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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天問他“說完了嗎”后,葉伯煊真的是皺眉沉思,琢磨了下,想了幾秒鐘:
“基本上就這樣了你還太嫩,歲數太小,愛意氣用事,不走腦子,凡事只愛往自己這方面想,做事兒不周全只能等我回家時,再慢慢教你了唉”
夏天聽到葉伯煊那嘆氣聲,心里堵得快要沒了縫隙,她必須要不停頓地、用著拳頭捶打著胸口才能喘過氣:
“嗯,那我掛了”繼續用著疏離淡漠的語氣
夏天的心,涼得猶如外面的天氣一般,四處刮著寒風……
“舒服多了?聽完我的分析后,是不是就覺得署名事件合理了?不用那么意氣用事了?天兒啊,工作態度一定要端正
所謂工作,是專職人員要用嚴謹認真的態度,用著專業的思維模式奮斗的地方何況你所在的是部隊的所屬部門,是要求高效率完成,堅決服從命令的,你要把這兩點刻在骨子里,否則你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那里面沒有人會慣著你的小脾氣,以后再碰到類似事件,你要學會平常心”
夏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對我是小兵,我的成果同署名給其他人就得挺著否則就是不服從命令這高帽子戴的葉伯煊呀葉伯煊,你在生生往我心口窩扎刀子我是你媳婦,不是仇人不是你的下屬你比李和興和范葭還不是個好餅
葉伯煊沒有聽到夏天的回答,以為夏天聽進了心里,在反思中,也就沒太當回事
他直接問下一話題,他要把困擾他媳婦心緒的事件都迎刃而解了助她成長、不讓她煩憂:
“對了,你說什么保姆也跟著欺負你?是指和于阿姨吵架了嗎?”
“你說呢?”夏天倒是要聽聽,他葉伯煊到底還能怎么說是繼續扎她心口窩,還是像個丈夫的樣子站出來
今天的葉伯煊一根腸子通到底,不假思索地繼續當老師說道:
“夏天啊,于阿姨來咱家多少年了,那個人性情耿直有什么說什么在咱家干活從不偷奸耍滑,如果有什么誤會說開了就好嘛,吵架是不解決根本問題的說不通時和媽說說看,我覺得你是不是今天在單位不痛快,所以想多了才……”
夏天腦中的那根名為期待的弦瞬間崩斷……
她留給了葉伯煊兩個字,吼聲而出聲音嘶啞、直沖屋頂:“滾蛋”咔嚓一聲就掛了電話
而她自己在摔了電話后,在盡情地歇斯底里吶喊聲中就開始渾身發軟,頭重腳輕她要靠著沙發背上才不至于讓自己倒下她被葉伯煊硬生生氣到頭暈目眩
耳朵放在電話聽筒旁的葉伯煊,被忽然之間的怒吼聲嚇了一跳這一聲撕心裂肺的“滾蛋”,讓葉伯煊瞬間大腦空白
葉伯煊握著斷了線的電話聽筒發愣怎么說著好好的就掛了?發生了什么?夏天怎么了
細琢磨了下,跟于阿姨吵架呢?對著于阿姨吼叫呢?聽聽那慘聲,難道還能大打出手不成?多半兒是耍脾氣呢……是……不能大打出手……
大打出手他媳婦是打擊犯罪分子的英雄,再怎么笨蛋于阿姨也打不過她
葉伯煊長嘆一聲他工作這么繁忙,家庭瑣事也不斷,做男人真不容易啊
可再難也得堅持,再煩躁的日子也得繼續,誰讓夏天是他媳婦呢誰讓他是大男人呢誰讓他是當丈夫的呢自己年齡大、涉世深一些,理應多教教她……
葉伯煊帶著這樣的心情回撥了過去……
夏天怒吼完緩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換了口鮮的吸進肚子里
清醒點兒了,就咬牙切齒下決心,她再給葉伯煊打電話就剁手剁手哪只手打的就剁掉哪只手
她想買火車票,買火車票!她要去一四二團捶死葉伯煊她要對著葉伯煊的心臟咬出一口血,看看那流淌的是不是的,的
她的眼珠兒是玻璃球嗎?怎么這么眼瞎瞎了眼睛嫁了這樣的丈夫
不葉伯煊哪是丈夫啊?是鬼是小鬼兒是要氣死她好方便收她小命的小鬼兒
隱藏在樓梯間的老于滿面笑容活該你就作罵完我罵自己爺們你個小妖精,等著伯煊那脾氣不好的休了你
老于躲在犄角旮旯繼續聽熱鬧她現在是夏天不好她就高興,反正不能表面友好了,索性撕破臉皮了
