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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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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自清醒的段少君與趙橫眉整齊劃一的一臉黑線看著這位咆哮的靖海將軍。
段少君沒好氣地伸腳蹬了下這個昏雞,老家伙都已經喝得糊涂了滿嘴胡話,你個小年輕跟老人家較個屁的真。然后站起了身來,朝著躍躍欲試想要大捏活人的趙綱深施了一禮。“將軍威武,勇貫三軍,這一點,小侄早有耳聞,不過今日叔父既言乃是家宴,怕是見血不吉”
“還是你小子實在,說話也好聽。”聽到了段少君之言,趙綱打了個酒呃,很是爽朗一笑,滿意地沖段少君點了點頭。“也是,今日既是家宴,那不見血也罷,不過,沒點熱鬧勁哪成。你愣著干嘛,還不叫替老夫叫幾個家將過來,讓他們在此角抵相戲,以佐美酒。”
孝順兒子趙橫眉只能黯然領命,喚來了幾個膘肥體壯的家兵,脫得只剩兜襠布,開始嘰拉鬼叫地在那里進行著一場原本的搏斗。
不過段少君倒也看得熱血沸騰,這個時代的角抵,可不像后世的倭國,進行人工填鴨之后,一邊一坨肥肉的在那里啪啪啪
那樣看起來實在是太讓人膩歪,哪像這種正宗的角抵,充滿了力量與肌肉的美感,真不愧是純爺們的游戲這一刻,喝嗨了的趙老爺子光看似乎覺得不過癮,撈衣挽袖地想要加入其中,嚇得趙橫眉趕緊攔住自家老爹。
最終搬出了自家老娘作最后的威脅武器,這才讓已經醉得都站不穩的靖海將軍放棄了穿著一條兜襠布去丟人現眼的舉動。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家父今日喝高了,實在是還望著賢弟莫要怪罪。”等家丁把自家老父抬離客廳之后,趙橫眉一臉羞愧地朝著段少君抱了抱拳歉意地道。
“無妨,叔父這是真性情,豈有怪罪之禮。”段少君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呵呵一笑。想比起雖然長相粗豪邁,但是實則心細如發,知情識趣的趙橫眉而言,趙綱趙老將軍實在是
怎么說呢,西門棟梁那貨是典型的坑爹一族。而這邊,給段少君的感覺,怎么都覺得趙老家伙似乎有點坑兒子。兒子更像是管家兼保姆,簡直是累人又累心。
把李玄這個喝醉得猶如爛泥的貨色扔在一邊的榻上挺尸,酒飽飯足的段少君與趙橫眉開始喝茶吹牛打屁。
趙橫眉談興甚濃,聊起了這些日子在海上的飄泊與作戰,唾沫星子橫飛地講述起了這幾場血腥的海上死斗。這個時代的海戰,說實話,比陸戰還有慘烈。
因為,雙方一旦在海上發生遭遇戰,要么,提前先準備好跑路,若是一纏斗上,那么,只能戰斗到分出勝負為止,不可能說什么今日我高掛免戰牌,約定明日再戰。
在海上,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輸的一方,幾乎就沒有能全身而退的時候,而勝利的一方,也經常是傷亡慘重。每一戰,因受傷失足落海者,十有**都將葬生魚腹,少有幸存者。
“幸好我大唐水師訓練有素,兵堅甲利,所以,每戰必勝。不過,損失也不小,幾乎每一場勝利都是拿人命填出來的。”趙橫眉悠悠長嘆道。
段少君也不禁唏噓不已,的確,海戰不比陸地,不論你是在戰斗的時候躲閃騰挪,都好歹可以腳踏實地。可是在海上,你丫覺得自己輕功高,騰空一跳,要么被箭射成刺猬,要么掉到海里,會有等待已久的鯊魚親熱的用血盆大口招呼你。
所以,這個時代的海戰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其慘烈程度,卻亦是令人心悸。
