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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起身,推開大廳的木窗,外面的風比之前更大了些,風吹起她的發簾露出額頭上的絲帶,嬌嫩的面頰平靜中帶著幾分陰冷,她說道:“刑老這個時候應該呆在智云山才是,太子求雨可是大事,你這個太子太傅不在場恐怕不好吧?”
“是老朽應該在,還是喬娘子認為老朽要在?”
刑老總是不斷的追問著,喬月越是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的心就越是不安。
“呵呵…”喬月輕笑,指著外面一棵正在隨風搖擺的桃樹,“你看,起風了,太子果然是真龍轉世,這還沒開始求雨,就先起了風。”
刑老下意識的扭頭朝外面看了看,回過頭來又凝視著不露喜怒的喬月,很矛盾的樣子,試探的問道:“這是喬娘子在做法?所以雨會真的下,然后所有的人都會說太子會是真龍轉世,眾目睽睽之下,皇上會大怒,會認為這是太子在逼他退位,然后太子會被皇上廢除,這是喬娘子的計劃嗎?
喬娘子報復太子的計劃?”
“做法?”喬月莫名其妙,不過心里對邢老也重視了起來,最起碼邢老已經開透了這個事件中隱含的事情,她說道“刑老貴為太子太傅,子不語怪力亂神,難道也相信鬼神之說?”
“難道不是嗎?”刑老追問,“你說起風,風就來了!老朽知道三日前你去了一趟智云寺,然后就滿寧州的人都開始說太子是真龍轉世的事情,第二天智云大師盡然親自去了雁來酒樓,要太子今日去求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巧的事情…”
喬月出聲打斷:“小女子去不得智云寺?拜個佛也犯國法了?邢太傅為何一定要把小女子想得這么壞?”
刑老不理會喬月的責問,繼續說道:“智云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他信佛,開法壇求雨乃是道家的手段,難道喬娘子不覺得這其中很怪異嗎?你不僅對天施了法,對智云大師也施了法,這個事情里面,他是你推出來的替死鬼,哈哈…你騙你了老朽…”
“智云大師是誰?”喬月一臉的無辜,“道有道法,佛有佛法,小女子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關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話剛說到這里,喬月眼睛一瞪,猛的喝道:“刑太傅不是不陪太子同去,而是特意來看住小女子的吧?你們也簡直欺人太甚了!”
“哈哈…”喬月大笑起來,“我喬月一個婦道人家,何德何能盡然勞太子這么看重,這是全南域百姓的呼聲,邢太傅莫不是這也要怪到小女子頭上,你們想得也太多了不是?”
邢老的面上閃過一絲警惕,不知所謂的左右看了看,正要說話的時候,喬月又一臉怒容的說道:“太子在智云山,而我就在寧州城的家里,哪里都沒去,什么也沒做,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滿意?還要苦苦相逼?”
邢老搖頭:“老朽不信你會什么也沒做,老朽不信你會就這么容易的放過太子,神仙從來都是高傲的,呂夢樓的事情太子已經觸怒了你的神威,你堂堂一個神仙,想要報復太子有太多的辦法,現在太子已經如你所愿,去了智云寺求雨,你能告訴老朽你會怎么樣戲耍太子嗎?”
邢老好像已經魔怔了,無論喬月怎么說,即便他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當中和喬月到底有什么關系,但是心里總是固執的認為這和喬月肯定脫不了關系。
“神仙?”喬月大笑起來,“哈哈…你堂堂的太子太傅,盡然如此迷戀鬼神之說,難倒不覺得很滑稽嗎?告訴你,我喬月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心痛了,會哭,高興了,會笑,和大家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邢老不信:“那你告訴老朽,憑什么你能讓寧州河里的魚自己跑到你網里去,憑什么你能把上萬斤的火油送到黑崖山上去,憑什么你能把神照堂的把戲一一揭穿,憑什么你能讓仙鶴抬著竹轎來迎你,這些,是凡人能辦到的事情嗎?喬娘子,老朽一把年紀了,就問你要一句實話行不行?”
