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璽:、、、、、、、、、
混沌炸開,三色神光沖霄,雷霆之力浩蕩十方,光輝燦燦,極致炫目,帶著一種詭異而濃烈的氣息。
“怎么會……”
“居然是這種氣息,是誰?”
“這是……劫雷的氣息!怎么會有人掌控雷劫?”
混沌中傳出一道道驚呼,愈發感到震撼,心神皆顫。
感受到這種氣息的所有生靈,沒有不心顫的,因為這種氣息太可怕,雖然并不濃烈,但給人感覺,卻能毀滅一切,能夠葬掉一個大世。
嗖——
一道身影倏忽間,出現在混沌中,眸中是大墳成片,雷霆滾滾,光耀萬世,手中持著一柄看似尋常的長刀,刀身干凈簡潔,渾像一柄普通鐵刀。
可就是這柄刀,劈出滾滾若星河的刀氣,粉碎混沌,劈開了恐怖的磨世神盤,救下了殷屠神。
“葉凡!”
“他就是葉凡?”
“他手中是……永碎刀!”
雙方神皇、神王皆驚呼起來,而后神色凝重,竟是雙方都深深戒備起來。
“葉凡,你終于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殷屠神神色激動,大手重重拍在葉凡的肩膀上,眼中有驚喜,有詫異,有欣慰,有震撼……
葉凡……六次覺醒了。
如果不是這樣,區區一千多萬年的時間,不可能突破到絕頂神皇,離天帝級只有一步距離。
只有覺醒,只有覺醒秘力才能做到。
這讓殷屠神狂喜難抑,因為葉凡走通了這條路,這條路是正確的。
只可惜的是,這條路,并不適合大眾,需要的條件太苛刻了,六次覺醒,說來容易,想做到,何其艱難?
“是葉凡,這怎么可能?他已經是……神皇了!”
大周皇朝太祖張大了嘴巴,震驚的失去了儀態風度,簡直不敢相信。
其他神皇、神王也是如此,震驚的難以置信,神情猶如見鬼。
這真的是見鬼啊,一千多萬年的時間,連破二個層次?
即便有覺醒神果,這也太過分了,它只能幫助突破一個層次而已,葉凡只能借此突破到神王層次就頂天了,如何能突破到神皇?
其中因由,誰都想不明白,想破腦袋都無法理解。
“永碎刀葬世,劫雷葬人,二者皆在一人身上。這是白帝,乃至混沌規則定下的送葬者!”
另一邊,時代軍中,一群神皇、神王也倒吸涼氣,被葉凡的出場驚呆了。
永碎刀此物,乃混沌中至高秩序規則所化,每一世都會出現,落在一個生靈手里,該生靈,最終會葬掉其所在的文明時代。
當然,也不是所有生靈都會這么做,不這么做的,最終還是被葬掉,而且界命香都是熄滅的,大界如地獄,永生永世都在受難,被極致熬煉,想死都難!
這可不是單單強者如此,連低層次的生靈也要受此煎熬,這是不自葬者要遭受的懲戒!
而劫雷,此物同樣是混沌至高秩序所化,混沌劫雷又能化生出普通劫雷,在仙道時代尤其昌盛。
生靈能夠抵擋普通劫雷,扛過之后,得到的好處不少。
比如雷霆淬體,比如雷劫液、雷池液,又比如雷霆生靈等。
可至高存在的混沌秩序所化的劫雷,那就恐怖了,天帝、掌控者等層次的存在,都休想挑戰其威嚴,更不要說掌控。
而這葉凡,手持永碎刀,身懷混沌劫雷氣息,不是一般的恐怖,便是他們身后的時代主宰來了都要慌。
“好了,不用太過擔憂了,有此兇人在,哪怕一時抵擋住了,但他最終會妥協,自己葬掉這一世的。”
有時代軍的強大生靈松了一口氣,輕松地笑道。
如此兇人,身懷二種至高混沌兇殘之物,這種存在都不葬世,那太說不過去了。
“葉凡!”
星空一方眾神王中,谷心月俏臉滿是喜色,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這一幕,看在時代一方的強者眼中,更是篤定與堅信,葉凡不為別的,為了此女,也要選擇葬世……這便是必然,歷代無數至強者存在,都是因此而選擇了自葬的。
至于打破秩序?
無論白帝,還是至高秩序,都不是吃素的,誰能打破?
大灰也在當中,長嗥了一聲,毫無顧忌地沖向葉凡,而后一下撞進葉凡的懷里。
“你都神王了啊,大灰。”
葉凡摸了摸大灰的腦袋,極是感慨地說道。
說完,葉凡抬手一撈,谷心月驚呼一聲,被葉凡攬進懷里,葉凡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懷念和思戀。
“葉凡,你……回來葬我們了么?”
大周皇朝太祖冷哼一聲道。
“葬你們?”
葉凡思緒瞬息千轉,他聽到這種字眼并不多,最近的一次似乎是扎木在被踢出覺醒空間前說的?
“什么意思?”
葉凡松開了大灰和谷心月,皺眉問道。
“是扎木,他死了,因為意外預知到這一次天變而死,臨死前,他說你會帶著永碎刀回來,葬掉這個宇宙。”
“在一千多年前,永碎刀的器靈,或是別的什么東西,便突然出現,在宇宙所有生靈的頭上揮了一刀,斬斷了世人所有前路,境界修為被削掉一截,甚至境界跌落。”
谷心月聲音輕柔,緩緩給葉凡解釋道。
“扎木死了?永碎刀出現,揮了一刀?”
