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蛻變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地雞毛(一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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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地雞毛(一更)


更新時間:2015年07月24日  作者:YTT桃桃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YTT桃桃 | 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現言


第二波趕過來的是夏大伯夏愛華,大姑爺李群發跑去報信的,說小姑回來了,家里打開鍋了,讓抓緊回家吧。

夏大伯還沒走到家門口呢,就看見門口烏泱泱看熱鬧的人群,差點兒沒氣個倒仰。一想到夏愛琴回家就干仗,夏大伯能不清楚是因為啥嘛,他的臉面啊!臉面!還能不能保住書記的位置了?就作吧,都作吧!

夏愛華到了大門口,脖子上的青筋都使力喊了出來:“都特么不睡覺跑這干啥玩應?我看你們還是干活不累!都給我回去,回去!”

有那膽子小的開始移動腳步,有平時跟夏愛華不對付的就起哄不怕事大:“哎呀媽呀書記,你們家唱著大戲,俺們也睡不著啊?是不是啊大家伙?聽聽怕啥啊?”

有人牽頭就有人架秧子,跟著嚷嚷起哄。夏愛華一時記不清都誰跟著一起給他下絆子。只瞇眼記住幾個挑頭鬧事的,用手指點了點,就大踏步進了院子。

夏愛華和他姑爺李群發剛進院,迎面就碰到了從他家倉房出來的夏愛國。

“老二,你行,你行啊!琴子剛回來你就挑唆她來干仗,我這個書記被人上告保不住了、夏文的事鬧大了,你就滿意了是吧?行,老二!”

“我還叫你大哥是沖爹娘,不是沖你、沖夏文。”

夏愛國回完這句就率先進屋了。

“你……”

李群發在旁邊小聲提醒:“爹,快進屋吧,你聽聽,都打一塊兒堆了。你和我老叔啥時候不能掰扯啊?”

屋里面的夏玲為她媽鄭三彩出頭呢:“你憑啥推我娘?憑啥啊?我們家吃你的喝你的了?你還打上門來啦?你誰啊你!別把自己當盤點心。不就給我安排工作了嗎?我告訴你,沒有你我現在照樣也有。你給我滾出我家!”

鄭三彩攔著夏玲不讓上前。卻攔不住夏玲戳夏愛琴肺管子的話語。夏愛琴捂著胸口上前一步,對著夏玲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記清脆的巴掌,徹底激怒了鄭三彩。她沒帶一絲猶豫地轉頭就來撕打夏愛琴,連個吼罵回嘴都沒有,悶頭悶響就抓住夏愛琴的頭發。而從進屋一直冷眼旁觀連話都沒插嘴的蘇美麗行動了。

蘇美麗積蓄的滿心怒火,在這一刻傾瀉而出,把夏冬往門口一推搡。就沖上了前。一躍跳起就半趴在鄭三彩的后背上。手指直抓鄭三彩的頭發,也一聲不喊就開始拽頭發、撓脖子。

夏文一手拉一邊,夏鳳在旁邊直哭著上前去拉架。鄭三彩和夏玲是一伙,蘇美麗和夏小姑,一個一心一意奔鄭三彩使勁,一個三心二意地左擋右擋。而那個偷著拿糧的張巧在自己屋里。聽著旁邊大屋的動靜,抱著孩子正在心慌。

