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司馬晨這些日子被連云公主攪得有些煩。
每天早上都準時候在宸王府門前等著,司馬晨是什么人,一般都不予理會。
可是連云卻去皇宮請了順元帝的圣旨前來。
司馬晨本身也是不想理會的,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帶著連云去了朝陽街。
不用說,女人最愛的就是首飾了,更何況連云如此愛美。
既然已經來了朝陽街,自然對紅遍上京的玉錦閣很向往。
于是,赫赫來的連云公主竟然成了玉錦閣的最大主顧。
在玉錦閣揮金如土,幾乎要把整個玉錦閣搬回赫赫去。
在暗處保護司馬晨的暗衛嘴角抽了抽,爺這是給周姑娘在攢嫁妝呢!
可憐的連云公主還不知道自己在給情敵送銀子呢,爺這樣坑人真的好嗎?
連云公主已經去了玉錦閣二樓,司馬晨就在一樓等著,全程和連云幾乎無交流。
就在司馬晨等得十分不耐煩的時候,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本來司馬晨貴為宸王,在店里就十分被禮遇,誰要是進來,如此奪目的男子被一眼看見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這看見的人卻是上次被麒麟打昏帶走的錢雅婷。
才剛剛看見司馬晨就露出一雙哀怨的眸子,在門口戚戚的望著他。
店里的伙計和客人看見了還以為宸王與這女子有一段情,做了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呢。
演戲都是要有觀眾和演員的,一個人也演不好戲。
司馬晨從始至終都懶得看錢雅婷一眼,人群中便有人竊竊私語道:“這女子莫非是認錯了人,宸王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啊!”
錢雅婷有些難堪,自己走到司馬晨跟前小心道:“阿晨,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人群中又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大順誰人不知當今圣上最寵愛的宸王殿下和武安侯府大小姐被賜婚了。
眼前的女子難道是武安侯府大小姐?
司馬晨冷冷道:“姑娘,我們認識嗎?”
這回答,就是躲在暗處的阿均都有些咂舌,可真毒啊!
果然人群中有人開始為周媛嬡抱不平:“我可是知道武安侯府大小姐姓周啊,是宸王自己求來的,怎么可能不認識呢!”
人群甲:“是啊,這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正正經經的姑娘家不做,要去破壞人家的感情。”
人群乙:“誰說不是呢,但是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啊,莫非是宸王真的和她有過一段情?”
不管流言怎么說,總歸是將他們兩個連在了一起。
忽地有人說在玉錦閣外看見了這位小姐的馬車,馬車上寫著“錢”。
這下人群中的人都知道了眼前可憐兮兮的姑娘竟然是錢尚書的女兒。
錢尚書家出了個錢側妃,怎么又要有個小錢側妃了嗎?
這可是家族傳統啊!
這時,連云從二樓下來了,她身邊的丫鬟們手中都是大包小包的,想必是收獲頗豐厚。
一下樓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邊有一個不認識的女的,還用哀怨的眼神望著他。
當下醋性大發:“你是誰啊!站在這里擋路了你知道嗎?”
錢雅婷在尚書府也是千嬌百寵的,哪里能聽得別人這樣說她。
想反駁,但是看見司馬晨在這里,生生忍住了。
用自己的美目盯著司馬晨,一邊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讓路。
人群總是同情弱者的,大家又開始說連云刁蠻,說宸王不進情面。
連云在赫赫被奉承慣了,咋一聽人群的人竟然是說自己刁蠻。
拿出手中的鞭子便要向前甩去,嘴中還道:“本公主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刁蠻!”
鞭子沒有傷到一旁的百姓,因為鞭子被司馬晨握住了,瞬間就斷成了幾截!
連云咬牙道:“你為什么要攔著我,是他們不識好歹!”
司馬晨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優雅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悠悠道:“這是我大順子民,公主還是收斂著些為好!”
說完便當先走出了玉錦閣,錢雅婷想跟上去,連云朝她揮了揮手中剩下的半截鞭子。
她便止住了腳步。在門口癡癡的望著司馬晨的背影。
司馬晨優雅的上了馬,連云想和他共乘一騎,他卻頭也不回的先走了。
已經給自家的小妻子送了一部分嫁妝來了,誰還樂意陪著連云啊。
連云在后邊喊著:“司馬晨,你敢抗旨!”