葉凡面色劇變,終于明白大周皇朝太祖對他如此不善了。
虛空先知族至今最強大的預知者啊,臨死發出這樣的預知結果,讓所有生靈如何不相信,如何不忌憚?
這一刻,猛然間,葉凡想到了什么,迅速說道:“白光,很難看清其模樣,揮舞軌跡是這樣的?”說著,他比劃了一下。
谷心月點點頭。
眾神皇、神王面露詫異之色,感覺事情似乎有些蹊蹺起來,似乎葉凡在混沌中并未遭遇這一刀,可又知道這一刀是如何模樣。
“怎么了?”
殷屠神出聲詢問道。
“我在混沌中并未遭遇,可是……我在星路上歷練的時候,在一個血池洞窟中蛻變時,也遭遇過這一刀,我本該蛻變到完美的資質,活活給我削了一截。”
葉凡面色難看地說道。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這清光竟然是永碎刀。
眾神皇、神王面有不解之色。
葉凡輕嘆一聲道:“那時候我還沒得到永碎刀,我也不知道那是永碎刀揮出的秩序一斬,永碎刀是我在星路上走到最后一站,狻猊那個小東西無意間找到的。”
“我怎么不知道?”
殷屠神面色沉重,完全沒想到,這永碎刀竟然是葉凡在他布置的星路上找到的。
眾人面色詭異,或了然,或冷笑且不以為意,或面露疑惑,各自不同。
“編的還挺像。”
大周皇朝太祖冷笑不迭,根本不信。
葉凡瞥了這家伙一眼,沒有說話。
這一下,雙方的人都萬分疑惑起來,葉凡既然是天定送葬者,為什么在成長時候自己就遭遇了這一斬,這可是天定送葬者,削其潛力資質有什么好處?
當然,不管如何,而今葉凡手中持著永碎刀,身懷劫雷氣息是沒錯的。
“葉凡你沒有想過葬掉此世?”
羽化界一個神皇說道。
“好端端的,我為何要葬送?”
葉凡淡淡道。
然而,這一句回答,讓星空一方的至強者們臉色愈發難看。
為什么要葬?
卻并不說自己沒有資格葬,豈不是說,葉凡自己覺得有實力這么做?
如此,更讓人不安啊。
葉凡沒有管他們,轉頭看向時代軍一方的神皇、神王級強者,眉頭大皺,說道:“你們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慚,要葬掉這片宇宙?”
殷屠神一指點出,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葉凡,大量信息涌進葉凡的腦海,不過瞬息間,葉凡就明白了這些年的事。
“紀元?時代?無窮大軍與強者?天帝級存在?”
葉凡緊閉眼睛,眉頭緊皺,每吐出幾個字,神色便難看一分,到最后,已經黑如鍋底,面色陰沉如墨。
片刻后,葉凡睜開了眼睛,冷冷道:“原來如此,自葬便與你們一樣,強行被葬下,便是永世的黑暗,一群懦夫而已。”
此話一出,時代軍一方眾強者面色微變,陰沉了不少。
如果是別人說,他們還不在意這些,可說這話的是葉凡,送葬人。在他們看來,與他們一樣的人,被葉凡這么說,讓他們有種羞惱。
“現在你還有信心這么說,我不信,當你看到一個個親朋隕落,甚至永世活在黑暗和煎熬中,你會不妥協。”
“你可記得你以界命香召喚出來的那個青年?他叫葉默,這一個紀元仙道時代的巨擘,但也是那一個仙道時代的送葬者,他,親手擊殺了過千掌控者,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天帝,最后,葬下了仙道文明時代。”
“他都屈服了,你憑什么不妥協?類似的人物太多,都屈服了。”
一個神皇級存在冷聲道。
星空一方眾多強者神色一凜,心頭驚顫。
那個青年……太可怕了,原來真的是天帝級的存在,擊殺了過千天帝啊,那是何等的可怕。
這大劫,卻是將這樣一個人物,都給逼迫的妥協了,血戰眾多的天帝,鐵了心要葬下一個時代。
葉凡臉色很不好看,因為他知道,類似那個青年的人物很多很多,數不清,可都妥協了。
他……能撐下去嗎?
“寧死不屈,鐵血無情者固然有,都在死葬界中受苦呢,永世活在黑暗里,連如此大的盛會都沒有他們的份。”
那神皇繼續說道。
毫無疑問,那么多的強大存在,那么多的時代,從未有人打破秩序,這一次,葉凡他們能打破嗎?
誰的心中都沒底。
如果不能,妥協,似乎是一個必然的選擇。
自己受苦就罷了,親朋好友因為自己而受此苦難,卻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葉凡陡然抬頭,看了一眼大灰,看到了它那大大的眼眸里純凈的光芒,就仿佛是當年它剛出生的模樣。
又轉過頭看了一眼谷心月,谷心月并不言語,只是如水秋眸滿是柔情地凝望著他。
“哈哈哈……送葬者,我等期待你的選擇。”
那神皇大笑不止,一揮手,與一眾強者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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