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擊滾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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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蟬胸有成竹:“不著急,小鎮上常設的試靈球并不精確,聽說現場測試的現象十分詭異,趙仙師說,一抹藍色剛剛升起,還有來得及點亮整個試靈球,便迅速消失。所以我決定——認下他是單一水靈根。”
青霖真人立刻補充:“是呀是呀,這樣最好,唯有我們承認他是單一水靈根,才能光明正大的與黃山門爭奪……師叔,我還沒來得及問,黃山門怎么樣了?”
斷金回答:“兩傷四亡,紫音帶傷逃遁。”
金鐸一臉的愕然,青霖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扭臉向大長老斤多解釋:“黃山門紫音真人帶人去查看三頭兇獸,那兩頭傷輕的兇手他沒敢招惹,當他們攻擊那頭傷重的通臂猿時,黃山門幾個人受了一點傷。
我事先讓斷金師叔與金瓶師姑跟蹤他們,并潛伏在黃山門身側,等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由斷金師叔易裝蒙面殺出。如今黃山門逃出去了兩人,紫音……”
斷金發話:“我手中的劍雖然鋒利,但紫音擅長遠攻,他利用幾個同伴的傷亡與我拉開了距離,進而發動遠攻。我不好施展本門劍法,好在青霖師侄的意圖已經達到,我已經重創了黃山門,所以我抽身撤退了。”
其實,這時候森林里頭相互暗斗、挖坑埋人、上屋抽梯的,又何止旋天門與黃金門。自一千多位修真人士進入妖獸森林后,僅僅兩三天過去,只剩下七八百人還存活,他們當中只有一小撮,是被妖獸所傷害,大半人倒是被自己的同伴給干掉了。
坐在金蟬打坐室的云朵并不知道這一切,他并不知道森林里,無論人與妖獸都殺紅了眼。百無聊賴的云朵在寂靜無聲中坐了一陣子,實在無聊的他,順手翻開了手中的《破迷覺悟鏡》。
旋天門總共分四個輩分,其中中間兩個輩分管理比較嚴格,最上與最下的輩分則管理的比較模糊。
總的說來,一入旋天門,每個門徒的道號都是隨時變動的。當你成為煉氣士的時候,你可以叫自己的本名,也可以叫派中道號。這個派中道號則是由師傅賜予的,有道號的練氣士,在煉氣士階層是高于人一等的,因為他們是最有希望筑基的一群人,是被師傅預定的徒弟。
大多數練氣士的道號,都是赤字加一個帶火字偏旁的字,稱之為“赤某”。等到了筑基層,道號則是“碧某”,后面跟的字是一個帶三點水偏旁的字:金丹期修士則是“青某”,是青字加一個木字旁的字。如果到了元嬰層,這個人的道號必須金字打頭,至于后面跟什么字,則不予限制。
云朵新得到的道號“青枟”,這道號意味著他越過了煉氣期與筑基期,直接與金丹期修士同一輩分。而這個“枟”字,它的意思是“有所失”。
金蟬真君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只是因為云朵姓云嗎?
在入門須知里,還介紹了整個西岳大陸的情況。
這個大陸有點奇怪,它有點像戰國七雄時代,國家以姓氏的名字作為國名,整個大陸目前最強盛的國家有九個,其中前七個國家恰好與戰國七雄的名字相同。這九個國家分別為齊、楚、燕、趙、韓、魏、秦、宋、唐。
不過,這幾個國家的來歷卻與戰國時候不同,他們不是周天子分封的,是幾個大修真家族建立的世俗人國度,而這幾個所謂大的修真家族,其直系親屬必定是某一個派別中的金丹元嬰級權勢人物,為了照顧他那些無法修真的親屬,在其支持下有親屬出面建立的世俗國度,以便親屬能安享俗世榮華。
除了這九大強國外,西岳大陸還有一些大小不一的小國家,這些國家同樣是家族制的,有的國家只擁有一座城市,有的國家則是占據一座山脈,乍一看,這里的人世間有點“亂紛紛各自占山為王”的樣子。但那些小國多數是依附九大強國而生,世俗的法律,也是由九大強國制定。
