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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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魁梧說到一半,突然抬起臉來瞧著住建局的局長,那眼神里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寒意,住建局局長心里立即明白過來,這世上只有一種人能保守秘密,這種人就是死人。全文字閱讀
住建局的局長想到“死人”這個詞的時候,心里不由驚怵了一下,可是看到馬副市長眼神后隱藏的堅定,他又稍稍平穩了一下情緒。
住建局的局長說:“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辦起來難,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真要找人對金老板下手的話,萬一以后被人知道怎么辦呢?”
“我聽說,道上的規矩是不問買家姓名的,甚至不見面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把錢打到指定賬戶上。”
“如果是這樣的作方式,萬一被對方欺騙了怎么辦?”
“就算是被騙了錢,也總比毀了下半輩子強吧?”
住建局的局長輕輕的點頭,盡管他心里對馬市長的說法有諸多不同意見,可是目前情況下,兩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馬魁梧沒有理由對他有任何不利,所以馬魁梧的話應該也是沒有任何水分的。
什么時候人與人之間才能建立起牢不可破的同盟關系?只有這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時候,對方的命運緊緊的跟自己的命運聯系在一起,就算是想要不結成堅固的同盟關系也不成。
住建局的局長提醒道:
“馬副市長,金老板留下來的那女秘書知道的東西也不少,萬一哪一天她要是反水了,把咱們給咬出來,那咱們的麻煩也不少啊。”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塊把麻煩全都解決掉,以絕后患。”
馬魁梧心里想到金老板女秘書那嬌媚的面容,心里不由一軟,稍稍思考了一下說:
“我看,咱們還是先解決主要矛盾再說,如果真要對付一個女人,辦法有很多種,現在還是先集中精力把金老板的事情給解決掉。”
“也好。”
住建局的局長跟馬魁梧一道密謀了很長時間后,出門辦事去了,馬魁梧卻累的重重的往沙發的靠背上一躺,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今天,當住建局的局長提出要對金老板的小秘書下手的時候,他心里其實也在猶豫,說起來,金老板的小秘書可真是個天生的尤物,不僅臉蛋長的跟選美明星似的,那身材絕對的勁爆,之前在金老板剛出事后,小秘書曾經主動聯系過馬魁梧,當時,瞧著小秘書梨花帶雨的表情,馬魁梧忍不住把小秘書攬在懷里,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馬魁梧的個性一向如此,見不得女人當著自己的面落淚,尤其是像小秘書這樣長的千嬌百媚的漂亮風啊掃女人,一落淚他心里就有些不忍。
當時,小秘書瞧著馬市長把自己擁在懷里,索性停止抽噎的聲音,沖著馬魁梧說,“直到這種時候,才知道到底哪個男人對自己是最好的。”
這句話的意思說的實在是太直白了,小秘書這是在向馬魁梧表白心扉呢?原本馬魁梧在這方面就不是省油的燈,瞧著小秘書主動拋媚眼,他哪里還能憋得住?居然猴急的把小秘書帶到車里,跟小秘書大白天的玩起了車震。
想起那天的刺激場面,馬魁梧現在還有些意猶未盡,果然是見識過眾多男人的女人啊,經驗實在是太豐富了!盡管車里的空間比較狹小,女人卻依舊能擺出各種撩人的姿態,把馬魁梧弄的幾乎精疲力盡卻還是興趣盎然。
自從品嘗到女人的高超技巧之后,馬魁梧一直想要有機會跟女人鴛夢重溫,這陣子不停有事情發生,他倒是沒想起來,直到今晚住建局的局長跟自己商量如何應付女人街一事的時候,馬魁梧才有些惦記起那個風啊的女人來。
女人街集資引發的問題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馬魁梧還有心思想這些?呵呵!這就是馬大草包的奇葩所在,此人一向是今日有酒今日醉,人生難得幾回爽的心理,哪怕是明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些年卻依舊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啊流!
