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第九十九章 寧死要當官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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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寧死要當官


更新時間:2015年05月22日  作者:金山時雨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金山時雨 | 唐庭 
正文

見慕一寬這次語氣誠懇,蕭庭才點點頭,道:“行了,起來吧。也沒準備把你怎么樣,你知道了就行。”

說實話,慕一寬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要不是因為身份,蕭庭都要叫他一聲叔伯,總敲打他蕭庭也覺著挺不舒服的。但兩人將來合作相處的日子還長,總不能老猜來猜去的,所以趁著沒外人,把他跟你說明白了,省的將來麻煩。

對于慕一寬這個人,就像蕭庭說的,能力出眾是個有商業才華的人,但太油滑,一肚子的小九九。但這些小九九和油滑,其實也是這個世道逼出來的,不能全怪他。蕭庭看重他的能力,卻不希望他將這些油滑用在自己身上,甚至生出些別的心思來。更不想將來某一天,不得不對慕一寬下手。所以才會趁著兩丹一酒,銷量大好的時機敲打他一下,若是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蕭庭很多事就放心他去做,甚至當成一個心腹來看也不是問題。蕭庭本人雖然崛起的飛快,但蕭家的根基畢竟太薄了,不要說跟那些百年的豪門,或者朝廷的權貴比,就算是一般的地方官員,所擁有的水面下的能量,在某種程度上,可能都要比蕭庭強。所以蕭庭需要一些幫手。

但蕭庭也不是什么人都招攬,慕一寬如果繼續裝,蕭庭寧可拼著兩丹一酒的生意暫時停滯的代價,也要徹底把慕一寬踹下蕭家這條船,反正長安的商人多的狠,自己隨口一句話,就會有大把的人愿意來合作。

恩,宜由淡而濃,但威,卻應由嚴而寬。

“哎,小人也是豬油蒙了心,這么多年做買賣習慣了,真不是針對您。”慕一寬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罷了,這事過了就不提了。你剛才說有事求我?”蕭庭問。

棍子打過了,該給個棗吃吃了。

慕一寬卻是愣住了。說白了,他剛才就是抱著把蕭庭當小孩子哄,利用蕭庭的同情心幫助他辦事的想法,這想法是犯了大忌諱的,被蕭庭瞧出來,不處置他就已經是僥幸了,他哪還敢提別的事。萬萬沒想到,蕭庭居然主動開口問。

他喏喏道:“爵爺,別的事小人哪還有臉再提。”

“一碼歸一碼,有事就說。”蕭庭道。

“爵爺仁義,小人實在是無地自容了。”

慕一寬先打了個躬,才竹筒道豆子把事情說了。

上次蕭庭說能給他兒子弄個官身,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慕一寬是真動心了,要是能為子孫后代謀一條體面的出路,有個一官半職在身,花再多錢他也愿意。

就算他愿意花錢,也做不到,漢朝還能買官,大唐卻沒有這個例子。官員,哪怕一個最小的主簿縣丞,都是朝廷的枝葉,代表著朝廷的恩威,從太宗開始,朝廷就重官員考核,敢拿錢去買官就等著抄家吧,買官賣官的都不得好死。

何況朝廷正在精簡官吏,偌大的長安城朝廷里,職事官也就六百多人,讀書的人還不夠安排,連蕭妖孽這樣的出身,至今都沒個正經差事,四處游手好閑的,哪輪到慕一寬一個做買賣的。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大唐也是個講人情關系的地方,能在朝廷上說得上話的人,慕一寬倒是認得一些。可問題是,他慕一寬在那些人面前說不上話。

“爵爺,有什么需要打點的,都由小人出錢,只要能為犬子謀個官身,哪怕是勛官虛銜都行。”慕一寬道。

當娘的嘮叨,當爹的嘴上不說,心里也終究是把兒子放在第一位,辛辛苦苦一輩子賺的錢全部花到兒子身上都沒有一個字的怨言。慕一寬就一個兒子,當寶貝似的疼著。

他兒子十歲那年,在縣學里和個官宦子弟打架,兩個娃打的不分勝負,都是鼻青臉腫。本來是小孩打架,最后官府卻是要慕一寬提著厚禮上門給人家賠禮。說到底,就是因為慕一寬是個商人,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商人的兒子肯定也不是好東西,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是慕一寬家的錯。

對方不過是一個個區區的從八品縣丞,蕭庭眼里的芝麻綠豆官,見到牛管家都要點頭哈腰的小人物。

從那以后,慕一寬就打定了主意,就是舍了一半家產,也一定要讓兒子當官!當然他真花出去一半家產,未必不能給兒子弄個官來當當,但問題是,誰能保證這個官能當的穩?所以必須要找個靠譜的靠山,這個靠譜,不僅是指靠山的身份地位,更重要的是做人靠譜,至少要把他慕一寬當成個‘人’來看。

“恩,你兒子多大,十五還是十六……”

“爵爺好記性,犬子過完年就十六了。”慕一寬賠笑道。

“十六歲,恩,你也太心急了些。不要說商人,就是一般的勛貴子弟,十六歲當官也太年輕了些。現在給他弄個官職,不是說不行,但你信不信,我今天給他弄了個官,明天朝廷上就有人參他,順帶連我給參了。”

慕一寬雖然心急,卻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一個商人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忽然做官,其中必然有貓膩,御史查都不用查,一參一個準,到時候不是**兒子,而是害兒子。于是他試探著問:“那爵爺的意思是……”

蕭庭想了想,道:“行了,你說的這事我放在心上了,別著急,有合適的機會,讓你兒子順理成章的上去。到時候誰都說不出閑話。”

“是,有爵爺這話,小人算是心里有底了。”慕一寬吁了口氣。他今天來也沒指望蕭庭能立刻幫他把事情辦了,商人子弟不得為官不得參加科舉明經的規矩,絕不是那么好打破的,能得到蕭蘭陵的一句‘放在心上’已經大大出乎了他的心理預期。

說了半天話,魚一條也沒上鉤,蕭庭干脆把魚竿一截截收起來,道:“今天還有件大事要跟你說。兩丹一酒,在長安城算是站住了腳,咱們可以試著朝整個關內道推廣了,你回去之后,算一算你關中有多少鋪面,每月要多少貨源,然后給我報個詳盡的數字來,我安排作坊開工。”

長安城是大唐中樞心臟,按照后世的說法,一城的gdp恐怕就頂的上整個關中地區,但做買賣總不能只局限一城一地,鋪開了做,一方面收入可以明顯提高,另外蕭庭還有些更深遠的想法。

和慕一寬又聊了幾句關中地區銷售的事情,敲定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兩丹一酒的銷售方案之后,慕一寬告辭,蕭庭提溜著魚竿回了府。

大約午飯之后,蕭家大宅里,響起了悠揚的鐘聲,熊二光著膀子露出精鐵一般的肌肉,推著撞錘用力的撞在半人高的大鐘上,發出洪亮的聲響。蕭淑慎和幾個丫鬟在一邊雙手捂著耳朵看熊二表演。

隨著這鐘聲響起,蘭陵莊子各家各戶的莊戶們,紛紛走出家門和作坊大門,朝蘭陵府門前的那一大塊空地聚集。

爵爺召集全莊人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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