鄭三彩是被夏小姑刺激的。母性的保護欲作祟,她閨女明天辦婚禮,你當姑姑的給一嘴巴子打腫了,她急眼了。

夏玲是暴脾氣。她不能容忍有人當著她的面欺負她娘,什么尊卑,什么長輩。她沒有那概念,沒有晚輩的自覺。回手毫無壓力。

蘇美麗是壓抑,她要隨著這一場仗,打亂一切、從頭開始。她動了再也不走這門親的心。她動了離開麻煩,遠離一切以后會拖累兒女的可能。她打得激烈,什么都豁了出去……

夏愛琴對夏玲是沒有負擔的教育。可鄭三彩是她娘家大嫂,也許是有爹娘的原因,她在鄭三彩回手的時候,會躲閃,卻不會主動抓撓。

幾個人扯成了一團……

夏家,夏老頭一直標榜和諧團結的大家庭,徹底熱鬧了、瓦解了,也是從這一刻起,夏愛國的思想有了轉折,此后他的人生里,讓他能信任的人不多了……

夏愛國踏進屋時,正巧看到鄭三彩和夏玲棄了夏小姑,轉戰蘇美麗,娘倆合力對付他媳婦。

夏玲用手扯著蘇美麗的短發,鄭三彩罵著都是你攪合的,我今兒扇死你,一個嘴巴就扇了過去,他媳婦難敵兩人,而他大侄子卻在阻擋著夏愛琴,夏鳳捂著嘴哭。

夏愛國的隱忍,盼來的是透心涼……

夏愛國那根曾經發誓要孝順爹娘一輩子、不止要孝還要順、他自己纏在身上的井繩,在這一刻、掙斷了。

他一步向前,一手拎著夏玲跟扔小雞仔似的就給甩到了一邊,一腳踹向了鄭三彩。

鄭三彩是伴著夏小姑和夏鳳的驚叫聲倒在了墻角。摔的好一會兒才喘過來氣。

“老叔?你這是干啥呢!你憑啥打我娘?”

夏愛國回手就給夏文一巴掌。結結實實的一嘴巴,夏文的臉當即就腫了。

夏大伯夏愛華和姑爺李群發疾步進屋,夏愛華就去跟夏愛國撕扯了起來。哥倆打的交手了。夏文顧不上自己的臉,往中間擠,試圖分開。其他人,包括蘇美麗都有點兒發愣。

還是夏冬嚎叫著沖了過去,帶著顫音哭音地去打拉偏仗的夏文時,大家才反應過來。

第三波到的自然就是夏老頭和老太太,趙鐵柱尾隨進屋、傻了眼。他率先搜尋自己媳婦夏愛琴的身影,發現頭發已經成雞窩了,來了火氣,上去拉夏家哥倆時,沒帶著好氣。

夏老頭扶著門框:“你們,你們給我住手!”

老太太掛著淚珠兒,從窗戶那望了望夏大伯家院子里為了看熱鬧涌進的人群,捂著心臟的地方,勸著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腿卻軟了,順著門邊就開始往下滑……

夏愛琴快步的跑了過去:“娘?娘!”

夏愛琴那不是好動靜的叫法,一聲一聲的喚著“娘”,讓夏家兩兄弟清醒了,不約而同地停住手看向門口。

老太太在夏愛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你們要還認我這個娘,就住手。”

兩位老人都顫顫巍巍地坐在炕上。鄭三彩也被夏鳳扶起,她哎呀哎呀抱著肚子叫喚疼,夏冬說話十分給力:“大伯母,你還要訛我爹點錢是咋地?”

夏文剛要罵夏冬,夏老頭用手心拍拍炕邊:“你最沒資格說話,消停站著!”

然后又看向老太太身邊的夏愛琴:“你個攪屎棍子,你滿意啦?你倆哥哥打一塊堆兒。你稱心如意了?”

夏愛琴張嘴剛要對付話。人趙鐵柱不干了!你們家啥破事我們都得搭錢搭力,攪合的我們自己日子過得亂七八糟,還我媳婦是攪屎棍子?你瞅瞅我媳婦那頭發被抓的!

“爹。琴子是看不過去了。別說琴子,我也看不過去。夏文?你有厲害勁兒跟外人使去。去!把院子里站著的人都攆出去,就剩咱自家人了,爹。咱說道說道吧!我們家也得過日子,該大哥掏多少拿出來吧。”

當了多年孝順姑爺的趙鐵柱。第一次拉著臉對著夏老頭說話,夏木頭夏老頭有那么幾秒鐘愣神。沒把火氣沖著姑爺撒去,而是點點頭。

補了一句:“夏文你攆完人把你媳婦叫過來。都打了烏煙瘴氣的了,她貓屋里?事兒從她身上過的。今兒家里齊。就都說開了。”

就這樣,該在的都在了。老頭老太太都強撐著精神頭,每人都聽幾句。

鄭三彩哭訴的話全聽進了夏大伯的心:“明兒個玲子就置辦酒席。后個就結婚。她小姑憑啥進屋就動手打我閨女?她老嬸更不是個東西,爹娘。我進了夏家門這些年了,你們說我咋樣?”

