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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好了,賢弟你這會是不是可以告訴我,讓為兄我過來到底為了什么?”胡達美滋滋的砸了砸嘴,這才沖段少君詢問道。
“一件事,請兄臺你到縣衙大牢去溜跶一圈,看看能不有遇上什么趣事。”段少君嘴角邪惡地一揚說道。
“縣衙大牢?”胡達摸著毛絨絨的胡子,一臉的莫明其妙。“賢弟,你這倒底是在搞什么鬼?”
段少君嘿嘿一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道:“那陳刺史的侄兒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要脅小弟,這種明目張膽的想要謀弒朝庭命官的行為,小弟我要不有所表示,那豈不是太軟弱無能了?”
胡達不由得一呆,旋及回過了味來,咧了咧大嘴。“你小子,該不會是把那個陳胖子給弄進縣衙大牢了吧?”
“兄臺果然明眼如炬,一語中的。”段少君此刻也不得不沖胡達這廝翹起了大拇指,太難得了,以這哥們的智商,居然能夠猜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就跟慧星撞地球一樣神奇。
“奶奶的,那死胖子還真是活膩味了不成?惹誰不好,偏生去惹你這么個……唔,惹賢弟你這位有仇必報的正人君子,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嘿嘿,為兄沒說錯吧。”胡達很慶幸自己能夠及時改口,不然,指不定又哪天會被這個瞪眥必報的賢弟給算計。
段少君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這家伙,看在是這家伙真話沒說出口的份上,本公子懶得跟你計較,正事要緊。“請兄臺你過來,自然是要請你去跟那個老家伙打一打擂臺。”
“賢弟啊,有件事我可得先告訴你,陳刺史膝下無子,所以,一直把這個死胖子當成自己的兒子,視若已出。你現在把那家伙給弄進了大牢,嘖嘖嘖,你這是想讓那老小子跟你玩命啊。”
“他愛玩不玩,本公子哪有那么多閑功夫跟那家伙掐架。”段少君嘿嘿一笑,份外地興災樂禍,沒想到這個死胖子居然就是那家伙的命門,這樣更好。“兄臺你可得記住了,不論怎么樣,不能讓他把那個死胖子給弄出大牢,這事可就拜托你了。”
“這事倒也不難,就他那樣,還不夠我胡某人一只手捏的。不過話說回來,為兄我替你去賣命,你自己呢?”胡達活動了下雙手,身上的鐵甲甲片錚然作響。
“自然是有事,小弟我去辦另外一件大事,爭取讓陳刺史早點跟他侄兒蹲在一塊吃糠喝稀。”段少君猥瑣地陰笑了兩聲,表情之邪惡,目光之陰險,看得那胡達和徐右軍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那行吧,賢弟你自個加油,為兄我替去看場子去。”胡達搖了搖頭,自己實在是不明白這些陰險毒辣的讀書人的世界。還是繼續當一個單純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莽夫蠻漢來得痛快。
胡達又灌了三大碗酒,這才意猶未盡地擱下了大海碗,拍拍屁股轉身閃人。而徐右軍看著段少君,有些遲疑地問道:“賢弟,咱們要做什么?”
“兄臺稍待,一會就好。”段少君遞給徐右軍一個稍安勿燥的眼神,繼續慢悠悠地品酒,過不了多大會的功夫,段少君派出去的人終于趕了回來,附在其耳邊一陣嘀咕。
“行了,兄臺,走,小弟帶你去看上一場好戲。”段少君十分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肚子站起了身來,沖徐右軍邀請道。
“賢弟你老弄得神神秘秘的好嗎?”徐右軍無奈地站起了身來憤憤不已地道,這家伙太過份了,居然要跟自己玩神秘感,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兄臺莫惱,這出戲,需要臨場發揮,一會兄臺靜靜的看戲,就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段少君卻打定主意一句話也不說,拖著徐右軍離開了酒樓。
劉紳,此刻一面干嘔,一面打量著這間陰暗漆黑,里邊堆滿了柴火的屋子,自己身上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嘴里邊的臭襪子也被扯掉。但問題是嘴里邊的異味仍舊讓錦衣玉食的劉大商賈感覺生不如死。
自打自己被押著與陳胖子他們分隔開來之后沒過多久,就被人捆了起來蒙上了眼睛,給運出了縣衙大牢,至于被送到的這里是哪,劉紳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腫么回事?那位許正到底想要干嘛,或者說段別駕想要干嘛?
