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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興的菜式也要經過慢慢發展和完善,并不是馬上出來就可以廣泛流傳。
冬天的太陽劃過頭頂,很快,一天時間就過去了,生意不算好,但是也比磨豆腐和幫人做刺繡什么的要賺得多。
中間的時候張家的下人阿巧來過一次,問起關于刺繡的事情,不過喬月謹遵王嬸兒的囑咐,一口咬定自己不會刺繡,上次的絲絹是出自王嬸兒之手。
阿巧的臉色很不好看,臨走的時候看向喬月的眼神十分惡毒,順著村口,好像是找王嬸兒去了。
喬月不管她這些,反正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沒必要關心,她相信王嬸兒是不會害自己的。
盤算了一下,這一天下來,除開成本,賺了有十二個銅板,只要按著這個進度,三個月的時間應該能夠籌夠一兩銀子。
喬月心里歡喜不已,給大哥定親的聘禮應該是有著落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天黑的時候劉項回來了,臉上帶著一股逼人的威嚴,搞得喬月憋了一肚子的火都沒敢往他身上發,反而關心得問道:“怎么了?你爹娘也不要你了嗎?”
劉項看著她,眼睛有些微紅,仿佛喬月的這句話觸及了他的內心深處,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酸澀,嘆息道:“是啊,爹娘不要我了,欠你的錢也沒法還了,你還收留我嗎?”
“別胡思亂想了,爹娘怎么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呢,好男兒志在四方,只要你以后別再做賊,我就收留你,嘻嘻,你看我今天賺了十二個銅板,你以后跟著我混,保你餓不死。”
喬月很認真的說著,眼神清澈。
劉項爽朗的笑了起來,不過眉宇間的那股尊貴和孤傲的氣勢即便是一身布衣都壓制不住,他笑道:“給你大哥說親需要一兩銀子,那么你出嫁,會要求對方出多少聘禮?”
話題轉換得太過突兀,喬月臉色一僵,腦子里頓時浮現出了趙齊的身影,隨即涌起淡淡的紅暈,羞澀得別過臉去,帶著幾分少女懷春的模樣嘀咕道:“我不嫁人,我要給大哥帶孩子,看著小夢成親,然后再給小夢帶孩子,等著娘回來,等著….”
“等著子風哥高中之后,騎著高頭大馬來娶我過門。”
當然,這后半句喬月沒有說得出口,只是在心里暗自說著。
“哈哈…”劉項大笑,氣勢陡漲,“紅藕藏于污泥之中,你這般姿色若是守閨終老,真是可惜了,三年之后,你若未嫁,我定備足二兩聘銀來娶你過門。”
說完,他甩了甩衣袖,臉上的凝重之色好像消減了幾分,大步向前而去。
喬月奇怪的看著前面的劉項,總感覺他今天去了一趟齊州城回來之后就怪怪的,整個人都完全變了,就和十多天前她第一次在家里遇到的時候差不多,那種高貴,那種倨傲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他身上又一種神秘的色彩籠罩。
他,真的是一個小賊嗎?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喬月不甘,背了一背簍的碗筷,追上去說道:“小賊,少說大話,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還大言不慚的給我二兩聘銀,當賊都當得這么窩囊,你這輩子算是沒什么出息了。”
“我若能拿出聘銀,你嫁不嫁?”
“不準搶,不準偷,只要你能拿出二兩聘銀,我就嫁你。”
“好…哈哈…”
二人嬉鬧,往喬月家而去。
一夜無話,翌日天明,第一天開起食鋪就賺了錢,喬月自當勤勉。
起了個大早,院子里轉悠了兩圈,不見劉項身影,又在屋子里找了找,卻發現大哥的床上留著一疊整齊的衣服和一封信件。
打開信紙,有二兩紋銀顯露出來,只見泛黃的信紙上面一行雄渾的字跡勾勒“聘銀已下,你已是劉某的女人,三年之后,定來娶你過門,小賊已去,勿念!”
喬月噗呲笑了一聲,忙著左右看了看,小心的將銀子放進懷里,笑罵道:“終于是滾了,嘻嘻,還是我厲害,硬是從這個不拔毛的小賊身上扒拉出了二兩銀子下來,落到本姑娘手里你還能不出點血!
哈哈…賺大了…笨蛋,等你是傻瓜,三年后我的子風哥早就把我娶走了,那時候我已經是趙夫人了,誰還搭理你這個小賊…”
見到錢,喬月早就得意忘了形,再加上劉項離去,她根本就沒有細想劉項留下的錢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一大早就收獲了二兩紋銀,喬月簡直心情大好,背著食材和碗筷,腳步輕盈的就去到了村口,開始了新的一天賺錢大計。
馬蹄聲急,一襲八匹駿馬趁夜奔行,穿過筆架山、虎躍山、野狼山、溝坎鋪、殺人嶺,于正午時分,在齊江河畔駐足。
為首的漢子翻身下馬,黝黑的臉上帶著剛毅,對著身后的男子抱拳道:“王爺,過了齊江河,對面就是懷州地界了,懷州的**上我已知會過了,王爺保重。”
他聲音如雷,氣勢雄渾,兩臂肌肉高高隆起,端得是一員虎將。
他對面的男子還了一禮,有些不舍道:“喬兄這是何故,昨日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好男兒自當為國建功,像喬兄這一身好武藝,隨我安撫南懷,平四夷,統領千軍萬,保一方平安,他日虎符加身,披金鱗而還,豈不壯哉?”
這說話的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喬山和懷王劉項,半個月前劉項成年出宮,入封地懷州,路過齊州被人追殺,一行隨行傷亡殆盡,后被從野狼山血戰而歸的喬山所救。
這才有了喬月回家之后發現劉項的事情,而喬山羞愧當了強盜,無臉再面對弟弟妹妹,這才一直不敢現身。
說到將軍鎧甲,同樣是尸山血海的戰場,不過比起他強盜的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劉項的這句話終是觸及了喬山的心底,他說道:“喬山一日為賊,終身是賊,豈有再有臉見妹妹之日。”
說到喬月,他這個身高八尺的大漢眼睛都些濕潤,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喬月自以為驕傲的大哥,卻是當了強盜。
許諾要治好妹妹額頭上的膿瘡,他一去三年,最終卻是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的欺騙,妹妹的額頭沒有絲毫好轉。
那一年,喬月也不過剛剛十歲,她要幫人磨豆腐,還要幫人刺繡,還要照顧弟弟,而自己呢,漂流三年,除了一身強盜的名氣,一事無成,對于喬月,他心里帶著濃濃的愧疚和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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