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了作品
752.
晃著宿醉未醒的腦袋,邁著蹣跚的腳步,段大公子歪歪斜斜地在齊大與小師兄的保護之下來到了中軍大帳,老熟人李神進就蹲在帳外正在跟其他親兵吹牛打屁,看到了段少君過來,不由得一樂。“段長史,昨個你可夠威風的,一個人殺得一票左羽林衛將校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的。”
“你能不能少胡說八道幾句,沒看到我這會才剛醒嗎?路都快走不穩,不過那些家伙都沒事吧。”段少君白眼一翻沒好氣地道。
“反正今天一早到這會我還沒見著幾個。”李神進嘿嘿嘿地笑著說道,一臉的興災樂禍,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鳥。
段少君決定不跟這廝一般見識,大步地走進了中軍大帳,帳內,繡娘這位女壯士還有十余名女兵正鎮守于帳內,見得段少君步入,繡娘示意段少君跟上自己。
跟著繡娘進入了后帳,便看到了一身淡彩輕裙的李幼雯正跟梅道長坐在榻上飲茶下棋,這樣的場面,著實讓段少君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個輕描黛眉,唇落丹紅的女子,居然就是大將軍李幼雯。
“怎么,你不認識我了嗎?”李幼雯把玩著手中的黑玉棋子,轉過了頭來,看到了段少君那一副震驚的表情,不禁嫣然淺笑道。重要的是,你我相稱,這樣的稱謂方式,讓正靜心下棋的梅道長抬起了頭來,滿含深意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
“下官焉有不識殿下之理,只是沒有想到殿下以女裝示人,會顯得如此出彩出眾。”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氣,十分認真地答道。
這樣的答案,讓李幼雯心中一甜,但旋及又不禁有些酸澀,殿下,這個稱謂,就好像是將自已與他的距離一瞬間便拉得極遠。
“段長史,好久不見了。可還記得貧道?”梅道長站起了身來,沖段少君溫和地笑道。
“梅道長,在下有禮了。”段少君看到這位久未見面的梅道長,不禁有些欷歔。初見這位梅道長,正好是第一次跟隨著左羽林衛大戰之后,胡達那倒霉鬼重傷得快要呃屁的時候。
這一轉眼,都已經過去了有一年的光景了,而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還真是挺讓人感慨的。
“若非是段公子你,殿下怕是……貧道在這里謝過段公子了。”梅道長朝著段少君深深一禮道。
段少君趕緊側身避開,又客氣了幾句,這才坐到了繡娘拿來的蒲團之上。
“今日我喚你過來,是為了云州州事。”李幼雯此刻也終于驅散了不寧,恢復了左羽林衛大將軍的風儀,哪怕是只著女裝,顯得嫵媚動人,可是上位者的氣勢卻已然彌漫開來。
段大公子倒是不會被什么氣勢所攝,對于李幼雯這位在草原上朝夕相處的大將軍,已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哪怕是現在李幼雯頂盔貫甲站在段大公子跟前擺出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落在段大公子的眼中,也只會覺得英姿颯爽外加萌萌噠。
好罷,只能說明,這個流氓已經能夠透過事物的外表看到本質了。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這丫的跟大將軍之間的曖昧已經讓兩人都不可能去傷害彼此才對。
“還請殿下示下。”段少君也同樣面色一整,擺出了一副傾聽公事的架勢。
李幼雯清了清嗓子之后解釋道。“云州刺史半年之后便要回京述職,而云州偏僻,別駕從三十年前在一次契胡入侵時戰死云州城下之后,就未置過,本帥希望你能夠在云州刺史離開之前,盡量的熟悉州事……”
段大公子聽到了這個消息,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內心臥了一大個槽,泥瑪,這位置居然空置了三十年,重要的是自己的前任居然那么倒霉。
一想到自己當長史的那幾位前任的倒霉下場,連帶自己也倒霉了好幾個月,段少君的內心越發地不淡定,難道說自己的厄運還沒有走完?還是說因為自己在隱龍寺后院那里燒烤松雞的行為惹惱了佛祖金身,然后佛祖金身一直在畫圈圈詛咒自己不成?
李幼雯沒有注意到段少君那古怪的表情,而只是繼續告訴段大公子到了云州城任職需要注意的事項。
“那個,殿下,下官目前還是左羽林衛長史,若是離開了,這攤子事又該委予何人?”段少君干咳了一聲,朝著李幼雯眼巴巴地道。
與其竄到云州去跟那些文職官員打交道,還真不如跟這一票直來直去的軍中漢子打交道來得痛快。
在這里怎么也呆過半年,認識了不少熟人,而云州事務,對于此刻的段少君而言,完全就是瞎子兩眼一抹黑。
“你不用太擔心,你仍舊是我左羽林衛長史,只不過多兼了一個職務,至于軍中的雜事,可多委予陳錄事他們便可。”你現在所看的《》752.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進去后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