“哈哈…”喬月再次笑了起來,“就為了這些,你堂堂的太子太傅就斷定我喬月是神仙?你就認定了我要殺太子?這就是你們一貫治人罪名的行事風格嗎?就憑你們的意想?就憑你們的猜測,就認定了我會殺太子?”
邢老凝重的點頭:“如果喬娘子不說清楚,老朽就認為你是承認了。”
“好,今天看來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了,太子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喬月是怎么也脫不了干系了,就連你堂堂的太子太傅都斷定了小女子會對太子不利,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喬月冷冷的說著,走到門口,回過頭來又說道:“要小女子說清楚也行,不過小女子要邢太傅一個保證。”
“好。”邢老認真的回答,他知道喬月要說什么,接著說道,“只要這個事情真的和喬娘子沒有任何關系,老朽自當為喬娘子分說。”
喬月吩咐耿護院去外面取了一些平時用的魚餌,把邢老喚了出來,幾人一起走到小院子中間的水塘旁邊,指了指正在荷葉下不斷游動魚兒說道:“邢太傅看清楚了,只要把這些魚餌倒進去,魚自己就會圍過來了,和人聞到有好吃的東西一樣,魚會跑到我喬月的漁網里你還會覺得奇怪嗎。”
說著,喬月也沒自己把魚餌丟進去,而是把手里的魚餌遞到邢老手中:“您自己來試一試,免得說我又用了什么妖法。”
說完,喬月也不管還在疑惑的邢老,拉著柳杏就氣沖沖的回到了一樓的房間里,這個該死的邢太傅,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不多時,東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哇!老爺,真的,是真的耶,這東西丟進去,魚自己就游過來了,怪不得喬娘子能釣上來魚,怪不得魚會自己游到她的漁網里去。”
邢老的臉色很不好看,知道了這不是仙術,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拍了拍手,走進來說道:“這東西能送老朽一些嗎?”
話說了很多,有些口干了,喬月拿起桌上的茶杯正喝著,看都沒看邢老一眼就隨口說道:“這種魚餌小女子這里多得很,以后邢太傅有需要直接派人來取就是了,真的不用施法的。”
說到這里,看見東明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喬月呵呵笑一聲:“配方不能給你,這可是我吃飯的東西,給了你們了,還讓我們喬家到哪里去做這種無本的買賣。”
東明捅了捅還有些楞神的邢老,有些威脅的說道:“喬娘子要是不說,我家老爺也可以認為這是被喬娘子施過仙術的東西,自然可以誘魚。”
聽見仙術,邢老苦著的臉這才好了一些,苦笑一下:“如果可以,還請喬娘子交出魚餌的配方,不然也證明不了喬娘子的話是真是假。”
喬月瞪了東明一眼,這孩子倒是有些小聰明。
喬月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風已經越來越大了,劉文成派這個人精一樣的邢老來守住自己,看來是確實對自己不放心,劉文成這個多疑的性格看來確實不假。
心里權衡一下厲害關系,反正過了今天劉文成就會死,有邢老這個太子太傅為自己作證,正好求之不得,這是送上門的人證,還是太子的老師。
想到這里,喬月的心情才好了不少,喊過來耿護院,讓他把之前自己寫給府里人的魚餌配方交給邢用。
邢用接過耿護院手里的紙條,好像一點的都不開心,也沒怎么看,就見他把手里的魚餌配方塞進了袖子里,接著又很不甘心的說道:“那仙鶴抬轎,火油上山呢,喬娘子又怎么解釋。”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愿意接受喬月不是神仙的事實,他灰敗的眼神里,喬月看見了期望,那種希望她說自己是神仙的期望。
喬月抿嘴輕笑一下:“仙鶴抬轎就像耕牛耕田是一個道理,多訓練幾次就可以了,也不是什么難事,如果邢太傅不信,自己回去捉一只鳥來訓練訓練就知道小女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至于把上萬斤的火油送上山,那就更簡單了,孔明燈大家都知道吧?只要把火油分成很細小的重量,隨著孔明燈飛上天,風一吹,自然就送到黑崖山上去了,這些邢太傅都可以自己試驗一下的,小女子絕對沒有半句假話。”
喬月的話剛說完,邢老整個人都好像虛脫了一樣,沒有了半點力氣,整個人失神的坐到椅子上,嘀咕道:“為什么不是仙法,為什么不是法術?”
