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醫程知節【二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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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醫程知節【二更】


更新時間:2015年05月22日  作者:金山時雨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金山時雨 | 唐庭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神醫程知節

蕭庭病倒之后的第四天,蕭家大門口多出來一排門神。

按照蘇定方的說法,他們那些殺人如麻的老將們,整日間大碗吃酒大塊吃肉,白日里縱馬圍獵,殺的虎狼擒得豹,夜里馭女取樂,沒三五個都睡不著覺……總之一句話,這么大年紀了,一個個還身子骨倍棒,一年到頭連噴嚏都不打一個,可為啥他蕭蘭陵年紀輕輕的就病了呢?

一句話,蕭蘭陵身子骨太弱沒殺氣,八成有不干凈的東西進了門,上了身,給沖撞了。

殺氣這東西好辦,要錢沒有,要殺氣,他老蘇海了去了,十成功力釋放出來能填滿整個長安城,分給他蕭蘭陵點毫無壓力。

于是一夜之間,蕭家就多出了二十個蘇定方的親衛。

按照領頭的沈三,也就是欠蕭庭一條大腿的那位‘好漢’的說法,這些兄弟都是跟著老將軍出生入死的,每個人手頭上少說有三十條以上人命。

“二哥你放心,都是親手了結的,補刀的不算,最少三十條。少過三十條命的,不讓來!”沈三一臉的冷峻對熊二說。

“好漢子,真是好漢子!”熊二重重點頭,滿臉向往。

手上帶著幾百上千條人命的親衛們,全部派到蕭家大門口站崗,前門五個,后門五個,偏門、角門各五個,轉眼間蕭家就變成了一座殺氣沖天的修羅場,膽子小點的但凡靠近蕭家大宅三十丈之內定然要嚇的尿崩如泉。

和熊二滿懷熱情不同,對于這些親衛,蕭家的丫鬟們更多表現出的是失望。

殺氣這種東西。丫鬟們一開始還有點怕,而開進進出出的兩三天下來也習慣了,最讓她們接受不了的是,大唐的英雄硬漢們,竟然長的不帥!

一點都不帥!

臉上有三道以內刀疤的親衛屈指可數。八成以上親衛的臉都能當圍棋盤來使,對于要求顏值的小姑娘而言,這種形象完全和心目中的英雄二字不搭邊,胯下白馬戰袍飄飄手持蟠龍亮銀槍的英雄形象在現實面前轟然倒塌,深深的傷害了她們那顆嬌柔的少女之心。

作為蕭家目前唯一長的像人類的練家子,熊二的地位一夜之間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被眾少女們眾星拱月一般圍在其中,一口一個膩呼呼的二哥,叫的熊二渾身發酥。

“老蘇做事還是太嫩了點啊!”程知節捻著幾根山羊胡子,笑的很是詭異。

一揮手,從后面的囚車里。壓出來六個披頭散發,帶著重枷的犯人,后面跟著一隊甲士,兩個甲士伺候一個犯人,壓肩頭抹二臂,把六個犯人一溜排按在蕭家正門前的大廣場上跪成一排。

按照老將們的實踐理論,只要不屬于外傷的任何疾病,都是可以用殺氣來沖掉的。既然是殺氣。那就來的更直接更徹底更猛烈一些吧,蘇定方那種派親衛站崗的法子,在程知節看來完全就是隔靴搔癢。脫褲子放屁。

“斬了!”程知節笑瞇瞇的,語氣就像在菜市場里買二斤大白菜。

咔咔咔咔咔咔,六顆人頭滴溜溜的滾下來,火辣辣的鮮血沖到半空,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紅光。

男爵府里傳來幾聲尖叫,府里的丫鬟們趴在墻頭看殺人。被這一幕嚇壞了,驚恐的捂住了眼睛。卻又忍不住得從手指縫里偷偷摸摸的朝外看。兩個膽子小的嚇得腿發軟直接從墻頭跌下去,摔了個滾地葫蘆。爬起來之后連裙子上的灰都沒拍,就焦急的問墻頭上的人:死了沒,死了沒?

熊二忽然有一種錯覺,自家爵爺一定是這個世上最善良心軟的人,殺個牛都不忍心看。

程知節站在血污之中,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拜佛的樣子,滿臉的慈悲為懷,如同得道高僧一般,口中念念有詞:“這年頭一下找六個死囚,可不是易事,老夫這一片良苦用心蒼天可見,滿天神佛保佑他蕭蘭陵早日痊愈吧。”

兩頭小豹子一樣的獒犬,聞到了鮮血的氣味,俯下身子發出嗚嗚的低吼,三角眼冒著兇厲的光芒,朝圍觀的人群里掃射著。

“熊……那個熊幾?你過來。”程知節沖熊二勾勾手指頭。

熊二一溜小跑過去,見了個禮,不知道這個殺人狂魔又要干嘛。

“你家爵爺要是醒了,也不用專程來謝老夫了。”

程知節指指那兩頭半大不小的獒犬:“這兩頭畜生是外國種,稀罕的狠,老夫要出一趟門,留你們府上幫著照料照料,每日也不用吃的太好,十斤牛羊肉就成,要精細的。”

不光是獒犬,還順帶著兩個看管獒犬的役獸者,蕭家又多了四張大嘴。

吃喝也就算了,臨走的時候,程知節還特意吩咐了一句,獒犬這畜生認熟不認生,會攻擊生人,沒事多領著它們在莊子上轉轉,和莊戶們混熟了,免得咬了莊戶。

望著兩只留著哈喇子的大狗,還有滿地的血,熊二撓撓后腦勺,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老不死到底干嘛來了?

