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請假!!!
再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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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許多事情是一錯而過。@樂@文@小@說
兩個有些熟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另一頭后,葉梧桐心中的疑惑也只是一閃而過,夜有些深了,也有些累了,葉梧桐等人也回了賓倌。
一夜無話。
第二天小舅同平曉北就開始忙活他們那一攤子事情,葉梧桐則提著東西去看七舅爺爺一家。
七舅爺爺是苗家最小的,當年奶奶離家里,他還沒有出生,比父親大不了幾歲,有三子一女,葉梧桐最小的表姑也才比她大兩歲。
見到七舅爺爺和七舅奶奶,兩人歡喜的不得了
“喲,這一轉眼,桐桐都大姑娘。”七舅奶奶拉著桐桐的手問著家常:“爺爺,奶奶還好吧?”
她們還是當初奶奶回老家時見過一面。
“都挺好,奶奶就是腿老疼。”葉梧桐回道。
“沒法子,都是年輕時候落的病,你七舅爺爺當年工作組里下鄉幫忙農業雙搶,什么活都搶著干,他還特逞能,一個文人,手沒幾量力,非得跟人比拼挑擔子,結果傷了腰。現在一到陰雨天就腰痛。”葉梧桐這邊說起奶奶腿疼,引得七舅奶奶的心聲,也跟著嘮叨了起來。這話聽著象是抱怨,實則卻是心疼七舅爺爺。
“那時候顧不得這些,工作組下去,你若是不能跟農民同甘共苦的,誰服你啊,人若不服你,那工作就沒法開展。”一邊七舅爺爺反駁道,卻是又頗有些感慨的道:“提起以前的事情,好象也就是昨天,一轉眼,我們現在都老了。”
七舅爺爺和七舅奶奶相視一眼。然后便淡淡笑開了,平和的笑容中含著是歲月的光陰
聽著七舅爺爺和七舅奶奶的對話,葉梧桐不由的就想起后世那首歌《時間都去哪兒了?》
人一生大體都是平凡的過日子,每日里也都糾結于瑣碎之中,然后光陰流逝,不知不覺就老了。
這一天葉梧桐陪著七舅爺爺和七舅奶奶聊了很多,其中聊的最多的是大舅爺爺。
前年。大舅爺爺已經過世了。頭天大舅爺爺還上山打豬草呢,晚上一覺睡下就再也沒醒來了。
“你大舅爺爺不容易,我們這些兄弟姐妹都是他護著長大的。也就你奶奶和二舅爺爺兩個,走了之后就再也沒消息,你大舅爺爺當年還跟我說過,若是找不回你二舅爺爺和你奶奶。他死都不甘,所幸皇天不負苦心人哪。你大舅爺爺終走的坦坦蕩蕩……”
葉梧桐聽著也是唏噓的點頭,自大舅爺爺前年過世,奶奶這兩年精神實際上也差了很多。
他們那一代人,當年吃了太多的苦。顛沛流離,生活條件也差,衛生醫療條件更差。以前生病,鮮少去醫院看的。全是都身體抗了下來,到了老年,一些老病便一一發作了。
不過,每一個病疼便都有一段故事。
傍晚,葉梧桐告辭,是小表姑送她出門。小表姑叫苗蕊,還是葉梧桐的學姐,今年大三。
兩人剛走出印刷廠宿舍的大門,這時,一個男青年騎著車子從對面過來,錯身之際,那男青年一腳撐到地上,停下了自行車,沖著蕊表姑道。
“苗蕊,明天我在好再來飯店請吃飯,你也過來唄。”
“魯國華呀,喲,挺闊氣,我有事兒,不過去了。”蕊表姑挺淡的回了句。
“去唄,小麗,袁美她們也去的。”魯國華還又勸道。
“我說了我有事兒,好了,不跟你聊。”蕊表姑擺擺手,拉著葉梧桐轉身就走。
走了一段路,葉梧桐還回過身來看了那叫魯國華的一眼,這人也叫魯國華?