她就不信了,葉將軍和宋院長都習慣使喚她了,還能因為一個剛嫁進門的夏天攆她嗎……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夏天對著響徹不停的電話直運氣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還有臉打電話
第一遍叮鈴鈴時想的是:滾蛋通通滾蛋我不會再給任何人補刀的機會葉伯煊,你要慶幸我現在沒有行走能力,等我緩過來的,我一口咬死你
執著的第二遍電話鈴聲緊接著響起時,夏天想的是:現在知道錯了是?晚了你想道歉就道歉啊?沒門你往我胸口插刀,插完吹吹就說好了,我能信嘛
葉伯煊聽著話務員的“您所要的電話沒人應答,請問還需要繼續連線嗎?”掛了電話
葉伯煊瞇著眼尋思,不會是真的發生肢體沖突了?想想夏天那愛激動易怒的脾氣,不放心的又拿起電話于阿姨那么大歲數了,大不了就辭退,犯不上動手打那么大歲數的人啊,夏天啊,你可是軍人
所以夏天對著電話怒視等著第三遍響起時,葉伯煊耽誤了一會兒時間……
當電話鈴終于又響了起來,夏天唾棄自己居然是松了口氣,給自己最真實的心找借口:
萬一是公公婆婆有事兒往家打電話可咋整?萬一是單位有事兒找公公婆婆可咋辦?可不能因為耍脾氣耽誤正事兒
夏天長嘆一聲,誰讓自己嫁的是有能耐的家庭呢哪個人都各司其職,哪個急事要事,她都耽擱不起往前挪動兩步接起了電話:
“喂?”夏天的語氣倒是十分平靜在不知道對方是誰時,她最起碼得做到如此
葉伯煊聽到夏天的動靜,趕緊問詢:“怎么回事啊?你和于阿姨吵起來了?發生什么了?”跟夏天真是操不完的心……
夏天瞬間擰眉立眼:“我啥時候跟于阿姨吵架了?不對,我是在這之前吵的”
“啥時候吵架也不能對著那么大歲數的人罵滾蛋啊你是組織多年培養的同志,你就學……”
夏天聽明白了,迅插話:“葉伯煊你有病我罵你滾蛋呢”
葉伯煊被夏天說的一愣:“為什么要罵我?”
“你說我為啥?”夏天被這句后知后覺的問句,氣得差點兒沒吐血
葉伯煊確實不明白:“就是說啊,為啥啊?”
夏天握著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電話那面的葉伯煊都聽見了,跟著節奏一起屏住呼吸
“你啥時候想明白了,啥時候再打電話你要再給我打電話,我,我,我就離家出走”咔嚓,夏天氣憤地第二次掛了電話
葉伯煊握著電話,聽著話務員的“您還有要連線的話務嗎?”葉伯煊煩躁,音調上揚的喊答:“不用”
掛了電話的葉伯煊也被夏天的“莫名其妙”氣得不輕……
兩個胳膊往辦公桌上一放,入眼一堆材料,葉伯煊加煩躁,自言自語道:“神經病”
夏天在京都葉家大宅里氣得直抓頭發,抓成了爆炸式
這么大的客廳,樓上樓下三層,夏天愣是覺得自己憋悶氣苦中午食不下咽,晚上氣了個半飽
趿拉著拖鞋,上了樓老于看著夏天開始爬樓梯了,一側身就躲回到自己的房間
夏天抱著腿,臉埋在雙膝里,蜷縮的坐在**上再抬頭時長呼出一口氣用著已經成了破鑼嗓子的聲音,嘴里小聲吟唱:不后退就讓他心碎,寧愿孤獨的滋味不被了解的人最可悲,反正愛不愛都有罪,要走也要擦干眼淚
夏天唱著、慢慢滑倒在**上,蜷縮著抱著自己她只覺得頭疼,好暈乎,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工作的煩惱,于阿姨的挑釁和解聘問題,以及葉伯煊那個大白癡,夏天通通給甩掉了,她此時無力去提起……
等葉志清和宋雅萍到家,時鐘已經指向十一點了老于站在門口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兒
宋雅萍疲憊地捏捏睛明**,這個老于,越來越沒眼色了葉志清裝作沒看到老于的樣子,拿著公文包率先進屋了
宋雅萍組織老于正要出口的話:“早點兒休息”說著就往樓梯處走去
她要上樓去看看她兒媳,出門時,那個每天都沒心沒肺的丫頭,哭得凄凄慘慘的
宋雅萍慢慢推開房門,屋里燈還開著呢,再一看夏天的睡姿,無奈搖了搖頭
宋雅萍悄聲的走近夏天,拽過來旁邊的疊得整齊的被子,給夏天蓋上了順手又把夏天扎的馬尾辮給解開,才又悄聲走了出去,關上了臥室門(未完待續)
ps:四時間晚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