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的備用計劃其實很簡單,簡單到讓李云飛覺得有些無語的地步。
“大石,你們三個斷后,把橋轟斷。”
一行人狂奔著跑過一座石橋的時候,凡妮莎如是吩咐道。
她身后的三個雙頭食人魔法師大聲怒吼了起來,猛地點頭答應,然后轉身“嚯”的齊聲怒吼起來,對著后方追來的追兵舉起了粗壯的胳膊,魔法的光芒在他們手中凝聚。
跑在最前方的追兵大聲驚叫了起來,追殺的隊伍瞬間亂了起來。
“停停停停停停停!停一下!”
一群人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同時對準那些射程內的食人魔張弓搭箭,不敢貿然靠近對方,謹慎的盯著三個食人魔法師手里的魔法光芒。
只不過這一次食人魔法師們的目標卻不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理會不遠處的追兵,他們直接怒吼著把手里的巨大火球砸在了橋頭的石板上。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串密集的爆響聲中,堅固的石橋在這可怕的轟炸中轟然倒塌,碎石接二連三的掉進下方的河水里,發出了“撲通撲通”的聲響。
而不遠處的追兵們則傻傻的看著那掉裂的石橋,面面相覷,下意識的看向了指揮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做。
這tm橋都沒了,該咋辦?總不能直接跳進水里游過去追擊吧?在場的士兵大多披著甲胄。跳進水里不沉下就怪了……
那個指揮官則看著李云飛等人逃跑的影子咬牙切齒,大聲叫道。
“全都給我繞路!繞過去追上他們,絕對不能讓這些人逃出去!”
軍官憤怒的吼叫聲中,小兵們轟然應是,紛紛涌向了另一條街道。要繞開這處斷裂的石橋繼續去追擊李云飛他們。
光明大教堂,巨大而宏偉的大廳中,白銀之手騎士團成員、暴風城大公爵、正義之手、格雷森.沙東布瑞克公爵半跪在大廳中央默默做著禱告。
柔和的圣光披在他的身上,真的如同被神靈所眷顧的圣靈一般,有著某種令人敬畏的莊嚴和肅穆。
某一刻,一個仆從模樣的人小跑著闖入了這個肅穆的大廳,來到了大公爵的身后。稟告了一個不怎么友好的消息。
“屠龍者李云飛已經與迪菲亞兄弟會的盜賊合流。目前基本可以肯定對方的身份了。哪怕不是兄弟會的盜賊,只怕也與兄弟會關系匪淺,此次入城的目的應該是配合兄弟會的行動,目前賊人正在逃亡,試圖沖出包圍圈離開城市。”
“另外第三軍團長尤金和軍情七處的肖爾誤入迪菲亞兄弟會在監獄門口埋下的火藥,此時已經被炸成重傷。雖然及時搶救了回來,但傷勢很嚴重。只怕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第三軍團臨時負責人迪莉上尉正在指揮部隊合圍,同時讓我來詢問公爵大人您的意見,是把匪徒徹底剿滅為主還是活捉為主?她需要根據大公爵您的意見來確定最終的作戰計劃……”
靜靜的聽完了屬下的稟告,格雷森.沙東布瑞克公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了手中的公正圣劍一眼,平靜的說道,“軍政方面的事情,還是得由弗塔根公爵來做主,咨詢他就好了。不能因為我與兄弟會有私仇便破壞規矩,這件事不該問我。”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是以一個王國子民的身份來看,我個人覺得像迪菲亞兄弟會這種惡性組織應該徹底剿滅才對。特別是他們的首腦,能殺最好殺了,不能給他們活路,畢竟只有把這種毒瘤徹底斬除。才能讓國家安定。”
“當然,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看法,你沒必要轉告迪莉上尉,以免影響她的判斷,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個屬下點了點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當然,哪怕大公爵說了不準外傳他的話,但這里發生的對話終究還是要轉告給那位迪莉上尉的。揣摩上司的意圖,在哪個世界都是下屬必須要做的。
那個下屬從這里到了具體的命令后,很快的便離開了大教堂這里,前去傳話了。
而侍從離開后,再次安靜下來的光明大教堂中,一個披著白袍的人影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一身柔和的圣光、和藹慈祥得如同天父降臨一樣。
光明大主教,圣光先知阿隆索斯.法奧的弟子、暴風城光明大教堂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暴風城中威望最隆的人。
在民間,這位大主教的善名讓所有的民眾敬仰,可以說是人們眼中慈祥圣光的化身,沒有絲毫瑕疵。
此時他就這樣走進了大廳中,看著跪在階梯前禱告的格雷森大公爵搖了搖頭,悲憫的嘆了口氣。
“格雷森,你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平靜的看著這個位高權重的圣騎士大公爵,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的表現很平靜,沒有普通人面對權貴的小心翼翼,“雖然圣光需要正義之怒,但仇恨卻需要克制。一名合格的圣騎士不該讓私怨充滿自己的內心,更不能被仇恨影響自己的情緒。”
看著默默禱告的格雷森公爵,大主教微笑著說道,“你的心需要平靜,不該讓仇恨遮蔽你的雙眼。”
跪在階梯前禱告的公爵冷冷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某種冰冷的氣息在空曠的大廳中緩緩散開。
“多管閑事了,本尼迪塔斯。”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大主教,格雷森大公爵冷冷的說道,“我該怎么做,該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就算是對圣光教義的研究,我們白銀之手也不需要你們教會來教導,更不需要你教導,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明白嗎?”
那冷酷的態度,讓大主教笑了起來。
老人輕輕的聳了聳肩,沒有在乎大公爵的冷漠態度,而是搖頭笑道,“白銀之手雖然是圣騎士組成,但究其根本,最早的圣騎士不也是由牧師們拿起武器后才獲得的稱呼嗎?你為什么要把我們之間的界限分得這么請呢?咱們可是一起的。”
格雷森冷酷以對,“那是以前,現在未必,將來也未必,別把手伸得太長了。”
冷冷的說著,他站了起來,態度冷漠的向著門外走去,將身后的大主教丟在了大廳中不管。
那漠然的態度,看得大主教連連搖頭。
“太過剛硬的劍,可以很容易折斷的。”
看著大公爵離去的背影,大主教嘆了口氣,有些可惜,“不早點明白這個道理的話,很危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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