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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不知道,朱丁山可是知道張子豪的后臺有多強大。
要知道,張子豪可是龍大善人的人,龍大善人不僅是富可敵國,更是跟軍界的喬老關系密切。打了小的,自然會惹來老的,真正到了那個時候霍青只有慘遭蹂躪的份兒。
這一頓飯,一直吃喝到了晚上十點來鐘。
朱丁山很大方,把幾桌飯錢都給結算了。等到大家伙兒從關東大院中出來,一個個都醉醺醺的,連走路都打晃了。幸好,朱丁山早就叫來了一些朱家弟子,來當代駕,把這些人都給送了家中去。要不然,這樣死冷寒天的還真不太安全。
朱剛親自駕車,要送霍青家。不過,朱丁山非要再跟霍青嘮嘮東北商會的事情,霍青就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朱家。二人剛剛從車上跳下來,就見到大門口好像是有人影兒晃動,雙腳還懸在半空中,透著幾分詭異。
這是怎么事?
朱丁山往前緊走了幾步,差點兒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失聲道:“是李智,快,快,把人給放下來。”
朱家的大門緊閉著,在門梁的正上方懸下來了一根繩索,李智就吊在了繩子上。風一吹,飄飄蕩蕩的,這樣深更半夜的,不害怕就怪了。霍青也嚇了一跳,他趕緊和朱剛、朱明過去,將李智給放了下來。
也不知道吊了多久了,李智的身體都僵硬了,舌頭吐出來老長,雙眼怒睜著,這是死不瞑目啊。
霍青苦笑道:“朱先生,人已經死了。”
“特么的!要死就死,跑我們朱家門口上吊來干什么?晦氣。”
“呃,咱們還是想辦法將人送往火葬場,安葬了吧?”
“我還出安葬費?”
朱丁山怒道:“朱剛、朱明,你們把李智搬到車上,找個荒郊野嶺丟掉了。”
朱剛道:“是。”
不管之前,李智做了什么事情,隨隨便便就把尸體給丟掉了,也對死者太不敬了吧?對于李家,想想也是夠可憐的。為了東北王,李老爺子戰死了,李少陽在朱家的監獄中,“冤”死了反正,李智就是這么看。
現在,李家就剩下李智一人了,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他這樣吊死在朱家的大門口,就是要向世人證明,李少陽是冤枉的,不可能是李少陽放走了唐門的唐無傷和唐簡。可是,他四處申告無門,只能是已死告示天下了。
霍青連忙道:“朱先生,把李老爺子、李智,還有李少陽都厚葬了吧?喪葬費我出。”
“霍少,這不是誰出喪葬費的事兒。對于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手軟了。”
“沒事兒,我出了。”
“那行”朱丁山擺擺手,讓朱剛和朱明將李智送往醫院的太平間。等找個時間,把他和李老爺子、李少陽一起火化、埋葬了。
這樣吵吵嚷嚷的,終于把朱家大院兒內的人給驚動了。
朱強走了出來,問道:“朱先生,這是怎么了?”
朱丁山罵道:“還怎么了?人家在咱們家的門口上吊死了,你們就沒發現?”
“啊?還有這事兒?”
“哼,你看,人就躺在地上呢,都挺尸了。”
朱強也嚇了一跳,失聲道:“這事兒要匯報給張爺知道嗎?”
朱丁山哼道:“這么晚了,張爺早就睡覺休息了,就別打擾他了。”頓了頓,又沖著朱剛和朱明喝道:“你們快點兒,讓這么一具尸體停在家門口,算怎么事?”
“是”
“等一下。”
倆人作勢要把李智的尸體抬起來,耳邊傳來了一聲斷喝。一個身材高大,偏瘦的老人從朱家中走了出來。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趙乾坤,一個是吳迪,這讓朱丁山的臉上也不禁變了變顏色。
他連忙道:“張爺。”
張莽陰沉著臉,冷聲道:“你想要把李智丟到亂葬崗去?”
“沒,我是說說”
“說說?”