不過,這些國度什么的,似乎與云朵無關。因為靠近妖獸森林一圈百里遠近的土地,被各個國家默契的劃為“人獸緩沖區”——這就是所謂“廢棄之地”的緣由。
這塊廢棄之地由各個修真門派輪換把持,以便獲得門派深入妖獸森林的落腳點。而云朵所在的揭陽小鎮屬于凌霄門,臨近的貅鹿鎮屬于黃金山門。
不過小鎮這種從屬狀態并不嚴格,因為在這個叢林世界是用拳頭說話的,只要門派勢力大,愿意給讓出小鎮據點的門派作一點補償,被欺負的門派多數會忍下這一口氣——按規則,小鎮歸屬新門派后,它的原有主人仍然有資格向小鎮派遣一位守護仙師。
據說每屆登仙會過后,都是各大門派重新劃分地盤的時機。地盤的劃分既論實力,也論運氣,勢力大的門派,可以同時占據多個小鎮,而具體占據那座小鎮,則由抽簽決定。
據說這一變動規則是泰岳門決定的,每年的門派變動,既保證了各大門派不斷獲得新鮮材料,同時也引起了各大門派的爭勝心理,使得他們不得不盡快派出狩獵小隊,進入妖獸叢林獵殺妖獸。
據說,抽簽結束后,如果有門派對于自己到手的小鎮不太滿意,比如小鎮位置距離該門派過遠,來去極不方便,或者小鎮資源不佳不喜等等,門派之間也相互交換所控制的鎮子,也是被容許的……
這就是說,旋天門硬要云朵硬要揭陽小鎮,憑借門派自身實力,不僅云朵無法抗拒,連黃山門也無法抗拒,即使黃山門聯絡黃金山其余的五個門派齊上,這事也無法挽回,頂多能在賠償上爭一爭而已。
云朵看書向來快,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翻完了入門須知。
弄清楚了門派規則后,接下來第二屏是派內勢力分布以及人員名單;第三屏,則是派內對門人的特長培養,以及各種專門的訓練講座等等……這兩個內容可以以后慢慢看,于是云朵翻到了最后一屏。
最后一屏是“覺悟歌”,講的是引氣入體的方法,云朵快速的瀏覽完這一冊的內容,他合上書,開始感悟周圍的靈氣,準備引氣入體。
“感悟”這個東西,真的好難,該怎么努力才行?
使出牛勁行不行?
憋氣咬牙行不行?
滿地打滾行不行?
云朵都試了,沒用。
更無聊的是,這東西與智慧無關,感悟不到,就是感悟不到。
這本書名叫《覺悟歌》,但里面的文字含含糊糊歧義頗多,一句話經常省略主語或者賓語,或者是特定的修飾詞(定語、狀語),以至于摸不著門路的人看的暈暈乎乎不知所謂,而摸著門路的人……摸著門路的人這本書對他已經沒用了。
這是什么感悟?
覺悟哥,你是來傳播智慧的,還是來傳播迷糊的?一堆故弄玄虛的大道理,聽起來很美,操作性……唉,偏偏需要人感悟的就是這個“可操作性“。
覺悟啊,也許仙人們覺得知識很神圣,定要讓人覺得很難理解高深莫測他才欣慰,所以書中充滿‘佛曰不可說’的臭顯擺……
尼瑪我是來學習的,你不把事情說清楚讓我怎么學?啊啊啊?一加一等于幾你直說嘛,直說你會死嗎?告訴我“一切皆有可能”有毛用?尼瑪我是來學普遍規律的,你告訴我通常情況下等于幾你會死嗎?
老說例外、特殊,盡說“模糊才是美”……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以云朵的智商看了這本書都覺得捉急,覺得自己被人無限拉低智商下限,再看下去……幸好這東西還有催眠功效,云朵在感悟,然后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睡著了。
等他睜開眼睛,天亮了,又是一個新的太陽
睜開眼睛,云朵還在那一件靜室里,地面上,金蟬道姑曾用過的蒲團擺在他對面,他自己用的蒲團,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擺成枕頭狀,胡亂地扔在身邊。
這一覺他不知睡了多久,明明睡覺時身上沒有蓋著被子,還睡在光滑的石板上,但他卻沒有感覺到渾身冰冷,以及腰酸腿痛等癥狀。
昨晚他看到過的《破迷覺悟鏡》扔在地上,他身邊還有一只儲物手鐲,正是金蟾送給他的那一只儲物手鐲。
云朵搖了搖腦袋,翻手把《破迷覺悟鏡》裝進自己的腳鐲里,又拿起金蟬送給自己的儲物手鐲,也準備往腳鐲里塞……可是,這東西怎么塞不進去呀。
云朵又試了兩次,還是不成。他歪著腦袋想了想,難道因為金蟬真君送的這一只手鐲容量大,所以塞不進小容量的儲物腳鐲里?
