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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時,烏云之下,雷聲之中,一聲震耳的咋喝突兀響起:“爾敢動我月兒妹妹,我喬山今日便要讓你滿城染盡人頭血!”
隨著這一聲咋喝,只見一個魁梧的青衣大漢,渾身裹滿刺目刀光,腳踏片片雪花,凌空而至,他一腳踏出,又是凌空拔起一丈多高。(無彈窗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小說)
這一手輕身功法喬月并不陌生,正是狂刀十八式里獨有的黃鶴排云凌九霄步伐,此步伐配合施展狂刀十八式之中的“無量式”威力奇大。
喬月耳中被這一聲大喝震得嗡嗡直響,聞聲,一股暖流從心窩里猛的炸開,眼眸垂淚,暗嘆一聲:“我的傻大哥,你怎生來了…”
她翹首看去,只見喬山凌空踏足,氣勢雄渾,圓瞪的虎目之上,怒氣直沖九天而去,一股凝成實質的黃色刀光沖天而起,直接撕開了頭頂上要撕碎京城的云海烏龍,仿佛一尊天兵神將一般。
只聽他又是一聲大喝:“無量式,大海無邊天作岸…”
巨大的黃色刀光從他的手里銀泄而下,刀光落地,并沒想象中的那般銳利刺耳,而是大地深處傳來一聲醒龍的怒吼,凝成實質的刀光,層層炸開,有如平底卷起的一股龍卷巨浪,層層疊疊,震耳欲聾的海嘯聲平地生出,眾人只覺得地下似有毀天滅地的神獸要破地而出,距離這刀光炸裂之處方圓十丈的士兵,盡然齊齊被絞碎。
刀槍劍戟,鎧甲肢體,再沒有一片齊全,兩百多名士兵,頃刻之間,便已經被絞成了一片血霧,隨著氣浪推去,這片血霧盡然在覆滿了積雪的城墻上紅艷艷的形成了一串刀光刺目的血字:“動我妹妹者,即便是皇上,吾亦殺之…”
場面一時間變得寂靜無聲。圍著姜鴻酣戰的士兵也暫時停下了攻勢。
姜鴻白眉之中閃出一抹精光,盡是熊熊戰意燃燒了起來,頷首看去,不僅撫須大笑。第一次張開了他久不曾開口的厚唇,露出只有半截的舌頭,中氣雄渾的笑道:“哈哈…好一個大海無邊天做岸,你盡把狂刀十八式練成了這般境地,六弟后續有人啊。好,好,好…”
只見他手中細劍一抖,層層劍光爆炸而開,盡是百余年不曾再出現的針影劍法。
他大笑道:“世人都稱我姜鴻為劍神,殊不知此劍并非劍,而是一枚針而已!”
針影極快,目不可及,霎時間,同樣有如蓮花炸開。影影重重,直到他手停收劍,寒風急卷,嘶嘶…的銳利聲音這才憑空響了起來,距離他十丈范圍的士兵盡然沒有一人發出聲音,便已化作一片血霧直飛城墻上去了,落血成字:“今日大戰三百回合,死亦足矣!”
別看他二人這兩招都是這般光鮮亮麗,可這一招之下,全身功力已經十去其三。若非此種雷霆手段含有震懾之效,出手便如此雷霆萬鈞,并非上上之選。
“護駕…護駕…”
第一個緩過神的人盡然是杜閔,他有恃無恐道:“皇上無須擔憂。此種綠林之人,雖有些許手段,要知道人力總有窮盡之時,他們今天是插翅難飛!”
劉武德端坐龍駕之上,面不改色,凝視看了半空中滑落的喬山一眼。盡然心生惜才之感:“此人盡然武力至斯,天下之間,恐怕除了甘為殷紅妝掃一輩子地的喬云天,恐怕再無人能敵…”
劉武德話音未盡,鑾駕一側,閃出一個手持半尺金鞭之人,雄壯的身體裹著一件暗紅紫袍,此人雙目火紅如俱,短短三步走來,盡然平地生風,沉聲道:“陛下,卑職請戰,一炷香之內,定斬此人…”
此人字字落聲成雷,顯然也是天下間武功有數之輩。
劉武德頷首,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如此也好,也讓這些綠林草莽見識見識我皇家侍衛高手!”
