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不走”劉善宇質問道。
“局*長,一會廖書*記就來了,肯定會詢問現場的情況,若是發現只有您一個人,分局的其他高層都不在,勢必會詢問具體的原因,我怕給局里造成不好的影響。”周樹彬沉吟了片刻,依舊想要爭取留下了。
“呵,你的意思是說,你留下來,就能給局里爭光了?”劉善宇冷笑道。
“不敢說爭光,但是絕對不會跟局里抹黑,再說我要真是喝醉了,還能這么有調理的跟您說話。”周樹彬說道。
劉善宇目光犀利,注視了周樹彬一會,冷聲道:“我能相信你嗎?”
“能,您放心吧,我絕對沒有喝醉,絕對是清醒的。”周樹彬保證道。
“如果,我安排給你的任務辦砸了怎么辦?”劉善宇反問道。
“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我絕對沒有二話。”周樹彬應承道。
“如果,你在救援現場出了簍子,明天就不用來局里了,而且事情也要由你來擔,你確定要留下來嗎?”劉善宇道。
“沒問題,我愿意留下來,謝謝劉局給我機會。”周樹彬道。
“別讓失望,我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先把你給撤了。”劉善宇說道⑧長⑧風⑧文⑧學,ww∨w.cf∷wx.n♂et。
“保證完成任務。”周樹彬再次保證道。
“去弄瓶礦泉水,把嘴里的酒味沖沖,省的熏到了廖書*記。”劉善宇吩咐道。
“是。”
“你負責東面的調度,務必保證盡可能多的救治傷員,明白嗎?”劉善宇道。
“我都記住了。”周樹彬應承道,聽到劉善宇肯讓他留下來,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
“去吧。”劉善宇擺了擺手。考慮了再三之后,他還是決定留下周樹彬,一是因為跟對方交流時,周樹彬的調理較為清晰。
二是因為現場除了他之外,幾乎沒有分局的高層管理,若是廖書*記到時候詢問。劉善宇肯定會如是說,少不得落下一個御下不嚴的印象,他難免會因此受到牽連。
離開了劉善宇,周樹彬的壓力為之一松,腦子里的思緒也屢清了,立刻投入了現場救援工作,對著現場的警員下達命令。
“你們幾個,在拍完照之后,將那輛受損的車挪開。”
“你去把附近的車燈都打開,讓附近的光線亮一些。”
“還有你,去給我找一瓶礦泉水。要快。”
“是。”
“好的,周局。”三人先后應是,按照周樹彬的吩咐照辦。
現在周樹彬只希望,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否則這件事情不光會影響劉昆山和陳友星,還會影響到這個分局的聲譽,同樣會影響到周樹彬的前程。
“周局,您要的礦泉水。我拿過來了。”一個年輕的交警,一溜小跑的趕了過來。遞給了面前的周樹彬。
“謝謝。”周樹彬應了一聲,隨后扭開了瓶蓋,先是漱了漱口,隨后又狠狠的灌了兩口。
“周局,這是常溫的,水有點涼。”年輕的交警提醒道。京城的冬天較冷,常溫的礦泉水只有幾度而已。
“水涼才好。”周樹彬微微點頭,而后舉起半瓶礦泉水,一下子都倒在了臉上,升騰起一陣白霧。喊道:
“真你媽的爽,痛快!”
半瓶涼水,讓周樹彬清醒了不少,暗下決心道:“今晚的事情,一定要處理好,一定。”
浙州,安陽村。
清晨,韓家人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是移植柳樹的日子,整個韓家人都很興奮,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等候,王磊和白銀雪反倒是最后起床的。
起床后,王磊來到院子里,接了半盆的涼水,洗了一把臉,那種刺激的感覺,讓整個人一下子都清醒了。
“嗒嗒嗒……”后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王磊扭頭向后望去,發現白銀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白嫩的臉上還有一抹睡意。
“早。”王磊打招呼道。
“嗯。”白銀雪哼了一聲,瞥了一旁的王磊一眼。
發現白銀雪態度有些冷淡,王磊認真打量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的雙眼有些紅腫,似乎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不禁感到心中有些好笑。
“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王磊笑著問道。
“湊合吧。”白銀雪輕聲應了一句,道。
“呵呵。”王磊笑出聲來。
“你這個人,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我會……”白銀雪有些恨恨的說道,不過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我怎么了?”王磊反問道。
“沒事,我是想說,咱們今天什么時候去看地皮?”白銀雪話鋒一轉,她現在有求于王磊,也不想弄得太難看。
“有時間的話,下午就去。”王磊道。
“好吧,我去洗漱了。”白銀雪應了一聲,隨即不在理會王磊。
就在此時,韓景山似乎聽到了動靜,從內院里面走了出來,對著王磊笑了笑說道:“王先生,早安。”
