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往京郊南兵營的路上,五匹良駒飛逝而去,隨著策馬聲,馬蹄濺起碎石沙土滾滾
“快開門,讓開是陸小將軍來了”守在兵營門圍欄處的執勤兵望著滾滾沙塵中的身影,大驚
這邊聲落,那處柵欄門下刻便被打開
陸虞駕馬直接沖進了軍營,一直到了后方的校場才翻身落馬,隨手將馬鞭扔給了前來的小兵
站在高臺上的護國公掃了眼大步流星登來的兒子,又將視線重落在赤著膀子訓練的士兵身上
陸虞站在護國公身后一步,也眺望高臺下揮漢如雨的男兒們好半晌才開了口,道:“皇上有些急迫想知道成果”
護國公點了點頭,他昨天才到兵營,今天陸虞便隨后而來必定是有事只是不料是皇帝心急了
“練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南兵營暗中接受改制不過半個月,就是有成果,也甚微”
“皇上對改制的事早是動了心,只是沒有實際的比對,他不敢在朝上提起”這個道理陸虞當然懂,只是君有命
護國公轉身,踏下高臺,陸虞忙跟上
“皇上最后還是準備改一些?采納了安定伯的建議?”
“是,兒子看過安定伯呈的折子,確實要比兒子周詳,且阻力要小得多”
父子倆一前一后,走到株大樹下
護國公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陸虞:“是嗎?我還以為你這也是為了討好未來的泰山大人呢”
陸虞臉皮繃了繃,這話說得,好像他沒有看過那折子似的這當爹的什么時候能正經點說話?
不過早已習慣的陸虞,也就半會便又淡定了想起昨晚樂希那醉后的胡話想到自己沒有結果的查證,道:“父親可有聽聞過,安定伯有外室或私生子的事”
護國公頓時像看鬼一樣看著他,“何來此問?”
陸虞自主無視親爹臉上的表情,淡淡道:“昨晚游河,三姑娘喝多胡話,總是提不是樂煜外的那個哥哥安定伯先前也一直暗中找什么人所以兒子才有此問”
聽著護國公低頭沉思了會,陸虞以為能得答案哪知……
“三姑娘喝多了?你們單獨兩人?你除了聽她說胡話外,還干了些什么?”
陸虞:……
能不能不要忽略重要的問題不要反問他?
實在對思維跳躍的護國公無語陸虞也是繃不住了,抽了抽嘴角道:“父親想哪了,三姑娘是個守禮的,且她現在才十三兒子能干什么?”難道他在他親爹心目中是那么禽.獸的人?
護國公斜著撇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在說原來你在等她長大好干什么
瞬間悟懂的陸虞,再也不想直視護國公了,卻又想到自己險些沒把持住真的干了什么,耳根也熱了起來
不過好在護國公放過了他,正了臉色,徐徐說道:“在給你定親時我就查過安定伯府,并沒有查到你所說的外室一事且我一直認為安定伯是個平庸的畢竟老伯爺臨終前與你祖父通信,都是放心不下這個嫡長子,要國公府多在暗中幫著這也是你祖父的遺言”
“不過從現在的改制及治災一事來看,安定伯前些年所做倒像韜光養晦了他的才能大大出于我的意料,以這兩件事來說他是文武全才也不無過就是性子軟了些,大丈夫,須得殺伐果斷我也猜想,他這突然不避鋒芒了,該是和那件事相關”
那件事,便是指對著伯府暗中出手的人卻暴露了一事
護國公將樂紹元這突然想要掘起,看成是一種保護家人的反擊被動的
陸虞聽著,并未過多評喙
護國公看著不語的陸虞,又道:“你什么時候才準備讓他知道?”
“不急,現在只是眉目,一方行動,比兩方行動要來得隱蔽安定伯身邊的侍衛,也不太當用”
護國公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陸虞一眼:“所以,你千方百計塞人進伯府?那個三姑娘可不是個蠢的,她精得很,小心露了馬腳你可別忘了,她手上現在還有個御賜的銀蛟鞭,屆時……”
言下之意,要是因那行著保護之名又為監視的事挨抽了,他這親爹也保不住他這親兒子
提到銀蛟鞭,陸虞就對皇帝恨得牙癢癢,這簡直就是用來的制脅他的
“兒子做事一慣小心”
見陸虞話說得是底氣十足,護國公又笑,頗有種你小子等著瞧的味道
“回去,告訴皇上兩個月以后,我定讓他滿意這兩個月你也別來了,我在軍營,京城那你不能離了”護國公揮揮手趕人,話音落人已走出五步遠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再度回到了高臺上,陸虞也才轉了身要出營
才轉身,便看到這兵營中唯一一排的這大樹,枝樹繁密卻因入秋片片葉子已有開始泛黃搖墜之態
樂虞突然恍惚起來,這情影好熟悉
此時,剛好傳來校場上訓練的士兵的怒吼聲
樂虞茫茫然的看去,腦海中驟然閃過畫面
那畫面中,遠處也是有著什么人在操練,他亦站在大樹下
面前的少女披著齊肩的頭發,一雙眼紅得跟只兔子似的,拉著他的手,抽泣著道:“哥哥,以后再也不要參加軍演了好不好,這回你說不會有事的,還是傷著了這疤還能好嗎,還疼嗎?”
這是在和他說話嗎?
陸虞想看清少女整張的臉,大腦卻突然生疼起來,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等那疼痛過后,再睜眼時,腦海中已然什么都不在
就像風過無痕的水面,任陸虞再怎么想,也找不著蹤跡
幻覺?
昨晚才做了那樣的夢,現在居然還出現幻覺了?
難不成上回的余毒還沒清?
陸虞臉色沉了沉,往兵營的馬廄走去
遠遠便看到主子臉色陰陰的走來,陸一幾人相視一眼
陸虞抓過小兵遞上來的鞭子,翻身便上了馬
陸一見狀忙問:“主子,可是回府?”
“去一趟弘華寺”(未完待續)
ps:小舞半血復活來了謝謝獨樂不如眾樂親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