夏小姑接話:“你不咋樣。原來大面上過得去。我跟你說大嫂,我打小是你拉扯大的,我挺感謝,要不然我不能每回回家都給你買東西。為了啥?呵呵,其實我小時候就知道,你藏糕點偷摸給夏文……”

老太太氣得對著夏小姑的后背就是一巴掌:“你多大人啦?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干啥!你還嫌不亂是咋地?”

夏大伯用手擦了擦鼻子的血,這是讓夏愛國這個親弟弟給揍的。越想越為自己心酸:

“爹,我知道我這個當大哥的沒錢,兄弟姐妹都瞧不起。妹妹指著鼻子罵我,老二動手打大哥。不就是都有能耐了嗎?我家現在最沒能耐。就因為我家沒出個有本事的!閨女明兒個結婚,弟弟妹妹都來鬧,滿村里打聽打聽,誰家大哥有我當得窩囊。”

夏老頭向來顧及和維護他大兒子夏愛華的臉面,可此刻也被氣得不輕:“你放屁,愛華!你就這么尋思愛國和琴子的?你想想這月八的事兒,你有大哥的樣兒嗎?原來我還尋思你能帶領大家伙好好干活、多幫襯呢。

你自己尋思尋思你那個家,你娘住院你不掏一分,真困難成那樣了嗎?我給你扯著遮羞布,你還不知道個害臊?當大哥就能熊愛國了嗎?媳婦、兒媳婦去人家拿糧食,跟搶有什么兩樣?你閨女結婚,你侄女不結婚?

你真當我和你娘心里不明白咋回事?哪一出不是你家惹出來的!一分錢不掏別添亂,你可倒好,我們從回來了,過了一天消停日子沒有?老大啊,你這是盼著我和你娘早點死呢!”

夏大伯要爭辯,夏老頭已經不聽了,無非就是沒錢,要糧也是為了夏文。

夏老頭第一眼先對準的,是最能讓他出氣的夏鳳和李群發兩口子。

“你倆知道你奶咋倒下的?夏鳳你婆婆,李小子你娘干的!沒有你娘,李小子,你奶倒不下。她一天吃飽了撐的去胡說八道……”

人李群發是大孝子,聽明白了咋回事也不會說他娘一句不好:“大哥不干出那事來,我娘就能瞎說?爺爺,這可跟我娘沒關。聽說是真的,我娘可沒胡編亂造!”

夏老頭“你”了半天兒,點了點頭轉向夏文:“你個不肖子孫給我跪下!”

老太太本來任由夏老頭自己一人在那說,可看到鄭三彩都不顧肚子疼,想要去阻止夏文下跪說情,她也發話了:

“我們吃喝在愛國那,原來分家時給老大家的最多。你爹那一攤也交給了老大。按理花錢你們該掏大頭。剛回來時我癱吧炕上,管不了說不了啥,就尋思你們大家伙太太平平的、和和氣氣的。

現在我算明白了,我這是想差了。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又怎么能給你們捏吧一塊兒去。明兒個就是玲子結婚,玲子你不用哭哭啼……”

老太太喘著氣,往上倒著氣。話語停住了。夏愛琴這個閨女趕忙拍后背,其他人也有點兒慌神往前湊,只有默默照顧老太太的蘇美麗。起身去了廚房,兌了點兒溫乎水,端進屋湊上前喂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喝完喘口氣,抓住蘇美麗的手。示意坐她旁邊,她看了看蘇美麗脖子上的血痕。低頭嘆氣:“造孽啊,造孽啊!娘以后就跟愛國過了,你們,你們……”

