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
章節目錄
熱門、、、、、、、、、、、
“…有如此害群之馬的存在,我順朝百姓還怎么能安心的生活,有如此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之人在,難倒是要我們以后日日夜夜都提心吊膽嗎?有如此藐視王法之人的存在,她視我順朝的官府何在,皇上何在…
這位大人,您說小的說得對是不對…”
姜晟站在人群前面,滔滔不絕的一番長篇大論,正氣凜然,聽得之前還對他一臉鄙夷的四周百姓,最后盡然都有一些開始不斷的點頭,開始贊同起姜晟的說法,有意無意間,看向喬月的眼色已經不再向最開始的時候那般善意。鳳凰更新快
請搜索f/h/x/s/c/o/m
“大人…大人呢!”
姜晟很滿意他的這一番演講,也很自豪現在四周的百姓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這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認可,可是當他轉過身來,看向鋪子里正在一張凳子上安靜的吃著面的喬月的時候,他的臉頓時就變的錯愕了起來。
一時說得投入,盡然不知道那個捕快頭子已經早跑得沒了影。
“大…大人呢?”
姜晟失聲又問一聲。
“哈哈…”
四周的人一陣嘲笑:“早就跑沒影了,諾,朝東面去了,你還不快追…”
“哈哈…馬都跑了,馬屁落了空吧!”
有人一開始接話,四周頓時變得哄鬧了起來,很明顯,大家都在嘲笑姜晟這一番做作的演講變成了一個沒有受眾的笑話。
“啪啪啪…”
正當姜晟正在尷尬不知道怎么下臺之時,人群的西面擠進來了一個高約六尺有余,雖然披著米分紅色的披肩,不過依然掩飾不住她纖細身材的美麗女子正面露欣賞的拍著手走了進來。
說道:“說得不錯,這等不法之人。自然應當嚴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馮春訓斥了一番的馮玉蘭,雖然被馮春訓斥了,不過她今天的心情依然是非常的好,前所未有的好!
因為,她不僅成功的讓馮春和喬月之間有了隔閡,更是在這會兒出來閑逛的時候遇見了這么好的事情。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盡然陰差陽錯的把天繡宮送到了她的手里。
因此。馮玉蘭在看見喬月的時候,眼神里的那種怨毒,更加濃厚了幾分。
當街殺人!
這不是明擺著把短處送到我手上嗎?
這一刻。再加上剛才姜晟造起來的勢,完全就是給了馮玉蘭一個大展拳腳的好機會。
雖然她沒有和喬月見過,不過那輛剛才就停在了魚鋪門口的黃布小馬車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個殺人的人。肯定就是喬月無疑。
喬月依然埋頭吃面,她吃得很認真。也很專注,而且,她吃著這碗已經闊別了近四年的面,那種記憶里的味道。盡然讓她已經深深的沉迷了進去。
吃的不是面,而是記憶的味道,是王叔和王嬸兒的味道。因此,喬月很癡迷。也很沉醉,早已經忘掉了四周的一切。
這個態度,就好像當日在藏藥村里遇見的白長林一樣,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的專注。
專注,代表的不是認真,而是對這個事情整個過程的享受,更是一種態度。
喬月對她的無視,讓馮玉蘭心里更加的不滿起來,她心里冷哼一聲:“裝什么裝,你以為裝就能比本大小姐還地位崇高?就沒有人敢動你了嗎?白癡,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呸…”
姜晟得到馮玉蘭的贊賞,自然是萬分歡喜,難得的是,這還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美女的欣賞,更加難得的是,看這個小姐的穿著打扮,非富即貴。
有這樣的結果,姜晟完全是太滿意不過了,看來剛才他冒著和所有百姓對立的危險,站出來指出喬月的危害,實在是太明智不過的事情。
他朝馮玉蘭上前一步,彬彬有禮的說道:“這位小姐,你來評評理,你說這樣的危險惡毒,心狠手辣之人,是不是應該得到應有的處置!”
危險,惡毒,心狠手辣!
聽見這幾個對喬月的形容詞,馮玉蘭簡直覺得全天下最有才的書生簡直非面前這個書生莫屬,誰說文無第一的,狗屁,這一刻,在她心里,姜晟簡直就是天下第一才子,不然,他怎么能把喬月在她心里的形象形容得這么深刻。
她難得的放下架子,對著姜晟溫柔的笑了笑:“這位公子說得是,這等危險,惡毒,心狠手辣之人,一定要嚴懲!”
