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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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水彈即使離開加速扳指,它的速度還在增加,等到了火龍身邊,它的速度已經快的讓人肉眼無法捕捉,這些水彈根本沒有與火龍纏斗,它們快速的穿過火龍的身體,身后留下一個個極為圓潤的彈孔,站在火龍后面的赤煙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第一枚水彈在他的肩膀上炸響。☆→☆→,
赤煙仿佛被一顆炮彈重擊,不,是被一顆流星擊中了,因為現在的水彈已經被加速到流星墜落的速度,這個速度蘊含的動能,即使是金丹期真人也難以承受。
于是,水花在赤煙的左肩膀炸開,即使有寶貴的法衣抵消了水彈的一部分沖擊力,隨著水花四散,赤煙這只胳膊也離體而去,空中化為一團分子物質,綻放開一朵碩大的血花。
被這一重擊打蒙的赤煙,還沒來得及想出應對措施,眼角瞥見后面的水彈,接二連三向他撲來,這時他的火龍,剛剛舒展了身軀,越過擂臺的中央線,距離丁靈至少還差三分之一的擂臺距離……
“好快!”
赤煙發出一聲感慨,這時他來不及做出別的動作,正好手上捏了幾個符箓,他不管不顧的,將這些符箓全部甩了出去。
水彈的速度有多快,赤煙的符箓剛剛托手,符箓上蘊含的法術還沒有催發,接二連三的水彈,在他胸腹上炸起,赤煙運氣在胸膛,可也抵受不住龐大的沖擊力,他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碎了。
站在高處觀戰的金徽,在第一枚水彈抵達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不妥,赤煙是天靈根啊,天靈根弟子何其罕見。而擁有一個天靈根弟子,則意味著門派會多一個金丹真人,甚至元嬰真君。但……金徽還來不及救援,眼角瞥見臺下的云朵身邊出現了三位筑基期弟子。稍一猶豫中,那枚水彈已炸飛了赤煙的左胳膊。
金輝之所以注意到云朵,是因為以他元嬰真君的神識。他感觸到那三個接近云朵的筑基修士不懷好意——這三人渾身的靈氣鼓蕩著,似乎隨時可以出手的樣子……好吧,原本臺下做什么手腳,元嬰修士不會在意,只要不是鬧得很難看,他們會坐視事態發展。
修真是個很艱難的事兒,在這條道路上前進,如果自己不注意防范,最后被大浪淘沙淘汰下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當然,云朵的身份很敏感,因此金徽一直關注著對方的動態,這會兒他不準備伸手,如果云朵躲不過去,那么是命。
果然,這幾個人出手了,就在水彈落在赤煙肩膀上的同時。兩位筑基修士伸手按住云朵的肩膀,準備固定云朵的身軀。隨后,另一位筑基修士貌似無意的團身撞向了云朵——如果被對方撞上,筑基修士龐大的靈氣會強行灌入云朵體內,造成云朵經脈受暗傷,從而不堪久戰。
在電光火石中,云朵身后的蘇芷挺身而上。她始終沒有被激戰的場面吸引,她關注的目標始終只有一個,擂臺賽場面雖然精彩,蘇芷的警惕性始終沒有放松,她左肩一橫。輕撞左方的筑基修士,兩人肩膀輕觸,蘇芷面色潮紅,血色上涌,片刻后恢復原樣。而對方已踉踉蹌蹌連退好幾步。