“呼”的一聲,此人原地一跺腳,盡然也是踏空而去,雙足踏在飄飛的雪花之下,盡然發出眶嗤眶嗤的雷霆聲響,這番出場,氣勢絲毫不在喬山之下。
暗紅的紫袍,迎風獵獵作響。
“哈哈…”頭頂之上一聲狂笑從烏云之上傳來。
卻見一抹黑光已經朝這個剛剛躍起的大內高手直射而來,只聽叮的一聲,兩仗高的空中,碰撞出一團籃球大小的火光。
再一看,剛才那個踏空而去的大內高手,盡然已經從空中斷線而下,直直的落到劉武德跟前。
不待劉武德喝聲,這個大內侍衛便連連嘔了三口鮮血便已經死了過去。
直到此刻,那射出黑光之人才從烏云之上現出了身影,盡然是一個頭戴四方冒,店鋪掌柜裝束的年輕俊生,他手中握著一把尺長漆黑的墨刀。
乍一看,此人只是二十剛剛出頭的樣子,只是耳發兩鬢染了白霜,倒是有幾分少年滄桑的味道。
“戴德?”喬月詫異的驚呼一聲,“你怎么也來了!”
戴德從烏云之上閃身而下,走到喬月跟前,盡然直直的跪了下去,手里又拿出了那日雪河城外喬月給他的那塊黑玉遞了上來,說道:“娘說了,戴家送出去的東西,沒有再要回來的道理,這是恩,我戴德銘記一輩子,我娘還說了,來年開春的時候,喬娘子可別忘了替我娘去看一看慈云山下的桃花林…”
喬月若有所思,接過戴德手里的黑玉,關心道:“夫人的病可是好了些,這些時日可還過得好!”
戴德淚目盈盈:“好,好,一切安好!白叔終于走出了那個村子,全村的人都走出了那個村子,我娘說他要陪白叔走便全天下的名山大川,就不來當面感謝恩人了!”
“好!”喬月也忍不住落淚而笑,“多好啊!有**終成眷屬,既然話已帶到,你便回了吧…”
熟料,戴德盡然猛的長身而起,好像沒有聽見喬月的聲音一樣,面容冷漠的直瞪著鑾駕之上的劉武德,揚了揚手里的刀,喝問道:“劉武德。你可認識此刀?”
“墨刀…墨刀…魔刀?”
杜閔喃喃自語,隨即哈哈的陰笑起來:“又來一個送死的,皇上,他是落鴻山下戴家的后人!”
“哦?”劉武德微微動容。“二十年前的兵器第一世家,落鴻山戴家!
果然是一把寶刀,削金斷玉,司統領的百煉金鞭盡然不是你一合之敵,當年你戴家鑄出此刀。因此刀而禍及滿門,看來也不冤枉。”
當然,對于當年是因為他劉武德要這把刀不得才下令殺了整個戴家的事情,此刻自然沒有說出的道理。
鑾駕一側,有人走過來耳語幾句,忽地,便聽劉武德哈哈大笑起來:“今日果然是朕的好日子,天下間排名前十的高手,盡然已現其三,看來朕天生就是你們這些所謂高手的天敵。今日一過,你們的高手又得換人…”
他話沒說完,又見一抹刺目亮光,閃電般向他直射而來,霎時間,劉武德鑾駕四周,雨點般飛起不下數百個大內高手,如臨大敵一般急急朝那一抹亮光疾馳而去。
劉武德笑容更盛,大笑道:“略施小計,盡然釣出了這么多大魚。朕早就料到你今日一定會來,哈哈…問世間情為何物?情、親情、恩情。朋友之情,你們這一群自認為有情之人,都該死…”
最是無情帝王家。因此,劉武德無情,他恨有情之人!若說他有情,空他這一輩子,唯一算得上動情之人,便是喬月的娘。殷紅妝了,可惜,殷紅妝不曾對他動情!
紛紛的雪花盡頭,一襲白衣的翩翩公子緩步直向喬月而來,施禮道:“喬娘子,李某人如約來了…”
向喬月打了聲招呼,他這才回答劉武德的話:“李某報的不是恩,而是要和你算一算這國破家亡的大仇!”
蹄聲如雷,馬嘶如金,這一刻,盡然是真的有大批人馬出現在了這座王成之下。
如此情形,劉武德果然擁有帝王的氣度,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盡是成竹在胸,鎮定如常,緩緩道:“李茂元,你可真是夠蠢的,盡然被一個小女人忽悠前來送死,你活捉了程雍之時,朕還把你當成了一個人物,沒想到你盡然奇蠢如豬,真是蠢得可以,莫不是以為朕是那么好殺的?
讓你的人回頭看看,朕的二十萬大軍早已經在三十里外暗中集結…”
聞言,李茂元沒慌,倒是喬月花容失色,問道:“那你內城里的兵呢?偌大一個皇城,你沒有派人守城?”
