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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漣漪終于從那血光之上開始蔓延起來,當八獸棋炮擊盡情釋放之時,那毀天滅地的威能已然過了一位人族通脈強者能夠達到的極限。≤,
畢竟,隨著于靈賀的修為提升,這紅炮的威力更是水漲船高,而且遠勝其它。
信徒修為,每多一色,無論是炮棋之威,還是每一個斗獸棋的威力都會獲得增幅,而在于靈賀激活象棋之后,兩副不同棋子中的象棋竟然生了神奇的共鳴現象,種種元素相加,他今日釋放的八獸棋威能,已經遠非昔日大海深處之時可以比擬的了。
身后遠處,鐵心域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底,只覺得渾身涼颼颼地冷。
雖說他是一位人族通脈,可此刻看向于靈賀的目光中卻充滿了敬畏。
因為他知道,若是自己與這個信徒交手,絕對是被對方碾壓的份兒,就連逃走都是一種奢望。
于靈賀默默地看著前方,那血光的防護能力還是過了他的想象。
哪怕是紅炮的傾力一擊,最終依舊無法給這個神奇護罩帶來任何的傷害。血光護罩之下,那無窮血色流動,很快就撫平了這一次的混亂。僅僅片刻之后,那血色再度流轉,恢復原樣,這驚天動地的八獸棋轟擊依舊是無功而返。
于靈賀這一次可是真的愣住了,雖然他早就猜到,自己的力量未必能夠撼動這個血光之物。但是,此物的防御力如此強大,幾乎將他所有手段盡皆無視,卻依舊是乎了他的意料。
嘴角溢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原來自己引以為豪的各種能力,在真正強者的面前,卻是那樣的孱弱啊。
鐵心域緩步上前,來到于靈賀身邊,低聲道:“于兄弟,了不起。”
于靈賀一怔。訝然道:“什么?”
鐵心域肅然道:“數日前,折孤山脈三大劍客聯手,身劍合一所造成的波動也不過與今日相若罷了。”他豎起了大拇指,道:“他們三個可是通脈啊!你。了不起!”
于靈賀苦笑著擺了擺手,三大通脈劍客的絕對實力肯定過這八獸棋一炮。不過,他們三人聯手,無論配合的如何默契,多少還是有些內耗。但自己這一炮卻絕對是將所有力量瞬間凝合為一的。
造成的波動效果類似,卻并不能說他一個人就可以與三位通脈劍客比肩。
不過,此時他可沒有什么比較的心思。想了想,于靈賀道:“我再試一次,若是依舊無用,我也只好跟著前輩駐守了。”
鐵心域一怔,臉上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
他心中直喊著,莫非這小子還有什么更加強大的后手么?
一想到那直來直去,仿佛能力破千斤的一拳,再想想那驚天動地的轟然一炮。鐵心域就是有些膽戰心驚。那么,比這兩種力量更加強大的,又會達到何等地步呢?
他身形飛退,立即是躲得遠遠的。
不管能否擊破血光,他都不想受到池魚之災。
于靈賀訝然看了鐵心域一眼,不知道他突然間如同驚弓之鳥般的做什么。但一轉眼間,他的精神立即集中在一起,雙手輕輕一揮,一股云霧頓時釋放出來。
這云霧飄逸,瞬間就以他為中心擴散。并且朝著血光滾滾而去。而且,在這云霧之內,竟然出了數道詭異之音,那聲音仿佛是狂風呼嘯。駭人心神。
片刻之后,這云霧與血光交融一起,而就在那接觸的地方,無數風煞不住吹打,出隆隆之音。
于靈賀的雙目霍然圓睜,通過云霧看向那血光的眼神有著一絲說不出的古怪之色。
不知為何。當云霧與血光相觸之時,他竟然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極其怪異,仿佛自己的云霧與血光本就是同源一體,兩者間的關系極為親密。
然而,這僅僅是一種感覺罷了,于靈賀的云霧風煞再厲害,卻依舊未曾有所突破。
慢慢的,于靈賀長吐了一口氣,將釋放的云霧收起。但是,此時他看向這血光的眼神,就有些與眾不同了。
那根本就無法解釋的親密感覺,就像是幽靈一般的盤旋在他的腦海中。
這一刻,他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白牧,那位傳授他閃步和赤風云霧術的強者,是否與這一層血光有關呢?若是真的與他有關,他為何要以這種方式將整座城市的人禁錮其中呢?而且,在這座城市中的人又為何像是未曾現有異般的繼續生活呢?
