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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全都準備妥當后,四個人在餐桌旁各守一方,陳大龍望著桌上三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心中卻警惕非常,她們三個性情不同,無一不是聰穎非常的人物。
余丹丹秀外慧中,周華瑞熱情奔放,小柳性情剛烈,這樣的三個人遇到了一起究竟會擦出怎樣的火花?這火花會不會成為熊熊烈火,把自己給燒了?陳大龍心里很忐忑,不過這種忐忑只是在內心深處,表面上宛如古井不波。
陳大龍主動端起酒杯沖著三人道:“來!咱們遇到一起不容易,干一杯!”
“好像今天余總才是主人,輪不到陳書記致開幕詞吧?”小柳眉毛一挑看向眾人調侃道。
“什么主人客人的,大家都是好朋去,沒有什么主客之分!”余丹丹微笑。
“主客之分還是要的!”小柳又插嘴道。
“你們都是初次前來,作為此間的主人,我敬你們一杯!”余丹丹聽出小柳話里不河蟹味道,考慮對方是客人遂假裝不在意主動沖著眾人舉杯道。
小柳手里拿著杯子卻不喝,帶著幾分陰陽怪氣:“我看陳大龍未必是第一次來吧?”
當著兩位美女的面,當下屬的小柳居然對自己直呼其名?這種不分場合的女人,讓陳大龍心里感覺有些不舒服。
“我說柳韓影,別忘了你是來跟著蹭飯的,怎么說話那么不入耳?”陳大龍臉上露出明顯不高興。
“我這人說話就這樣,脾氣直,人家余總都沒計較,怎么陳書記倒是計較上了?”小柳不依不饒。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多了幾分火藥味,趙亞楠見狀趕緊起身打圓場:“柳書記這種真性情的人最好相處,是吧?余總?”
“真性情分好多種,有真情流露,也有弄假成真,至于真正的居心,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了。”余丹丹卻不領趙亞楠和稀泥的一片苦心,她見小柳撩的陳大龍不痛快,心里也不痛快。
余丹丹這句話一說出口,立馬讓餐廳里的氣氛凝滯起來,趙亞楠有些尷尬的站在那,手里拿著酒瓶一時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小柳和余丹丹卻各自黑著一張臉。
三個女人一臺戲。
陳大龍瞧著今晚這狀況,十有八丸要上演一場戰爭戲,無論如何,這幾個女人都不是隨便得罪的主,他見小柳和余丹丹互不相讓,只能故意插科打諢道:
“我說你們是不是打算無視我,那啥……物以希為貴。今兒女多男少,都聽我的,咱們喝酒!”
三個女人目光同時聚集在陳大龍的臉上卻沒人搭他的話茬,陳大龍被看得有些發毛:“我臉上刻花了嗎?”
“刻花就是貓了。”小柳說。
“沒有沒有,這菜還沒動筷子,一杯酒沒喝完臉上哪會有東西。”趙亞楠在一旁笑吟吟說道,“今天首先謝謝余總的熱情款待,我先敬余總一杯。”
余丹丹也不想陳大龍的面子太難堪,配合端起酒杯陪著趙亞楠一飲而盡。
陳大龍心知趙亞楠一會私下要跟余丹丹談請她幫忙的正事,趁著余丹丹一仰脖子喝酒得空,沖著小柳狠狠瞪了一眼,用眼神警告她適可而止。
那天,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頓有驚無險的晚飯后,趙亞楠說要多留會跟余丹丹談點事,陳大龍趕緊拉著小柳先走了。
從別墅里一出來,陳大龍臉色鐵青,小柳也是一肚子憋火,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送小柳回住處的路上陳大龍愣是一言未發。
臨下車的時候,小柳終于忍不住爆發,坐在后排陰陽怪氣道:
“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你還挺風流的?一個不夠帶兩個,兩個不夠帶三個,你跟余丹丹不是一直關系不和嗎?怎么也勾搭上了?看來真是官場風流人生現實版啊?幸虧你不過是個處級干部,你要是當了省廳級領導,你是不是也想寫一本日記啊?”
“夠了!”陳大龍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扇到小柳臉上。
“沒影的事情你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是那種人嗎?你跟我同事十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看看你今晚對人家余丹丹那態度,你這樣會引起別人誤會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小柳憋悶在心里多年的情感終于找到由頭發泄出來的感覺,夜幕中沖著陳大龍大聲嚷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么你離婚了卻不告訴我?我不知道你怎么會突然跟余丹丹關系親近?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到底有沒有半點分量?”