最后咬咬牙:“你們兄弟姐妹幾個。感情好就多湊一起,感情不行就……”到底沒說出來那句“要么就別聯系,好過打到一起戳我心。”

夏老頭震驚老太太的決定。看了半響,才問夏愛國:“老二。你讓你大哥該給多少錢說個數,讓他掏出來,你們是兄弟。”

趙鐵柱冷笑了。專挑厚道人呢!就大哥那樣的,要是他親哥,他早不走動了,還想綁著呢!還讓說個數?老爺子難為二舅哥呢!趙鐵柱接話:

“爹,這事挺簡單。誰氣倒娘的,到底要不要錢,拐著彎的實在親戚,那也是我大哥那頭的論起,跟我們沒關系,那都是后話。

就您老,三個兒女,總共多少錢那都是有票子的。您放心,我和愛琴條件擺在這,大哥剛不說嘛,我們條件好點,不多掏點兒不好看。其實好不好的,我們不需要那個臉面。

就是啥意思呢?該出的我們出,平分一下債務吧。人家葉家小子將來養我二哥二嫂應當應分,可沒聽說過,有兒女都在世呢,人家得隔著輩兒地搭錢。尤其人家跟甜甜還沒結婚呢!大家伙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鄭三彩不干了,她算看明白了,現在滿屋子除了她自己兒女,剩下都是贊同她拿錢的啊!包括那個為了臉面的丈夫,看來也要讓自己掏啊,情急下就把真實想法脫口而出:

“那甜甜對象那么有錢,掏點不咋地。咱家這家庭哪掏

得起?”

夏小姑瞬間暴起:“大嫂,你就這么想的?不是沒錢?”趙鐵柱拽住夏小姑接話:“大哥大嫂,你們要都這么想,可真是……”他想說不要臉。

夏大伯起身對著鄭三彩就是一腳:“合計合計多少錢,痛快給了,都讓一群要賬的追家門口了,你還有臉巴巴!”

夏愛國忽然站起,聲音波瀾不驚,該聽到的都聽到了,心涼的他,決定了就不會回頭:

“以后碾子是碾子、缸是缸。把糧食都折成錢,住院的錢也要分的清楚。爹娘,你們決定好了到底跟誰過。跟我過,以后我養你們。冬子娘,你拿好錢和欠條就回家!”

夏愛國說完就大踏步走出了門。他的后面跟著個小男孩,那個不足十歲的小男孩,試圖快點兒倒動腳步,攆上他爹,好牽手……

老太太怕老兒子和兒媳把她徹底扔這,緊緊抓著蘇美麗的手不讓走。

其實最后的最后,誰也沒說出來啥是啥。鄭三彩哭得跟死了媽似的,才拿出一百塊錢。攥緊了也不上交。

還是老太太捂著胸口搶了下來。就對著蘇美麗說:“走啊,美麗,娘回家給你抹點藥。”頭也沒回,沒理夏老頭,自己先往外走。

陸陸續續,夏大伯家開頭幾個人,最后剩下了幾個人,明天的婚禮,夏玲的婚禮,也是這幾個人。

鄭三彩趴在炕上哭得氣得直蹬腿,張巧一直從露面后就貓在旮旯坐著,剛張嘴勸了一句,鄭三彩就爬起,對著她自己的兒媳繼續戰。

每一個夏家人出門路過看熱鬧的人群時,都是面無表情的。

寒心的不止是夏愛國、蘇美麗。

夏小姑關上她娘那屋的門,緊緊的拉著老太太的手小聲道:

“娘,你看明白沒有?我大嫂養不了您的老。等你真啥都干不動那天,還得是我二嫂,你消停就跟我二哥過吧。以后無論發生啥。都多為我二哥二嫂考慮。明天玲子的婚禮我指定是不參加了。那么個心不正的娘,教不出啥感恩的孩子。我大哥也……”

老太太含淚點頭。她看清了,徹底明白了。二兒媳才靠得住。老太太把手里攥著的鄭三彩那一百元遞給夏愛琴,夏愛琴搖頭拒絕:

“您怎么又糊涂了?這錢給我二嫂,是還給葉伯煊還是給甜甜置辦嫁妝,我二嫂會心里有數的。”

“可你……老閨女,娘都能猜到你日子不好過吧。你婆婆難為你沒?”

