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庭第三十七章 男人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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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男人裝


更新時間:2015年05月22日  作者:金山時雨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金山時雨 | 唐庭 
正文

封爵的事,讓裴行儉感到了壓力,感到了朝廷里的暗流涌動,從封爵開始,這位從小讀書偷偷練武向往戰場的勛貴遺腹子,從此正式踏入了官場的漩渦之中。蕭庭能看得出來,裴行儉其實早就為了一天在做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天,他還是難免帶著一絲小鮮肉入洞房的忐忑緊張,以及對于未來的迷茫。

但對于蕭庭而言,這些根本不算事,或者說不值得太過擔憂。無非就是權力斗爭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活著就避免不了參與進權力斗爭的漩渦里,上輩子在國企和這輩子在大唐,權力斗爭沒有本質的區別,蕭庭早就習慣了。

當然,也不能說一點區別都沒有,在公司里弄不好,最多跳槽,這朝廷上要是玩不好,腦袋就不保。不過擔心也沒用,聽蝲蝲蛄叫還不種田了?與其愁眉不展的擔心尚沒有發生的事,倒不如坦然面對,總不能整天憂心忡忡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說白了,不就是長孫無忌和李治之間那點事嘛,新皇帝上臺急于掌握實權,而輔政大臣是偏偏是三朝元老,又是皇帝的舅舅,立太子的功臣,沒有他就沒有李治陛下的皇位,爪牙遍布朝廷上下,沒有他點頭皇帝就只能管管**,甚至連**的事都做不了主。大權在手無人能制,趙國公難免跋扈專權了一點。

其實蕭庭覺著也不能全怪長孫無忌,人都是有貪欲的,就算把自己放在長孫無忌的位置上,上面的皇帝是從小看到他就嚇得不敢說話的親外甥,下面三省六部全部是他提拔培養的人,也難免會得意忘形。

問題是,那個‘仁懦’的外甥其實是一條龍,何況這條龍身邊還跟著大噸位的一頭母霸王龍?而無‘總兵作戰’才能的長孫無忌,充其量是一只猛虎,還是畫中的猛虎。一旦雙龍長大,發現這頭老虎并不具備真正能夠傷害到他們的能力,卻還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指手畫腳,結果可想而知。

對于自己和裴行儉的封爵,無非就是雙方的一次淺層面的試探,很明顯,這次試探中,偉大英明的李治陛下至少沒有失敗,已經露出了他的爪牙。

不管怎么說,一個實打實的男爵的爵位到手!在裴行儉這種家里動不動就出個郡王國公的家伙眼里,子爵男爵不算什么,可蕭庭現在就是個平頭老百姓,這頓吃完下頓沒著落的人,一個男爵可以解決他太多太多的問題。

從五品上的的大官啊,想象就忍不住的激動,這算是個地市級的干部吧,搖身一變,從小神仙這就變成小市長了?爽,俺也成了萬惡的統治階級的一員了,欺男霸女,吃飽了牽著狗帶著惡奴熊二橫行鄉里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宋大頭最近和村里的一個寡/婦打的火熱,一心不能二用,做的魚竿簡直不堪入目,蕭庭只能花了一夜功夫自己做了一桿,再找幾個小娘子要了一把針,在火力燒彎了做成魚鉤,第二天一早臨走的時候,又發現沒魚簍子。宋大頭為了彌補昨日沒有做出好魚竿的罪過,三下五除二的做了一個魚簍。

“這是魚簍嘛?擺明了就是倉鼠籠子嘛,宋大頭你也太能糊弄事了,長安縣令應該讓你當。”

蕭庭望著手里的‘魚簍’,算了算了,反正都一樣,釣到魚之后從籠子的小門里丟進去,用繩子綁在籠子上扔水里,也和魚簍差不多。

釣魚是個考驗耐心的活,有時候枯坐一天都未必能釣上一條魚,蕭庭沒讓熊二跟著,那家伙的性子不適合釣魚,適合用水雷炸魚!蕭淑慎倒是想跟著,不過蕭庭有段日子沒過‘單身生活’了,想一個人走走,就讓熊二帶著她灌田鼠去了,還是老一套,捉幾只活的,剩下來的全部留著等自己晚上回來烤了吃。

牽著長安縣的馬順著涇河一路狂奔,這段日子天天騎馬,蕭庭從最初的痛苦漸漸的**上了這項運動,男人嘛,骨子里就有香車寶馬,快刀烈酒的情結。

就是馬鞍子上掛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鐮刀有點破壞了氣氛,據說這次除了爵位,還賞了不少錢,得空去長安城買把寶刀!