“小柳!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我在問你話呢?”小柳情緒激動異常,這讓陳大龍心里不禁搖頭,“把小柳要到浦和區來當紀委書記真的合適嗎?”他心想。
“小柳,你冷靜點,咱們是一塊從辦事員辛辛苦苦干到現在,咱們是老戰友,是老朋友,是好兄弟,我一直把你當成最信任的老朋友看待。”陳大龍趁此機會索性和盤托出內心真實想法。
“余丹丹的背景你也知道幾分,這樣的人物誰跟她交朋友都吃不了虧,她請我吃飯,正好我也有事要請她幫忙,就這么簡單。”
“老戰友?老朋友?”小柳口中呢喃重復陳大龍的話,兩行淚控制不住流下來,盡管心里早已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處于什么地位,在男人沒有親口說出之前總是心存幻想,這下卻再也沒有一絲幻想的余地了。
“我下車了,再見!”
小柳抹著眼淚抬腳下車。
坐在車里的陳大龍看著小柳孱弱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陣抽痛,他想起當初和小柳在同一個辦公室處處受人排擠,欺負;想起自己和小李從兩個官場的愣頭青相互鼓勵安慰著一步步走到今天;想起小柳當年充滿真誠的看著他發誓口吻說出那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想起自己結婚那陣子,小柳整個人一下子清瘦了不少。
“怎么會變成這樣呢?”說不出的自責一下子壓的陳大龍喘不過起來,“看來得找機會跟小柳好好談一次才行。”
十一月下旬,我國大部分地區開始氣溫明顯下降,隨著小雪節氣到來,北方往往更早進入冬季,處處呈現“峴山一夜玉龍寒,鳳林千樹梨花老”,而身處長江中下游的城市,早晚也是“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的景象。
清楚的記得,那天正好是小雪節氣,氣溫從前幾日的零上十幾度一下子降到最低溫度0攝氏度左右,那天清晨,陽光格外燦爛,一切都看上去跟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讓人做夢也沒想到的是,這一天竟然是浦和區黨員干部和老百姓心目中“青天陳書記”厄運的開始!
那天一早,陳大龍像往常一樣坐上來接自己的專車去單位上班,八點三十分左右,辦公室的秘書神色慌張一路小跑進區委書記辦公室匯報說:
“陳書記,省紀委的人來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
“省紀委的人?”陳大龍心里不由一驚,“都說得罪紀檢委,腳踩生死萬念灰,這不聲不響的,省紀委的人過來有什么事呢?之前怎么一點風聲都沒有?”
陳大龍當時倒也沒顧上多想,既然人已經來了,趕緊吩咐底下人,“把省紀委人請到接待室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
秘書一路小跑著趕緊張羅去了,陳大龍的心里七上八下起來,省紀委的人來到浦和區,這可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官場的規矩是,如果是科級干部出了問題,區紀委出面調查解決也就成了;處級領導干部出了問題,那就是市紀委的事情;只有處級崗位的書記縣長或者副廳級以上干部,才會動用省紀委的人。
“這浦和區里,正處級以上的干部是數的出來的,不知道這次省紀委的人下來,到底是奔著誰來的?”陳大龍有些忐忑的走進接待室。
跟省紀委的一幫人招呼過后,領頭的工作組組長開門見山道:“陳書記,我們這次從省城過來,是要把您帶走調查一些事情,還請陳書記能配合。”
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辦公室服務人員,包括陳大龍自己一下子都呆愣住了!陳大龍做夢也沒想到,這幫人下來的目標居然是自己?
作為一個在紀委工作過的領導干部,他心里相當清楚紀委的辦案程序,如果省紀委沒有相關信息的話,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把自己帶走調查,實名舉報是諸多舉報信中最能引起紀委領導重視的,更何況舉報的是自己這樣一個處級領導干部?
陳大龍一顆心瞬間“咚咚咚”跳個不停,兩手兩腳突然沒了知覺般冰涼,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他原本以為,直到目前為止,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安排的天衣無縫,就算是有極個別人知道內情的,也有一個個利益鏈條鎖著這些人的嘴巴,絕對任何人傻瓜到自愿斷了自己的活路?唇亡齒寒的道理,利益相關的人應該都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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