身為體修的蘇芷撞退了左方的筑基修士,馬上伸手拍向后方——與上一個動作間隔不足兩秒,蘇芷的巴掌拍在撞擊云朵的筑基修士身上,那位筑基修士同樣承受不住蘇芷的掌力,快速閃退……但這個時候,蘇芷無論如何,都來不及迎戰右方的筑基修士了。
出動三位筑基修士針對一位練氣士,這種事很罕見,可因為有蘇芷這位侍女的存在,對方不得不加派了襲擊力量。這一切都是精心計算好的,即使蘇芷再有能力,也無法在眨眼間連敗三位筑基修士。
這場暗斗雖然在元嬰修士眼皮底下進行,但事后,對方會有大把的理由解釋自己的行為——看比賽啊,就是件興奮事,大家看到暢快處,情不自禁手舞足蹈的歡呼雀躍,彼此相磕碰一下在所難免。云朵在這種場合下受了傷,都無處叫屈。
就在這時,云朵動了,他快速抬起右手——金徽忽然發現云朵右手中指上同樣帶著一枚扳指。
云朵的法術施展的很快,抬手之間,一枚水彈出現在他指尖,這時候你,右手那位筑基修士距離云朵的肩膀不過毫寸之間,可是云朵的法術后發先至,水彈上一刻在云朵的指尖跳動,下一刻已經到了筑基修士手掌上。
不僅如此,云朵的法術變幻的很快,一個接一個的由水球術組成的水彈綿延成線,水線從云朵指尖延伸到筑基修士手掌,以至于那只那向云朵肩膀的手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金徽臉色一變。
云朵的招數剛一施展,金徽就只嘆惋惜——水系法術是攻擊力最弱的法術,對方手掌按下來,云朵應該施展防御術的,可是筑基對煉氣,云朵防不住對方是理所應當。越階挑戰是不可能的,云朵跟對方差一個階層啊。
好吧,此時的云朵破罐子破摔,以攻代守,未嘗不是個合理應對,但愿對方不想把事情鬧大,收回自己的招術……不,不能這樣,這不可能!
擂臺上出現的場景再現于擂臺下——水彈擊中筑基修士手掌后,毫不遲疑的洞穿了筑基修士的手掌心。一雙肉掌沒有阻擋住水線的推進,穿透手掌的水線直撲對方面門……
金徽一揮手,兩道屏障結界降了下來,那位筑基修士發出的凄厲慘叫直接被屏障隔絕。與此同時,另一道屏障出現在擂臺上……兩道屏障的結局都相同:丁靈發出的水彈速度太快,等金徽的法術穿過擂臺的防護罩,抵達赤煙身上,赤煙的胸膛至少挨了兩記水彈。
而那位筑基修士,雖然慘叫聲被屏障隔絕,可是沒能隔絕水彈。等屏障發揮作用,筑基修士臉上至少挨了三枚水彈……當然,云朵與丁靈施展的水彈已綿延成線,兩三枚水彈對于他們來說,就仿佛迎著消防龍頭,臉上被濺了幾枚水滴——這是何等的幸運。
可是對于金徽來說。這又是何等的難堪。
元嬰大能啊,都是能夠移天改地的造化能人。元嬰大能全力施展招術,赤煙原本快要被轟碎的身軀被金徽真君及時保護下來,后面的法術接二連三的落到金徽施展的防雨罩上,擂臺上泥水迸濺,水霧騰騰,以至于天空因此出現絢麗彩虹。
可是這番造化,終究未能免除對手的傷亡。從救援的目的來說,金徽失敗了。敗在兩個練氣修士手下。
金徽收回手臂暗自心驚,他快速回想了一下剛才的過程——沒發現丁靈施展法術過程中,使用了什么作弊手段,嗯,對方施展的法術速度特別快,以至于水彈移動的速度也特別快……當然了,這種基礎法術,金徽真君也能施展的很快。
金徽真君腦海里。隱隱的動了一下:莫非,只要法術施展的足夠快。基礎法術也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過金徽真君也是腦海里,把這個想法略微轉了一下。在他身上,各種法術修煉手法已自成體系,他已經是元嬰了,根本沒有一點改動修煉手法的需求,以及**。
他日理萬機的。也不能學丁靈那樣,把一個法術練習千萬遍,練到瞬發即止的。而且他一個元嬰真人,如果再去練習基礎法術,那不是惹人笑話嗎?