這一個個問題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但卻沒有任何解答的可能。
正當于靈賀思考之時,鐵心域緩步上前,道:“于兄弟,完了么?”他在后面看得是心驚肉跳,這小小信徒所展示的手段強悍無匹,而且層出不窮,反正他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于靈賀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哎,晚輩是束手無策了,只好等各位大能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之所以放棄,那也是心中念頭作祟,一想到這無邊血光很有可能與白牧有關,他的心中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思。
白牧此老,神秘莫測,但卻絕對不會傷害影城的。
這一點,他絕對相信。
鐵心域輕嘆一聲,道:“是啊,這等程度的血光罩子真是邪門之極,別說是我們通脈信使,就算是御魂真靈都未必打得開呢。”
于靈賀心中已經,道:“鐵前輩,這一次各大家族會派遣何等強者過來啊?”
鐵心域猶豫了一下,他既然已經決定要討好于靈賀,自然不會再隱瞞了。
輕咳一聲,他的聲音壓得極低,道:“我聽到的消息,或許會有了不得的大人物吧。”
能夠被一位通脈強者稱為了不得的大人物,自然不會是等閑之輩。于靈賀輕輕地點頭,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并且帶著一絲期望。
他竭盡全力,依舊無動于衷的血光或許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并不算什么吧。
兩人聊了片刻,遠處陡然亮起一道銀光,以比于靈賀奔行而來還要更快的度從天而降。
鐵心域的眼睛微微一瞇,羨慕的道:“折孤山脈真是富有啊!”
于靈賀目光一瞥,就知道此乃飛行寶器,所以才會擁有這般夸張的度。如果自己不使用瞬移和風之感悟的話,還真的比不上呢。
而就算是在短途內可以越,但時間一長,就肯定是有所不及了。
不過,飛行類靈寶之珍貴,堪稱絕無僅有,起碼不是于靈賀和鐵心域能夠得到的。
靈舟下降,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一位老者緩步踏出,他手腕一樣,頓時將靈舟收起,那凌厲的目光如同閃電般的朝他們看去。
這目光中蘊含了強大得到了極點的恐怖力量,只是區區一眼而已,就仿佛能夠將人看穿看透。
鐵心域的動作微微一滯,明顯受到了這目光的影響。他勉強一笑,道:“原來是徐兄來此。”伸手一引,他道:“這位是影城少年于靈賀小兄弟,他今日從遠方歸來,尚且不知道影城變故,所以小弟帶他一觀。”
轉身,他又道:“于兄弟,這位是折孤山脈徐逸長老,他本來已經閉關準備沖擊御魂境界,但聽聞此地生巨變,所以匆匆趕至。”
于靈賀微微點頭,向著徐逸行了一禮。
他已經看出,這位雖然也是通脈,但身上的氣息之濃烈,卻是無以倫比。只要再進一步,或許就能夠踏足更高境界了。
當然,這一步并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徐逸的目光一凝,緩聲道:“于靈賀,你就是那個于靈賀?”他微微點頭,臉色逐漸緩和下來,道:“原來是你,那就怪不得了。”
于靈賀一怔,道:“前輩何出此言?”
徐逸沉聲道:“老夫負責十城合圍的統籌之責,剛剛聽說鐵老弟帶著一位陌生人進入此地,自然要來問個明白。”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但一股無法看見的威嚴卻是自然而然的在此彌漫。
鐵心域心中苦笑,他知道這是徐逸對于靈賀的態度不太滿意,所以暗中施加壓力的結果。
任何信徒在見到通脈信使之時,無不是恭恭敬敬,哪里會像于靈賀這般,雖然口稱前輩,但卻有著一種自于骨子里的傲氣。
若是不看修為境界,就仿佛是兩人平輩相交。
身為通脈信使者,自然是有些看不慣,想要打壓一番也是正理。
然而,死在于靈賀手中的通脈修者都不止一個了,他又怎么會對這一層次的修者感到畏懼呢?
于靈賀微微一笑,對于身周那逐漸凝滯的恐怖壓力視而不見,若是單以氣勢而論,無論是惡魔薨墨、佛門梧靜,還是那頭星斑鯨和更加恐怖的翼龍都遠勝徐逸,他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放在眼中。
“前輩,晚輩所知不多,請問影城究竟生何等變故?”于靈賀肅然問道。
徐逸的眼眉微微一揚,對于靈賀那恍若未覺的態度微微吃驚。而鐵心域則是低下頭來,臉上卻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幸災樂禍般的笑意,老子吃驚了那么久,也該換人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