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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外面，米爾卡和本西奇都有一些坐立不安。
孟凡和兩位家主已經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卻還沒有出來，這讓她們非常驚訝。
就連作為家族年輕一代的翹楚之一，她們兩個也從來沒有被家主接見超過十五分鐘
家主的時間是非常寶貴的，而且家主所有的行為，都會被人過度解讀。如果和家主聊得時間過長，會令其他人感到不安。
“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吧？”本西奇看了一下手表。
這一個多小時，她就沒有安心過。
米爾卡點點頭：“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聊了些什么。”
瑪格麗特比她們兩個淡定得多，因為里面那兩個家主跟她沒啥干系：“想知道就進去唄，在這里轉來轉去，不覺得累？”
“開什么玩笑？你又不是見到你的家主。”本西奇反問道。
瑪格麗特說道：“我見到我的家主，和你們的態度還真是不一樣，我經常和我的媽媽一起吃飯睡覺。”
瑪格麗特所在的家族，雖然歷史悠久而且實力強大，不過家族核心人員并不多，也就是那幾個人而已。因此，他們的家族管理方式，和米國的大家族完全不一樣。
在米國的大家族，更像是一個超級大公司，一般員工是沒資格和老總聊天的。人家也不會將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
“這件事情非常嚴重，弄不好整個世界都會受到牽連。”特雷斯說道。
孟凡看了這兩個人一眼，說道：“其實，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按照你們兩個家族的實力，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你們不知道，聯邦調查局，情報局等等的情報機構應該也知道一些吧？”
孟凡這話一出，這兩個家族大佬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孟凡說的其實沒錯。這兩個都是大家族，在每一個國家都有很強大的實力，而路易斯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居然不知道？
要知道，一種藥物從設想，研發，臨床試驗，到正式使用，是要經過一段很長的時間和數百次試驗。如此說來，這兩個家族不可能收不到任何情報。
試想一下，路易斯這次研制出來的精神病藥物，必須經過很多次試驗。為了安全起見，她肯定會選擇在一些小山村，貧民區做實驗。這樣可以掩人耳目，就算出了事，也不會有太多人知道。
但就算再隱秘的行動，都會有蛛絲馬跡，都會有跡可循。以兩大家族的實力，不應該沒有收到風聲。
戈芬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是想說，這件事我們兩大家族也有人參與？并且隱瞞了消息？”
這兩人不是傻子，而是家族的家主，心里面很多事情都挺明白的。
“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不覺得路易斯這一步棋太突然了嗎？這些藥物就像突然冒出來一樣。”孟凡說道，“而關鍵是，這里是米國，你們居然沒有相關的情報？你們對米國的掌控能力，似乎太弱了一點。”
特雷斯說道：“我們雖然是家主，但家族里面也有許多事情我們是不知道的。你也該聽說過我們的家族管理制度。一般來說，三十五歲左右，就可以成為家族的家主，到五十歲必須隱退。”
戈芬接著著特雷斯的話說道：“我們這種家族崇尚的是年輕化，因為我們相信年輕可以帶來活力，可以帶來更多的機遇。家主年輕化自然是好事，但也會帶來很多問題。三十五歲左右，想要掌控整個家族，幾乎是不可能的，大部分的權力都還掌握在隱退的前輩手里面。”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兩個家主的實力自然強大，手段也足夠。但是剛上任的時候畢竟年輕，還沒有形成足夠強大的人脈關系，而家族里面的關鍵位置，依然是那些剛退隱的老前輩的。
一般來說，一個家主可以真正接管家族，都需要三到五年時間。有一些實力不夠的，還會被他們的競爭對手壓制，被架空，成為一個光棍司令。
除此之外，大家族并不是家主的一言堂，很多決策需要核心成員商議通過。那些大的決策更是需要已經隱退的老前輩們點頭。
“那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就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家族的內部是否有人和路易斯勾結？”孟凡質問道，“這件事要是出來了，你們兩個家族很可能會被打上叛國的標簽。”
“我們兩個才四十出頭，而且家族很多事情我們也不知道。”戈芬為難地說道，“那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很可能都有已經隱退的老前輩的影子。”
