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娘家回來之后,初夏和老太太就正式忙了起來,做豆腐,蒸饅頭,蒸豆包,每天忙的倒頭就睡,就連張建設最愛的運動也不得不停止了。
臘月二十七這一天,張老頭找了村里殺豬的,把養了一年整整有二百多斤的豬給殺了,整頭豬他們自家是吃不完的,賣給村里相熟的人一些,還剩下不少。
原本每年都要給張建設幾個哥哥家送點的,這次老太太沒有提,初夏自然不會多嘴,正好省了,他們自家還能多吃幾口。
豬殺完了,該忙活的也快忙活完了,初夏直了直身子,捶捶快要直不起來的腰,對老太太說道:“可算是快要忙完了。”
“是啊,快忙完了,你快去歇會,這點我自己干就行了。”老太太的體力可比初夏這個年輕人強多了,看初夏累成這樣,催促道。
初夏哪好意思自己不干活,讓婆婆自己干,堅持著把最后一點干完。
干完之后,初夏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都不想起來了。
看著院子里玩的歡蹦亂跳的大寶小寶和四胞胎,初夏那個羨慕。
大年三十晚上,初夏和老太太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清蒸鯉魚,小雞燉蘑菇,鍋包肉,魚香肉絲,醬香茄子等等,得有二十幾道菜了。
看著擺滿整個桌子的菜,幾個孩子眼睛都直了,一個勁的嚷著,一定要都吃完。
初夏在旁邊起哄,“誰吃不完就是小狗。”
老太太隔空輕點了她一下,嗔道:“沒媽媽的樣子。”
初夏調皮的吐吐舌,只是一個很純潔的動作,卻被張建設這個不純潔的人想歪了。
眼神火熱的看著自家嬌俏的小媳婦,壓抑了很久的兄弟也有抬頭的跡象,張建設趕緊攏了攏腿,干咳二聲。
“感冒了?”老太太關心的問。
初夏、林老頭和孩子們也都擔心的看向張建設。
“沒有,嗓子干。”張建設怎么可能說實話,敷衍的回道。
“你這孩子。”老太太說完,繼續給自家寶貝孫子夾菜去了。
初夏怕張建設逞強,不放心的低聲問道:“真的沒事嗎?”
張建設心里一暖,一本正經的回道:“沒事,但是我餓了。”初夏當真了,趕緊給他遞了個饅頭,夾了好多菜,示意他快吃。
張建設搖搖頭,拉著初夏的手,放在了某個不可言喻的部位,“我是這里餓了。”
初夏臉發燙,想被燙了手一樣,快速的抽了回來,罵道:“不要臉,臭流氓。”
“我只對你不要臉,只對你流氓。”張建設愛嬌了小媳婦臉紅的模樣,繼續逗道。
初夏氣急,狠狠的擰了幾下他大腿上的軟肉,“大色狼。”
看著被自己逗急了的小媳婦,張建設收斂道:“吃飯。”
初夏送他一個白眼,氣死他了,張建設個大混蛋不理他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往嘴里塞菜,塞得太多,她嗓子眼又淺,一下子被嗆到了,“咳咳。。。”
張建設趕緊給她喂了一口水,等她咽下去之后,才輕輕拍著她的背,哄道:“慢點吃,沒人給你搶。”
初夏現在一時說不出話,只能拿眼睛瞪他,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張建設估計在初夏的眼神下早就死了好幾次了。
“你們小兩口咋回事,怎么都跟個孩子似的,吃個飯都能干著和嗆著了。”吃瓜群眾老太太在一旁言語。
初夏聞言,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了,瞪向張建設的眼神更加兇狠了。
“爸爸媽媽都不如我們。”健健在一旁補刀。
康康,平平安安,大寶和小寶齊點頭。
初夏臉都要埋進飯碗里了,太丟人了,都被兒子們嘲笑了,都怪張建設個大豬頭。
艱難的吃完年夜飯,初夏顧不得和兒子們的打賭,飛一般的跑回了自己屋,插上門,單方面冷戰,就讓張建設抱著自己兒子們睡吧,初夏幼稚的想。
摸了摸還沒有吃飽的肚子,初夏進了空間,自己給自己又做了一份海陸大餐,吃了個肚溜圓。
打了個飽嗝,揉了揉發撐的肚子,昏昏欲睡的打起瞌睡來。
至于被關在門外的張建設,摸摸被碰的發紅的鼻子,不死心的拿出在部隊學到的開門技術開了門,卻見到房間里空空如也,知道小媳婦進空間了,恨恨的想:等她出來看他怎么收拾她。
而剛剛發生的一切,待在空間里的初夏自然不知道,此刻正抱著被子睡的香甜。
至于張建設到底怎么收拾初夏的,從兩天后的中午,初夏不時揉著腰,就可以得知了。
至于為什么是中午,自然是起晚了,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起晚了,起晚了,起晚了。
平時起的晚沒關系,但是不要忘記那天是大年初二,初二是什么日子,是閨女回娘家的日子,可想而知,那天的初夏有多尷尬了。
都到中午了,自然是去不成了,只能讓村里回娘家的出嫁女給林老太太林老頭帶口信了。
初三,初夏回的娘家,頂著林老太太和林老頭關心的眼神,心虛的胡謅,昨天家里有事沒能來,至于是什么事?鬼知道。
自從被張建設收拾以后,初夏兩天都沒理他,不論他怎么逗。
就在初夏和張建設單方面的冷戰中,初夏的通知書寄來了。
郵遞員一下子在老疙瘩村送了十幾份通知書,感到十分震驚,老村長那個得意,對郵遞員來了一句,“我們村還有十幾份沒來呢?”
郵遞員驚得都說不出話了,最后只感嘆了一句,“老村長你們村可不得了啊。”
初夏的通知書是老村長親自送上門的,從老村長手中接過泛著油墨香的通知書,初夏眼眶發紅,心里發酸,這是自己盼望了兩輩子的華國大學的通知書。
輕輕的來回撫摸著上面的字,初夏話都說不出來了,張建設拍拍她的肩,無聲安慰著。
“真好,你說對嗎?”初夏早就忘記了跟張建設的冷戰,靠在他的懷里,喃喃自語,似是想要他回答,又似自己在自說自話。
張建設很理解小媳婦,因為他接到被部隊錄取的時候也是這樣,心里激動,卻又忐忑不安,恨不得找人分享,又想自個偷樂,心里五味參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