劉武德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帶著濃濃的諷刺:“當日喬仙子乘仙鶴而去,朕豈會料不到你會有今日之舉,用仙鶴來奇襲我皇宮內城,哈哈…實話告訴你,朕的兵馬早已經都集結在城外三十里,就等著朕一聲令下,前后夾擊,把你們這些人全都一打盡…”
喬月眉頭緊皺:“你怎么知道我有炸藥?”
“哈哈…”劉武德放聲大笑,“你是馮春之女,仙法尤在馮春之上,他都有炸藥,你難倒還能沒有?
只是你們這些神仙啊,唯一的一點,就是腦子太笨了…”
“三十里以外…”喬月喃喃自語,“怪不得你剛才大慈大悲的把所有人都放走,原來只是要做給我看?只要我不聽你的話,葉君生、趙齊、喬夢,都又會被你抓起來是不是?”
“嗯…”劉武德拍手稱贊,“喬仙子這回不笨了…”
忽地,喬月瞪大了眼睛看向李茂元,忍不住喝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內城里不是有你的探子嗎,不是說里面有大批的軍隊嗎?”
喬月心中苦澀,她用最新炸藥的配方來換李茂元相助,沒想到,換來的盡然是被出賣。
李茂元無辜,說道:“城里確實有大批的軍隊,喬娘子若是不信,我李茂元立即就帶兵殺進城去,讓喬娘子看個究竟。李某絕對沒有出賣喬娘子…”
他說完,手中流光寶劍挽出一個劍花,盡然真的一頭扎進劉武德的萬軍之中,大戰一觸即發。
城內轟隆之聲停歇,看來炸藥已經用盡。喬月目光銳利,這個時候,盡然看見劉武德的士兵盡然反向關了城門。
“什么情況,他把自己關在城外。他不進城了?還有,這城門,什么時候變成反著關的了?”
喬月心里疑慮重重,劉武德完全沒按常理出牌。
杜閔見李茂元帶了大軍怒沖而來。心下也有擔憂,他們只有一萬親兵,而李茂元手里確是五萬驕兵悍卒,遠在三十外的大軍雖然早已經開拔過來,不過最少也還需要一個半時辰。要是他們在這個時間內被李茂元殺了,那就一切休提。
他微一思量,拖字訣便計上心頭,大聲喊道:“喬娘子可想知道皇上為何反裝了城門?”
喬月果然中計,問道:“為何?”
劉武德哈哈大笑:“不妨告訴你,這是朕布的一個大局,前些時日,朕和商家有些誤會,為了和商卿重歸于好,于是。朕便把自己的兵調出了京城,城里的兵,都是商卿的…”
喬月眉頭一展,暗叫劉武德果然狡猾,這是要借她之手,除掉商國公,盡然想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人之利。
劉武德又道:“你想啊!朕讓他的兵進城,這是多大的信任啊,把自己置之死地。商國公到了現在,恐怕還在皇宮的龍椅之上,做著他的皇帝夢吧!
哈哈…皇位,永遠是朕的。誰也奪不走,不對,或許此刻,他已經死在了喬仙子的天雷之下,哈哈…”
“卑鄙…”
費了這么大的力氣,萬千斤炸藥用盡。殺的人盡然是商家,為他人做嫁衣,喬月也是恨得紅唇緊咬。
不料,喬山百忙中抽出身了,安慰道:“月兒啊,沒事的,懷王已經盡出懷州三萬兵馬,星夜兼程而來,我先行一步,他據此已經不到五十里!”
“胡鬧!”喬月焦急的跺腳,“妹妹給他的興農牧,重軍、商、漁、文教之論,難倒他忘了?他盡然敢盡出封地之兵,還知不知道輕重了,南域節度使張猛素有稱王之心,他這一出南域,不能在張猛和羅化之間夾縫求存,不是就把自己的封地拱手送到張猛手里嗎?”
喬山道:“妹妹啊!懷王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他堂堂一個王爺,這么多年了,連一個側妃都沒納,就是在等妹妹你點頭啊,他曾對大哥說過,寧要妹妹一笑,再不顧江山何屬!”
“哎!”喬月無奈嘆息,不過心里卻是萬分感動,曾幾何時,她不是沒對劉項動過心。
她嘆息道:“他何必如此啊!如此意氣用事,還怎么成得了大事!”
