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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說打就打,完全不留情面。
斬魂等人見烽火受傷倒地,驚怒的同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與十天前相比,云慕顯然速度更快、力量更強了。
“烽火。,”
“他娘的這小子欺人太甚,老子忍不了了。”
“上。教訓他。”
“布陣。”
狼牙怒聲呵斥,周圍士兵紛紛響應。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懶得去想會不會被大帥責罰,只想把云慕放倒再說。
斬魂和流星本想息事寧人,但是云慕的強勢再次踐踏了彪騎團的尊嚴,令他們退無可退,不得不戰。
隨即,在斬魂的指揮下,眾將士列陣以待,烽火亦從地上起來,加入陣列之中,煞氣滾滾地朝著云慕靠近。
戰陣之道傳于古老,應站而生,可聚沙成塔,可滴水成川,凝集萬軍之念,熔煉萬軍之力,鑄造萬軍之勢,眾志成城,齊心協力。
彪騎團使用的這套戰陣名為四虎困龍陣,乃是由上古戰陣萬象困龍陣演變而來的。“龍”在古老的年代里,代表強大且高貴的生靈,一套可以困龍的戰陣,其威力可想而知。
然而,隨著時間的演變、災難的侵蝕,許許多多強大的戰陣遺失在歲月的長河里,除了強大的王朝勢力之外,很少有軍隊勢力能夠真正掌握。
前世的時候,災變降臨,席卷整個南離洲,導致世道崩壞,秩序混亂,戰陣之道隨之流傳出來,成為每個勢力必修之事。因此,雖說云慕不會練兵,可基本的眼界還是有的。
認真的說,這套四虎困龍陣在云慕眼中十分簡陋,甚至根本算不上戰陣,頂多也就是戰場上相互配合的陣列,除了可以最大程度發揮玄者的優勢之外,并沒有任何戰陣的特點。別說凝聚意志,萬眾一心,就算是最基本的攻勢頻率,氣勢如一都無法做到。
“還不服氣嗎,那就來吧。”
云慕有意磨練自己的意志,也不打算動用云龍雀的力量,只將百裂長槍取出,負于身后。
一槍入手,云慕氣勢驟然暴漲,一頭怒發無風自揚,凜冽的目光掃過周圍,狂傲霸道,血腥暴戾,仿佛一尊佇立在戰場上的殺神,睥睨著千軍萬馬,永不退縮,無謂無懼。
見此場景,斬魂等人不由頓住,眼中閃過一抹錯亂之色,仿佛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位身經百戰、戰無不勝的猛將。
“殺。”
槍出如龍,銀蛇狂舞。
煞氣席卷,直沖云霄。
趁著戰陣頓住的一絲空隙,云慕抓住了破綻沖入人群之中,一陣橫掃。
頃刻之間,斬魂等人陣腳大亂,局勢漸漸變得難以控制。
當然,云慕雖用長槍,卻很注意控制自己的力道,并未傷及一人性命。饒是如此,斬魂等人在沒有召喚玄靈的情況,依然被云慕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站都站不起來。
起來又倒下,沖上去又退回來,數百人根本近不了云慕的身。
一陣過后,又是遍地哀嚎,彪騎團的將士再次“全軍覆沒”,比之上次更為慘痛。
見此一幕,千秋尋和夏無殤愣在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唯有虎非目光崇拜的看著云慕,幻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像師父那樣,縱橫殺斗天地之間。
云慕收槍而立,眼中兇光退去,淡淡的看了看周圍。
深吸了兩口氣,云慕神情漠然道:“我說的話,希望你們記住。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沒有太多的閑功夫和你們耗,若是不服氣,你們可以隨時就來找我,但你們要是懈怠偷懶,我會來找你們。”
眾將士盡管心有不甘,卻不敢反駁,畢竟云慕出手挺重的,它們又不傻,要是真被打殘了,恐怕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見斬魂等人低頭,云慕繼續道:“從今以后,千秋尋便是彪騎團的統領,我會稟明虎帥……另外,我不打算再增加彪騎團的編制,現在六百多人,每月考核一次,不合格的逐離軍營,這里只留精英。所以,彪騎團的人今后會越來越少,你們若是的偷懶,最后只能被淘汰出局的下場。”
“話已至此,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后,云慕待著虎非離開了軍營,千秋尋和夏無殤則留了下來。
至于千秋尋如何去管理軍營,訓練彪騎團,這就不在云慕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寅城,虎門。
大帥虎烈正和嵐玉夫人并肩而行,走在林園的青石路上。
“老爺,最近沒有聽到虎子的消息,情況如何,”
“我也不太清楚。”
提及兒子的情況,虎烈苦笑著搖了搖頭:“拜師之后,虎子就一直沒有回來過,王通倒是每天都去打探消息,只知道虎子白天和云慕同吃同行,一起修煉鍛體之術,晚上則把虎子關在房間里,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嵐玉夫人放心不下,提議道:“那我們要不要把云慕叫來問問,”
“不必了。”
虎烈擺手道:“既然是虎子自己的選擇,那就隨他吧,如果云慕真能教他點什么,總歸是好的,即便虛度光陰也沒關系。”
嵐玉夫人卻是笑著道:“老爺你太悲觀了,我倒覺得云慕此人深藏不露,無論修為實力還是智謀都遠超同齡之人,虎子跟在他身邊,應該不會吃虧的。”
“是么,”
虎烈不可置否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顯然并沒有把夫人的話放在心上。
就在二人交談之際,王通急匆匆的進了院子。
“大帥,王通有事稟報。”
“怎么了,”
見王通一臉急色,虎烈不由皺了皺眉。
只聽王通面容泛苦道:“回大帥,云慕剛去了彪騎團,又把彪騎團的將士全給揍了。”
“哦。,又把人給揍了,這小子還真會來事。”
虎烈非但不以為意,反而笑出聲來:“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動靜,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他的膽子還是那么大。”
頓了頓,虎烈收斂笑意問道:“具體什么情況,彪騎團上次吃過大虧,應該有所準備吧,如果這樣都被揍,那就是彪騎團真的出問題了……此事不用理會,交給云慕自己去處理,只要不傷及人命,隨便他怎么揍都可以。”
正在這時,又一名護衛急忙跑來,稟報道:“大帥,云慕在外求見,說有要是稟告。”
不待虎烈回答,嵐玉夫人也笑了起來:“這小子剛辦完事就找來了,果然是個聰明人,攤上這么個督軍,看來彪騎團今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虎烈忽然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后,虎烈問向夫人道:“鐵蘭呢,現在在做什么,”
嵐玉夫人隨口道:“上次被禁足之后,一直在鬧脾氣,我后園里的那些花花草草,差不多都快被她給糟蹋干凈了。”
認真考慮了一下,虎烈嘆了口氣道:“讓她也去彪騎團待著吧。”
“老爺,你……”
“夫人說的對,未來總是難以預測,像這樣的時候,多學點本事是對的……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說罷,虎烈帶著王通等護衛離開,留下一臉沉思的嵐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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