“不過,這一次,之所以能夠如此順利,說來,賢弟你可是出了大力的。”趙橫眉以茶代酒向段少君遙敬道。
段少君一臉莫明其妙地看著這哥們莫非自己化身魏征,夢斬東海龍王了不成自己明明除了蘭亭就是呆在這揚州,別說海,連江里邊都沒去游過泳,怎么就出了大力了
“嘿嘿,賢弟莫非忘記了,你弄出來的那個叫什么旗語的玩意。”趙橫眉看到段少君愣頭愣腦的模樣,不禁得意一笑道。
“你們拿去用了”段少君一拍大腿,靠,居然把這一茬給忘了。話說,那十來個被西門忠熊派來,經過了嚴格訓練的家伙,怕是就有水師的人吧。
“那是自然,一開始西門叔父讓家父調派幾個靈醒的人過去的時候,家父根本就沒明白是什么事。可是我爹傷愈回揚州時,西門叔父把人交還給了家父。還囑咐了一堆,家父回來之后,就進行了幾次操演,覺得此物,于水師作戰之時,有著極大的作用,特別是能夠讓諸船都能夠明白旗號,指如臂使。這也是為什么家父一回來沒幾日就興沖沖去尋那些海盜麻煩的緣故。”
趙綱這位老兵痞自然不是吃了虧就痿起的貨色,特別是當他注意到這種豬圈密碼與旗語配合之后,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特別像是在大海上這種隨時隨地都需要遠程能訊的占場,這玩意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訂做的。
之前的戰爭,好幾次都是因為作戰指揮不暢,而造成了不該有的傷亡。所以,趙綱老爺子這一次確認這玩意對于水師大有幫助之后,就揮師出征。
果然不出其所料,有了旗語的指揮之后,戰艦之間的交流變得極為通暢,使得戰爭從一開始到結束,都在趙綱這位靖海將軍的掌握之中。
進而使得戰爭的天平完全地傾向了大唐水師。連續的幾場勝利,讓趙綱十分激動,回到揚州的昨天,捷報就已經遞往京師。
趙綱雖然想要還這個人情,卻不知道段少君需要什么,再說了,有夢惑方丈蹲段少君屁股后邊,什么問題不可解決。聽說段少君在揚州之后,李綱作為地主,自然是要好好感謝段少君一番,所以讓兒子無論如何要請過來好好的搓上一頓。
趙橫眉興致勃勃地跟段少君交流與討論起了旗語的速成法,因為這個時代,沒幾個懂得漢語拼音,對于旗語的使用,自然會造成一些阻礙。
段少君倒是提供了一個自己曾經在初創旗語之時曾經用過的法子,也就跟簡碼似的。例如哪個符號代表什么情況,哪兩個符號組合在一起,又代表著什么內容。
大唐帝國最大的水師,就是趙綱這位靖海將軍指揮的這一只江南水師,戰船千艘,將士近兩三萬。另外還有一只是駐扎在膠東半島的水師,其規模與這只江南水師比起來要稍遜一籌。
至于什么洞庭湖水師之類的,那些水師,怕也就比漁船好些,真要入了海,半點斗爭力都發揮不出來,說不定還得隨時隨地的擔心自己的船只會不會被海浪給拍翻拍碎。
說實話,像樓船那樣的重心過高的船只,或許還能夠在江河之上逞一逞威風,但是進入了風大浪疾的海里邊,完全就是領便當送死的貨色。
段少君反正是借著酒勁說話,想到哪說到哪,實在是跑得一嘴的廣漢高鐵。但是在父子兩代皆擅水戰的趙橫眉聽在了耳中,可就不一樣了。雖然段少君對于真正的航海技術怕是連二道販子都算不上。
奈何他多出了一千多年的知識,不論是遠見卓識,還是對于事物發展的前瞻性,都遠遠地超過了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人。
如果還有這樣的一個人,不用說,鐵定也是穿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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