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門閨相第五章 破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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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局


更新時間:2015年06月09日  作者:吃貨之名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吃貨之名 | 柳門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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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慢慢地走到了東北角的院前。

柳默慎抬眼看去,只見院中,十幾間一模一樣的屋,圍了一圈。

青虹指著左手第件屋,道:“姑娘,就是那間。”

柳默慎卻沒有看那間禪房,而是向著院中間,擺著的一張石桌看去。

石桌上,刻著圍棋的棋盤,棋盤上擺著兒,卻沒有棋盒,而桌兩側,則則各有一張石凳。

柳默慎徑直走到了石桌之前,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棋局。

是一盤殘局,不知何處而來。

這無相庵中,還有這樣的一個好去處。

柳默慎前生就好棋,十歲之前被關在家里,又被眾人不喜,就躲在房間里,看棋譜打發日。

枯坐無聊,柳默慎性坐到石凳上,開始琢磨這盤棋局。

青虹則站在一旁,撓了撓頭,疑惑不解。

又不去禪室了嗎?

柳默慎抬起頭,看著青虹手中的瓜,道:“坐下吧,你剝瓜給我。”

青虹“哦”了一聲,聽話地坐下,當真開始剝瓜。

哪知,柳默慎卻不吃瓜,而是伸手將青虹剝下的瓜殼當做棋,在棋盤上開始擺。

還沒等青虹搞明白柳默慎要做什么,就聽見柳默慎問道:“青虹,你將那李婆說的掌故,都說來給我聽聽。”

青虹一聽這個,倒馬上有了興致,邊剝瓜邊道:“姑娘你說得真對,李婆知道好多故事呢。今天我才知道,無相庵香火是頂頂旺盛的,就連皇后都來這里祈福過。”

柳默慎繼續研究那盤殘局,語氣平淡地問:“是嗎?那無相庵中,一定有很多掛單的尼姑了?”

青虹忙笑道:“是,李婆說了,尤其是六月十九菩薩生日之前,人更多呢。”

柳默慎的手頓了一下,問:“那今年六月十九之前來的師,可還有留下沒走的?”

青虹笑道:“有的,有慧中師,宏法師。聽李婆說,這二位師與住持師同出一門,本也是住持的,這次全是為了修行,才只身前來,說是要等到八月份再走。”

那這兩位師便不是了,柳默慎心想。

青虹此時已經將瓜剝完,兩只手肘便撐在桌上,雙手握拳捧著臉,繼續道:“姑娘,那李婆還說,庵中的師父們多數是無父無母的孤女,但也有有家人的。有那好的家人,舍不得女兒的,有時還回來看看,給庵中捐一份功德,但是還有一些不堪的人,還會借著庵中師父的名字,來打秋風呢。比如上個月,道清師父家中就有人找來了,住持師父都氣得不得了呢。”

柳默慎心中一動,問道:“道清師?這是何人?”

青虹道:“是師的師妹,常年在外云游,說是上個月才回來的,過幾日還要走呢。”

柳默慎“嗯”了一聲,又擺了幾個,才問:“你接著說”

青虹剝了十幾個瓜,見柳默慎沒有要吃的意思,就一起吃了下去,聽柳默慎這么問,忙道:“嗯,聽說道清師父自小家里很窮,七歲上下的時候就被父母賣到了鄰村做童養媳,換了五兩銀給她哥哥說了個媳婦。道清師父的夫家對她非打即罵,她熬不過去,就偷偷跑了出來,后來就遇到了住持師父,師父見她可憐,就讓她剃出家了。”

青虹停了停,繼續道:“上個月道清師父剛回到庵中的時候,有一個男人找到了她,嚷著說是她的哥哥,家里受了災,父母都餓死了,就剩他一個人,要來無相庵做和尚投靠妹妹,氣得道清師父差點兒懸梁,結果被護庵的師父打了出去。姑娘,你說這人有沒有趣?一個男人,竟然要來尼姑庵做和尚呢。”

柳默慎聽罷,將手中的瓜殼落在了棋盤之中。

殘局已破。

這種事,不但無趣,反而可怕,若處理不好,只怕整個無相庵的清譽都會毀于一旦。

只是,說不好到底道清與那男人是局,而她是棋;還是她是局,而道清與那男人是棋。

更讓柳默慎好奇的是,這場局,究竟是誰做的?又圖什么?