當然了。基礎法術如果施展速度特別快,也會有莫大的威力——這一點金徽記下了,他準備有時間有閑暇,把這個技巧教給自己的徒弟。但他同時相信,那些大型法術施展起來聲勢浩大,其威力不是基礎法術可以代替的,永遠不能代替。
腦海中心思轉了這么多,其實時間沒過去多少。金徽插手擂臺賽,到整個比賽結束,也就是不足一眨眼的時間。此刻,留影璧上漫天的火焰剛剛消散,擂臺上只剩下丁靈了,赤煙已經被金徽保護起來,但金徽也知道,這個弟子已經半廢了,如果他無法筑基,那就沒辦法重鑄道基法體,那只損失的胳膊就永遠無法挽回。
不過丁靈的法術如此兇殘,倒讓其他幾個單靈根不寒而栗——赤煙在所有的單靈根中,修為雖不算第一,但火系靈根向來攻擊力強悍,如今連赤煙都瞬間落敗,而且看樣子傷的很慘,這讓其余參賽者心中不禁忐忑不安。
金徽想了想,目光轉向了青松,掌門青松真人抬眼望了望擂臺下觀戰的鳶蘿谷修士,他招手讓丁靈上來,和藹的詢問:“你叫丁靈,是嗎,過去我倒忽略你了。”
丁靈趕緊再三道歉,表示自己也沒有想到赤煙會傷得那么重,因為赤煙的火焰囚籠施展出來,使得他一時慌亂,只好全力以赴應對,沒想到……
這番措辭讓青松嘴歪了一下:好嘛,赤煙傷得那么慘,你竟然嫌對方太弱了,有你這么道歉的嗎?
停了一下,青松繼續和藹地問:“我倒沒有注意觀看,之前鳶蘿谷參與了比賽,聽說,你們鳶蘿谷這次五個人參賽,你的修為與斗法,在參賽人員中,排行第幾?”
丁靈頭低了一下,小心的回答:“之前我的修為比不過常磊常師兄。”
常磊是個大嗓門,他被叫上來的時候,面對同樣的詢問,他直接咧著嗓門回應:“我嘛,嘿嘿,我干得翻丁兄弟,不過……我卻怕與青枟師祖放對。”
青松對這位不熟悉的小師弟只見過一面,他好奇的沖云朵招招手,云朵沉穩的走上臺來,蘇芷作為他的小侍女只能步步尾隨——這是門派對她的指派,臺上的元嬰修士無法拒絕,只能視而不見。
云朵上臺,沖掌門微微拱手——他與掌門同時青字輩的人,用不著大禮參見。
青松的外貌,真的很符合傳說中的仙人相貌,外形**十歲的他,鶴發童年,這副相貌在凡人眼中,看來是仙氣飄飄。不過在仙人眼中看來,青松身上已經蔓延著死氣,壽命剩不下多少時間了。
其實,在一年前,青霖已經跟著青松,處置門派食物。以便在青松隕落后,隨時接班,而這次門派大比過后,無論青松是否還健在,他都將卸去掌門人的職務,并進入最后一次閉關,這次閉關如果不能取得突破,青松的壽限也就到了。
人生沒有幾年的青松,顯得很寬和。他絮絮叨叨的,問了云朵在門派中的感覺,這時候云朵,當然報喜不報憂,將門內上下關鍵人物,個個夸獎了一番。
等到寒暄完了,青松問:“別人不知道,常磊我以前注意了。他以前雖然修為高,但論起斗法。卻遠還沒如今這般厲害,說說看,你都對他進行了什么特訓?”
青松的眼睛快速在常磊的手掌上掃過,常磊的中指上帶著與丁靈相同的扳指,與此同時,臺下周融與文思。他們右手中指上也帶著同樣款式的扳指。
要說這種扳指,如今也算是鳶蘿谷中門徒的標志,場下觀看比賽的鳶蘿谷修士,幾乎人人手上都帶著一枚扳指,只是形狀與款型略有差異。云朵手上同樣戴著一枚扳指。款型與常磊的差不多。云朵左手右手,左腳右腳上還戴著儲物鐲,顯得很暴發。
青松的目光掃過云朵的儲物鐲,他沒有把神識探入儲物鐲內查看的意圖。云朵這種土豪做派惡心住他了,青松想勸對方一句——只帶一個儲物鐲你會死嗎?
