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
站在不遠處的趙寒等人都是異口同聲的提聲說道。
陳楠搖了搖頭，看著眾人苦笑了一聲，良久沒有說話。
這些人之中有他的朋友，還有他的親人，尤其對陳義這個兒子，陳楠心中有很多愧疚，從小到大，自己幾乎沒有給過他什么父愛。
不過他不是那種優柔寡斷，傷感連連的人，只是心中稍稍一想，立刻就把憂愁全部都拋之腦后了。
只不過，陳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他這次去域外戰場不僅僅是為了歐亦菲的事情，他還要去找師傅玄天機，看看他們是因為什么原因暫時不能回來。
玄天機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陳楠隱隱感覺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么變故，不然憑借他們的至尊修為怎么會被困在域外戰場之中？
“師兄，你既然都想好了，我們也不強求，不過紫韻姐姐的修為強大，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把她給帶上。”葉依依想了想說道，她看得出來，紫韻對陳楠的確是真心一片，所以也就把她當自己人了。
鬼尊這時候彷佛想起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陳楠，又看了看遠處的趙寒和陶醉，“陳楠你如果決心要去域外的話，那有件事我覺得現在有必要說出來。”
趙寒和陶醉兩個人現在一見面還是一臉敵視對方的目光，陳楠一直以來都很奇怪，但是他們兩個人一直都不說。
鬼尊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趙寒，陶醉，隨著你們越來越強大，肯定漸漸的覺醒了一些記憶，你們兩個人相互敵視對方，甚至都想著殺死對方，老夫很欣慰，你們在面對天人族的時候能夠團結一致，可是……”
鬼尊說到這里話鋒一轉：“你們兩個的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遠在上古之前，劃分四極世界的四大強者，其中道界的那位主宰，也就是修道的始祖。”
“道祖！？”
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
鬼尊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道祖殞落后神魂一分為二，經過無盡歲月的游蕩，轉世成了你們兩個，故此你們都想成為最強的存在，因為你們生來就是天才，有自己的榮耀和使命。”
陳楠一愣，這個結果他真的沒有想到。
趙寒和陶醉他們的摸樣簡直一模一樣，想當初連他自己都沒認出來。
道界的始祖，這身份真的是……
難怪趙寒和陶醉兩個一個是太玄道門的天才，另外一個是太玄圣地的強者，修道天賦都同樣冠絕天下。
畢竟是道祖的神魂轉世，縱然神魂已經被一分為二，可這修道方面的天賦，也遠非常人所能比擬。
至于他們為什么互相敵視，陳楠其實也能想明白這種感覺。
這就好像地球上的克隆人一樣，如果你的生活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和你一摸一樣的人，而且那個人本質上就是你，任何人都會感覺恐懼……
陳楠聽完鬼尊的話有些沉默了。
“趙寒，陶醉，你們一直都期待的是一場生死之戰，不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鬼尊笑了笑，彷佛看破一切：“勝者生，敗者死，這對你們來說的確是個好結局。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真的其中一方戰死，那個失敗者將會被歷史所遺忘。”
鬼尊腦海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陳楠也完全看不透他。
如果說，他不想讓趙寒和陶醉生死一戰，那為什么要提起來道界的創始人，要提起來兩個人上古之前的身份？
如果說他想讓陶醉和趙寒生死一戰，這個時候應該很淡定的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可是，他心中卻似乎還有擔憂。
“前輩，你到底想做什么？”陳楠忍不住問道。
他對這兩個朋友也很關心，而且他早就發現，趙寒和陶醉之間的敵視目光越來越強烈，就算沒有這一次的事情，距離爆發也不遠了。
如果兩人真的打起來，到那個時候應該幫誰？
恐怕，他們這些朋友才是夾在中間最難做的。
“陳楠，我一直都覺得你小子挺聰明的，沒想到這次你居然變笨了，老頭我明白，他們兩個都是你的朋友。”鬼尊嘆了口氣，陳楠是重情義之人，關心則亂，不然以他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夠猜出來的。
“是啊，前輩，他們兩個這次為了拯救人間也算出了大力，如今你卻要他們自相殘殺，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陳楠忍不住說道。
他覺得鬼尊這么做，應該有他的原因，只是自己暫時沒有接觸到那個領域。
“他們兩個的確是道祖的神魂一分為二，唯有雙魂融合，才能成就最高天賦。”
鬼尊看著趙寒和陶醉，“這是你們的歸宿，你們既然要一戰，就要明白這一點，這樣道心才能更加堅定，否則就算你們是道界第一人轉世，道心一旦壞了，以后修煉天賦也會大大受影響。”
趙寒和陶醉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咔嚓”
兩道刺目的光芒從眼中涌出，四道光束撞擊在一起，虛空都仿佛要裂開。
這不是精神攻擊，僅僅只是眼神。
兩雙眼睛，四道精光在空中不斷的碰擊，如同閃電在激蕩。
陶醉當先開口，盯著趙寒說道：“實在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我本體神魂的另一半。”
“何須多言，動手吧。”
九層古塔懸浮在趙寒的身周，他話語依舊不多，但卻語氣凌厲，殺機迸濺。
陶醉白衣飛揚，依舊是衣服翩翩公子的模樣，說道：“既然你我之間注定只有一人能活，的確無需多言。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
沒等他說完，趙寒便接口道：“我知道。若是你死，以后你妹妹便是我妹妹。”
陶醉的確是要說這件事。
他最放心不下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妹妹陶慕雪，還一個則是他心中愛慕的女子——蘇藝璇。
同樣的，趙寒也喜歡蘇藝璇，所以這一點誰都無需交代。
無形的殺氣從兩人身上彌漫開來，凝結了周圍的虛空。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都開口了——
“出手吧，今日既分高下，亦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