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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霍青冷笑著,喝道:“陸遜,動手。”
陸遜立即手起刀柄落,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劉易陽發出了近乎于野獸一般的慘叫,整個人當即佝僂成了大蝦狀,昏厥了過去。這是在郊外,又是在深夜中,聽起來不禁讓人毛骨悚然。
“陸遜,我讓你動手也沒讓你砸他的蛋啊,我是讓你再彈一下?”
“啊?那你不說清楚,這可真不怪我。”
“看看,別把人給弄死了。”
霍青趕緊把五根手指搭在了劉易陽的手腕上,靜靜感受著他脈搏的跳動。還好,人只是昏厥了過去,沒什么生命危險。霍青立即掐了劉易陽的人中穴,劉易陽嗯了一聲,終于是悠悠地醒了過來。
蛋疼,真的很疼。
豆粒大的汗珠,順著劉易陽的額頭滴淌下來,他的嘴角都在抽搐著。
陸遜揪住了他的頭發,哼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你說不說?要是不說的話,我就不是砸那么簡單了,我要連根給切掉了,讓你當太監去。”
劉易陽顫聲道:“我我,我說。我只是知道,岡村健人和陸一鳴之間有著不少陰險的勾當。不是每一次,岡村健人都會派我跟陸一鳴聯系的。”
“哦?那你說說,你參與的。”
“之前,咱們北江省的紀委記是一個鐵面無私的硬漢,非要調查陸一鳴。這下,把陸一鳴給惹火了,岡村健人就派我和幾個人過去,把把紀委記給開車撞死了。”
“還有呢?”
“有一個大明星叫做曲菲菲的,她老公是房地產商。陸一鳴相中她了,讓我們想辦法把房地產商給弄死了。然后,我們又嫁禍給了曲菲菲。曲菲菲沒有辦法,就當了陸一鳴的小情人。”
“曲菲菲?”
禽獸!陸遜忍不住了,這要是陸一鳴在他的面前,他非把陸一鳴給撕爛了不可。要知道,曲菲菲是通河市走出去的大明星,在國內很有名氣,拍攝了不少電影、電視劇。陸遜有多少次對著她的相片擼了,卻讓陸一鳴給拔得了頭籌,太可恨了。
霍青問道:“曲菲菲和陸一鳴,現在還有聯系嗎?”
劉易陽連忙道:“有,要是陸一鳴想曲菲菲了,就會打她的私人電話,曲菲菲會乘飛機過來陪他。”
“還有沒有別的了?”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對了,岡村健人的手中有一個日記本,關于他和陸一鳴之間的合作,每一次都有記錄的。你們要是能夠拿到這個日記本,相信扳倒陸一鳴就不是什么問題了。”
事到如今,劉易陽也算是看明白了,霍青和陸遜等人就是沖著陸一鳴來的。而他?算是倒霉透頂了,岡村健人怎么就偏偏讓他跟陸一鳴合作了兩次呢?不過,他還有些不太明白,他找劉一手給車子動手腳,霍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這話,他當然不敢亂問。一個不小心,再被狠狠地砸蛋了,這輩子恐怕就廢了。
劉易陽真是怕了,聲音中都帶著近乎于哀求的語氣,苦笑道:“我我把所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就放了我吧。”
“放,肯定會放的。不過,你們還得幫我一個小忙。”霍青微笑道。
“你說。”
“很簡單,我們暫時給你找一個地方,你消停呆著。到時候,你和劉一手來出面指證陸一鳴。”
什么找個地方,這就是軟禁啊?一瞬間,劉易陽什么都明白了,是劉一手出賣的自己。按說,劉一手也不認識自己呀。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劉一手做事喜歡留一手,偷偷地拍攝了他的相片。要不然,霍青想要找到這條線,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劉易陽還敢不答應嗎?當下,霍青叫上兩個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將劉易陽送到了通河市,跟劉一手住在了一起。有人盯著,他們兩個人也不敢耍出什么花樣兒來。
江洋皺眉道:“霍青,咱們連岡村健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想要拿到這個日記本恐怕是有些難度啊?”
霍青笑道:“事在人為嘛,走,去睡覺。”
“看你,好像是勝券在握的樣子呢?我猜,你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意吧?”
“江大哥,你說,岡村健人能不能自己送上門來?”
“什么?”