嗚嗚嗚…號角聲響起,眼看便是劉武德的二十萬大軍聞風而至,李茂元的五萬人馬,即便在加上劉項的三萬遠途勞軍,只不過是圖曾三萬尸骨罷了。
懷州的兵馬,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京城的禁軍相提并論。
沒有再喊什么話,大軍群狼般直直就撲了過來。
前有高墻和劉武德的一萬兵馬相阻,后又有數不清的兵馬紛沓而來,此番看來,喬月她們,死,已經成了定局。
喬月拉著喬山,穿行在亂戰之中,她低聲道:“大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這一次,害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喬山回頭,裂開一口大白牙,憨憨的笑著:“說的啥話,和哥,說啥對不起,哥還等著妹妹給我張羅媳婦呢!嘿嘿…”
正說話間,忽然間有人高呼:“錯了,錯了,打錯了,都住手,住手…”
喬月聞聲望去,這一眼,本來已經安了必死的心又活了過來:“原來是商統領啊!”
商平,九城兵馬司統領,和喬月,自然是認識的,后面還有過因為破云弓結盟之事。
他帶著這么多人出現,喬月轉念間便想明白了。
定是和劉武德安的一樣的心,劉武德在城外埋伏了兵馬,商家自然也沒有不埋伏兵馬的道理,反正商家的兵,在外面的比劉武德還多。
眼看如此,李茂元自然是巴不得了,趕忙鳴收兵號子,退出這邊的戰場,冤有頭,債有主,商平要殺的人,自然是劉武德。
能不死了。自然看戲的好,李茂元帶來的人馬,頓時就為商平的人馬讓開了道。
看這架勢,商平帶來的人馬。起碼不下十萬之眾,等他們全戰了過來,喬月他們早就被擠到外面去了。
杜閔見勢,老臉一黑:“遭了,皇上。咱們的軍隊落到商家軍后面去了,現在可如何是好?”
沒辦法,劉武德只能下令背靠城墻而戰,堅守陣地,等待他的軍隊到來。
頓時,劉武德腹背受敵,城門里面幸存的士兵不能出來,干脆就爬到城墻上朝劉武德放起了箭雨,哀嚎聲不絕,尸橫遍野。
眼看劉武德就要全軍覆沒。不料,這時候,他的二十萬大軍終于是來了,黑壓壓的,鋪天蓋地。
看見皇帝有生命危險,趕來的人馬都顧不得什么章法,即刻便撲了上去,又是一陣亂戰,戰場越演越烈。
劉武德見援軍到來,心中壓力驟減。不料,此刻他身后轟隆一聲巨響,城門盡然被撞開了,城里面的殘軍沖了出來。劉武德被夾在中間的一萬人馬,轉眼間便已經死了不到三千人了。
一時間,包圍,反包圍,再包圍,成夾層三明治態勢的戰場就此拉開。
雙方人數總懸殊不大。一陣殊死搏斗之后,從中午已經到了第二天傍晚,早已經是人困馬乏,不過雙方都還在死戰不休,勝者得的是江山,輸也輸的是江山,這場賭注籌碼太高。
眼看雙方死傷慘重,黑壓壓的,也不知道從哪里又冒出來了一大片以逸待勞的軍隊,粗略估計,起碼不下五萬之眾,個個沖入這一陣大亂戰之中,提刀便砍。
比起那些已經打了快一天的士兵來說,這剛出來的士兵簡直就是虎入羊群,猛不可擋。
喬月看了半晌,總算是瞧出了門道,原來這一伙人帶隊的盡然是那個和她有仇的裘萬驊,那么,這伙人定然就是和關蒼子一伙,在雪河城外設局害過喬月的這一伙人。
想到雪河城,喬月不自覺的就看向李茂元。
不料,李茂元面目凝重的直視著前面焦灼不堪的戰場,直到裘萬驊的五萬兵馬,和城下剩下為數不多的士兵戰斗快要分出勝負的時候,他手中流光寶劍高高揚起,高聲道:“殺啊!殺進城去,坐上皇位…”
她這一喊,盡然把喬月也喊得清醒了過來,感情這一波又一波趕來的兵馬,為的,都是城里那個鑲玉鎏金的金龍皇位。
眼光注定了格局,李茂元坐上皇位,得不到天下,關蒼子也不行,可是他們盡然都這么執迷不悟。
若真的就事而論的話,只有一個人從劉武德的尸體上踏過去能夠順利坐上皇上,他,就事劉項。
城下早已成了一片血海,腥味熏天。
也不知道什么情況,本來只相隔五十里距離的劉項,始終沒有出現。
一直等到第二天,李茂元和關蒼子的最后一搏之后,皇城之內,盡然又出現了一隊精兵,這隊精兵清理了最后的戰場,恰巧不巧,劉項的三萬疲憊之師,盡然正好在這個時候趕到。
他還沒來得急和喬月說話。
最后從城里冒出來的這一隊兵馬見劉項趕到,全都跪地高呼萬歲,看得喬月一陣愕然。
不僅是喬月,就連剛剛趕到的劉項,也是一頭霧水。
仿佛這都是天意,但又好像冥冥中都有安排。
大戰之后的戰場,劉項派人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得到了葉君生在漢州出現,平安無事的消息,可是,喬夢卻沒有這么幸運,死在了距離京城不遠的地方,喬月總感覺整件事情之中,總透著蹊蹺,這一切的天意和巧和好像總有一支無形的大手在牽引和超控,太巧了,巧得都離譜了。
