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百年的貴族千年的世家,哪有那么容易的造就一個世家大族的。”
許老爺子搖頭感慨一聲,“當然,你有這個志向自然是好的,我也很高興,人這一輩子總要找一件事情去做,有了目標,有了追求,人生才不至于過得空虛寂寞。”
“本來我還想讓你出國去旅游一番,散散心呢,這不護照都給你辦好了,現在你自己立下宏愿,我既然這樣的話,你還要多少本錢,可以從爺爺這里拿。”
許一搖搖頭,“爺爺,不用了,錢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的,絕對不會做違反法律的事情,而且,我想要賺錢就更簡單了,憑您孫子的醫術,隨便給人扎幾針錢就到手了。”
“爺爺,我從江南回來的那天,給發改委的劉孟扎了幾針,開了一張藥方,五十萬的出診費就到手啦,愿意花大代價治病的有錢人多的是,不過,這樣的錢賺起來有些辛苦罷了。”
許老爺子聞言一愣,愕然的張大了嘴巴,“孩子,這,這,這不是坑人嗎,你就給人扎幾針就要價五十萬,這也太貴了吧。”
“爺爺,這些人有錢呀,要不是我強迫他們來找我治病的。”許一呵呵一笑,“這可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求我出手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公平得很誰都沒話說。”
許老爺子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孩子可不像一般的家族子弟,要么紈绔成性胡作非為,要么死板硬套,墨守成規。
沒準這小子真的能折騰出一番氣象出來呢。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許一走過去拉開門,就見許致遠站在門口,手里捏著一盒煙和打火機,這小子倒是很聰明,還知道順道拎了一壺熱開水過來,老爺子不喜歡喝純凈水,喜歡用滾燙的開水泡茶。
“行了,把東西放在這里,你們走吧。”
許老爺子擺擺手,起身走到書桌前抓起老花鏡戴上,“對了,出去的時候跟廚房說一聲,中午我要吃魚。”
“爺爺,那我們走了。”
許一給老爺子泡上一杯茶,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哥,你跟老爺子說了什么,這么長的時間。”許致遠摸出一包特供煙塞進許一的手里,“這是我從爺爺的臥室里順出來的,不過,一次不敢拿多了,就兩盒我們一人一盒吧。”
“沒說什么,我過段時間要回江南去處理一筆生意,我爸爸媽媽大概會不同意,所以,讓老爺子去給我說一說情。”
許一呵呵一笑,拉開車門上了車,“好了,致遠,你來開車我不認識路。”
許致遠迅速發動汽車,白色的桑塔納一溜煙地向大院外駛去。
當桑塔納停下來的時候,許一下車一看,不由得一愣,難怪剛剛有些眼熟呢,原來這個地方居然是才來過不久的天堂樂園。
只不過,今天雖然也是白天,但是停車場上停滿了各種高檔豪車,相比較之下許致遠的這輛白色桑塔納就是顯得非常寒酸了。
許一看了一下許致遠的臉色,見他臉色入場,并沒有因為開了一輛破車而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自卑來,心里暗暗贊許,看來這些年老爺子的教導還是很有效果的,但是這份自信,這份氣度,這四九城里的紈绔子弟們就沒幾個人比得上。
“哥,走吧,我們進去吧。”許致遠關上車門,目光掃了一眼許一提在手里的旅行包,“如果今天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你這二十五萬還能翻一番呢,就可以買一輛好一點車了,畢竟你也是要做生意的,一輛好車就代表著身份和實力。”
“致遠,你這個主意不錯,提醒得好,做生意要讓別人看得起,首先就要表現出實力來。”許一聞言一愣,緩緩地點了點頭,“怎么,今天的聚會又有人打架?”
“哥,你那是小兒科啦,怎么可能靠開打架開賭局,這酒吧上面就有玩的地方,棋牌麻將牌九等等應有盡有呢。”
許致遠呵呵一笑,“哥,今天咱們哥兒兩個要大殺四方了,遺憾呀,小成不在呀,他一家人旅游去了。”
“致遠,你終于來啦,等你老半天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迎了上來,熱情地跟許致遠打招呼,目光掃過他身后的許一,“咦,這位莫非就是許主任家的公子?”
