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海岸線的另一端吹來。
泰達希爾巨大的樹冠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月亮那最皎潔的光芒。
在這里,是整個艾澤拉斯的最高處,距離地表數萬米的高空,安靜而清冷。
璀璨的銀色星河在頭頂靜靜流淌著,仰起頭時,可以發現月亮變得好大、變得好亮。
而靜靜的懸浮在這個夢境的世界中,瑪法里奧的內心充滿了寧靜,就如同這個世界本身的色彩一般,綠色耳畔平靜。
在他的腳下,有一片巨大的云海緩緩飄過,星月恬靜而優雅的光輝的灑在這片安靜的云層上,就如同灑在安靜的湖面。
不僅僅是滾滾的云海,再往上飛,低頭俯瞰,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大地的輪廓在不斷的向遠方延伸著,最終在地平線的末端與宇宙星空連接在了一起。
最終,當他飛到了泰達希爾的最高處、整個艾澤拉斯都少有人會至的高度時,他停了下來。
這里,是大氣平流層的上方,基本溫度攝氏零下五十五度,水汽在這里會凝結成冰,空氣不再流動,沒有一絲風,安靜得近乎死寂。
下方,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大地形成的弧形,巨大的圓球,人仿佛被排斥在一直生長棲息的空間之外。
在孤寂的虛空中抬起頭來,映入瑪法里奧眼簾的,是變得異常巨大的月亮。在淡淡的月色下,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月亮上那環形山的雛形、以及一些隕石坑的可怕陰影。
只是這對于大多數凡人來說顯得驚奇無比的景象很顯然已經無法動搖到他的心,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景象。
他只是平視著前方,靜靜看著空氣中緩緩出現的人影,皺起了眉頭。
“泰蘭德……”
他輕輕的呼喚著妻子的名字,眼中卻充滿了困惑,“你的眼中帶有恐懼……是發生什么了嗎?”
夜空中,在這距離地面數萬米高度的高空中,憑空出現的泰蘭德深深的呼吸著,有些不太適應高空的溫度。
她捏著手里的紅色書籍。下意識的環顧著四周,感受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為什么要把見面的地點選在這里?”
她看著丈夫,眼中有著疑惑,“翡翠夢境的局勢已經惡化到地面無法生存的地步了嗎?”
瑪法里奧搖頭。“只是不想打擾其它德魯伊而已,畢竟他們在昨天的作戰中依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了。”
于是泰蘭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在艾澤拉斯眾多種族眼中的世外桃源翡翠夢境之中,雖然有著艾澤拉斯沒有的平靜祥和,但并非沒有危險。
這里是艾澤拉斯世界物質邊界表面的一個原始世界。在創世泰坦們創世的藍圖中,如果沒有智慧種族的干擾,那么艾澤拉斯就應該發展成為這樣一個世界。
可以說,翡翠夢境是艾澤拉斯最初時的樣子,相當于艾澤拉斯在被智慧生物改造之前面貌的倒影。
這里的大地美麗而純凈有著翻騰的丘陵,茂密的叢林,以及遼闊的草原。
動植物們在此享受著無邊的自由。就連崇山峻嶺也包容著蔥郁的植被和平靜的山谷。這是一個沒有元素到處巡視,沒有巨大能量改變地貌的地方。
或者說,這里就是艾澤拉斯的鏡像世界,一個與艾澤拉斯幾乎一模一樣的世界除了這里沒有生物存在。
然而就算是在這樣的世界中。也不免被某種黑暗所侵襲。
自上古之戰結束后,被綠龍一族所守護的翡翠夢境中便出現了一些變故,黑暗的物質在侵襲這里,扭曲了這里的安靜。
為了保護這個荒蕪的世界,瑪法里奧為首的大德魯伊們紛紛陷入沉睡,在夢境中和綠龍一起守護翡翠夢境,不讓這里被邪惡侵襲。
所以泰蘭德在大致了解了情況后,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起了此行的目的。
“瑪法里奧……”
她輕聲呼喚著丈夫的名字,攥緊了手里的紅色書籍。說道,“我這次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瑪法里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自然。我知道。”
他指了指泰蘭德手里的書,問道,“是與這本書有關嗎?我感覺到了你心中的恐懼,外面到底發生什么了?燃燒軍團再次入侵了?還是薩格拉斯復活了?”
泰蘭德搖頭,否認了這些猜測。
她把手中的書遞給了瑪法里奧,說道。“如果僅僅只是那樣的事情發生,我不會如此失態……”
她看著丈夫的臉,苦笑了起來,“我只是沒有想到,在經過三年前的那次災難后,我們這個世界居然會再次迎來異世界的神魔……”
指著瑪法里奧手里的書,泰蘭德的表情苦澀無比,“那個女人的丈夫,過來了。”
瑪法里奧的手,僵住了。
他愕然的站在那里,看著書扉頁上的“李云飛”幾個大字,又看了看妻子苦澀的表情,一臉的茫然無措。
“李云飛……那個女人的丈夫……你是說……”
怔怔的看著妻子的臉,瑪法里奧的心中充滿了荒誕的不真實感,“……這本書的作者不是本世界的居民?他來自異世界?”
泰蘭德輕輕的點了點頭,表情苦澀,“我也未曾想到那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所謂的紅色主義真的有完整的理論體系和行動綱領……當初她諷刺我時,我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打擊我作為月神祭祀的身份,隨意編了一些話來胡說,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所謂紅色主義存在。”
“而且如今還被人完整的寫了出來,向整個世界宣傳……”
看著丈夫的臉,泰蘭德苦笑連連,“看起來,那個女人當初并非信口開河,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瑪法里奧皺起眉頭,搖頭否定了妻子的猜測。
“未必。”
他翻看著手中的書,緩緩的說道,“這本書的出現,也只能證明那個女人說的話有一部分是對的,并不能證明她說的全是對的。其它的東西,我們依舊不能去信,以免自亂陣腳。”
泰蘭德嘆息,“那我現在該怎么做?這個典籍我也看過了,其思想危險無比,再加上那個李云飛的身份……”
她看著瑪法里奧的臉,輕聲說道,“三年前那個女人留下的足跡,如今可還在奧杜爾清晰可見,你我真的該插手這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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