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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笑了笑,語調絲毫沒有起伏的說:“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覺得我在這時候問出這個問題,你繼續隱瞞下去,有意義嗎?”
周融腦海中最快的將自己最近的行徑過了一遍,他搖搖頭:“師祖,你在說什么,我不懂?”
云朵輕輕一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云朵的語調依然不緊不慢:“我是一個極為自我的人,對于別人的觀點我向來不在乎,我有獨立的人格,我會獨立的思考,所以……
這么說吧,什么正邪之分,什么正道與魔道的糾葛,我并不看重。如今你在我的團隊里,不管你以后離開我的團隊會怎樣,我只希望你在這里時候,所作所為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自己你懂嗎?”
周融慢慢的收回了手,他動作很慢,生怕自己的動作引起歧義。等他慢吞吞收回手,期間云朵并未攻擊傾向,周融悄悄松了口氣,但他依然把雙手攤開,手心向前,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攻擊企圖。
“師祖,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懂。“周融輕聲說。
身邊突然掠起一陣風,周融的身體動了一下,但這微微移動僅僅是下意識,他馬上強行制止住自己反擊或者防御,依舊兩手手心$③長$③風$③文$③學,w≠ww.cfw♀x.ne≯t向前,靜靜的站在黑暗中。
他多么渴望黑暗中的云朵沒有發現他的動作,但他也知道這不可能!
剛才那股風是云朵發出的攻擊,但攻擊目標不是周融。
云朵攻擊的一群傻頭傻腦跳出來的七星螳螂,而云朵使用的招數是一種周融完全陌生的法術。這一法術似乎是金系與火系法術混合,從而產生的全新法術。
撲面而來的金風帶有一股很灼熱的氣息,充滿了赤炎味道。這股金風擊打在七星螳螂群中。仿佛赤紅的鐵汁撲面澆過去,螳螂的數目雖多,依然擋不住金屬風暴的數量,以及炙熱。
灼熱的金汁澆進螳螂群中,洞穿螳螂堅硬的外殼似乎一點不苦難,無聲無息中螳螂紛紛墜落……如果周融也有另一個世界的靈魂。他馬上會驚呼三個字機關槍。因為暴風雨般的滾燙金屬顆粒,簡直就像一枚枚灼熱彈丸。彈丸擊打在螳螂身上,只聽一陣噗噗聲,大多數螳螂連一聲哀鳴都沒有發出來,立刻被金屬汁內蘊含的強大的沖擊力,掃落在地面上,像暴風雨中的麥穗。
這種新式法術與機關槍的區別是:它發射的時候寂靜無聲,沒有雨打芭蕉般的霹靂般響聲也許這就是仙家手段吧。
周融此刻心中滿滿的震驚,他已經十分高估小師祖的手段了。但他時時發現,自己需要不斷的調高對小師祖的預期小師祖竟然還會這種新式法術,他還藏著什么不說?
只聽云朵慢悠悠的說:“我不知道當初青樹師兄是怎么找到你們的,剛開始,我發現你與文思幾乎是非常類似的人,我還常常納悶,都說修士需要力爭上游,需要處處爭先。怎么你們兩個如此膽怯的人,也能順利修煉到煉氣大圓滿。還這么年輕?
你們兩個年齡都比常磊小吧,常磊三十多歲了,丁靈也三十了,他倆這年齡修煉到練氣大圓滿,這才是正常,你們才二十出頭竟然是練氣大圓滿。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膽小,處處不愿爭先,恐怕你們兩個在門中會非常醒目,會成為一時風云人物。但你們……僅僅比默默無聞好一點。
你是故意這么做的吧?那么……你想掩飾什么?不,如果兩個同樣的人同時想掩飾。未免太……別扭了。同一件任務無需兩個人完成,不是嗎?一件事完全不需要兩個人同時干。所以,你們兩個人中,有一個是真膽小,有一個是假膽小,假的借助真的掩飾自己,使自己不那么特殊。那么,你們兩個人當中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其實這也很好猜測,看看誰是誰的‘主心骨’就知道。膽小的人一般不愿出頭,他如果出頭,必定是受了慫恿。文思說話的時候,常常要提前看你一眼,這是下意識,他只看你!而你說話的時候,目光雖然也在躲閃著看周圍人,但從不把目光固定在一個人身上,所以你的膽小是裝出來的。
你在模仿文思說話的神態,說話之前故意張望別人的臉色,但你不知道膽小人的心理,所以你張望的時候從來沒有固定對象,而我恰好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知道他們的心理成因你是裝的!”