胯下的馬是長安縣的財產,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白領,蕭庭對于占公家的便宜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覺得理所當然,爽得很,小鞭子在馬屁股上一通猛抽。通體雜毛的白色大馬,鮮紅的韁繩,脖子上掛著一串小鈴鐺,跑起來嘀鈴鈴脆響,兩側的柳樹和河堤飛一般朝后退,耳邊風聲呼嘯而過,那叫一個瀟灑,那叫一個帥!就差沒遇上比劃著大拇指攔車的牛仔短褲美少女了。

人心情大好,馬也撒開了性子,這一通狂奔,一直瘋跑出去快十里地才停下,找了個淺灘,穿上魚鉤和昨晚挖的蚯蚓,手腕子一抖,魚線帶著鉤子劃過一道亮晶晶的弧線,在水面上彈出一圈漣漪。

找了塊石頭墊在屁股底下,瞇著眼睛望著水面,慢慢等,不著急。釣魚最大的樂趣有兩點,第一就是這個等待的過程,你永遠不知道水面下有什么,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但每一秒種,都是充滿了希望,隨時可能會有收獲。

第二個樂趣就會魚上鉤的那一瞬間,心驟一下就興奮起來,就像是咬牙切齒沖刺了二十幾分鐘,最后的那幾秒噴射……

問題是,這一次沖刺的時間太長,卻始終沒有噴射……眼看著日頭從東邊快要挪到正中央,整整一個上午兩三個時辰過去了,魚飄子巋然不動,偶爾晃兩下,也是風吹的。

這不科學!這年頭捕魚業還沒興起,至少在關中還沒興起,作為長安八水之一的涇河,絕不會缺少水生動物。蕭庭琢磨了一下,估計是地震之后涇水里的魚驚了,而且涇水是流動的活水,自己的釣魚經驗,大多數來源于靜水,也就是水塘和湖泊。

收桿走人,拍拍屁股翻身上馬。

騎著馬溜達了沒一多會,就找到了一個水塘,十幾畝大小的水面,平的跟鏡子似得。周圍沒有看見房子,應該不是農戶家的養魚塘而是野塘。

“就你了!”蕭庭翻身下馬,從馬背上拿了魚竿,揣了兩塊餅子在懷里,準備一邊釣魚一邊吃午飯。

剛下桿子,魚漂就動了,蕭庭手腕一抖,一挑半斤多重的鰱魚從水里被提了上來,肚子鼓鼓的全是魚籽,笑嘻嘻的把魚給扔到倉鼠籠子里,再次下鉤,然后拿著餅子就準備吃,還沒吃兩口,魚漂又動了……

這下倒好,要么半天沒動靜,要么就是一條接一條,搞得蕭庭連午飯都顧不上吃,釣魚人興頭上來了,吃吃喝喝隨便的很根本想不起來肚子餓,干脆把手里的破大餅搓成了渣子,全部拋進池塘里喂魚。

野塘里的魚常年沒人喂食,這一下水面頓時有點沸騰起來,水花氣泡好一通亂冒,像是煮開水一樣。蕭庭哈哈一笑,干脆把手里剩下的破大餅全部掰開了扔進水里:“你們給老子面子,老子也不虧待你們,臨死臨死讓你們做個飽死鬼!”

也就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宋大頭做得鳥籠子里就裝滿了魚,鯽魚鰱魚鯰魚什么的足足釣了快十斤,大部分都是有孕在身,殺它一個就是一尸幾千條命……除了魚,竟然還有幾只河蟹,關中人不吃這種看著古古怪怪的東西,不過蕭庭卻知道河蟹的美味,心想再來一壺黃酒就齊活了。

五月底還不到吃螃蟹的季節,秋天才是蟹肥膏滿的時候,黃澄澄的蟹黃那叫一個香,等到朝廷封爵的旨意下來之后,就會有自己的莊子,到時候也挖個大水塘,派人搞他個幾百斤河蟹養在里面,今年還能趕得上大吃一頓!

正想著,池塘對面就傳來一個俏生生的女聲:“喂,大白天的就來偷魚,不怕給你亂棍打死啊?”

聲音好聽的很,像是玉質的樂器敲擊出來的一樣,清脆叮咚。

蕭庭抬頭朝對面一看,岸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十六七歲的年輕公子哥兒,白綢金絲襯邊對襟綢衫,手里握著輕搖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

看這的打扮,八成也是個貴族,老百姓可不敢穿綢衫扎玉帶,不過長安附近貴族多如狗,蕭庭自己也是貴族預備役了,面對這人倒也沒什么好緊張的,反而忍不住的多瞅了幾眼。

只見她相貌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青布璞頭上鑲著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手中折扇白玉為柄,握著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

腰上扎著一條玉帶,小蠻腰盈盈一握,襯托出修長挺拔的身形,男裝的胸口被崩的高高聳起,手里的折扇搖晃之間,胸前微微波動,好像隨時可能被撐破的樣子。雖是男兒打扮,卻分明是個雛兒。

和蕭淑慎一樣,這雛兒也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但蕭淑慎的眼睛是又大又圓,更多的是女童的甜美,眼前這女人的眸子是半圓狹長的丹鳳眼,靈動甜美之余,還多了一份女人的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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