“韓先生早。”王磊應道。
“王先生,您看今天什么時候開始移植樹苗?”韓景山問道。
“八點鐘。”王磊道。
“好,我一會就去安排。”韓景山笑了笑,隨后又說道:“我愛人已經找好了早餐,您和白小姐趕緊過去吃吧,都是我們浙州出名的小吃。”
“好,謝謝。”王磊應道。
早上八點鐘,移植楊樹的儀式正式開始,為了保證楊樹苗的存活率,并沒有直接將楊樹苗拔出來,而是用鐵鍬將下面的泥土和根莖,一起挖出來。
附近雖然有學校,不過楊樹苗畢竟太小,害怕被學生給損傷了,所以還是選擇移植到附近的寺廟,由韓景山夫婦開車送過去。
而韓景峰則是留在家里。將內院的地皮的泥土挖出來,保證楊樹根被徹底消除,這個工作量是很大的,韓景峰一個人根本無法完成,而挖掘機也進不了院子,韓景峰找來一些村民。請他們幫忙挖掘,并且將泥土放進小車推出去。
楊樹的根部很深,一直延伸到了地下,這些村民挖了很久,用小車推出去了十幾車的泥土,在內院里挖出來了一個大坑。
“王先生,楊樹苗已經移植出去了,泥土也都挖出去了,現在能不能推算我兒子的下落了?”韓景峰忍不住問道。
“暫時還不行。楊樹苗剛剛移植走,至少也要在等一段時間,祖宅的氣場才能夠恢復,才不會影響你們家的氣運,稍安勿躁。”王磊說道。
“好的,我明白了。”韓景峰應道。
“王先生,既然現在還不能推算小杰的下落,要不今天下午我帶你和小雪出去轉轉。看看要進行建筑設計的地皮,怎么樣?”一旁的韓月提議道。
“好啊。”王磊還沒有應答。一旁的白銀雪點著小腦袋說道。
王磊笑了笑,沒有否定白銀雪的提議,他還是第一次來浙州,也不想天天憋在安陽村,出去轉轉也是好事。
蜀州,八角村。
芭蕉酒店的一個房間里。馮雙喜躺在床上,胳膊上纏著繃帶、鼻青臉腫,被一群民在酒店樓下毆打,讓他身上的傷勢不輕,他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負過。心中的疼痛遠遠要甚于身體。
“咚咚咚……”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馮雙喜望了一眼,道:“門沒鎖,進來吧。”
“咯吱……”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李招娣走了進來,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道:“馮處,沒影響您休息吧。”
“李教授,您來了。”馮雙喜道。
“嗯,您的傷勢好點了嗎?”李招娣問道。
“身上的傷是小事,關鍵是我堂堂一個國家干*部,居然被一群刁民打了,這成何體統,被文物局的同事知道了,我這臉面又往哪里放。”馮雙喜嘆息道。
“馮處,只要人沒事,其他的都是小事。”李招娣安慰道。
“李教授,公安局抓走的幾個村民,問出誰才是指使了嗎?”馮雙喜問道。
“沒有,都放了。”李招娣搖了搖頭,嘆息道。
“怎么會這樣,他們打傷了我,難道就這么算了。”馮雙喜坐起身來,一臉不甘的說道。
“馮處,您雖然受傷了,但是還夠不成輕傷,再說法不責眾,那些村民聯名上保,警察局也不敢來硬的,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他們有半個村的人做后盾,最多就是拘留兩天,還能拿他們怎么辦?”李招娣無奈道。
“簡直是沒有王法了,欺人太甚。”馮雙喜握著拳頭,露出惱怒的神色道。
“馮處,酒店外面天天守著不少人,八角村的村民已經放話了,枯井和萬人坑的事要是解決不了,就不讓咱們考古隊離開。”李招娣露出擔憂的神色。
“真是反了天了,這群村民簡直目無王法,我讓警察局的人來,看他們敢不敢阻撓咱們離開。”馮雙喜怒聲叱道。
“馮處,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真要是沖突中誤傷了村民,到時候反成了咱們考古隊的錯,這件事情要是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李招娣說道。
聽到李招娣的話,馮雙喜也臉色微變,這年頭網絡太過發達,稍微出點事就容易被人弄上網,而且網民大多傾向于弱者,到時候他這個文物局處*長,肯定會首當其沖的受到責難,即便他自認為沒有做錯,也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仕途。
“李教授,您打算怎么辦?”馮雙喜求教道。
“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這件事情跟風水師有關,就還得請風水師來解決。”李招娣沉吟了片刻,道。
“您是說要找陶大勇,那個家伙早就跑的不見人影了,短時間內咱們去哪里找?”馮雙喜憤怒之余,又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是陶大勇,是找王磊。”李招娣正色道。
“王磊?這倒是不錯的選擇,他能夠提前看出萬人坑有問題,顯然要比陶大勇更厲害。”馮雙喜思索了一下,又擔憂道:“可是,咱們已經得罪了王磊,他還肯來嗎?”
“我去京城親自請他,只要咱們有足夠的誠意,相信對方不會袖手旁觀。”李招娣目光深邃,望著朝北的方向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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