江洋和陸遜、阿奴都湊了過來,這怎么可能呢?現在,他們只知道岡村健人是黑龍會的會長,雙方談不上任何的交情,要說仇怨還差不多。昨天,他們和祁老六去了一趟不夜城,把蒼井香給弄了一宿,差點兒給玩廢了。今天,他們又砸了相撲館,撈走了6個億。在樣算起來,岡村健人還真有可能上門來找麻煩。
霍青很不屑:“找麻煩算什么?我說,他上門是客客氣氣的,把咱們當貴賓一樣。”
“這怎么可能呢?”陸遜和江洋都不相信。
“不可能?要不咱們賭點錢,你們敢不敢?我要是輸了,賠給你們6個億。你們要是輸了,就給我6個億。”
“哈哈,我賭了!”陸遜倒是很果斷。
“我賭。”
“我也賭了。”
江洋和阿奴,也不落后。反正,這6個億也是他們白白得來的,就跟霍青押這一把了。可以說,這幾乎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們都把黑龍會給折騰成這樣兒了,岡村健人對他們捅刀子還差不多,又怎么可能會客客氣氣的上門,還把他們當做貴賓一樣來看待呢?這跟天方夜譚差不多了。
江洋和陸遜還有些不太放心,大聲道:“霍青,親兄弟明算賬,咱們立個字據才行。別到時候,你再翻臉不認賬。”
霍青就有些猶豫了:“呃不用了吧?”
“必須用。”
“好吧。”
當下,雙方簽字畫押,字據就算是生效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來鐘了。他們在相撲館一頓鬧騰,又在劉易陽的身上耽擱了時間,一個個肚子咕嚕嚕亂叫,都有些餓了。
四個人跳上車,卻沒有去七間房全羊館,而是找了一家稻香村鐵鍋燉,這兒燉的魚兒是貝爾湖的特產,又大又鮮,在內地絕對吃不到。
在隔間中,放了一口大鐵鍋,把江魚燉上了,底下燒的是木頭絆子。幾個人圍著鍋臺坐下來,邊吃著小菜,邊喝著酒,邊閑聊著。
這趟來邊城,有兩個任務:第一個那就是找到劉易陽,看能不能扳倒陸一鳴。現在看來,還得再接近岡村健人,拿到那個日記本才行。第二個就是邊城港口的地皮了,這可是一塊大蛋糕,是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
其實,這塊地皮是屬于邊城邢家的,但邢家是一個小家族。他們也知道,想要保住這塊地皮是不太可能了。在各方面的勢力壓迫下,邢家人如履薄冰,不敢答應任何一方,更是不敢去得罪任何一方。隨時的一個突發事件,很有可能會把整個邢家給搭進去。
沈嫣然派人跟邢家人接觸過,卻連人都沒有見到。不過,沈嫣然有可靠消息,邢家人跟樊師道的接觸比較頻繁。恐怕,拿下這塊地皮的人,就是樊師道了,這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
總的來說,邊城有趙山河、大梵和樊師道的三方勢力。他們分別占據著西北、東北、南方的位置,算是樊師道的地盤最大了。剛好,邊城港口在正東方,是屬于黑龍會的地盤。那里,恰恰就是大梵和樊師道地盤的交界點。
這幾年來,雙方都是以黑龍會為分界點,算是彼此默認了,誰也沒有越界。
可現在不一樣了,北江省要把港口碼頭的項目,落在邊城港口。這樣就使得邊城港口成了炙手可熱的大蛋糕,他們的眼珠子都紅了,都想把這塊地皮搶過來。黑龍會處于夾縫中,還想拿下這塊地皮?恐怕也就是想想了。
第一,樊師道跟東北王張莽是拜把子兄弟,勢力最大。
第二,樊師道和邢家人一樣,大家都是華夏人,說起話來也比較方便。所以,邢家人跟樊師道頻繁接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么大會兒的工夫,貝爾湖的江魚已經燉好了。掀開鍋蓋,立即飄散出來了一股鮮美的肉香味兒,聞著就不禁讓人食欲大振。
陸遜夾了一筷子魚肉,也不管燙不燙就吞進了口中,問道:“青哥,照你這么說,咱們想要拿下這塊地皮,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呀?”
“也不見得。”
“怎么說?”
“單單只是趙山河、大梵、黑龍會、咱們華泰集團等等各方面的勢力,單獨想要拿下邊城港口的地皮,都有些難度。可要是這些家聯手了呢?何則強,分則弱你說說,到時候地皮會落到誰的手中?”
“啊?”
陸遜吃了一驚,搖頭道:“青哥,你說的這些是不可能的,他們彼此間都恨不得捅對方幾刀,又怎么可能會聯手呢?所以說,你的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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