可是青松時日無多了,這念頭只一閃而過,青松決定放棄。
面對掌門,云朵態度很謙恭,他彎腰躬身行禮:“師兄,我以前拜訪過您,可是……哈,不說了,對他們的特訓,我只讓他們練習瞬發法術。”
青松目光掃向了金徽……好吧,即使門派大比前,對種子選手的狀況,各大派系首腦都很關注,不過,鳶蘿谷這參賽十人團,金徽只關注了云朵與蘇芷,此刻金徽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覺得線人們的報告似乎說過,說云朵整天不練習,只顧督促其余幾個練氣士一遍又一遍練習基礎法術。
而蘇芷嘛,蘇芷這段日子,做侍女的工作很盡職,整天跟在云朵身后,也沒見她練習什么。
好吧,既然線人也說過這些人在練習瞬發法術,此刻,線人的回報與云朵的話對的上,金徽決定不細究了,他插話道:“本次開放旋天秘境,門派里打算挑三十個人進入秘境,另外還要加上門派大比的前十名弟子,外派弟子二十名,總計六十人進入秘境……”
云朵面朝著金徽,兩眼很茫然——門派這個安排,我們怎么不知道,我鳶蘿谷難道不是門派中人,為什么這樣重要的安排,不通知我們一聲?
金徽臉上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他繼續說:“如果常磊與你都是這般施放法術,那你們不要參加大比了。接下來的門派大比……你們的法術太過兇殘,門派寶貴的人選資源不能傷亡在大比中。你說吧,你鳶蘿谷要幾個進入秘境的名額?”
時光再度倒回到一個月前,在法術加速指環鍛造成功后,碧溪興奮的將這種指環命名為:“奪天環”。意思是奪天地之造化,顛覆人們的慣常思維。
這種“奪天環”云朵禁止對外出售,但他讓碧溪評估了一個價格,以便谷中人內部購買。原則上,等谷里所有的人員(修士加凡人),人人都佩戴奪上天環之后,碧溪才能申請對外銷售。
對于一個狂熱的研究者來說,奪天環暫時不能外銷,碧溪并不太在意。他覺得這種設備就是簡易版,是臨時制作的急就章。奪天環最大的用途在于人體運用上。如果大型化的奪天環,可以讓人體經脈內的靈氣運轉加速,那他碧溪是不是可以“批量”制造筑基期修士——這才是大錢。
一枚筑基丹價值何許?
如果奪天環真能加速人體經脈內的靈氣運轉,讓煉氣期修士快速進階,甚至無需筑基丹完成筑基,那他是不是只要把奪天甕出租出去,讓快要筑基的煉氣期修士,在甕里打坐幾天,就可以換取半枚筑基丹的價格?
如果碧溪的預想能實現,那他碧溪等于創造了一件神器——意見對門派來說,可以工廠化批量制造筑基修士的神器……那他碧溪在門派里的地位,誰可動搖?
當然了,如果奪天甕真有這個效果,碧溪暫時也不敢對外宣揚——門中有的是有權勢的金丹修士,金丹之上還有元嬰存在,如果別人知道奪天甕的神奇,完全可以奪走奪天甕,然后把他碧溪殺死,以保證這種奇效的獨享獨占。
為了讓知情者保密,碧溪不得不按云朵的安排,幾乎半價出售了部分奪天環。至于常磊等四位煉氣期修士,他們窮的連筑基丹都買不起,這份錢自然是由云朵出了。
云朵把奪天環給四位煉氣期修士配齊了,再三與他們相約保密,為此三位修士還服下了忘憂丹(遺忘藥),從自己腦海里抹去了相關記憶,如此,哪怕他們被人搜魂,也無法了解奪天環的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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