半個月后,聽說馮春死在了這場災難之中,喬月說什么也不相信,她終于鼓起勇氣走進了那個富麗堂皇的宅子。
大門頂上的牌匾斜歪著,才半個月而已,居然已經爬滿了蜘蛛。
滿院子的殘垣斷壁,梁柱歪斜,木屑雜亂,盡然再沒有一點點的人氣。
慈云山她去了,那里炸成了一片廢墟,一個人都沒有,這里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喬月一步步朝里走著,凄涼的院子。喬月心里忽然生氣一種害怕和失落。
她怕他真的死在了這場災禍中,這場亂戰,也只有轟炸皇宮這一件事情是她親手干的,可是進了城。她有迷茫了,她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她干的,因為她的炸藥絕對不會有這么大的威力。
“哐當”一聲,角落里冒出來一個頭發散亂的邋遢女人,喬月見了她。本想問點什么。
認真一看,此人居然是往日有過節的馮玉蘭。
馮玉蘭也看見了喬月,不過她嘿嘿的傻笑著,忽地,又喝道:“你是何人,見了本宮為何不下跪…”
喬月心里酸楚,馮玉蘭盡然瘋了!她經歷了什么,怎么會瘋呢!
馮玉蘭喝聲一落,便又開始嘿嘿傻笑著。
遠處的狼藉堆里,又是哐當一聲響。又一個瘋瘋癲癲的男子跑了出來,蓬頭垢面,不過他那一身唯一的衣袍,喬月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個瘋子,盡然是劉章,那個她在皇宮里時,總是爬在墻上和她說話的男孩兒。
默默酸楚涌上心頭,五味雜陳,盡怎么也說不上來這是什么滋味兒。
月亮門外跑過來一個身子壯士的年輕男子,他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喊道:“姐,別亂跑…”
話沒說完,看見了矗立在院子里,一身綠衣的喬月。這個男子盡然眼淚滴滴落下,他說道:“你是喬月…不是,你是大姐嗎?”
“哦…我是侯爺的養子…”
“馮春那里去了,他為什么要躲著我?”
馮勇道:“爹回家去了…”
忽然,他拍了怕額頭,火急火燎的跑在一個還算完好的房間。拿出了個形態怪異,卻又萬分美麗精致的盒子遞到喬月面前,說道:“爹走的時候說,這個是他送給姐姐的禮物。”
喬月失落的心,又忍不住一陣激動,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件一點都算不上美麗的旗袍,歪歪扭扭的針線,在喬月這樣的刺繡高手眼里,真的入不了眼。
不過這一刻,喬月笑了,笑得眼淚簌簌而下,那張紙條上,寫著只有她才看得懂的字:“我親的月兒,爹爹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以前的時候爹的針法還算可以,可是這些年啊,酒喝多了,手就抖,等咱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爹爹給你帶全天下最漂亮的衣服過來…”
他回家了,真的回家,喬月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很遠,很遠,以前有個怪人和她說過。
喬月把這件粗糙的旗袍死死的抱近懷里,喜極而泣:“沒有死,我就知道你不會死,月兒還沒有叫您爹呢!”
哭了很久,回頭來,發現喬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她身邊。
喬月道:“大哥,你來了!”
喬山雙目火紅:“嗯,皇上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他說妹妹要是去齊州,他就陪你去齊州,你去寧州,他就跟到寧州!”
喬月搖頭,揚天大大的吹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他贏了,讓他備好豬頭,到咱們家里提親來吧!
走,大哥,咱們回齊州,妹妹答應了你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呢!”
喬山不解:“什么事啊?”
“嘻嘻…月兒說了要給大哥討個媳婦的呀!走,咱們回去相親去”
喬山:“妹妹你饒了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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