話說兩頭,其實一直攪的馬魁梧和住建局局長心神不安的金老板,此刻的境遇也比較悲慘,他逃走之前盡管也做了一番安排,先讓老婆帶著孩子和大量財產去了國外,然后自己帶上一個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塊拎上一箱現金也準備出國。
卻沒想到,事情居然暴露的那么快?當聽小秘書打電話過來說,普安市的公安局,紀委等部門已經介入女人街非法集資項目一事,金老板立即意識到,自己想要通過正常途徑出國的心思恐怕是不可能了。
按照金老板原先的打算,老婆和兒子先出國,然后自己和兄弟隨后出去,至于女秘書,盡管哄她幫自己辦事的時候,跟她說好了,事成之后會給她一大筆錢,可是金老板其實并沒有真打算支付女秘書一分錢的好處費。
現在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女秘書也好,馬副市長也好,住建局長也好,等到自己的一雙腳踏上大洋彼岸的國土,這些人就永遠成為了自己生命中的過客和回憶,金老板這么精明的生意人,怎么可能為這些對自己已經毫無用處的人物多支付一分錢呢?
金老板最近住在靠近邊境的一個小旅館里,這里的人大多是行色匆匆,來來往往的頻率非常高,按照旅店老板的說法,住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準備偷渡出境的。
有些人是想要出境打工賺大錢;有些人是想要出境去買個媳婦回來;也有像金老板這樣的人,出境是為了避開在國內的一些事端。雖然大家想要出境的原因不同,可是眼下每個人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都是在等著一些專門安排人非法出境的蛇頭上門聯系,到底什么時間能安排到自己出去。
金老板所在的區域這些年來一直活躍著一大批涉及偷渡生意產業鏈的一大幫人。
當地的偷渡生意從上世紀70年代就有,起初是基本上是老鄉幫老鄉,不存在金錢交易,后來參與的人數多了,偷渡費用從七十年代的八千美元起步,一直到近些年,每偷渡一個人,蛇頭就會獲得十幾萬到二十幾萬元的報酬偷渡費用。
在很大經濟利益的驅使下,不少本地甚至外地人都參與了這個行當,這些年還有其他省份的一些嘿幫也在逐漸的滲透偷渡這行。
大量的偷渡客也就意味著有大量的蛇頭,這些蛇頭們基本都是唯利是圖,有些特別嘿心的蛇頭會在偷渡客已經上船后,對偷渡客采取毒打折磨的方式,*迫家里人多交付高額的偷渡費,而此前也有蛇頭因為偷渡客身體不好,便把偷渡客隨便扔在空無人煙的地方,任其自生自滅的行為。
盡管,在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地方,卻有太多關于偷渡客被蛇頭虐待的傳聞,但卻依然擋不住國內眾多懷著各種夢想想要通過偷渡到別國來實現的人,金老板現在就是這些準備偷渡大軍中的一員。
金老板和他的兄弟已經在這里落腳三天了,總算是打聽到了當地一個聽說做這行經驗比較豐富的老蛇頭,雖然他的出價要別別人高些,可是金老板不在乎。
一清早起來后,金老板趕緊對兄弟說:“今天要去跟蛇頭見面,我一個人過去就成了,你留在旅館里看東西。”
金老板說的東西就是隨身攜帶的一個裝滿現金的行李箱。
在沒有跟蛇頭談好價錢之前就帶著一箱子的現金過去,顯然是不合適的,于是兄弟點頭說:“行,你快去快回。”
在中間人的帶領下,金老板來到了跟蛇頭談話的地點。
金老板原本以為,對方怎么著也算是個嘿老大的身份,在偷渡這種拎著腦袋討生活的行當里混了這么多年,談話的地方必定是類似于裝潢的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般的大廳里,一幫小嘍啰伺候著,然后嘿老大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跟金老板想象的差別太大,就在離他暫住的小旅館不遠處,有一座大橋,橋面上站在幾個人,要是不仔細觀察的話,一般人肯定以為是隨便散步的,等到金老板走近后,中間人殷勤的招呼說:
“兄弟,這位就是我介紹的客人。”
對方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身穿沖鋒衣,一看就是衣服精明強干的模樣,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金老板說:“知道價錢嗎?”
“知道,我都準備妥當了。”
對方沖著金老板點點頭,問道:“聽說是兩個人?”
“是的,我跟我兄弟兩個。”
“好,交錢后安排時間吧。”
“行。”
“錢帶來了嗎?”
“沒帶在身上,如果現在要的話,現在我就去拿過來,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去拿吧,我們在這等著。”
“哎,好的。”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金老板跟中間人趕緊回轉身準備回去拿錢。
往回走的路上,金老板忍不住有些質疑的口氣問中間人:
“這人就是你說的當地實力最強,最有經驗的蛇頭?”
“那哪能呢?人家都做了這么多年,現在哪里還需要親自出面,你剛才見到的,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將,放心好了,此人安排的偷渡客從來就沒有出過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