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毛頭領還真是敢想,我家大人招安汪直還來不及,又豈會向汪直投誠!”
劉大槍聽到毛海峰的話,不由呵呵了一聲,這倭寇首領腦袋被驢踢了吧,我家大人怎么可能會像倭寇投誠,也不撒泡鳥照照鏡子,你們也配!
“什么?!朱平安還真想要招安干爹?!他怎么敢想?”
毛海峰聽了劉大槍的話,毛都炸了,忍不住嗷一嗓子喊了起來,差點沒跳起來。
他和大友貞川之前就猜測朱平安是不是想要招降徽王汪直,但是想到他朱平安才有一萬兵馬,而徽王能指揮的動的倭寇可是有十萬之多,覺得朱平安畢竟狀元郎,不至于人心不足蛇吞象,可是萬萬沒想到,還真被他們猜到了。
朱平安,竟敢真的想要招降干爹汪直!你什么實力啊!
他怎么敢想的。
“這兩封書信是朱平安想要招安徽王的書信?!哼!他也知道一封信招安不了徽王,索性一次讓人寫了兩封?!哼,如此大逆不道之物,我就是死于萬銃齊發,也不會將這兩封書信轉呈徽王的!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毛海峰哼了一聲,把手往下狠狠一揮,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斷無商談之可能。
“吆西,海峰兄所言極是!你滴,朱平安使者的干活,聽好了,你們大明有句古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又有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朱平安麾下多少兵馬,我們徽王麾下又有多少兵馬,朱平安相較于徽王,不過星辰之于皓月,自古以來都是星辰圍著皓月轉,豈能皓月隨著星辰轉!你們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大友貞川也跟著說道。
“朱平安豎子如此無禮,本應殺汝,以警其人!但是,看在你們送還我軍大纛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你回去給朱平安復命去吧,就說,不要再做招安徽王的白日夢了!如果不想死,就早早的申請自調他處,不然就趁早洗干凈脖子等死吧!”毛海峰目光灼灼的盯著劉大槍,毫不客氣的說道。
“錯了!”劉大槍搖了搖頭。
“什么錯了?”毛海峰和大友貞川皺眉。
“那兩封書信并非招安汪直的書信。”劉大槍緩緩說道。
“嗯?不是詔安徽王的書信?”毛海峰和大友貞川聞言,禁不住愣了一下。
“這也是巡撫大人送給你們的第二個善意,對你們來說這是大功一件。”
劉大槍回想著朱平安的話,照葫蘆畫瓢的對毛海峰和大友貞川兩人道。
“什么?大功一件?”毛海峰聞言,狐疑的看向劉大槍,質問道,“你家大人是為了唬我將兩封詔安信交給徽王,才教你這么說的吧?!”
大友貞川也是同樣狐疑眼神。
他們兩人都懷疑這是朱平安設的局,為的是讓他們將詔安信交給徽王。
神特么大功一件!
你們這是往死里坑我們啊,如果我們幫你們將詔安徽王的信交給徽王,徽王怎么想?!
徽王怎么看我們?!
呦呵,你們幫朱平安招安我,是什么意思?吃里扒外?!你們是不是已經投靠朝廷,投靠朱平安了?!你們這是攀上高枝了?我這座小廟是不是容不下你們了?!
隨便這么一想,毛海峰和大友貞川就不由的不寒而栗,狗賊朱平安,真是陰險!
什么大功一件!
這對你來說是大功一件吧!
哦,說得通了,說得通了,朱平安這么做就是為了讓徽王猜忌我們,讓徽王和我們離心離德,然后朱平安混水摸魚!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狗賊!
表面上是招安,實際上是離間計吧!
真是陰險!
招安成了,對他來說是大功一件,招安不成,離間計成了,對他也是大功一件!
好啊,正反贏家都是你,輸家都是我們!
狗賊朱平安,不愧是名滿天下的狀元郎,這一肚子壞水,那個讀書人能比得過他!
“不是,不要詆毀我家大人,確切的說這兩封信是兩封家書。”劉大槍說到。
什么?
家書?
臥槽,朱平安給我們徽王送家書,這個崽種什么時候跟我們徽王是一家了?!
他是要認我們徽王當義父?!不會,他可是朝廷命官,如果他認徽王當義父,那他豈不是成了倭寇的義子,喪權辱國,直接讓朝廷的輩分都降低了,朝廷又豈會容許!一擼到底都是輕的,關入大牢甚至腰斬棄市都大有可能。
至于說隱瞞,不可能,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一旦朱平安認徽王當義父,不出幾日,這個消息就會傳遍大明,那等待他的就是朝廷的雷霆之怒!
臥槽!總不會讓我們徽王認他當義父吧?!不可能,年齡在那擺著呢,徽王比他大三十歲呢!哪有奔五的人,認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年輕做義父的!
這哪是善意啊,這簡直就是侮辱!
徽王手握十萬大倭,又豈會受這種侮辱,朱平安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這么想。
等等!
還有一種情況,該不會.
想到這,毛海峰禁不住猛地扭頭看向劉大槍,難以置信道,“朱平安該不會是想要跟我家徽王聯姻吧?我聽說他夫人給他生了一雙兒女,所以他著人寫了兩封家書,想要跟我們徽王聯姻,結成兒女親家?!”
朱平安跟我們徽王聯姻了,也就成為一家了,這樣就能稱得上家書了!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毛海峰如是想到。
這下換劉大槍目瞪口呆了,臥槽,這倭寇頭領的腦袋被驢踢了吧,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怪不得你們被我們大人按著揍啊,你們這智商跟我們大人相比,簡直差了十八條街!
毛海峰的話太令人無語了,以至于劉大槍一時間都沒從無語中回過神來。
“哼,別白費心機,我家徽王哪有兒女,唯一的兒子還被你們官府給處死了,徽王的母親和妻兒都被你們官府給處死了,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那就是血海深仇!有此血海深仇在,我家徽王哪里還有跟你們官府和談的空間!”
毛海峰不由冷哼了一聲,用力的一拍桌子,聲嚴色厲的對劉大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