這里面還有一個重要因素:文思之前拿出來一個屬于魔教的墨玉玉簡。為了防備魔教暗算,云多讓錦程提前瀏覽了這份玉簡……可是千防萬防,錦程終是遭了魔教的暗算。
這份玉簡上下了一種魔教血咒,如果不知道正確的閱覽方式,會有一個腔調在閱讀人神魂里,仿佛念叨典籍中一種功法。這念叨聲類似一種催眠術,一不留神中,當人下意識按照這段功法運行的時候,會把自己的神魂鍛煉成類似器靈的東西……
錦程就是遭到了這個暗算,最終在傀儡中藏身不住,被迫返回自己的靈寵鬼面蜘蛛上滋養陰魂,而云朵是因為連續吞了兩匹魘馬,大量信息沖刷了那段魔咒,加上他的自我意識非常強大,這才沒有中暗算。
文思送來的魔教玉簡上帶一股特殊的味道,云朵恰好對于味道很敏感他能發現這處七星螳螂的洞穴,正是出于這種特長。這也是貔貅珠給他的金手指。他感覺到,周融身上也有同樣的味道……但云朵會告訴周融嗎?
兩個人身上都有魔教玉簡的味道,說明這份玉簡在兩人身上都呆過一段時間,既然兩人當中周融是主,文思是副,那么這份玉簡就是周融給文思的毋庸置疑!
當然,玉簡上附帶的暗算。可能不是周融的本義。這是玉簡上暗藏的手段,與文思周融無關,可是這兩人明顯看過玉簡,這才知道魘馬的收藏保存,以及制造魔教法寶的技巧,但兩人的神魂卻沒事。這意味著兩人知道玉簡的正確閱讀方式魔教的閱讀方式。
周融與文思捕捉魘馬的目的,是為了煉制魔教法寶這對云朵來說無關緊要。在雙方合作期間,只要周融與文思嚴格的執行與完成每一個任務,對云朵來說,并沒有損失。
云朵不管周融是否是魔教派來的奸細,是否是懷著什么特殊使命混入旋天門……這些都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對方不要損害云朵的利益。
至于以后對方是否會曝光身份,那與云朵無關。周融接觸的人多了,如果門中把周融接觸的每一個門中人都認定為同黨。那門派也就徹底亂了。
云朵自信他有能力擺脫她與這件事的糾纏,他絕不會成為門派的替罪羊,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周融以后會怎么做,他只要求周融現在做一個合格的組員。
為此,他必須把一切隱患扼殺在搖籃里。
四周依然是暗沉沉的。
剛才云朵發出的法術快速把一群幼小的七星螳螂虐殺,這群七星螳螂實在太幼齡化了,以至于與云朵根本看不上原本,這些外殼是可以制作防御胸甲的。這種防御胸甲練氣士看不上。但送給凡人確實無上寶貝……好吧,仙人丟棄的垃圾在凡人眼中也是好寶貝。
七星螳螂尸體散發的焦糊味與血腥味飄蕩在空中。黑暗中周融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他越來越心驚,越來越不知所措。
被人剝皮,本來就是痛徹心扉的。而周融一向以為自己偽裝得好,現在云朵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揭穿周融的偽裝,使得周融越發感覺到對方的……強大。
這份智商上的強大。讓周融不可仰望。
“讓我猜猜看:文思原來并不起眼,被你接近后,在你的幫助與扶持下,他的修為得以突飛猛進,所以他習慣依靠你。習慣說話前先看看你的臉色。
文思的存在掩護了你,而兩個膽怯者的結盟,卻又讓你們顯得不那么好欺負。于是,你們強大而不顯眼,萬事不出頭,遇事躲著走,所以你們雖然修煉到練氣大圓滿,卻始終被門派重要人物看不上眼。
你們一直游離在門派外圍,但因為你們的修為在練氣修士中也屬于出色的,所以你們可以接觸到應該接觸的一切……
好吧,門派大比了,各方勢力都在拉攏人手,你們先擇了實力最薄弱的鳶蘿谷,這符合你們一貫的行為準則,但我不管你們進入鳶蘿谷的目的是什么,鳶蘿谷中沒有你們需要的秘密,我不容許你們窺探鳶蘿谷……”
其實,鳶蘿谷最大的秘密就是我。可只有三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金蟬真君閉關了;蘇芷不會對外人說起,青樹是金蟬真君特意挑選來繼承衣缽,來保護鳶蘿谷的,他也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至于云朵本人嘛他會告訴別人嗎?