誰知道遠去的人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連云拿著圣旨在一旁干跺腳。
正當連云惱怒萬分的時候,一個女聲傳來:“他的眼里只有一個人,是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要白費勁了。”
正是剛剛在人前嬌弱萬分的錢雅婷。
連云嘲諷道:“怎么?你不裝可憐了,這會兒說話挺不客氣啊。”
錢雅婷才不會管連云說些什么,這些這是讓別人認為自己和宸王有關系的手段罷了,到時候自己的名聲壞在了他手里,他不娶也得娶!
連云好奇道:“你剛剛說他的眼里只有一個人,是誰啊?”
錢雅婷嘴角扯開一抹笑意,哼,還一國公主呢,這就被勾起了好奇心!
只見她笑道:“公主,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如何?”
連云覺得眼前的女子其實給她的感覺是十分糟糕的,但是她對司馬晨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也很好奇,便同意了。
兩人來到天香閣包間,連云不耐煩道:“這下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錢雅婷不慌不忙道:“這個人公主也認識,就是那日和公主比試舞蹈的武安侯府大小姐。”
說起這個連云有些不高興,她確實嫉妒周媛嬡跳舞比自己好看,尤其是竟然還以一舞奪走了司馬晨的心。
她十分不甘心,那日如不是沾了情境的光,她怎么可能贏過自己。
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自己是草原上的月亮,是父王和母妃的明珠,豈是周媛嬡一顆小小的沙礫所能比擬的。
尤其那日里周媛嬡言辭上有些得罪了連云,這下是新仇舊恨涌上心頭。
不屑道:“怎么會是她?她哪點比得上本公主?!”
錢雅婷見連云成功被激怒了,忙奉承道:“那是,公主舞姿綽約,小女初見,驚為天人,那周媛嬡哪里比得上公主您!”
這些奉承并沒有讓連云心里好受些,而是更加難受了。
堂堂一國公主,竟然比不過一個小小的侯府之女!
越想越不甘心,但是連云也不是傻子,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己講這些肯定沒安好心。
便問道:“你是誰啊,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總算還不是太蠢,錢雅婷這樣想著,要不自己都要為赫赫國的國王擔憂了,怎么把公主寵成這副沒腦子的樣子。
便擺出一副癡迷的表情道:“我是本朝錢尚書的女兒,我自小就愛慕宸王,可是那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年紀尚小,且也不許宸王納妾,我這不是一片芳心無處寄托嘛?”
見連云將信將疑的樣子,又加把勁道:“那周媛嬡哪里就比得上公主您了?只是現在宸王被她迷惑了,眼里看不到別人,若是.....”
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連云果然上套,催促道:“若是什么啊?你倒是說啊!”
錢雅婷裝出一副踟躕的樣子,好像那話極難說出口,憋了好一會兒才道:“若是沒有周媛嬡,宸王一定能看到公主您的美麗。”
這是動了殺意了,連云卻沒有想那么多,她是公主,在赫赫,殺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還是有一絲清明,反問道:“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對你有什么好處?”
錢雅婷的心一提,這公主還是有幾分警惕的嘛!
便諾諾道:“小女一心只想伴隨在宸王身側,哪日若是公主您做了宸王的妻子,望能準許小女子進入宸王府,哪怕為妾我也甘愿。”
連云最是看不得這種自甘墮落的女子,她高傲慣了,但是在皇宮里也沒少看到她父王的諸多妃子。
自己的母妃就是父王最寵愛的妃嬪。
所以對自己的丈夫要納妾這回事是沒有什么感到怪異的。
心里對錢雅婷不屑,嘴上還是道:“莫非你有辦法出去她?”
錢雅婷當然不想把這種事情攬下來,自己若是殺了司馬晨心尖上的人,他還不得殺了自己。
眼前的公主是個好利用的人選,便道:“我是有辦法,不過還得公主配合啊!”
連云急切道:“什么方法,你說,本公主一定配合。”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錢雅婷便和連云竊竊私語起來,似乎是擔心隔墻有耳,說的聲音很小。
良久,兩個人才分開了些,似是說完了,連云似乎覺得這個計策很好。
錢雅婷還是道:“您是赫赫公主,若是被發現了,大順也不敢將您怎么樣!”
這是說若是發現了就讓連云公主一個人承擔下來,雖然是這么個道理。
但是連云公主還是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歹毒的心思,且先等著瞧吧,看到底最后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兩個面和心不合的女人便組成了統一戰線,共同對抗情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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