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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這日是要殿試的,侯府眾人都早早的起來了,周媛嬡陪著沈氏在蘭香院,并沒有去送周延年,反正現在以成定局,還是和母親好好的商量親事才是正經。
周媛嬡前世沒有操辦過這些事情,沈氏則想得比較多,侯府多年不曾辦過大事了,沈氏有心想大大操辦下。
但是又想到兒子要去邊疆,親事要定在今年才行,這樣有些倉促,也不知道朱府的人會不會不滿意。
哪里知道自己正擔心這些,朱國公夫人王氏便來了侯府,沈氏得到消息的時候王氏已經入了大門,趕緊讓周媛嬡去二門處迎迎。
周媛嬡比沈氏還要高些,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迅速去了二門處。
由于老夫人雖然是長輩,但是王氏卻是國公夫人,品級比老夫人大,所以沒有先去昭然院請安,而是直接往蘭香院來。
大老遠便看見周媛嬡候在二門處,王氏心里說不出的熨帖。
周媛嬡是侯府的嫡女,那日所見,武安侯夫婦想必極是疼愛她,如今沈氏卻讓她在此處候著自己,可以想象侯府很看重這門親事。
為人父母者,再沒有比看見自己的兒女被人稀罕更高興了。
見周媛嬡往這邊迎,便親熱的上前握住周媛嬡的手道“安安,怎么你親自來接我了,打發個婆子前來就是了。”
周媛嬡的手被王氏握住,也不好行禮,便道“大舅母是貴客,母親身子不便,便由我來迎您了,萬不要嫌棄才好啊!”
王氏也不在意那些俗禮,更何況她打心眼里喜歡周媛嬡,若不是看著姑娘還小,給自己做兒媳想必是極好的。
沈氏還派了軟轎來接王氏,王氏不喜歡那些,想著看看侯府也不錯,以后女兒是要在這里生活的,便拒絕了坐軟轎。
王氏不坐,周媛嬡就只能陪著,好在周媛嬡現在身子好些了,走這么些路也不會太勞累。
武安侯的府邸很大,王氏都走得有些吃力了才到蘭香院,沈氏在丫鬟的攙扶下上前來,王氏忙迎上去,語氣假裝責備道“瞧你,我又不是外人,你做什么這么多利,快坐下歇著,萬一動了胎氣我可就十惡不赦了。”
沈氏就著王氏的力道在榻上坐了下來,兩個人像姐妹一樣在榻上的左右坐了下來,因為是談論親事,周媛嬡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方便在這里,便識趣上前道“母親,我去茶水間看看。”
沈氏對于女兒的懂事很滿意,欣然點頭應允了。
周媛嬡便去了茶水間,只是茶水間里有丫鬟候著,哪里能讓周媛嬡做這些事情,搞得周媛嬡有些不自在,便出了茶水間,想去院子外走走。
再說周延年此時在殿試上卻是威風八面啊,一行人進入大殿,他和紀籌是相識的,便一直走在前頭,有意無意的隔開了孫尚文。
大殿中擺滿了書案,那是給學子們做答用的,當場就會出成績。
周延年和紀籌的位置很相近,兩個人相視而笑,便撩開袍子坐在蒲團上答題。
殿試的題目大多是以民生為主,而且每個人的題目都是一樣的,全看個人觀點怎么寫了。
周延年毫不停頓,洋洋灑灑的寫了三大頁,字跡豪放不羈,有文人的學識,又不缺灑脫飄逸。
順元帝當場就很喜歡這個學子,想著長得如此俊俏,若是學識過人,一定要封個探花郎。
若是以后有大出息,就是自己的公主,他也是配得上的,又發現自己現在想得比較遠,眼前還在考試呢,便收回思緒,繼續威嚴的看著學子們。
周延年哪里知道自己在皇帝的心中已經是駙馬人選,一心只有治國方略。
殿試時間到了后,眾學子都站來起來,答題的試卷被收上上去,皇帝當場翻閱。
順元帝一眼就看見了周延年的答題卷,似乎是崇尚武學,不錯,邊關又可以多個好將領了。
然后又仔細的看起了其他的人的試卷,卻相中了紀籌的治水方略。
大順這些年雖然表面繁華,但是貧富是十分不均勻的,毋庸置疑,天朝定是最繁華的地段。
但是紀籌卻是用溫柔的江南,和干旱的北方作對比,引出了多雨的冀州。
冀州發大水幾乎是人人皆知的,就連閨閣小姐有時互相之間開玩笑也是以冀州洪水來取笑對方哭鼻子。
看到紀籌的文章才覺得文人氣息較濃,當場就欽點為狀元郎。
紀籌一直住在武安侯府,不與別的士子相交,所有當順元帝宣布的時候,大殿上上的人都沒有印象。
直到紀籌站出來領旨謝恩。眾人才知道狀元郎長什么樣子。
緊接著就是榜眼和探花了,順元帝首先欽點周延年為探花郎,然后才道出榜眼的人選。
不過這次周延年也不認識,是一個叫盧長生的士子。后來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是武陵人士,離上京距離遙遠,難怪沒有熟識的人。