周融感覺到自己體無完膚,可……他還要聽云朵繼續說下去。
“到目前為止,你沒有妨礙鳶蘿谷沒有妨礙我,到目前為止你是一個合格的組員,你幫助了鳶蘿谷幫助了我,所以我把你叫到這里,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你放心,常磊現在聽不到我們的談話,他現在的全部注意力用在尋找靈石上,而我又在洞口布設了隔音結界……怎么樣,聽到這里,你有沒有什么想法,有沒有想過:只要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
周融敢動手嗎?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先不要說云朵那令人不可仰望的智慧,就是云朵那層出不窮的新法術,讓周融想起來就不寒而栗。
這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對方明明處處料敵在先,剛才卻引誘我動手……不,這是個陷阱,我又不傻,我絕不會跳進這陷阱里。
“師祖,你說什么呢。我沒有惡意,真的,我跟魔教……”
“行啦行啦,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不想讓你說出自己的秘密,因為你現在說出的。必定是謊言。我不耐煩戳穿你的謊言。
還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我不在乎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你不妨礙鳶蘿谷,不妨礙我,就行了。
我不怕外面洪水滔天,我只要關愛我的人,與我關愛的人不受危害,這就夠了。我從沒想到改變世界,我只是不想被這個世界改變你明白嗎?“
用修士來做奸細是至為可笑的。因為修士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修練上,而一個好奸細需要有成熟的世界觀,才能保證不背叛;需要老練的演戲技巧才能保證不被揭穿,而所有這一切,都需要時間進行培養與訓練,以及洗腦。偏偏修士們最缺乏時間。
周融演戲的手段不錯,可是他的世界觀是怎么培養的?他自小到大都生長在視魔教如蛇蝎的環境中,他對魔教有堅定地信仰嗎?他能保證對魔教的絕對忠誠嗎?
云朵需要的就是這份不堅定不忠誠。其他的無關緊要。
一個團隊的向心力,以及忠誠感。是需要培養的。云朵有信心把周融拉入自己的隊伍,即使周融還有另一重身份,這又有什么關系?
當然,云朵也不奢望周融成為自己的雙面間諜他只想做自己的主人,沒能力做別人的主,所以知道內幕他也無能為力。還不如完全無知。
周融在黑暗中咬了咬下嘴唇,在黑暗中鄭重點點頭他知道眼前雖然一片黑暗,但云朵必定看得清他的動作。
云朵淡淡的催促:“還等什么,趕緊挖掘啊。”
“什么?”周融很茫然。他感覺到很別扭,上一刻這個人鄭重其事講述關于正邪。關于正道與魔道的大事件,下一刻這個人卻輕描淡寫的催促他挖掘一顆小小的靈石。
好吧,青枟師祖自始至終是個怪人,且不說他那層出不窮的奇異想法神妙新法術,就說現在吧普天之下沒有一個人明知道對方是奸細,卻肯把對方留在隊伍里使喚。沒有一個人!
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遇到這么奇怪的人。
周融郁悶的向洞壁伸出手去,連續輕微的靈氣震蕩施展出來,隱約感覺到泥土深處一個東西回應自己的震蕩,他心中一動,立刻施展一個風刃術挖掘泥土。
泥土很堅硬,風刃術落在洞壁上,只輕輕削下薄薄一層……灰塵。
周融想了想,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采礦鏟。
鏟子持在手里,周融才回憶起,這柄鏟子的創意也來自師祖。進入秘境前準備個人隨身物品時,師祖專門定制了一批工具,這柄鏟子被師祖命名為工兵鏟,此外還有鋤頭狀的、被師祖命名為“登山杖”的東西。還有一些被稱之為“攀緣繩”,“速降搭扣”、行軍灶……等等奇怪的物件。
石壁很堅硬,每一下挖掘都需運動靈力,不過鏟子用起來很順手,這亦如師祖通常的風格。師祖奇思怪想不斷,但師祖相處的每樣東西,都是那么……實用與順手。
當然,碧溪師叔……不,青椂師祖的手藝也不錯,這些工具都使用法寶級材料打造而成,用來挖掘泥土簡直是小菜一碟。
泥土撲簌簌落下,深層的泥土剝開,偶爾露出幾塊下品靈石,周融已經不屑一顧了師祖說這里有中品靈石,那就一定有。有中品靈石存在,誰在乎下品靈石?