“郝勛,你說得沒錯,他就是我的堂兄許一,不久前剛剛回來。”許致遠呵呵一笑,看著許一道,“哥,這位就是郝勛,市局郝書記的公子,他對我和何成很照顧的。”
“郝公子,你好。”
許一微笑著向郝勛伸出右手,“謝謝對我兩個弟弟的照顧,這兩小子給你添麻煩了。”
“許一,你客氣了,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郝勛呵呵一笑,握著許一的手輕輕一搖,“許兄外出二十年歸來,正是大干一場的時候,有什么好的發財機會可一定要提攜問兄弟我啊。”
“郝公子客氣了,我一個學道的人能有什么發財的機會。”
許一淡淡一笑,“倒是郝公子有什么好機會了,可別忘了提攜我一把,整個四九城的人都知道,我家老爺子太固執了,我們老許家缺錢呀。”
“許一,你呀,你呀,真是太幽默了。”
郝勛哈哈一笑,拍了拍許一的肩膀,“走吧,我們進去先喝兩杯再說。”
酒吧里飄蕩著輕柔的音樂,舞臺上領舞的是一個很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大堂的舞池里,一群年輕的男女互相摟在一起隨著音樂輕盈地扭動著。
“哥,領舞的那個女孩怎么樣,那可是最近娛樂圈很火的一個女明星,郝少一個電話她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了。”
許致遠掃了一眼舞臺上領舞的女孩,目光突然一滯,“哥,你看,嫂夫人也來了,就坐在吧臺前喝酒呢。”
許一眉頭一擰,抬頭望吧臺望了過去,果然看見童顏坐在吧臺前喝酒,她的身邊坐著一個眼鏡男,手里正把玩著酒杯,此刻正轉頭看了過來,正是剛剛在童顏的辦公室里看到的那個男人,應該是童顏的哥哥童曉。
童曉看到許一兩兄弟進來,嘴唇微微向上一翹,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就知道這小子會來參加這個聚會的,小樣,等的就是你。
“老肥,給許一調一杯雞尾酒吧,辛辣一點。”
郝勛敲了敲桌子,向站在吧臺里的邊老肥打了個響指,音樂很輕柔,而郝勛的聲音又不小,童顏聽到許一這個名字,她的嬌軀一顫,迅速地轉過身目光直直地掃視過來,瞬息間就落在許一的身上。
雖然童顏無數次在心里幻想過許一的模樣,也見過許一的爸爸媽媽姐姐長得怎樣,所以,她的心里勾勒出了無數許一的模樣,眼前這一個卻不在她的預料中。
這家伙居然沒有穿上那種青色的道袍,也沒有理一個光頭,留著飄逸的齊耳長發,穿一身咖啡色的西裝,脖子上系著一根紅色的領帶,像極了一個公子哥兒,而不是一個出家人。
而且,說句心里話,這家伙真的真的很帥。
當然,這些不是她童顏贊成那一樁很幼稚的娃娃親的理由,生活在現在的人們,卻還有人在玩娃娃親那一套,這是現代社會的悲哀,而這悲哀落在了她童顏的頭上,更是她童顏的悲劇。
酒杯碰在一起,郝勛拿起杯子一飲而盡,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他將杯子一頓,拍了拍許一的肩膀,“許一,想喝什么自己叫,我出去一下。”
“好,郝少,你忙吧。”許一點點頭,將酒杯輕輕一頓,慢慢地走到童顏的身邊坐下,打量了一眼大堂里人,輕輕地敲了敲桌子。“你好,你是童顏吧?”
“你是許一吧,國家發改委副主任許正春的兒子許一?”
童顏嫣然一笑,向吧臺里的邊老肥打了響指,伸手指了指酒杯,“邊老肥,給我弄一杯布拉格之戀。”
她的聲音一頓,俏臉轉向許一,“嘗一嘗吧,味道很不錯的,我請你。”
“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許一點點頭,接過邊老肥遞過來調好的酒,輕輕地抿了一口,美酒入喉,酸辣香甜的感覺紛至沓來,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這酒有點意思。”
“謝謝夸獎,這是我發明的。”
童顏咯咯一笑,旋即臉上的笑容一斂,俏臉上罩下了一層寒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那件事情我很不幸地知道了,在我十五歲那年就知道了,不過,那真是一個悲劇。”
“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會跟你結婚的,對了,你不是道士么,你不是出家了么,不能結婚了吧?”
“我也同意你的說法。”
許一呵呵一笑,揚起脖子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酒杯輕輕地往吧臺上一頓,右手提起旅行包,“那的確是一個悲劇,一個無法避免的悲劇。”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郝勛陪著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人微笑著走了進來,童顏的兩眼一亮,立即從凳子上起身迎了上去,“軒少,你怎么才來?”
許一見裝一愣,眉頭微微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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