哐當!
這時候,天空一聲巨響,整個天都黑了下來,外面的風越刮越大,巨大的雷聲把邢老失落的思緒又拉了回來,他無神的眸子抬起頭來看著喬月:“這么說,太子不會死了,太子求雨這件事情和喬娘子沒有一點關系,是老朽失禮了。”
說完,不等喬月再說話,他老邁的身子站起來盡然當面深深的給喬月施了一禮。
接著,轉身就準備往外面離去。
既然都說清楚了,喬月便起身往閣樓的二樓上走,柳杏趕忙追上去把邢老攔住:“老爺爺,下雨了,雨停了再走吧!”
然而,此時智云寺的內院里,高高筑起的法壇上,應著這一聲巨大的雷聲,劉文成整個人都開始激動了起來。
“哈哈…真龍,朕果然是真龍,天下會是朕的,皇位會是朕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的,哈哈…看見了嗎?就連天都要聽朕的命令,誰能做到?誰能做到…”
仰頭看著頭頂上越積越厚的黑云,劉文成感覺他的心都快跳了出來,這種成就感,這天都要聽他號令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他就是真龍,這是他心里的此刻的呼喊,這是天的認可,他做到了他們劉家開國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
回頭往法壇下面看一眼,黑壓壓的人群已經被這一聲雷聲響得徹底的沸騰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山呼太子萬歲,太子真龍轉世,他享受到了皇上都沒有的待遇。
劉文成把手高高的舉在空中,應著火龍一樣的閃電高呼:“雷神聽令,朕要你即刻降雨,不得有誤…”
“哐當…”
震耳欲聾的雷聲又一次響了起來,閃電好似一條翻滾的巨龍在漆黑的云層里翻滾不休,豆大的雨滴開始嘩嘩的降了下來。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我們有救了…”
沸騰的百姓學著高臺上劉文成的樣子,也是高高的舉著雙手,迎接這久旱的甘露。
劉文成哈哈大笑,沒有什么事情還能比天都聽他的話更有成就感了,他挺著胸脯理所應當的接受者所有人的跪拜,他凌厲的目光掃視著腳下的百姓,一種上能直令天意,下受黎民膜拜的壯闊在他心里翻騰不休,暢快,難倒指點江山,難倒做皇上就是這種感覺嗎?
他說著,一手指著頭上的黑云,氣壯山河的再一次喊道:“雨,再給朕多下一些…”
哐當,雷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不過和之前的時候不一樣,巨大的閃電距離這個法壇很近很近了,就在大家又一次歡呼的時候,一條巨大的閃電刺啦的一聲就劈碎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巨大的裂痕就好像是有人用巨大的爪子直接把這棵巨樹撕碎了一樣。
劉文成面色一沉:“混賬,他們都是朕的子民,要是傷了朕的子民,朕要你人頭落…”
哐當,哐當,哐當…
隨著劉文成指天的一聲喝罵,天上的閃電好像火星一樣落了下來,閃電如雨,雷聲如潮。
就在所有的人震驚的目光中,從天而將的閃電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隔得很遠的閃電都會轉一個大彎,直接向劉文成所在法壇劈去,果然沒有傷及任何一個百姓,就連遠處的大樹都沒有再被劈碎的情況,巨大的電壓觸在白布包裹的鐵棒上面,形成巨大的電流不斷的從劉文成身上流過。
法壇下面的百姓只看見太子好像是在閃電雨中跳舞,不規律扭動的身子迎著每一條閃電的落下,下面的人好像看見了太子殿下的骨頭。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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