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說話了?”唐穎見張建軍躺在那里半天不言語,不由得稍稍抬起發髻有些凌亂的娥首,言語之間透著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但仔細聽來卻又那么冰冷刺骨:
“要說的我早就跟你說明白了,該怎么做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說著,唐穎用她那勾人心魄的眼神掃了一下光潔的身子,臉色變得滿不在乎:
“你的條件已經得到了滿足,如果這次你還要耍花招的話,哼哼”
唐穎并沒有把話說完,但躺在她身邊的張建軍卻清楚她的意思,況且他也知道,自己跟蘇聯人打太極的行為也引起了他們的警覺,所以當張建軍聽了這番話后,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臉色更是變得驚恐萬分:
“好!我答應你!”說著,張建軍便從床上起身,拿起衣服邊穿邊急切的說道:“你把擬好的材料給我,我這就拿回去寫,等后天中午我再給你送過來!”
“張建軍,這樣的把戲你還沒玩膩嗎?”聽了唐穎這句話,讓張建軍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白凈的面龐更是變換幾個色彩,唐穎見此輕薄的紅唇向上彎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帶著這份輕蔑的冷笑,上下打量了下已經穿上半件襯衫的張建軍便繼續說道:
“從你的內心來說,你并不想做…長…風…文…學,ww↗w.cf¢wx.ne︽t一個叛徒,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可是你不覺得現在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哼!天真?”被戳破心思的張建軍索性撕掉早已讓他痛苦萬分的偽裝,露出煞是猙獰的面容,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陰森而又冷漠:
“告訴你,你個臭婊子,別動不動就拿咱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嚇唬老子,你要想去告你就去告。反正咱倆都是一個繩上的螞蚱,舉報了我,你們這些蘇聯間諜也一個都別想跑嘍!”
張建軍說這番話時,無論是派頭還是氣勢都有種要拼命的架勢,可即便如此唐穎并沒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用手掩起她那動人的小嘴。咯咯的笑了起來:“咯咯咯咯真沒想到我的建軍哥哥也有發脾氣的時候,還稱起老子來了”
“你”看著唐穎把自己的話當成了一個大笑話,張建軍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跳起來,以至于連話都說不出來,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唐穎用被子掩著身子從床上做起來,不過她原本動人的笑臉卻消失不見,換之以極度的陰冷和無情,蛇蝎般的眼神更是射出兩道森然的寒光,讓張建軍氣憤的表情為之一滯。也就在這時,唐穎的紅唇輕啟,冷冷的說道:
“你張建軍如果有這樣的膽量怎么不去自首呀?只要你自首或許還能撈個寬大處理,可是你怎么不去呢?”聽了唐穎的話,張建軍的臉色不由得為之一變,但唐穎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便繼續說道:
“你不敢!你害怕身敗名裂、你害怕家人為此受到傷害、你更怕牢獄之災,所以你不敢去自首,既然如此。你張建軍裝出豁出去的樣子是演給誰看的呢?”
唐穎的話就如同一根鋒利的繡花針,將張建軍剛剛充滿怒氣的皮囊戳破。整個人瞬間蔫了下來,原本青筋暴起的面龐更是變得黯淡無光,唐穎見此,臉上不由得閃出一絲輕蔑,語氣也變得更加快速而凌厲起來:
“張建軍,我承認你很聰明。因為你把中國人常講的打太極發揮到了極致,不過我想請你記住,世界上的聰明人不止你一個,至少在你的祖宅張老太的身邊就有那么幾個”
“你們”沒等唐穎把話說完,張建軍便騰得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帶著滿臉的擔心和緊張,對著床上的唐穎失聲的叫到:
“你們把我娘怎么樣了?”
“建軍哥,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張大娘不是還好好的嘛!”看著神色惶恐的張建軍,唐穎原本森嚴的神情瞬間變得可憐楚楚,就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擔心自家情郎的心事一般,可這副神情騙得了別人,卻蒙不得他張建軍,因為他知道在這副神情的背后是一顆蛇蝎般的心腸:
“說!我娘她怎么樣了?”