“我有吃有喝。柱子對我不錯。我婆婆就是不樂意唄。過幾天就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她就我這一個兒媳。我不著急用。等我有天急用錢,我信我二哥手頭有會給我掏。你不用惦記我。現在可著我二哥一家來。”

夏小姑跟婆婆打翻天才要來的五十元錢,偷偷留在了蘇美麗的炕柜里。她沒有吃上一口熱乎飯。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貪黑連夜跟趙鐵柱消失在了夜幕中。夜幕中的兩口子對話飄散在空中:

“柱子,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以后,以后我不會再管娘家事拖累自家。”

趙鐵柱蹬著自行車。聽完撇撇嘴,撒謊。你能有那臉?不過接的話卻是:“嗯,咱倆好好過日子,也多孝順我爹娘。”

“嗯……”夏愛琴趁著黑天摟住了趙鐵柱的腰,她心里明白著呢。打了羅圈仗才要回來的一百塊錢。她一分都沒揣兜帶回去,在婆婆家哭哭啼啼拿出的五十塊錢又留下了……

趙鐵柱長嘆了一口氣:“我回家不跟娘說,不告訴她要回一百塊錢的事。”

趙小姑夫就覺得。自家媳婦沒了動靜、沒回音,可他后腰衣服那被浸濕了……

坐在倉房里的夏愛國。手里拿著根兒準備要刨花的木頭,正在發呆。夏冬噔噔蹬的跑了進來,不發一語的坐在他爹面前的小板凳上。

“去看看你娘做飯沒?餓了吧?”

夏冬搖搖頭,這回換了個造型,兩個胳膊肘托著下巴低頭沉思。

夏愛國扔下木頭,摸了摸夏冬的腦門。

爺倆就靜默著,相對無言了好一會兒后,夏愛國聽到了夏冬的抽泣聲。

“冬子,你可跟爹保證過的,長大了,不尿炕也再不哭哭咧咧。”

夏冬抬起淚眼望著他爹:“可我想哥哥姐姐了。”

“再過幾天,你數著數,爹帶你坐火車去京都。到時你就能見到了。”

夏冬站起湊近夏愛國的面前,鉆進他爹懷里,用著稚嫩的黑乎乎的小手,摩挲著夏愛國臉色的淤青,一寸寸地輕輕碰著:

“如果哥哥姐姐在家,爹就能打過大伯了。大伯家的大哥有我哥對付,我姐是英雄可以打過其他人。嗚嗚,冬子好沒用,嗚嗚,冬子拽不住他們,爹,你疼不疼?”

夏冬哭的直咳嗽,夏愛國圈著他的小身子,給順著后背,試圖讓夏冬平穩情緒,笑著回:“不疼,爹不疼。冬子最有用了,冬子是個好孩子。冬子啊,將來你跟你哥要是有啥矛盾,爹指定不偏心。你哥要是像……爹就先揍死他……”

倉房的那扇小小的窗,投射進來了一絲絲光亮……

夏老頭是最后一個回夏愛國家的,他回來后先是遞給了蘇美麗一張欠條,上面寫著夏大伯簽名的欠了多少糧還差多少錢。

事情翻來覆去的,回到了最初,當時夏大伯的一句氣話,真是一語成讖。

蘇美麗接過欠條,回過頭望著老爺子往園子里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您老真就以為這欠條有用嗎?您老至于這么憂愁嗎?在蘇美麗看來,這條子上雖然寫的挺多,可真不頂用。老爺子不如給她家背回來一袋子苞米面呢!還鬧個您老挺上火。

夏老頭夏木頭就坐在后園子那,抽著煙袋鍋子,外面一個悶雷響過,他抬頭望了望天,土坯房上倒映著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風吹籬笆雨洗窗,人心本就難測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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