前世,她一以為要害死她的人,是二娘。

可在知道了自己被傳出那樣的名聲之后,她就想通,做出這種事兒的,一定不是二娘。

前世,就因為那個莫名其妙的流言,忠勇公柳府家的孩,不論男女,在嫁娶之上,都有些困難。

隔房大伯父的長女柳書言已經成婚,卻因為這事兒被嫂拿住了把柄,天兩頭地譏諷一番,柳書言氣不過,頂了兩句,卻被婆婆說亂家,愣是讓大伯父將女兒領回家去,說要教會了規矩再回來。

大伯父的幼女柳書云,大著個肚卻被婆婆叫去立規矩,結果險些鬧出一尸兩命的事兒來,若不是其夫頗有擔當,請了家中族長出面,只怕還要鬧出休妻的事兒來。

隔房二伯父家的獨女柳玉娘,書六聘的禮都過了,卻還是被人退了親,二伯娘更是氣得心疾發作,沒幾日就撒手人寰。

而二娘的兩個女兒,更是無人問津。。

還有柳默慎嫡親的長姐,自幼就與成王幼指腹為婚的柳默敬,都有了退婚的傳言,最后還是兩代成王妃一起登了柳府的門,不一定還要鬧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就連家中到了說親年紀的男,都沒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兒嫁過來。

大伯父、二伯父氣得只說是父親柳恒同治家不嚴.

一個計劃,牽連了忠勇公府全族。

若不是清平四十七年,西陲有強敵來犯,柳恒同親率大軍抗敵,得了全勝回來,這件事兒,就能毀了忠勇公府年的基業。

這種殺人一千自損一萬的蠢事,絕不是二娘能做出來的。

所以,究竟是誰,會用這么歹毒的主意,對付忠勇公府?

想著,柳默慎對青虹道:“收了吧。”

青虹看不懂棋譜,只是聽柳默慎這么說,便立刻站起來,將那些瓜殼兒都收了起來。

“那位道清師,也住在這里?”柳默慎問。

青虹將瓜殼都收好,道:“是,道字輩的都住在這里,不過我不知道是哪一間。”

“那你見過這個道清師父嗎?”柳默慎又問。

青虹點點頭:“見過一面,我們剛來的第天,她和道之師一起,再就是前天,我在佛衣閣看過她……哦,姑娘,佛衣閣就在我們住的那個小佛堂旁邊。道清師父她是掌管佛衣閣鑰匙的。不過……”青虹撓撓頭,不確定地說,“不過,我總覺得道清師怪怪的,就好像我前天在佛衣閣看見她的時候,她像是怕看我的臉一樣,反正怪怪的。”

柳默慎一笑,不置可否,只是在心中,更加確定了。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就見幾個庵中的尼姑由遠而近,柳默慎卻一個都不認得,便扶著石桌起身,裝聾作啞地呆站在那兒,只是微帶笑意,將自己裝成了一根會笑的木頭。

倒是青虹站在了柳默慎身后,和每個尼姑都打了招呼。

柳默慎在心中暗暗記住了每個人的名字,留心她們的聲音。

聲音都不對。

這時,就見道之師走了過來,看見柳默慎二人坐在這里,合十道:“方才我還去了居士的住處,不想居士已經到了。”

柳默慎回禮道:“既有事請教,自然要親自登門才是。”

道之一笑,便領著柳默慎,進了那張棋桌左邊正對著的禪室。

而就在柳默慎一只腳已經踏進禪房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個人道:

“……這個自然,道全師姐大可放心,這件佛衣,我與你做了。”

這句尋常的話聽在柳默慎的耳中,不啻于驚雷一般。

不過,她的表情卻依舊平淡,只是回過頭,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禪房門口。

只見一個縱然是緇衣也蓋不住俏麗姿色的尼姑,柔柔弱弱地笑著,和旁邊的人說著家常話。

那聲音,與前世她聽到的,一模一樣。

青虹輕輕碰了碰柳默慎,低聲道:“姑娘,那個就是道清師父。”

柳默慎回過頭,不再看那人,只是淡淡地說:“知道了。你留在這里,看著她吧。”

青虹撓撓頭,沒明白她的意思,站在那兒,傻傻地看著柳默慎了進了禪室,回身將門一關,將她關在了門外。

什么叫看著她?看著誰?道清師父嗎?為什么要看著她?

青虹想著,向著道清的禪室看了一眼。

此時,道清也向著道之的禪室看去。

一個看似弱不禁風,隨時都能摔倒的小姑娘,邁步進了道之的房間。

而她身邊那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則留在了門外,向著她的方向看了過去,臉上帶著迷惑。

見自己在看她,那小丫頭又不好意思地笑了,連忙將眼神移開,卻還是偷偷瞟著道清。

道清心中突然一緊,迅速回到了房間,掩上了門,偷偷地在門縫中看向對面。

只見那個小丫頭還是傻乎乎地站在那兒,盯著她的房門。

道清的心臟,突突地猛跳。

她為什么會這樣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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