盡管被裴行儉從前堂追到后衙,最后不得不跳墻倉皇而逃,面子喪盡,但長孫詮這兩天的心情總的來說還不錯。

裴行儉那事就不必說了,那天幸虧自己隨機應變決斷果決,不然沒兩個月只怕起不了床。

他太了解裴喜聞那樣的人了,那種平時不吭不響的人,一旦真動了怒才最可怕,因為他老爹長孫操就是這樣的。

而現在自己安然無事,他裴喜聞卻被朝廷訓斥了。算起來吃虧的還是他。不知道為啥,長孫詮從這件事上,忽然找到了點報復他老爹的快感,很詭異的感覺。

讓長孫詮真正得意的,還是蕭蘭陵的病。前幾日見面的時候。那蕭蘭陵要龍精虎猛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攔都攔不住,轉眼就病倒了,這只能說明他蕭蘭陵八成醒過神來了,水車和播種機的事根本完成不了,以至于慌了神,急火攻心所致。

要不是急火攻心。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毫無征兆的說倒就倒,而且一病不起。

再反過來說,蕭蘭陵越是病,長孫詮越能肯定,他對于播種機的事。毫無把握。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越到這種關頭,越是大意不得,我這位小老弟可是精明的狠呢,誰知道他還有沒有什么后手,我可不能陰溝里翻了船。”

長孫詮暗自琢磨了片刻,叫來兩個從家里帶來的心腹死士,吩咐道:“你們這些日子不必來衙門辦公。輪番去蘭陵莊子上守著,有什么異動,立刻來報我知。”

世家豪門和一般寒門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底蘊。像蕭庭那樣起身于微末的,一切人脈資源都要靠自己慢慢積累。而世家豪門,除了家族血脈之外,家中大多都有一批家臣以供差遣。長孫詮初來乍到,就從陜州家中帶了幾個人來以幫助其立足,之前的老福和這兩個死士。都是這樣的心腹家臣,幫著他出謀劃策或者做一些不太見得光的幕后事情。

和老福那種半家奴半幕僚的人不同。這兩人都是武人,從小便是被長孫操培養長大的。對于長孫詮只有服從,根本不問為什么,只應了聲諾便下去準備了。

“仔細想想,這事未必沒有蹊蹺,這小子,會不會是裝病?”

那兩個人走了之后,長孫詮又在屋子里背著手來來回回狗轉井一樣走了幾圈,斜眉挑眼的把蕭庭的病情琢磨了個透,始終有些不太放心。

“是了,裝的也好,真的也好,播種機和水車總是要實打實做出來的,到時候還是那句話,成了,功勞我來領,不成,黑鍋你去背。”

長孫詮望著蕭家的方向,自得一笑:“好兄弟,當真是好兄弟!”

就在長孫詮得意的時候,也許他自己都沒留意到,自從入京之后,他的心胸和想法,一日比一日更加偏激狹隘,甚至已經到了有些執迷不悟的地步了。

說起來他也算是他倒霉,在陜州韜光養晦幾十年,才智權謀過人,算是當世上品之流,一肚子的雄心壯志,又正是壯年,年富力強的,原以為入京之后,憑著他的本事和趙國公的背景,可以一展胸中抱負,有一番作為,成為大唐一代新的名臣。

可事不如意,偏偏遇到了蕭庭這個異數,事事似乎都壓了他一頭。成為名臣什么的就先不說了,連原本穩穩到手的駙馬都尉都受了威脅。

人就怕瞎捉摸,他這日復一日的暗中不爽,怨氣越積越大,心里的就滋生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邪念,甚至被蒙蔽了雙眼。

歸根到底,還是個以己度人的緣故在作祟。

說到底,蕭庭自始至終沒有專門的針對過長孫詮,反而是長孫詮一進京就當朝坑了蕭庭一把,那時候長孫詮還不知道蕭蘭陵和衡山郡之間的那點子膩歪事。

如果從一開始,長孫詮就用另一種平和的方式對待蕭庭,這兩個壞蛋未必不能稱為朋友,在某些方面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那駙馬都尉的事情,說不定也能換一種方式解決。以蕭庭的性格,讓他覺得對長孫詮有所虧欠,一定會在其他方面更多的給予補償。畢竟大唐待嫁的公主也不是一個兩個,而長孫詮要的也僅僅只是駙馬都尉的身份而已。

可長孫詮偏偏選擇了這種非你即我的方式,終于一步步把兩人徹底放到了對立面上。

“總得死一個吧?”長孫詮最近動不動就會琢磨這個問題,就跟上癮了似得,無法自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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