云朵眼珠亂轉著,在屋里東張西望,準備找個尖利東西刺破手指,再次來個滴血認主什么的,把金蟬仙師送的這一只手鐲也收用了。
突然之間,密閉的靜室里光線跳動了一下,金蟬仙師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靜室內,一露面她便開口:“儲物空間之間不能互相疊加,這一只手鐲塞不進你的腳鐲里,你的腳鐲也塞不進這一只手鐲里。
而且這一只手鐲根本無法滴血認主,它需要特定的法訣才能開啟,至于法訣嘛,要等你到你筑基期以后才能使用。”
難怪當初金蟬真君送手鐲的時候說,里面藏了從筑基期到元嬰期的全套功法,當時云朵還在納悶,為毛沒有煉氣期的功法?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金蟬真君一進來,便立即針對性的解釋。
這意味著,云朵的一舉一動始終被人關注著……當然,對于一個元嬰真君來說,關注同一個院落內的一位凡俗人,也無需費什么力氣。
幸好云朵這幾年裝萌賣乖已經習慣了,他已經徹底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小孩子,人前人后都保持一副孩子相,總算他沒有露餡。
默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為,感覺沒啥破綻。云朵故意拿著那只儲物手鐲,東張西望看了看,訕訕得將手鐲套在自己手腕上。
這一只儲物手鐲明顯比云朵腳上套的要高品級,套在腳上的手鐲因為圈過于粗大,胳膊根本戴不下,所以它不得不成為了腳鐲,而這一只手鐲戴在手腕上便開始自動縮小,直到變成適合云朵手腕大小的手圈,這才停止變化。
金蟬真君點了點頭:“這一副手鐲上,我刻有七階金剛符,可以保證你免受金丹期修士的攻擊。我還封存了一道劍氣,讓你有一點反擊手段……不過,這反擊手段與金剛符一樣,都只能使用一次。”
金蟬沒有說的是:手鐲上還有一道屬于金蟬的靈氣,使得金蟬可以在一定范圍內感應到云朵的位置,而這個一定范圍嘛……對于元嬰中期的金蟬來說,距離是五十里。
云朵立刻拱起手,像模像樣的拜謝金蟬真君的照顧,看到這個小孩子裝出一副大人樣,偏偏幾顆門牙還都掉了,以至于連說話漏風含糊不清的……金蟬不禁想起云朵昨天咬牙切齒,感悟靈氣的孩子氣。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摸云朵的腦袋,隨口問:“怎么,《破迷覺悟鏡》你讀不下去嗎?你的資質不錯,我看你把最后部分已經讀完了,怎么一晚上的工夫,還感應不到靈氣入體?”
稍稍停頓了一下,金蟬立刻順著腦海中的思路繼續說下去:“不要著急,雖然有人在兩三天內完成了引氣入體,但也有人花了七年功夫才完成引氣入體,你不要太急切,我們有的是時間。
云朵呲牙咧嘴,艱難的回到:“真君……”
金蟬打斷了云朵的話:“叫我師傅,我們已經行過拜師禮了。”
云朵從善如流,乖巧地回答:“師傅,這一本《破迷覺悟鏡》是誰寫的?我很為那個作者的智商捉急。”
金蟬輕聲呵斥:“胡說,這話能隨便亂說嗎,寫書的是前輩先賢,豈能隨意冒犯?”
云朵瞪大濕漉漉的眼睛,好奇地反問:“師傅,前輩先賢都不能評價嗎?”
金蟬點了點頭:“我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先賢們為我們鋪好的路,身為后輩,緬懷先賢的成就,豈能不感恩戴德?”
云朵再問:“師傅,如果先賢書寫的東西都不能評價,那這件事就不好說了,比如:今后如果有人問:你學了什么?
我是不是要回答,我學了‘不可評價’。”
金蟬伸出手掌,輕輕拍了一下云朵:“你這個小娃娃,不許再胡說,前輩……”
云朵立刻接上話:“前輩先賢是必須尊崇的,是吧?那是否意味著,前輩先賢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金蟬贊賞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云朵馬上接上話:“那我們的文明就是始終退化的,而且一直在退化,是不是?
這句話把金蟬問愣了,她雖然不知道文明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但整句話的意思他還是懂了。想了想,她小聲的問:“你什么意思?”
云朵挺起小胸脯,童真而傲驕的回答:“如果前輩必須要尊崇,如果前輩都不能評價,如果前輩有錯都不能指出,那么前輩就是我們的頂點,我們從前輩開始逐步退化,我們永遠也達不到前輩的高峰。
但我認為:前輩應該是我們的起點,而不是終點。前輩不是用來尊崇的,而是用來超越的,我們紀念前輩的目的,是告訴后人:曾經,我們的起點是這樣的,現在我們達到了如今的高度。”
金蟬問愣了,她發了半天呆,等回過神來,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看到云朵咬著手指頭眼巴巴的望著她,她點了點頭:“小蘿卜,你能縱橫妖獸森林,憑借的可不僅僅是運氣啊……你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云朵可憐兮兮的開口:“師傅,我昨天回到鎮子上,馬上來見師傅了。我的家人如今借宿在別人家,我看到咱們這座仙師府,門房還是空著的……可不可以讓我的家人借宿在門房呢?”
