。”
“20金?”南宮司馬這次是真的跳起來了,但是馬上就有了一個主意,要是自己再多煉制點藥劑,以18金的價格兜售,豈不是能幫小蝸牛賺很多錢?
南宮司馬興奮道:“我找到為你籌錢的辦法了,明天我就給你一大批藥劑,你低價賣出去,賣給黑市,賺錢!”
小蝸牛感動地說:“司馬……我……我替弟弟謝謝你!”說著站起來就要鞠躬。
“哎呀別別別!”南宮司馬急忙按著肩膀讓她坐下,笑道:“你也是好孩子,我才幫你的啊,又不是沖著你感謝我去的,別這么見外,我也是力所能及么。”
“真的謝謝你!大夫說,如果今年能堅持治療下來的話,說不定弟弟的病情會有轉變,會變好呢!”小蝸牛的神情都有些激動。
“是么?那真好啊!”南宮司馬是真心替他們高興,如果弟弟真的能好起來,當姐姐的她就能好好歇一歇了。
如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圍繞這個弟弟優先,那這個當姐姐的應該現在活得很瀟灑,更漂亮,應該是另一種吧!
南宮司馬小心地問:“我……能問問你家里的情況是因為……我只是好奇啊,沒別的意思,如果這是隱私或者什么,你可以不說,但別生氣啊!”
小蝸牛笑了笑,神情平淡地說:“我小時候,家庭很和睦,爸爸媽媽很相愛。我也很幸福。但是爸爸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子。”
“有一天,媽媽出去辦事,被車撞了,后來人搶救過來了,成了殘疾。爸爸便開始嫌棄她,日子便有了縫隙。”
“在我9歲那年,媽媽出走了,從此再無音訊……”頓了頓,小蝸牛繼續道:“但爸爸對我很好,一直很疼愛。過了一年,我有了新媽媽。”
“我以為會變得和以前一樣好,我努力地不去想媽媽,努力地去接受新媽媽,但是,命運還是又一次和我開了玩笑。”
南宮司馬忽然揪起了心,不知道她又要說出怎樣讓人心碎的來。
“新媽媽一直不喜歡我,經常背著爸爸打我罵我……但是她已經懷孕了,我想,有了弟弟或者妹妹后,她就會對我好了吧……”
“后來有了弟弟,全家人都很高興。但很快,他們就發現弟弟其實是個智障孩子。于是,爸爸承受不了打擊,也離家出走了。”
“媽媽在堅持了兩年后,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空空的家,一個存了5萬塊錢的卡,和兩把鑰匙,也消失了。”
南宮司馬震驚又憤怒,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父母!但他同時又被小蝸牛的善良所打動,從現在她對弟弟的愛護來看,當初肯定更愛護更吃苦。
“所以,后來一直是你在撫養同父異母的弟弟?”南宮司馬不知道說什么好。
“對。”小蝸牛倒是很平淡,只不過有時候會沉默。“在我15歲的那年,弟弟3歲,我們在公園玩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大夫,他告訴我弟弟的病只要堅持治療,配合做恢復運動,幾年后會恢復的,但條件是……”
南宮司馬很奇怪為什么她突然停下了,忽然發現她的眼里有了淚水,竟然是沉默著強自忍受著,使勁咬著嘴唇好像有什么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一樣!
“別說了……”南宮司馬雖然不知道那大夫到底提了什么條件,但從她這么難受的樣子來看,肯定是她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
忍住了哭泣,抹干淚水,深呼吸了幾次,小蝸牛笑了笑,道:“我一直堅持讓弟弟配合治療,每半個月就去大夫那里治療三天,然后平時做一些恢復治療。”
“漸漸的,他也有了一定的思維能力和行動能力。后來我們換了醫院,費用也驟然增加,也得到了不好好心人的幫助。”
“我也沒有別的工作可以做,又沒上過學,也不會手藝,去工廠又不能照顧弟弟,所以只好帶著他一起玩了。”
“呵呵,還好,一路堅持過來了……”小蝸牛說著,忽然轉過了背去,默不作聲。
南宮司馬正想著自己該說點什么,卻看見小蝸牛抽搐著肩膀,低頭好像咬著自己胳膊,急忙上前掰過了她的肩膀。
小蝸牛忽然轉身撲進了南宮司馬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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