而且,陳胖子那個該死的家伙,不就是自己沒被送到馬桶跟前陪著他們同甘共苦嗎,這么一點小事,那死胖子就認定自己干了什么損害他們利益的事情,甚至于自己控訴自己的罪行。
想到了這,劉紳就忍不住狠狠臥了一大個槽,那個死胖子真是個白癡,在那樣的時候,連一絲鎮定都不懂得,而且還當著那些段別駕的親兵說出了牽聯自己的人命官司,這分明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弄。
劉紳越是思考,內心就越是膽寒,人命官司,只要對方認真去徹查,就會牽扯到自己,劉紳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可能會出現家破人亡的命運。
唯今之計,只能寄望于陳刺史趕緊出手,救自己脫出生天,只要能夠離開,自己逃往其他地方,躲上三年五載,就不信那個什么段別駕能一直揪著自己不放,再加上有陳刺史給自己打掩護,想來應該能夠逃過這一劫。
只不過現在自己卻被扔到了這么一個莫明其妙的地方來,也不知道陳刺史能不能知道。
就在劉紳心亂如麻,心里邊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當口,便聽到了柴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劉紳深吸了一口起瞇起了雙眼,滿懷忐忑地等待著柴房的門被打開。
門果然如劉紳之愿打開了,不過,卻看到了一個劉紳最不愿意看到的人,自然就是那位下令將其捉拿往縣衙大牢的段別駕。另外還有同樣在宴會之上出現,卻一直少有開口說話的公主府長史徐某人。
“劉紳,劉大善人,實在不好意思,本公子方才去忙一些事情,所以耽擱了,到現在才能過來見你一面。怎么樣,餓不餓,要不要喝水吃飯大小解……”段大公子一臉很是和藹的表情打量著劉紳一面親切地問候道。
弄得徐右軍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貨,莫非這位劉紳真是少君賢弟的臥底不成?這,這太不科學了吧。
“不需要,若是別駕能夠讓人送一杯水來,劉某自是趕激不盡。”劉紳十分警惕地打量著段少君,嘴里邊仍舊存在的異味,實在是讓他太過難愛。
“想要喝水啊,行,等咱們先把事給解決完了,別說喝水,就算是你想喝奶,本公子都會讓人給你去擠。”段大公子豪氣十足地道。
還以為這家伙是真親切,結果泥瑪是真客氣的劉紳讓段少君這話堵得差點心肌梗塞。“……你,段別駕你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劉某雖然是一介草民,但也好歹是云州有名望之人,便是陳刺史,也不會如此對劉某。你這么做,就不怕惹惱了云州的士紳官員和百姓嗎?”
“我要是怕,就不會去做。既然做了,你覺得本公子會怕嗎?”段少君揚了揚嘴角,一臉鄙夷地打量著這個萎靡不振的倒霉蛋,輕描淡寫地道。
“那個賢弟,你讓我來,該不會只是來欣賞你在這跟那個倒霉蛋而嘴皮子的吧?”蹲在旁邊聽了半天的徐右軍無奈地輕咳了聲,湊到了段少種耳邊小聲地道。
“還真是,兄臺稍等,齊大,問一問許青他們弄好了沒?弄好了就趕緊送過來,本公子還等著這貨簽字畫押呢。”段少君不太好意思地打了個哈哈,轉過了頭沖齊大吩咐道。
齊大領命,表情古怪地竄出了柴房,而徐右軍則一臉好奇地看著段少君。“什么簽字畫押?”
“當然是歷數此人之罪行,讓他簽字畫押唄。”段少君一臉理所當然地道。
徐右軍很是吃了一驚。“賢弟你什么時候審案了,愚兄怎么不知曉?”
“需要審嗎?”段少君一臉莫明其妙地看了徐右軍一眼,就好奇他在說什么奇怪的異國語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