要說殿試中有什么不一樣呢,就是順元帝離開了一會兒,去了御書房,跟隨的是新科狀元,紀籌。
但是也沒有引起太多波瀾,畢竟皇帝和新科狀元交流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于是殿上的人便開始熟絡起來,孫尚文更是四面逢源,他的成績雖說不上上乘,但是經過了殿試等著朝廷分派官職完全不是問題。
所以便想著多結識一些人,尤其在場的還有一些老官員們。
也有想從中挑選一下自己的女婿人選,官職稍微高些的人的嫡女自然是不會從這些人中挑選的,但是不是還有庶女嘛。
從這些學子中挑選,嫁妝也不用太豐厚,自家正室也不會不開心,姨娘們也如了意,真是再好不過了。
于是一場十分正式的殿試,就因為順元帝離開了一會兒就變成了相親宴會。
順元帝還十分體貼的在御花園臨時辦了個宴會,因為都是些男人,所以妃嬪們并沒有出席。
順元帝看著眼前的這一批士子,說內心毫無波瀾那是假的,朝中有些老家伙自持年事已高,侍奉幾代帝皇,便開始剛愎自用,迂腐得順元帝有時候恨不得他納諫而死就好了。
也時常在想,他們怎么不用性命來勸諫自己,要是這樣自己一定不攔著他,死了還省事。
眼前這新一批的人是自己的人,是新鮮血液,順元帝仿佛已經看見自己陳舊的朝堂里有了新的力量注入。
內心都變得豪情萬丈來,便要和學子們喝一杯。學子們大多都是第一次面圣,皇帝要跟自己喝酒?有些激動。
其中有不少大人都看中了紀籌和周延年,為什么沒有看中盧長生呢?
只能說各位大人有些以貌取人了,再說盧長生這人的性格也是有些憨厚。
大家可能覺得這樣的人容易被欺負吧。
周延年倒是對盧長生有些好感,便主動跟盧長生交談起來。
紀籌性子本就有些高傲,此時被問動問西早就不耐煩起來,要不是日后自己有意要在朝廷為官,早就拂袖而去了。
見到周延年和盧長生在角落里聊得正歡,高傲的紀公子便悄悄擺脫了眾人,也去了角落里和兩人湊上一桌。
前三明都不見人影了,剩下的人中,孫尚文便顯得出色起來,一來他的名次比較靠前,二來人長得也出色,要不前世的周媛嬡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了。
這張皮囊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
周延年發現盧長生的見識非常廣闊,而且在盧長生口中的武陵讓他十分向往。
家家安樂,說是晚上睡覺不關門也沒有偷盜的事情,要拿出去賣的東西放在外面即可,大家自會付錢,完全不用人守著。
而且武陵出美女,這個周延年倒是不在意,在他眼里再也沒有比自家妹妹更好看的了。
紀籌這一點倒是和周延年吻合,他也覺得周媛嬡生得好,說是天姿國色也不為過。
但是高傲的紀籌公子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只是不屑道:“是嗎?武陵人都長你這樣,能好看?”
盧長生有些臉紅道:“我只是讀書刻苦,壞了眼睛,所以有些不好看。”
越說聲音越小,盧長生此人其實生得倒是不丑,只是眼神有些不好,所以和人交談的時候便有些瞇瞇眼。
紀籌繼續嘲諷道:“你倒是自信啊,只是說自己有些不好看。”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周延年則拍了拍紀籌的肩道:“紀兄,就別取笑盧兄了,今日我們三人相談甚歡,這是緣分啊!”
見有人給自己解圍,盧長生對周延年充滿了好感,若是自己有親妹子一定要說給周延年。
才想到這里,那些久久沒有看見前三甲的人便開始找尋三人。
畢竟還是在御花園里,很快便有人發現了三個人,都朝這邊走來,三人如臨大敵。
盧長生還好,索性也沒人纏著他,便悠哉的拿起酒杯開始喝起來。
紀籌恨恨道:“周兄,看他這個姿態我心里不舒服。”
這次周延年也贊同道:“我也不舒服。”
然后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拉起盧長生便開跑起來。
可憐的盧長生連東西都看不太清楚就被拉著跑了起來,又不是習武之人,很快便叫苦不迭了。
還是順元帝乏了,被送回去后,宴會才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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