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成進寧州,四方百姓夾道相迎,對于這個未來的皇帝,這將是寧州載入史冊的大事。
“你們聽說了嗎?太子一入寧州就要升堂問案,真是勤政**民,體惜百姓,將來肯定是個能干的好皇帝。”
“聽說這個原告是呂夢樓那個毒婦,狀告她的兒媳葉喬氏搶奪家產,擅改婚契,呂夢樓這一招可是夠毒的呀,直達天聽,我看那個喬月這次肯定沒好果子吃。”
“哼…她呂夢樓是個什么貨色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倒是她那個兒媳當家以后喬家并無半點跋扈的地方,她到是還有臉來惡人先告狀…”
“噓…小心一點,這一次人家可是有太子撐腰,呂夢樓可是眼睛里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毒婦,小心禍從口出…”
如此云云,寧州的府衙周圍早已經擠滿了人群,就連對面的樹上都全掛滿了人,這個案子到底誰對誰錯,其實寧州的百姓大都心里有一桿秤。
“威武……”
衙門的公堂上,兩排站得筆直的衙役已經是第三是杵動手里的水火棍了,可是前去傳喚喬月的人卻是遲遲沒有回來,正座上的劉文成都已經等得沒有了耐心,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真是豈有此理,還真把她自己當成了人物,孤親自升堂問案,她盡然敢不來,莫不是要這滿城的百姓看孤的笑話不成…”
莫知州小心換下來劉文成已經喝干的茶杯,恭敬的說道:“殿下息怒,快了,快了,喬家在城南,到咱們這里還有一段距離。”
“哼…”
劉文成冷哼一聲,狠狠的拍下手里的驚堂木,嚇得兩邊的衙役又把身子一挺,一個個的精神抖擻,器宇軒昂。
旁聽的衛征和邢老到是顯得很平靜,兩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在哪里。
這個事情的原委他們都是清楚的,既然太子要過一把審案的癮,他們陪同就是了,反正都已經提前說好了,只要喬月分辨得在理,劉文成就會借機審查呂夢樓,然后再牽扯出呂夢樓以前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的舊案,這樣一來,太子自然能在寧州的百姓口里博得諾大的名聲。
“各位官爺,莫不是民婦那惡毒的兒媳知道了有人要去拿她,已經提前逃了?”
作為原告的呂夢樓已經在公堂下跪得雙腿發麻,小心的說道。
“啪…”的一聲驚響,劉文成又拍下了手里的驚堂木,怒道:“她敢…你且放心,有孤在,還怕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能翻得起什么風浪,別以為仗著有幾分小聰明,就能為所欲為了,王法面前,人人平等。”
劉文成的耐心早已經被磨滅得干干凈凈,作為太子親自升堂問案,被告盡然這么久都不到,這是明擺著沒把他這個太子放在眼里,他心里已經早把邢用給他千叮嚀萬囑咐要禮待喬月的事情忘記得干干凈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正當圍觀的百姓都已經開始對太子升堂這件事情當成笑話看的時候,兩個手按腰刀,大汗淋漓的捕快這個時候終于是帶著一個梳著兩個包包頭,胖乎乎的丫鬟朝公堂走了過來。
只需要瞄一眼,看打扮就知道來的人并不是喬月,定是喬月的貼身丫鬟。
劉文成久等的怒火直接火冒三丈。
案臺上的令箭朝公堂下丟去:“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藐視公堂的女子大打三十大板。”
不問緣由,先打三十大板消消銳氣,這本是官府的一貫做法,劉文成看是憤怒,不過做法也并沒有多少太過分的地方。
胖丫胖乎乎的臉蛋很陰沉,正面對著發怒的劉文成她一點點膽怯的意思都沒有,即便他喊完了要打板子,胖丫依然是一副冷冷的面容,無驚無喜更無懼。
這一點,胖丫的表現太不符合普通人的表現。
拿著水火棍的衙役三兩下就按住胖丫正要開打,旁邊的呂夢樓狡詐的眼神看在胖丫身上心里明顯是在得意萬分。
邢老微微起身:“殿下,喬娘子并未出閣,嬌養深閨的女子并不適合拋頭露面,我朝律法有律可尋,此番由貼身丫鬟代替出面,并無怠慢之理,還請殿下三思。”
劉文成冷哼一聲,邢用的面子還是要給,他瞪著胖丫說道:“旁邊的人你可認識?”
胖丫跪坐在地,面無表情的轉頭看一眼正得意的呂夢樓,冷冷的說道:“認識…”
劉文成點頭,又問:“她狀告你家小姐搶奪家產,趕走她和他兒子葉君生,還私自毀掉婚契,可是事實?”
“哼…”胖丫冷笑一聲,不過并沒有爭辯,胖乎乎的身子猛的一下就跪了下去:“是事實,民女認罪…”
“斯…”
胖丫這一聲干凈利索的認罪,讓公堂上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成為這樣。
這本就只是一場戲而已,而且邢用之前都已經給他交代清楚了,只要喬月這方隨便分說幾句,劉文成就會借坡下驢,然后再來審問呂夢樓的舊案。
可是現在,喬月派來的貼身丫鬟盡然一句話都沒有爭辯就俯首認罪。
劉文成的面容一僵,不自覺的看向邢用,暗含求助之意,實在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喬月既然已經被傳得這么神奇,這個明顯是她有理的案子為什么不分說,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嗯…”劉文成局促的清一清嗓子,臉上的憤怒之色稍稍緩了緩,以為是他的憤怒嚇住了這個小姑娘,語氣一緩,認真的說道:“你要知道你的認罪可是代表了你家小姐,這個罪名可不是你一個丫鬟能夠承受得了的?”
胖丫依舊是一臉的冷色,不過冷冷的面容下面可以發現她的眼神并沒有一點的活力,她說道:“民女省得,認罪,我認罪,我家小姐也認罪…”
劉文成的臉再次僵硬了,除了邢老深思的皺眉之外,包括衛征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尷尬,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這場本來就不該有的戲盡然被做成了真的,這場戲到底戲耍了誰?
一時間誰不明白喬月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盤。
呂夢樓哈哈大笑了起來,心里得意的說道:“傻子永遠都是傻子,只有滿寧州的人都把她當成聰明人看,在我呂夢樓眼里她永遠都只是個傻子,永遠都不可能和我呂夢樓斗,永遠都不是我呂夢樓的對手。”
正在劉文成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的時候,邢老緊皺的眉頭眼睛猛的一下睜開,有些擔憂的走到劉文成耳邊,小聲的說道:“糟糕,咱們這一次可是把喬月得罪死了,她知道這是一場戲,奇人容不得我等這么戲耍,也不陪我等這么戲耍…”R1152(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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