金蟬點了點頭:“這不是什么大問題,走——”
云朵眼一花,再睜眼他已經到了庭院里。
金蟬特地在庭院里停了一下,同時示意云朵回頭看,她指點著兩人剛待過的那間靜室說:“你身上的門派令牌可以出入這座院子,我剛才給你的手鐲,是出入這間靜室的鑰匙……這段時間你不要亂跑,有功夫就回到靜室里感悟靈氣,爭取早日引氣入體。
至于你說的,要接家眷來這里,這是小事,你去跟青霖師兄說一聲,他會給你安排的。”
云朵高興的邁動小短腿,跑了幾步,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到金蟬身邊,恭恭敬敬的向金蟬行了個禮,并申請暫時離開仙師府邸。
金蟬揮揮手,云朵倒退幾步,恭敬地離開了金蟬身邊,這才轉身重新奔跑起來。
云朵的身影剛奔出中院,金瓶的嗖的一聲出現了。望著云朵消失在月亮門的背影,金瓶幸災樂禍的笑:“這小蘿卜,說話可真噎死人,連前輩先賢都敢隨意評說……”
金蟬突然打斷金瓶的話:“師妹,他說的話,沒有讓你感悟嗎?”
金瓶愣了一下,她陡然瞪大眼睛,身子猛地一震,體外光華繚繞,一股靈氣旋風繞著她身體旋轉起來,那漩渦越轉越快,漩渦中心,金瓶長長吐了一口氣,隨即連續打出幾個法訣,就地盤坐下來。
能夠晉級到元嬰真君這個層面,已經是百萬人中唯一的人才,除了天資聰明之外,智慧并不缺乏,心性自然是堅韌不拔的。
金瓶真君平日受的教養要她尊重先賢,要她不可懷疑先賢的說法,要她不能對先賢妄加指責……然而,她平時閱讀先賢著作時,也會覺得某個段落意義含糊不清,或者是干脆不靠譜。只是出于自小的教養,讓她不去思考,不去考慮這部分內容的對錯,她習慣于照貓畫虎的,生搬硬套。
然而,當把固有思維打破之后,金瓶昔日閱讀的那些典籍中,感覺不怎么清晰、確切的段落,如電光火石般從金瓶腦海中掠過,她只用正常的智商略一思考,自然明白了事情的本源,以及真假。
于是,往日修行當中遇到的門檻、遇到的滯澀,頓時豁然開朗。一時之間,金瓶只覺得法體震顫,修煉過程中遇到的滯澀一貫而通,她抑制不住的原地打坐起來。
這時候,云朵已經找見了青霖,他恭恭敬敬的向青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青霖淡然一笑:“這是小事,那門房空著還是空著……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還可以讓你父母幫著師門做一些瑣事,順便掙一點零花錢。
比如,同門當中也有人需要煮飯,需要洗衣,需要跑腿送消息,需要處理一些獸皮藥材等等,你父母如果有著手藝,可以攬一些活兒做……
這座仙師府邸的防護陣已經加固了,你的門派令牌是出入仙師府邸的鑰匙,至于你家里人嘛,我可以給他們發府邸出入令牌,有了這令牌,大家自然知道他們是自家人,不會隨意欺凌……你需要幾塊令牌?”
云朵咬著手指頭盤算了一下:“嗯,我有三個姐姐,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加上我父母,拋開我自己,應該是七塊令牌。”
云朵被自己惡心到了,真是裝小孩裝習慣了,孩子氣改不了了有木有?
青霖一揮手:“無需人人佩戴出入令牌,我給你三塊令牌,需要出門的人,拿著令牌出入,其余人……也不對,凡俗之人,出現在這一個院落里,如果門中不認識他們的人與他們發生沖撞,也不是好事。
嗯,我給你七個身份令牌,你讓他們戴在身上,都掛在腰間明顯處……”
話說到這里,青霖忽然感覺到中院方位靈氣混亂,他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靈氣漩渦出現在中院上空,抬眼望向天空,天空很晴朗,不見劫云出現,這讓青霖稍稍松了口氣,又覺得有點遺憾。
青霖趕緊大聲問道:“有誰晉級了嗎……師弟忙你的去吧,這是七塊令牌,師兄我要去中院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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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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