“不都說了,張大娘很好嘛!”此時的唐穎拿著被子掩著自己的身子,緩緩的從床上下來,走到張建軍的跟前,臉上再次展露出之前嫵媚動人的笑容:
“我已經跟建軍哥你說過不止一遍了,這是最后的任務,只要你答應把這件事做完,今后我們將,不再打擾建軍哥你,你的生活也就此會恢復正常,當我們離開后,只要你不說就沒人知道這段過往,當然,在事成之后你也會得到相應的獎賞,那就是”
說著,唐穎放在胸前緊握的被子的手突然一松,瞬間一絲不掛的美體便呈現在張建軍的眼前,而唐穎則帶著一絲勾人的媚笑,言語更是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這個!”
此時的張建軍哪里還有心思看眼前唐穎,他的腦海里正不停的權衡著利弊得失,之前他可以用打太極的方式跟蘇聯人周旋,可是現在唐穎突然提到自己的母親,這讓張建軍知道,可供自己選擇的路并不多了。
正因為如此,張建軍的眉毛時緊時松,整個人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而站在張建軍對面的唐穎則帶著魅惑的笑臉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建軍不由得嘆了口氣:
“也罷!既然是最后一次,那我答應你們!”
“這才是我認識的建軍哥呢!”聽了張建軍這句話,唐穎的臉上露出少女般的笑意,隨后便從床頭拿出一份事先擬好的稿件遞給張建軍:
“稿子我們已經擬好了,只要建軍哥你抄一遍就行,至于紙和筆已經在桌子上給你備好了!”
張建軍接過稿子連看都沒看一眼,便坐到桌案旁,提起上面的筆,在空白的紙張上把標題謄抄下來:
關于盧嘉棟諸多問題和反革命行為的情況說明
就在張建軍在唐穎的住處奮筆疾書的時候,位于三林市區的一處偏僻幽靜的招待所房間內,昏黃的燈光并沒有讓擋上窗簾的房間明亮起來,反而顯得更加幽暗,而屋內就在屋內燈光的暗影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深鎖著眉頭,聽著萬山廠保衛科長曹曉東的匯報:
“首長,這次敵人應該不是咱們通常盯著的那批人,其手段、方法都很新穎,而且行動非常嚴謹,做事也果斷隱秘,最重要的是他們非常狡猾,我們追蹤了幾次,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斷掉所有線索!”
“恩!”聽了曹曉東的話,首長不由得點了點頭:“這伙敵人確實不同尋常,執行任務的套路跟通常的克格勃、中央情報局都不一樣!”
“難道又出現一伙新的敵人?”
“也不算是!”曹曉東話音剛落,首長的眉毛不由得再次往一起緊了兩下:
“在這點上,我比較同意總部的觀點,那就是十有八九還是蘇聯所為,不過所執行任務的機構應該不是通常的克格勃,而是一個更為精銳高效的部門!”
“難不成是蘇聯軍事情報總局?”首長剛說完這番話,曹曉東便脫口而出,對于蘇聯軍事情報總局,中國的情報部門并不陌生,因為中蘇蜜月的時候,中方的情報人員曾經在那里接受過訓練,自然知道這個所謂的軍情總局是蘇聯情報界的精銳所在,正因為如此,曹曉東才能毫不費力的答出來!
而聽了曹曉東的話,首長也不由得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蘇聯軍事情報總局,不過不管是什么局,來到中國的地盤上,咱們就讓他進入死局,我已經要求公安、國安全力配合咱們,從明天開始就對三林各鄉鎮進行拉網式巡查!”
說著,首長不由得抬起眼睛,剛毅的眼神掃了幾下坐在對面的曹曉東,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不容置疑:
“而東子你,務必要把潛藏在萬山廠的叛徒給我抓出來!”
“是!首長!”
與此同時,在三林市中心的一處僻靜的郵箱旁,索科洛夫斯基展開剛剛接到手的信件,陰冷的眼神在上面掃了幾下,然后便將那冷若冰霜的臉轉到旁邊那位無論穿著和打扮都很西化的妖媚女人一邊,兩個人看上去就如同前來旅游的外籍情侶一般:
“伊莎波娃同志,信你看過了吧!”
“索科同志,您也懂得中文,我想如果有問題,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伊莎波娃說話的語氣很認真,索科洛夫斯基聽后不由得點了點頭,然后再次掃了一眼前的信,緊接著便將其折起放進信封里,這時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陰冷猙獰的笑意:
“盧嘉棟,就讓你的同胞來對付你吧!”
說著,那封信便被投入到郵箱的無盡黑暗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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