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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唄,小賭怡情,大財傷身嘛。都是兄弟。”胡達笑呵呵地道。嗯這些話是段少君忽悠人的,一開始他也嫌小,可是等輸得冒油汗來之后,胡達無比慶幸賭得小,不然,現在怕是連褲頭都剩不下。
趙中郎將一開始覺得區區小賭,實在是不夠格讓自己一位堂堂中郎將上桌,結果這廝一上來就搶了把地主,然后直接被三炸炸得肝顫。
接下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趙中郎將居然輸到了一貫還多,輸到最后氣得這貨差點就想把牌給咬了吞肚子里邊方才解恨。
最終,原本就揣錢不多的趙中郎將只能借口尿遁出逃,在趙中郎將上桌之后,好不容易又積累了一些本錢的胡達又信心十足的開始加入到了激烈的戰團當中。
而剛剛竄出了段少君的營帳,悻悻的發著牢騷走了沒多遠,就撞上了李幼雯身邊的親兵心腹擋在路前,把這貨給嚇得一哆嗦,趕緊左右張望不已。
“別看了,大將軍在大帳沒在這。”這名親兵一把將趙中郎將扯到了一旁,小聲地詢問道。“趙將軍你進去之后,胡將軍身體怎么樣了?”
“好了不少,這廝賭錢的時候那個叫中氣十足。”趙中郎將一臉悻色地剛抱怨了一句,當看到了跟前的親兵那古怪的表情之后,悔之莫及的恨不得給自己一耳括子。
“走吧,還請趙將軍隨我去見大將軍。”這名親兵似笑非笑地轉身就走。趙中郎將張了張嘴,卻最終只能灰溜溜地跟前這名新兵朝著李幼雯的中軍大帳而去。
李幼雯聽到了那名將趙中郎將領進來的親兵的秉報之后,不由得一臉黑線瞪向了趙中郎將。“我說趙將軍,你去探望同僚的病情,這樣的舉動,很值得稱贊。可你居然置自己重傷的同僚于不顧,在那里賭博,還真是好興致啊?你讓本帥說你什么好。”
“大將軍,末將沒有置胡兄弟于不顧,末將,末將其實就是被胡將軍給拖上的賭桌。非要讓末將陪著他賭錢,說什么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賭幾把來得刺激。”趙中郎將在極短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賣隊友目前就是最佳的選擇。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何況于胡達乃是有功重傷之臣,大將軍就算是想治他的罪,想來也應該不會太過。
“嗯?等等,你是說那胡將軍跟你一塊賭錢?!”
“沒,胡將軍他不能動彈,不過他用嘴告訴別人該出什么牌,除了他,還有段長史也在牌桌之上。”趙中郎將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看到李大將軍那陰沉沉的臉龐,這貨就覺得兩腿發軟。趕緊小聲地解釋道。“不過真的賭得挺小的,也就是一個銅板一局在那里斗地主……”
李幼雯陰沉著表情又詢問了幾句之后,確定只是賭銅板那樣的娛樂活動,李幼雯擺了擺手,示意趙中郎將可以離開。“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對了,我大軍準備明日啟程回云州,會有些顛簸,你多多留心胡將軍那邊,若有什么不適,可不要勉強才是。”
“末將會前去知會胡將軍。末將告辭……”趙中郎將干笑了兩聲之后,快步離開了中軍大帳。而李幼雯不禁有些牙疼,或者說是恨不得現在就竄到段少君的營帳去治那家伙賭博之罪。
但問題是,一文錢賭一把,這樣的賭局,實在是小得可憐,甚至李幼雯都有些替那兩個家伙丟臉。倒是想把這兩個家伙收拾一頓。不過思來想去,李幼雯還是決定懶得去理會這樣亂七八糟的小賭局。
剛剛準備要把這事給擱在一邊的李幼雯陡然兩眼一亮,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對,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才對。
自己不是正找不著適合的理由讓那家伙留下來嗎?而賭博這事,在軍中,可是可大可小的。這個時候不拿起雞毛當令箭,更待何時?
而且她想要看一看,看看那趙中郎將說的斗地主是什么意思?竹片做出來的牌,怎么能代表地主和農民,這小子為什么要發明這樣的游戲?
總之,已經有快兩天沒過去晃悠的李幼雯大將軍決定過去看看,嗯,當然是整頓左羽林衛里邊的歪風邪氣。
一票親兵立刻整裝待發,殺氣騰騰的跟著穿了一身便裝,沒來得及換上鎧甲就往外走的李幼雯直接殺奔段少君的營帳而去。
段少君的營帳之外,是那些重傷員的營帳,完全就把視線都給遮擋住。所以,李幼雯領著一票親兵一直走到了段少君的營帳外,都沒被人注意到。
李幼雯凝神在帳外傾聽起里邊的動靜,倒是讓身后邊的親兵們都很莫明其妙,大將軍這是干嘛,殺氣騰騰的把自己等人帶過來,卻又變得這么……反正很奇怪。
“我靠!我說老胡你丫是不是作弊?怎么把把你都拿王拿順子,這還怎么打?”段少君拿起了牌,就開始覺得兩眼發黑。靠了,方才自己的運氣好得出奇,可現在胡達這廝從趙中郎將那弄到了一些本錢之后,手氣陡然扭轉了過來。
不到半個時辰,段少君居然已經輸了快兩百文,這讓平日里自認為賭神的段某人如何忍得住?這簡直就是累累血債啊,自己這些日子輸的錢攏一塊還沒有這會輸的多。
不過這個厚顏無恥的家伙也不想想這兩天光是贏胡達的就贏了近五百文。正所謂只記吐不記吃,說的就是這種無恥之徒。
可幾乎這胡某人都能夠抓到好牌,段少君除了郁悶地繼續當農民之后,實在是沒有啥子好辦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下家實在是太蠢了點。明明不應該要的牌,他非要搶著要。這不是把自己的路給堵死嗎?
“三帶一,不好意思,胡某人又贏了吧?”胡達這廝一臉洋洋得意地道。“這次有一炸,承惠,一家兩文。”
“我說胡將軍,有意思嗎?你也不瞅瞅你,堂堂一位將軍,居然跟我這個文官斗地主就算了,你居然還贏自己救命恩人的錢,你也太那什么了吧?”段少君憤憤地將手中的爛牌扔在了榻上,瞪了一眼眉開眼笑的胡達憤憤地道。
“喲嗬,方才是誰說的,賭場無父子,商場無兄弟來著?連父子都沒了,何況救命之恩,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給錢。”胡達咧嘴大樂,笑得扯到了傷口,不禁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行,給你,不過你今天的娛樂時間已經夠多了,接下來,齊大你來替胡將軍。”段少君一臉悻色地扔了兩個銅板過去之后眼珠子一轉,把站在一旁樂滋滋看笑話的齊大給拽上了場。
“喂,你說段長史你啥意思?”胡達頓時不干了,自己正玩得高興來著,這家伙居然如此耍賴,干脆把自己撂一邊,也太可恨了吧。
“第一,你是病人,不能長時間的過度興奮,這會引起你的血壓升高,不利于你手術愈合,第二,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我說什么就是什么,難道你還想醫鬧不成?”段少君白眼一翻,一副大佬爺的架勢。
旁邊一票親兵在那擠眉弄眼的偷笑不已,而胡達最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這廝的話,最終只能勉強地沖段少君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小子,你狠,等胡爺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達實在是總結出了一個道理,跟別人斗嘴斗智斗贏,自己似乎還有贏的機會,可是遇上這個臭不要臉的無賴長史之后,好像怎么斗,到最后都是自己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