嚴懲!
嚴懲二字一出,她的身上頓時迸發出一種居高臨下,不容反駁的氣勢。
她臉色立沉,陰沉的臉頰上,那顆鼻梁上若隱若現的黑痣,盡然變得有幾分滲人。
站在喬月身邊的皇宮侍衛頭子鮑林早在馮玉蘭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開始心有懼意,作為皇宮里的人,哪些人是能惹的,哪些人是不能惹的,他心里自己是有自己的一本細帳。
很明顯,這個馮玉蘭,自然就是皇宮里的人都不能招惹的對象。
原因很簡單!她!是威武侯馮春的掌上明珠。
別看威武侯這些年都沒有理會朝事,可是在整個朝廷里的影響,依舊沒有一點減弱,甚至,隱隱的更有擴大的趨勢。
不說別的,就說當年馮春帶著軍隊,一路向北,長驅直入,生生將將北胡國逼到了仙魯河以北,這還不算什么,若不是當時的北胡國國王裘戟向馮春投降,又承諾北胡國以后決不再踏入仙魯河以南半步,著才讓馮春讓這個北胡國存在至今,不然北胡國都已經不在存在。
也就是為什么當日姜鴻雪河城之巔,看見戴德的那一把墨刀之時,會問離刀門難倒不遵守二十年前的約定,擅自踏入順朝了嗎?
當然,馮春還有講不完的故事。總的一句話說來,得罪了他,和得罪了劉武德并沒有什么兩樣,因此,像鮑林這樣深知其中利害關系的人,看見馮玉蘭出現的時候,自然是早已經心亂如麻。
喬月還在簌簌的吃著面條。她的動作很慢。都說女人吃飯用數的,確實如此,別看喬月吃了很久。其實真沒吃下去很多。
她沒有看馮玉蘭,更沒有看一臉焦急的鮑林,而是回頭對王三說道:“王叔,再加一些醋。還不夠味!”
王三呵呵的笑了一聲:“四年前的量,有些拿捏不準了!”
說完這句話。王三就熟練的給喬月加了一勺子醋。
“讓一讓…都讓一讓…”
人群的東面又擠出來了一個大約四十七八歲的男子,挺著大肚子,不過好像有些禿頂,頂著稀少的頭發。光滑得有些發光的頭頂耀武揚威的走了出來。
“是你殺的人?”
這個男子惡狠狠的朝喬月這邊責問一聲,不過轉眼之間看見了正站在中間的馮玉蘭。
立刻,他脖子一縮。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唯唯若若的說道:“馮大小姐也在!”
明明他也是侯爵。不過現在宋家的地位,可不能和馮家同日而語,雖然遇見的只是馮春的女兒,正所謂禮多人不怪,所以,宋敏還是恭恭敬敬的給馮玉蘭施了一禮。
是的,這個不入品的侯爵,就是上一屆新科狀元宋新的爹宋敏。
“嗯…”馮玉蘭輕恩了一聲,顯然是對于宋敏這樣年紀的侯爵對她施禮,顯得很受用,“宋叔不用多禮!”
“那個人就是宋家的當家!”
“就是那幾個痞子的后臺?”
“聽說是宋國公的兒子!”
“什么國公啊!國公又不能世襲,你以為是威武侯那樣的傳命侯啊?可以世世代代的傳下去,別看威武侯的侯爵只是三品,可是能代代相傳,可比皇上的兒子親王的地位還靠得住,他們這一代是親王,下一代就是郡王,反正是一代不如一代,和威武侯這樣的傳命侯,跟本就沒法比…”
宋敏的出現讓四周的人群一番躁動了起來,當然大多說的都是他這個侯爵根本沒什么作用,對于他對馮玉蘭行禮的事情,大家提都沒提及。
這樣的議論只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宋家這個后臺,其實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硬朗。
喬月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這個禿頂的胖子,放下手里的竹筷,這才發現了站在她面前的鮑林一臉的焦急之色。
鮑林好像明白了喬月的疑惑,忙道:“喬娘子,中間那個女子,是威武侯馮春家的大小姐,可是不好招惹…”
“不好招惹?”喬月皺眉,“這個事情和威武侯馮春又扯上了什么關系?”