“臥槽……”孟凡不由自主地大罵一聲。
如果真的如此的話，事情就嚴重多了。那些老前輩的人脈，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的人脈往往比家主更強大。
他之所以尖銳地提出這個問題，就是為了可以更好地合作。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龐大的家族里面有內鬼的話，就相當于把情報拱手相送，孟凡不愿意冒這種風險。
孟凡這一聲說的是華夏語，不過兩個家主都精通華夏語，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一時間，三個人都覺得很尷尬。
“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嘗試一下。”孟凡揉了揉拳頭，露出詭異的微笑。
“什么方法？”戈芬奇怪地問道，不過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十幾分鐘之后，戈芬和特雷斯帶著兩只熊貓眼走出診所。
這可把本西奇和米爾卡嚇得夠嗆：“家主，你們怎么了？”
戈芬看了一眼本西奇：“立刻給孟凡發律師信，還虧他是一個醫生，居然動手打人。”
特雷斯也看著米爾卡，沒聲好氣地說道：“你不需要再管這件事了，從此之外，我們家族沒有孟凡這個朋友。”
說完之后，戈芬和特雷斯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兩個人的心情看起來都不好。
這個決定太突然，米爾卡和本西奇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這三個人談了這么久，怎么就談崩了呢？而且按照行業規則，也不應該動手打人吧？面子還是需要給的啊。
這兩個女人怒氣沖沖地走進診所里面，孟凡坐在椅子上，他一點事都沒有。
“孟凡，你告訴我怎么回事。”本西奇率先問道。
這是她一次絕好的機會，卻讓孟凡給搞砸了，她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
“沒什么事情啊？他們兩個太小氣了，不就是一個人打了兩拳嘛。”孟凡笑著說道，“認賭服輸，我覺得很正常。”
米爾卡一頭霧水：“什么認賭服輸？”
“就是猜拳，贏了可以打對方一拳。”孟凡笑了笑說道，“你們要不要玩？”
“猜拳？你們居然玩這種游戲？”本西奇并不是很相信。
孟凡冷哼一聲說道：“那你覺得是怎么樣的？路易斯三番四次針對我出手，他們兩個人作為家主，居然不愿意透露任何信息。既然合作不成，那就是敵人。”
“你……就算合作不成，我們可以談啊。”本西奇無奈地說道。
孟凡搖搖頭：“我不是生意人，我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談判上。這個診所現在就關了，咱們一拍兩散。”
米爾卡怒氣沖沖地說道：“你以為你可以走？家主已經對你發出律師函，你準備打國際官司吧。”
“隨便，那我就再待幾天。”孟凡聳聳肩，然后走了出去，“區區大家族，真是小氣。”
診所里面只剩下兩個女人，她們感到非常無奈。這原本是一次極好的機會，沒想到卻被孟凡搞砸了。
“其實……我們不應該讓他們見面。這三個人都是不愿意退讓的人，誰都不愿意吃虧。”本西奇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家族里面的人，都在笑話我吧。因為我，家主居然都被打了。”
“這件事的根源還是在路易斯，昨天是馬克，今天是托米奇，這兩次行動其實都是針對孟凡的。”米爾卡雖然生氣，但不是傻子，她覺得孟凡應該被逼得很不爽。
像孟凡這種人，一直隨心而為，就算米國總統在這里，也會一拳砸過去。
孟凡和兩大家族家主鬧翻的消息，就像病毒一樣傳播開去，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你確定這是真的？”正在被軟禁的索克問自己的下屬。
他剛剛聽到孟凡和兩大家主的事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絕對是真的，因為我們就有人在附近，而且本西奇已經代表家主發出律師函了。”那個下屬說道，“少爺，這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本西奇如果沒有家主的支持，就不足為慮了。”
索克打開一瓶紅酒，倒了一杯：“嘿嘿，真是自作虐不可活。你馬上讓帶幾個人去本西奇旗下的公司，一定要找出一些負面消息出來，最好是財政方面的。我要趁這個機會，將本西奇全部吃掉，不給她翻身的機會。”
“是，少爺。”那個下屬很清楚索克是什么意思，當然是要落井下石，趁著本西奇失寵，將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只要查出本西奇負責的公司有問題，就可以大做文章，說不定可以把本西奇打入冷宮，永不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