對于李老爺子的死,張莽的心中就已經夠難受了。當聽說,李少陽放走了唐無傷和唐簡,他也沒有說什么。既然他受了內傷,把擔子交給朱京虎扛了,事情自然是交給朱京虎來處理。不過,他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李少陽竟然慘死在了朱家的“監獄”中。而如今,兩個人還尸骨未寒,李智又上吊自殺了。
為什么會這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樊師道墜入了江水中,至今下落不明。張錫金和張野等人在邊城被霍青等人給干掉了,五虎將也沒了,張莽身邊的人手是越來越少。李智自殺,為什么不挑在別的地方自殺?他就是在表達對張莽的不滿,對李少陽的不公。他要讓世人知道,張莽是怎么樣對待自己的嫡系的。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當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張莽把你當做好兄弟一樣來看待。當你失去了利用的價值,連豬狗都不如。這樣子,還有誰再愿意跟著張莽?而朱丁山,光想著自己,竟然要把李智的尸體丟到荒郊野嶺去,簡直是喪心病狂。
張莽要是再不露面,非翻了天不可。
張莽悲痛道:“明天,開一個追悼會,我要親自祭奠死去的這些兄弟。”
“張爺”
“吳迪,你親自把李智送到太平間。趙乾坤,你通知朱京虎,現在就布置靈棚。”
“是。”
“霍青”
張莽把目光落到了霍青的身上,這讓霍青就是一愣,連忙道:“張爺。”
張莽嘆聲道:“明天,參加完追悼會,我跟你一起去通河市。唉,我老了,不適合外界的打打殺殺了,在燕尾山旅游度假村了此殘生也不錯。”
“啊?張爺,你可別這么想”
“事兒就這么定了。”
張莽搖搖頭,房間中去了。
霍青沖著朱丁山苦笑了兩聲,也沒讓人送,自己打了輛出租車去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朱丁山,還有朱剛和朱強等人了。
朱丁山怒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幫忙,和吳迪一起將李智送往太平間?”
“是,是”
“朱京虎啊朱京虎,你都在搞什么呀?”
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朱京虎都沒有露面,朱丁山很惱火,直接去了朱京虎的房間。在門口,趙乾坤在那兒站著,敲門也不是,走也不是。見到朱丁山過來了,趙乾坤感到很尷尬。
朱丁山哼道:“怎么事,京虎沒在房間中嗎?”
“在,可是”
“在就行了,還可是什么?”朱丁山是真火大了,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
“啊”房間中傳來了尖叫聲,把朱丁山給嚇了一跳。等到他看清楚了客廳中的情形,老臉當即一紅,立即又從房間中退了出來。因為,唐甜趴在沙發上,屁股高高地翹起,朱京虎正在全力地拱著。
難怪趙乾坤不好意思進去了,朱丁山暴喝道:“朱京虎,你給我出來。”
朱京虎連忙提上了褲子,問道:“爹,這么半夜三更的什么事?”
“什么事?你讓趙乾坤好好跟你說吧。”
“爹”
又氣惱又尷尬,朱丁山實在是沒臉在這兒呆下去了,大步走掉了。
趙乾坤就把剛才在大門口的事情,跟朱京虎說了說。這下,朱京虎也有些懵圈了。前段時間,他光顧著忙張莽的六十大壽了,又跟大江盟的人對著干,好不容易透口氣。晚上,他跟唐甜洗了個熱水澡,把窗簾一拉,在客廳中就“戰”上了。哪成想,有會出這檔子事情?看來,他是真讓張莽失望了。
唐甜的臉蛋還帶著沒有褪去的潮紅,腰間圍著浴巾,就走出來了。那蓮藕般潔白的手臂,還有修長、豐盈的雙腿,讓趙乾坤都有些心跳了。再一想到剛才,朱京虎和唐甜在房間中的情形,趙乾坤的小腹處躥起來了一團火焰,跟朱京虎打了個招呼,也轉身走掉了。
望著呆呆望著趙乾坤背影的朱京虎,唐甜捅咕了他一下,哼哼道:“你還愣著干什么呢?趕緊去找東北王啊。”
“啊?”
“別啊了,你要是再不辦兩件讓東北王滿意的事兒,恐怕你的位置就得讓吳迪給取而代之了。”
“甜兒,你說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你現在立即把追悼會辦好。第一,把永昌大酒店再建起來,這是東北王的標識。第二,老是這樣被動挨打,肯定是不行。你應該想方設法,扳來一城。”
“你的意思是讓我派兵去偷襲大江盟?”
“你有沒有腦子啊?”
唐甜的手指在他的腦門兒上輕戳了一下,哼哼道:“以你現在的實力,你去偷襲大江盟,跟送死沒什么兩樣兒。不過,你可以想辦法去找盟軍啊?比如說忽赤兒大汗,或者是魔門中人等等,拉上他們一起來對抗大江盟。”
朱京虎搖頭道:“不行,忽赤兒大汗一直對東北虎視眈眈的。咱們要是跟他合作了,不亞于是與虎謀皮。要是跟魔門合作也不行,魔門中人一個個都是邪魔外道,沒準兒前腳合作,后腳就把咱們給賣了。”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單單只是忽赤兒大汗肯定是不行了,你不會讓霍青把西伯利亞圣火的邪教徒給牽扯進來呀?他們相互制約著,你就可以在夾縫中求生存了。”
“哦?”
朱京虎眼前一亮,彎腰將唐甜給抱起來,就往房間中走,大笑道:“哈哈,還是女諸葛厲害啊?我非讓你知道知道,你來老公我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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