是的,這個事情本來就和馮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不提馮春還好,這時候既然說了,那么喬月自然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在外面和耿護院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的女子,想來,這個花枝招展,生氣凜然的女子,便是之前隔了一扇門,和自己說話的女子。
喬月順著目光朝馮玉蘭看去,看了片刻,微微皺了皺眉,長相倒是沒什么好挑剔的,只是此女嘴唇稍稍寬大了些,鼻梁不算高挺,那顆若隱若現的黑痣暗含克夫的含義。
當然,喬月并不會看相,這些信息,都是從黑石頭里面關于相面的知識而來,還有她那薄如細紙的眼皮,斷得突兀的葉眉,都說明了一點,此女將會無后!
此為刻薄,克夫,無后,三絕之面相,真是生得絕了,這種只有黑石頭里才有的面相,盡然出現在了喬月的面前,正好,此人盡是和自己有仇的馮玉蘭。
喬月此刻心里也微微感嘆了一聲老天爺對人簡直是太公平了!
“哎!”
喬月嘆息一聲,看著馮玉蘭的眼神之中,涌起了幾分可憐和憐憫。
殊不知,喬月的這個眼神,從馮玉蘭這邊看過來,就有點感覺是喬月在居高臨下,看不起她的意思。
她面容一怒,看宋敏帶過來的人,說道:“宋叔還不快將她拿下,送京兆府查辦!”
“嗯…”宋敏嗯了一聲,有馮玉蘭給她做后臺,他底氣自然一下就暴漲了幾十倍,忙對身后的幾個家將說道:“把那個殺人兇手拿下…”
說完,他立刻一馬當先的就撲將了過來。
鮑林心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道,還好,撲上來的是宋敏,而不是馮玉蘭,這下就好辦多了,反正宋敏的爹已經死翹翹了,現在他一個不如品的侯爵,實在是翻不起什么風浪。
“哼…”
馮玉蘭撅了撅嘴,挑釁的看著喬月,看見宋敏撲上去的背影,她毫不在意的回頭對姜晟生說道:“你是哪家的門客?”
門客?
言下之意,自然是說如果姜晟沒有成為別家的門客,她自然是有招攬的意思。
姜晟大喜,忙道:“小生之前長居寧州,并沒有成為別家的門客!”
“嗯…”
馮玉蘭面露欣慰。
正當她要說招攬的話的時候,喬月淡淡的聲音從對面的鋪子里傳來:“他之前是九明的門客,不過九明被我殺了,這會兒到是無主的東西,既然你撿到,就是你的了!”
喬月這話一出,不僅姜晟怒不可遏,就連馮玉蘭也有想要打人的沖動,就差直接吐血了。
若是此刻當朝宰相杜閔再次,一定會有收喬月為親傳弟子的心思,能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起碼也有了他唇槍舌劍的七分火候!
喬月此話可是連兩邊都罵了。
對于姜晟來說,喬月話里的意思是他就是死人的遺物,不過既然主家都死掉了,那當然是無主的東西,誰撿到就歸誰。
對于馮玉蘭來說,那更是赤.裸裸的打臉,威武侯的女兒,盡然要一個死過人的東西,那豈不是很丟人!
反正說來說去,姜晟堂堂的寧州第一才子,被她這一句話就變成了死人用過的東西了。
馮玉蘭皺眉,正想著明明剛才看見宋敏撲了上去,怎么這會兒還聽見她在說話。
正好剛才兇神惡煞撲上去的宋敏又哆哆嗦嗦的走了回來,喪氣的說道:“她身邊的人是皇宮里的侍衛,我…我惹不起…”
“你個沒用的東西…”馮玉蘭罵了一句。
目光一抬,又哼了一聲,對喬月威脅的說道:“有種你別走,他不敢拿你怎么辦,可不代表我馮玉蘭也怕你…”
說完,馮玉蘭回頭對身后的小廝說道:“去把府里的家將叫一百個過來…”
“呵呵…”喬月輕笑一聲,之前還沒覺得,怎么到了京城之后,感覺蠢貨白癡都不值錢了,簡直遍地都是,她平靜的說道:“沒事,我還要再吃一碗面呢,有時間等你,我有種沒種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是沒種的。
哦,對了,有沒有人給你說過,你生來是一條斷后的命,這輩子注定是沒后,也就是每種,也就是生不出孩子!
其實這樣也不錯,比如別人罵你生孩子沒屁眼之類的話,就肯定罵不到你了,你說是與不是?”
(今天很感謝一位書友很精彩的千字書評,道姑簡直驚為天人,感謝親,感謝你精彩的評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