一抹淡淡的熒光出現,連厚厚的泥土都掩蓋不住,周融奮力挖了幾鏟子,整個洞穴頓時大亮,泥土中,一塊不規則黃色晶石出現,周融欣喜地狠挖了晶石周圍幾下,就在這時,他感覺周圍又出現一股靈氣熱浪師祖出手了,幫他擋住了因為靈石暴露而撲來的七星螳螂。
周融趕緊把那塊淡黃色晶石從泥土中挖出來,在此期間,師祖出手施展了什么招式,他完全顧不上探查,等到靈石到手,稍微感觸一下,周融禁不住一陣狂喜果然是中品靈石。這么大塊的中品靈石,分割成幾個標準塊大小,估計價值……五塊中品靈石。也就是五百塊下品靈石。
狂喜之下的周融渾然忘我,他繼續探查四周,只要找到征兆便奮力挖掘。而云朵依然不出手只負責掩護,兩人快速向洞穴深處移動……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周融感覺渾身靈氣漸趨枯竭,他稍停頓了一下。感覺耳邊幾股靈氣飛過,周融稍稍詫異了一下師祖的靈氣居然還那么飽滿呀?!
但僅僅是詫異了一下,周融豁然發覺時間已過去了很久。沒錯,自己這樣持續運動靈力,等感到靈氣枯竭至少需要半天時間,而在這半天里,自己居然渾然忘我,完全忘了觀察周圍動靜,以及警戒四周。
財寶的誘惑力真大啊!
這么一堆中品靈石。居然讓自己忘了周圍忘了自我,想必常磊也應該是這樣,難怪師祖說常磊不會聽到談話聲……可是師祖為什么不被財富迷失?這該有多大的毅力?
在感慨的同時,周融不免回想起剛才的談話師祖真的原諒自己了嗎?
周融試探的問:“師祖,你剛才使用的什么法術?”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以前問及法術上的新思路,師祖總是有問必答。如果師祖對自己沒有隔閡,那么這問題師祖不憚于回答。
“是一種三系法術合一的新法術用金刃術擊敵。用風系法術加速,再用火系法術加熱金刃。我把這法術稱之為‘金屬風暴’……”云朵果然有問必答,顯得心無雜念。
“竟然是三系法術合一,啊,我只想到了兩系法術……師祖,法術混合時產生的波動怎么處理?我記得兩系法術產生的波動,足以產生靈氣爆炸。”周融不恥下問。
“對。就是靈氣爆炸,要在靈氣爆炸前把法術施展出去,然后再用風系法術加速。哦,這要求火系法術對金刃的加熱在瞬間實現,為了在瞬間把金刃加熱到熾灼水平。必須把金刃細小化,細小到比金針大一點,但又比金刃小才行。我采用細小到金丸的程度,對,就是金丸。”
周融也是聰明人,云朵只要點出關鍵,剩下的只需反復練習與試驗,就能得出正確結果。周融現在不試驗,他只是想試探云朵對他的態度。默默把云朵教授的關鍵記下,周融暢想道:“原來是這樣啊!以前施展法術時,我也常想著:金針術太弱,金刃術太慢。對付群攻,真的少一種有效辦法,這‘金屬風暴’好!
原來人們常說,法術爆炸等于反噬,會傷及施術人。因此我在修煉時,一直小心避免法術爆炸,以至于把法術混合當作禁忌。現在看來,法術爆炸也有用,剛才師祖施展的法術,靈氣鼓蕩并不強烈,可是速度奇快,對付群攻只要一招。
灼熱的金屬汁,我怎么沒想到這點?是了,我以前很提防法術爆炸,因此從不敢想法術混合的事……師祖,這就是你說的‘思維固化’嗎?我們視為禁忌的,其實本身就是妨礙。”
“但有些事必須是禁忌心中有禁忌,才有底線!”云朵意有所指的警告。
“我明白了,師祖,我懂怎么做!”周融同樣意有所指的承諾。
甬道外響起常磊的呼喝聲,同時狂風呼嘯,常磊在使大招了,甬道口一片通紅的火光。
“師祖,在哪里?……不好了,惹大禍了,數萬只七星螳螂,快來幫手……師祖,我丹藥用光,符箓用盡,快點幫忙,撐不住了!”
“撐不住就回去”,云朵大喊。
常磊如斯響應:“好,我不管了,你們自保吧!”
說罷,常磊盡力施展出一個火龍術,巨大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洞穴,隨著火焰一跳,常磊從原地消失。
甬道內的云朵招呼:“我們也走……你也挖了很多,我們回去!”
“唉!”,周融歡快地啟動了傳送符。他感覺到身邊云朵隨后啟動了傳送符,等他雙腳落在實地,只覺得營地內靈氣鼓蕩,似乎正在戰斗中。扭臉一看,身邊并無師祖。
“怎么回事?誰攻擊我們?”周融手提著半滿的儲物袋大喊,他看到丁靈與文思正站在城墻上施展法術,而腳前,是呼哧呼哧趴在地上喘氣的常磊。(
武道乾坤
藥醫的隨身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