“蕊表姑,你對象啊?”葉梧桐問道。
“呸,拉倒吧,這要真是我對象,早八百年把他蹬了。”蕊表姑沒好氣的道,隨后又解釋著:“一個廠的,對了,也是江南大學的,今年跟我一樣大三,財貿院的,一天到晚盡玩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看不慣,懶得答理。”蕊表姑回道。
“什么虛頭巴腦?”葉梧桐好奇的問。
“還什么呀,他爸媽跟我媽一樣是印刷廠,現在印刷廠效益又不好,我媽是退了,拿退休工資不受影響,象他爸媽還不到齡呢,廠里效益不好,雙職工必須待崗一個,他媽媽就待崗了,魯國華還有兩個妹妹,一個讀高中,一個讀初中。你想想看,這情況,他們一家生活多困難啊,魯媽媽現在是白天在茶廠撿茶葉,晚上帶著兩個妹妹在家里糊火柴盒子,就魯國華還在外面充大頭,請客吃飯跳舞一項不落的,盡是巴結一些家里條件好的。”蕊表姑撇著嘴道。
“那他哪來的錢?”葉梧桐好奇的問。
“誰曉得啊,不過我聽說他用的錢很多都是女生給的,這小子長的人模狗樣的,也有些才華,小女生吃他那一套。”蕊表姑不屑的道。
葉梧桐聽著齜了一下牙,她可以肯定了,這個魯國華就是鄧倩倩的筆友。條件都對上啊,只不過形象卻有些不對,在蕊表姑眼里這魯國華是個虛頭巴腦的,而在他跟鄧倩倩的通信之中,魯國華是一個家庭貧困,卻自強不息的有志青年。
這兩種形象哪種正確的倒也不好說,但葉梧桐卻更愿意想信蕊表姑,畢竟一個廠里一起長大的,那對魯國華的品性和底細應該了解的更清一點。
隔天,葉梧桐剛辦完報道,因為來得早,還沒見著同寢的同學,身上的扣機就響了。這是小舅這回過來帶她買的。
未來是手機的年代,但如今是傳呼機的年代。
見到鄧倩倩時,這丫頭一身學員警服,那叫一個颯爽英姿。
“葉梧桐,走,陪我去找魯國華去。給他一個驚喜。”鄧倩倩跳到葉梧桐跟前,一臉眉花眼笑的道。
“急什么,快中午了,我們先吃了飯再去,我請客,我都打聽好了,有家好再來飯店菜挺好吃的。我們去嘗嘗。”葉梧桐道。
“別啊。等見了人,再一起吃飯唄。”鄧倩倩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個性,我跟不熟的人沒話說。別扭。再說了,你們見面了,我做什么電燈炮啊,那時候我得閃了不知道啊。”葉梧桐道。她一向口拙,熟人還好。陌生人一向沒話說,有她在絕對冷場。
鄧倩倩不好意思的嘻嘻笑了:“走走,那我們先吃飯。”
兩人便去了好再來飯官,叫了一盤尖椒牛柳。再一盤溜白菜,然后是一個蠟骨蘿卜湯,都是清爽可口的。
兩人吃著。隔壁包間鬧騰的歡。
“都敞開吃,今天我請客。”一個男聲頗有些意氣紛發的道。
“喲。魯國華發財了,前段時間是誰給你寄錢啊,這放假的時候不寄你家里反而寄學校,”一個男生大聲的問。
“管那么多,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啊。對了,下午我們去溜冰,溜完冰吃了晚飯再去燈光球場那邊的舞廳玩,聽說那邊的妞兒不錯。”魯國華又笑罵的道。
“好……”一眾男生起哄著。
“誰是魯國華?”鄧倩倩這邊猛的站了起來,用勁的推開了包廂的門。葉梧桐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怎么啦?有什么事兒?”包廂里,魯國華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鄧倩倩,那一身警服讓人心里有些打突。
鄧倩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魯國華,然后道:“哦,我聽到你們這邊叫魯國華,以為是我認識的人,原來只是同名而已。”
說完,鄧倩倩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門里一陣叫罵:“搞什么鬼。”
只是這邊兩人全不理會,鄧倩倩悶頭猛吃飯。
葉梧桐也只是靜靜的陪著。
“葉梧桐,你是故意請我來這吃飯的吧?”鄧倩倩狠狠的啃了一根臘骨。
“嗯,昨天我去了我七舅爺爺家,正好聽我表姑說了魯國華的事情,我感覺你信件里的那人魯國華相差挺大的,但到底魯國華什么的人我也不好說,正好我知道他今天在這里請客吃飯,我請你來吃飯也只是想你從另一個側面去了解他一下,而他到底什么樣的人得你自己去判斷。”葉梧桐點頭,坦坦蕩蕩的道。
其實本來鄧倩倩和魯國華的事情葉梧桐是不打算插手,畢竟感情的事情最不好說,也許前世不適合,今生它就適合了呢?只是在表姑家意外相遇,了解了一些魯國華的事情,做為朋友就不能不提,所以她帶鄧倩倩來吃飯,讓她從側面了解一下魯國華。
而至于魯國華是什么樣的人,值不值得交往,得鄧倩倩自己去判斷。
只是,她沒想到鄧倩倩居然有剛才的舉動,鄧倩倩剛才那話一說,等于以后不會再跟魯國華見面了。鄧倩倩這樣的決斷讓葉梧桐有些意外的。
“你知道嗎,他請客的錢是我寄給他的。”鄧倩倩有些幽幽的道。
“嗯。”葉梧桐點點頭,她已經猜到了。
“你不罵我傻?”鄧倩倩挑著眉問。
“那是你的事情,傻不傻你自己知道,外人怎么說的清。”葉梧桐回道,畢竟這些事情是當時鄧倩倩心甘懷愿付出的。
“其實就算現在我也不后悔,你知道為什么嗎?”鄧倩倩又道,她兩眼居然出奇清亮。
葉梧桐看著鄧倩倩,說實話,今天的鄧倩倩突然間就給她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想著剛才鄧倩倩沖著魯國華說的話,葉梧桐道:“你寄錢給的魯國華是你心目中的魯國華,而不是現在的魯國華。”
鄧倩倩咧嘴一笑,葉梧桐懂她。
“吃飽了,結帳吧。”鄧倩倩端起湯骨咚骨咚喝了幾大口道。
葉梧桐結了賬,兩人走出飯店,漫步在省城的林蔭道上。
“其實從我沒考上江南大學時起,我就有一種預感,我跟魯國華走不到一起了,那時候是有些不甘心。而今卻是一種豁然開朗,這些年讓我念念不忘的魯國華只是我心目中的魯國華,或者說是我編織的一段青蔥之夢,夢醒了,今后的路我會走的更踏實。而至于他,未來的路在他自己腳下,怎么走全憑他自己。”鄧倩倩側過臉沖著葉梧桐嘻笑道。
葉梧桐鼓掌。這正是鄧倩倩今天讓葉梧桐刮目相看的原因,豁達,不再象前世那樣把自己糾結在情感里面,只為爭一口氣。
或者說,從鄧倩倩走上警校之路時,她的人生已經走在跟前世完全不同的岔道上了。
更晚了……但總算是更出來了不是……嘿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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